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好用的籌碼(二更)

112、好用的籌碼(二更)

隔壁榨油的作坊又開始幹活了,那榨油的聲響和著工人的吆喝聲,做他們的鄰居還真是不容易。

不過,即便如此,那個受傷的人反倒是睡得挺深的,看他那樣子,秦梔嚴重懷疑他昨晚可能沒睡覺。

但如果他昨晚真的沒睡覺的話、、、細思極恐,這廝不會對她做了變態的事情吧?

瞄了一眼床上的人,秦梔認真的研究了一下他的臉色,確認這廝不是在裝睡。

收回視線,秦梔繼續手上的工作,她正在畫畫。

這次畫的是人,是阿澈。

儘管當時喬姬和王府的護衛等人見到了阿澈,但語言的描述總歸是匱乏的,人們根據描述來想像一個人長什麼模樣,想出來的形象定然是千差萬別。

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畫出來。

很快,阿澈的全身像就出來了,滿身華麗,靴子上鑲著碩大的珍珠,滿身暴發戶的氣質。

但,那雙眼睛卻滲著詭計多端,單單是看着就讓人覺得十分不舒服。

舉著那畫像看了一會兒,秦梔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兒來。

公冶崢不在,秦梔不認為這只是阿澈的計劃,興許,這個計劃,公冶崢也有參與。

藉此機會除掉元極,那絕對是他們從來不曾設想過的好事。或許當初抓她的時候,公冶崢抱着的就是賭一賭的心態,賭元極會不會為了救她而冒險前往西棠。

元極出現,他們便按照計劃行事,離開大月宮,讓元極以為有機可乘。同時引得神慶出擊,讓他們倆玉石俱焚。

還真是夠歹毒的,秦梔也認為,依據公冶崢的腦子,他絕對計劃的出來。

阿澈的確是陰毒無比,但他的一舉一動,又怎麼可能完全都避過公冶崢的眼睛?

但,關於一點公冶崢應該是意外的,就是沒想到那天她也會進入桃花林想出去。她和元極半路相遇,也免去了他深入大月宮,就節省了許多的時間。

想想公冶崢那笑起來像個白痴似得樣子,秦梔緩緩地搖了搖頭,到底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他決定計劃這件事的時候,也確認了她和他終究會成為敵人。

再次相見,腥風血雨是免不了了。即便他仍舊能夠笑嘻嘻的,當做所有事都沒發生過,但她不同。因為她而死了那麼多人,此事如果要算的話,公冶崢也得攤上一份兒。

將手裏的畫像放下,秦梔又看向床上的人,睡得真是沉。不過,深度的睡眠的確能夠讓人恢復體力,這也是好事吧。

瞧著元極安睡的樣子,秦梔不由的撇了撇嘴,隨後抽出另一張紙,再次開始畫畫。

不時的看一眼元極,秦梔手上不停,紙上,漸漸地浮出了另一個元極。

用炭筆描著,秦梔也不由得笑,許久沒對着人畫畫了,這怎麼畫出來的元極特別像哈士奇呢?

落下最後一筆,秦梔俯身觀察了一下,隨後點頭,怎麼看都像哈士奇,她畫工下降了。

在旁邊,寫上哈士奇三個字,又畫了一個箭頭瞄準了元極的臉,成功。

無聲的笑,秦梔隨後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隔壁油坊的工作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在這兒都能聞到剛出來的油散發出來的香味兒。

這個時代,榨油的手藝還是比較原生態的,但這氣味兒卻是別具一格的香,真好聞。

泡了一壺清茶,秦梔端著茶壺從廚房走出來,慢悠悠的回到了房間。

本以為那個人還在睡,哪想進來便瞧見他坐在床邊,手上拿着她剛剛畫的畫。

「醒了,渴不渴?」倒了一杯桌子上的清水,然後走到床邊送到他面前。

元極單手接過,一邊將手裏的畫轉過去面對她,「哈士奇是什麼?」

看向他手裏的畫,正是她剛剛畫的他。

秦梔聳了聳肩,「誇你長得好看。」

微微歪頭看着她,元極並不相信,「定然是罵人之語,有多臟?」沒那麼髒的話,他也就原諒她了。

無語,「這不是髒話,哈士奇呢,是一種狗。長得很帥,就是有點二。」把畫奪回來,這廝對她還是很了解的,她的確是不會誇他。

喝了一口水,元極手上一動,手裏的水杯就精準的劃過半空又落在了窗邊的桌子上。

秦梔卷畫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那杯子,又轉頭看向元極,「只是睡了一覺,你就完全好了?」

