超它啊!

超它啊!

陳樂佳掙扎了兩下,沒掙脫,便安靜了下來。

等楊嘉許發現空氣中稍微有那麼點兒不對勁兒的因子后,一抬頭,竟然看見陳樂佳臉、紅、了!

突然,心情就愉悅了起來。

他手很欠的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賤賤的笑:「孩子都有了,羞什麼?」

陳樂佳素以彪悍聞名的,那麼一丁點兒的害羞情緒,也就夠紅一個臉,臉紅完了,那就完了。

楊嘉許那張混蛋的臉,她看着很來氣,便冷著嗓音趕人,「我困了,滾。」

楊嘉許沒想明白為什麼剛剛還好好的人一下就翻臉了,脫口而出,「女人心,海底針!」

陳樂佳白了他一眼,自己躺了下去。

楊嘉許看着她背對着自己的那個後腦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然後驟然彎腰,輕輕掰了掰陳樂佳的下巴,使她的臉轉過來一點兒,然後在她嘴角上香了一個,「乖乖睡,我在外面等你,睡醒了吃點東西。」

陳樂佳沒想到都躺下了還被揩油,頓時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楊嘉許笑着接下,塞回她腦袋底下。

**

三個月後。

楊嘉許再見沈問,是在三個月後的婚禮上。

他的婚禮。

懷孕后前三個月胎不穩,陳樂佳還摔了一跤,這三個月是被楊嘉許恨不得放在眼眶子裏面養的。

三個月的這場大婚,他其實是很不情願。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再怎麼不情願也得情願了。

按照他的意思,一切從簡最好。

要是直接一頂轎子把人從陳家接到楊家,就再好不過。

可惜,只有他一個人是這麼想的。

陳家急着挽回之前丟的面子,當然是希望婚禮越盛大越好,讓大家都看看,我們陳家不是倒貼上去的。

而楊家,楊嘉許雖然是混賬了一點,但可能是兒子不壞老爹不愛,楊司馬好幾個兒子,個個都比楊嘉許聽話,可他就偏愛這一個,兒子娶妻,自然也是希望排場越大越好。

楊嘉許是甩手新郎官兒,等到了真正大婚的這一天,才知道排場竟然整得這麼大,從早上出門結親開始,他的臉都是黑的——

排場大,意味着儀式多,意味着陳樂佳需要做的事情就越多。

這樣來把楊嘉許的不高興具象化一點——

「哎,楊家那公子不是說不娶嗎?怎麼又改主意了?」

「不知道,不過看那臉色,多半是被家裏逼的吧,不然那個新郎官成親的時候把臉拉得比馬臉還長?」

馬臉楊公子回頭就是一聲怒吼:「去你娘的馬臉,你他媽誰啊?我請你了嗎?趕緊的給老子滾!」

那邊楊司馬趕過來,要不是不想在今天這個喜慶日子上跟楊嘉許幹起來,又該一巴掌過去了。

總之,磕磕絆絆的,楊嘉許還是出發去了陳家。

沈問被他混在結親隊伍裏面,騎了匹高頭大馬,和戴着大紅花的新郎官專用坐騎並排,兄弟倆一路說着話到的陳家。

接親的過程還算比較順利,陳樂佳有着身子,都不敢鬧騰得太厲害。

新娘在娘家時的腳不能沾地,要被喜娘背出去。

陳家專門找了個膀大腰圓,一看就有一把子使不完力氣的喜娘,就怕把陳樂佳摔著了,但楊嘉許看得還是不放心,在那喜娘在陳樂佳面前蹲下身的時候,直接一把把人掀開了,低聲在陳樂佳耳邊說了一句,「抱緊了。」

然後就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陳樂佳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雙手摟上了楊嘉許的脖子。

說實話,她還沒被哪個男人這麼抱過。

一是男女有別,二是沒男人敢這麼抱她。

如今體驗了一番,這感覺,怎麼都覺得彆扭。

楊嘉許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穩,穩得喜娘都忍不住在後面催他了,「楊公子呀,吉時是算好了的,你這走得這麼慢,會誤了吉時的呀。」

楊嘉許走得更慢了。

慢得沈問硬是想直接上前把這兩個一起抱起來走。

看見地上的那隻蝸牛了嗎?

它都爬到前面去了!

兄弟,你好歹比它多長了兩條腿,超它啊!

楊嘉許就保持着這種速度,一步一步的把陳樂佳放在了花轎上。

一路吹吹打打,連結親的隊伍都被他喪心病狂的壓了下來。

等到了楊府的時候,楊司馬都已經急得在門口張望了好一陣了。

遠遠的看着那慢吞吞的隊伍,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想要按著吉時拜堂,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楊司馬差點氣暈過去。

楊嘉許滿臉無所謂,「這有什麼,那些個繁瑣的流程略過就是,還是堂堂司馬,這點兒事兒都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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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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