沒回答她,元極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臂,微微施力,便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身體翻轉,秦梔被輕易的甩在了床上,而那個人則返身壓了上來。

睜大眼睛盯着他,秦梔隨後便緊皺起眉頭,面有厲色,「元極,你別太過分了。看在你受傷的份兒上,我這兩日才當牛做馬。對於你所說之事,我還沒想好呢,你不準亂來。」他一這樣,秦梔真的有些害怕,論力氣,她是無論如何也掙不過他的。

「你罵我是狗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自己是不是在亂來?膽子太大了,知道我不會懲罰你,便開始公然辱罵我。想把我變成你的同類么?狗子。」捏住她的一側臉頰,元極一邊低聲斥責,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什麼威脅力。

臉頰被捏,秦梔也不由得眯起眼睛,雖是不疼,可是卻讓她很不自在。

「成,我向你道歉。你把手鬆開,然後下去。你這樣屬於佔便宜,我很不喜歡。還有,你不要這樣突然攻擊我,我沒有任何防備,很慌張。以後,你最好提前問問我的意見。」當然了,她肯定會拒絕。

看她在那兒眼睛盯着一處噼里啪啦的的樣子,元極忍不住彎起薄唇,「我若想對你做什麼,真的需要提前問你么?」

「你想做什麼?」他這話聽起來就很奇怪,特別像流氓。秦梔反倒覺得,他以前冷冰冰的樣子挺好的,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極其難纏。

「你真的想聽?」他漆黑的眸子在她臉上遊走了一圈,眸子裏有片刻的顫動,他想做的,還真的挺多的。以前從未想過之事,這段日子盡數湧入腦海之中,他倒是想儘快的將這些變為現實,應該極其美好。

「臭流氓。」瞪着眼睛,秦梔罵了一句,臉卻無端的紅了。這廝的眼神兒極其露骨,明明面上一派正經之色。

手上用勁兒,直接將他掀翻過去,秦梔快速的從床上跳下來,堅決和他拉開距離。

元極神態自若,好像剛剛什麼都沒做過。坐起身,攏了一下有些散開的中衣,將他露出來的胸膛遮住了些。

看向椅子上的另外一幅畫,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是誰。」

「阿澈。」倒了一杯茶,秦梔喝了一口,靠在桌子邊緣,拒絕再靠近。

盯着那阿澈的畫像看了一陣兒,元極淡淡的收回視線,他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變冷了些。

「還有個蒼公子我沒見過,不知長什麼模樣。這倆人,應該是公冶崢的左膀右臂。對了,不知這次神慶傷的如何?有沒有讓公冶崢如願以償。」元極傷的重,但他也不是吃素的,不信神慶會一點都沒受傷。

「也足以讓他在床上躺半個月了。」元極面色淡然,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雖然你們倆都沒失掉性命,但這種結果,公冶崢應該已經高興的要捶地了。」兩敗俱傷,怎麼想也是他獨坐漁翁之利。

「這些事情不用你思考,實在閑着無事,你可以繼續畫畫。只不過,不許再罵我了,不然有你好看。」站起身,元極一邊淡淡道。

看着他,秦梔還想說些什麼,但卻瞧著元極忽然在動手脫衣服。

她睜大眼睛,眼見着他將中衣脫了下來,就隨手扔到了地上。

視線從他的上半身緩緩掠過,最後落在了他的小腹。

那僅存的中褲也不知怎的滑到了髖骨以下,好像他只要再一動,那褲子就要掉下來了。

這一言不合就脫衣服是什麼操作?秦梔看向他的臉,他依舊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根本不覺得自己此時不妥。

「把乾淨的衣服給我拿來。」元極說着,中氣倒是很足。肋下的那大手印兒顏色淺淡了些,顯然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秦梔的視線在他裸露在外的身體上轉了兩圈,然後她抬手遮在自己眼前,「非禮勿視,我在這兒也不太合適,你自己去拿吧。」說完,她轉身離開房間。

雖然她意志力還算堅定,但這廝總用身體做勾引,即便是柳下惠,也得心旌動搖。

她深信自己能夠坐得住,但難保時間久了不會獸性沖腦,那時候,吃後悔葯也沒用了。

看着她離開,元極若有似無的笑了一聲,非禮勿視?她才知道非禮勿視,晚了!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裸的上半身,元極此時也算明白,這還真是一個強有力的籌碼,對待她這種脾性特殊的人,有着難以估算的誘惑力。

佔據最高地,也似乎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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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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