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重複的利用?(一更)

123、重複的利用?(一更)

走到剛剛發現公冶崢的地方,儘管光線昏暗,但是能瞧得見這地上的草被踏過的痕迹。

「有個人剛剛在這兒?」喬姬皺起眉頭,一時之間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居然在這兒窺探,距離他們休息的地方也不過幾十米。

「嗯。」秦梔又走了走,觀察這附近,能夠確定的是,公冶崢是從東邊過來的。

東邊,就是這山的深處了,這片山太複雜了,裏面許多山都有其他的名字,其複雜程度不亞於連綿的小村小鎮。

「走吧,回去。」公冶崢出現了一下又消失了,這個人的目的是什麼?暫時來說,讓她摸不著頭腦。

公冶崢看似簡單,但很複雜,想要琢磨透他的心思,並不容易。

兩個人回到休息地,已經有天字衛回來了,他們搜索了方圓一里地之外,均沒有發現元極等人留下的痕迹。

「看來,他們真的已經朝深山而去了。我應該追過去,先瞧瞧是什麼情況。」蕭四禾連聲說着,他輕功高絕,最擅長的便是這種遠程窺探了,來來回回需要的時間也會很短。

「你去看看吧,不過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但你也無需太過擔心。我剛剛看到公冶崢了,他出現了一下,就消失了。他在這兒,就說明他不在深山,也可能是短時間內跑出來的,也興許是他根本就沒有進山。這件事不知元極是否知道,你去通傳一聲。」眼下,不管是公冶崢的行事做法,還是元極,秦梔都猜不到。

公冶崢是很複雜,但元極也不是吃素的,他若非不是真的見到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冒險進入深山呢?

「公冶崢?他居然就在附近。這樣我就更不能走了,他若是再把你抓去,世子爺就不戰而敗了。」蕭四禾收起手中的扇子,這事兒大了。

無言,「你怎麼就確定我會再次被公冶崢抓住,而不是我抓住了他?就因為他有武功么。而且你另外一個說法也不對,什麼叫做我被抓了元極就不戰而敗了?在真正的戰爭面前,一部分人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即便元極說過希望她好好活着就行,但她實際上卻並不確信這種說法。尤其身在此地,死傷隨時而來,元極說過的話就感覺好像更遠了似得。

蕭四禾看着她,隨後慢慢的搖頭,「先不管秦小姐你所說的犧牲是否會來,但很明顯,你若犧牲了,我這罪過就大了。」

「所以,你是在擔心你自己。」秦梔坐在地上,從她的臉能看得出她眼下思慮過多,較為沉重。

「秦小姐的話真的較為傷人。好吧,這也是事實。」若是在他手裏把秦梔弄丟了,可想而知元極會怎樣。

「不管如何,你還是要儘快找到元極,將這邊的情況告訴他。不管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提前溝通一下比較好。」秦梔深吸口氣,同時又覺得興許元極是知道的。如果他知道的話,那麼眼下這情況他應該也會看在眼中吧。

「好,我這便調派幾個人去找世子爺。不過,我不能離開。公冶崢就在附近,實在太過危險。」蕭四禾決定道。

「你想抓住他?也是個好主意,就看我們能否狡猾過他了。」蕭四禾的目的秦梔一眼就能看透。

蕭四禾深吸口氣,隨後轉身離開。

一夜過去,有四個天字衛離開了,他們去負責找元極,輕功都很不錯,在這複雜的山中速度也不慢。

只不過及不上蕭四禾,可能會浪費一些時間。

蕭四禾一晚都沒有休息,一直在周邊附近轉悠,他就像一隻深夜裏的動物,悄無聲息的,在山林之中快速的來來去去,讓人抓不住影子。

不過即便他在附近轉了一晚上,也沒再搜索到公冶崢的影子,一時之間不由讓人懷疑,昨晚秦梔是不是看錯了。

看着他回來,秦梔和他的眼睛對在一起,即便只是轉瞬間的,但秦梔也察覺到了蕭四禾對她升騰起的一絲懷疑。

昨晚的公冶崢只有她一人看到了,而他轉了一夜都沒有尋到蛛絲馬跡,他在意料之中的對她升起了一些懷疑。

這都在可理解的範圍內,秦梔也懶得理會,她曾被公冶崢抓到大月宮半個月,那期間她沒有任何的損傷,而為了救她則死了很多人。按照常人的思緒,對她有懷疑其實也是正常的。

天亮了,眾人補充了些食物,然後便繼續朝着深山進發。不過這並非是唯一的目的,反而走走停停。

秦梔和喬姬也較為謹慎,不時的觀察著四周,不過一個上午過去了,始終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出現。

只不過,天色卻漸漸地不好起來,烏雲壓在天上,空氣也沉悶的不得了,看這樣子是要來一場大雨了。

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惡劣的山勢,簡直就像雲中棧道似得,只有狹窄的路徑可過,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交疊的樹木,也不知有多深。

雨滴開始往下滴落,眾人終於繞過了這一片危險的山路,雨勢變大,使得能見度也迅速降低。

在一片凹進去的山崖落腳避雨,秦梔也喬姬靠在最裏面,蕭四禾則吩咐幾個天字衛檢查一下附近。

那六個人出去了,冒着雨,在這地方也是極具危險性的。

雨越來越大,而且隨着下雨這山中開始從下面往上升騰起白霧。這種情景十分古怪,蕭四禾皺着眉頭站在石崖邊緣往下看,他臉上都是雨水。

出去的天字衛沒有一個回來的,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了。

秦梔也愈發覺得不對勁兒,尤其是外面那升騰起來即將蓋過山崖的霧氣,像鬼霧一樣。

「秦小姐,在下覺得這附近有問題。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他手底下的人沒有一個回來,他也開始坐不住了。

「等等。我覺得還是不要分開的好,咱們一起去找。」秦梔眉頭緊皺,當下分開不是明智之舉。

蕭四禾轉頭看着她,隨後點頭,「走吧。」

冒着雨,三個人走出去,雨打在身上,不過一瞬便淋了個通透。

蕭四禾走在前,與秦梔拉開一米左右的距離。喬姬在她身後,距離半米左右。那和雨在一起的白霧在眼前飄蕩,那時就得抬手把它們打開,否則實在影響視覺。這腳下都是怪石,因為下雨又有些滑,危險至極。

走出去很遠,又進入了山的夾縫之中,卻始終沒看到天字衛的影子。他們就好像忽然間的蒸發了一樣,和這大雨白霧一同蒸發了。

喬姬的腳下有些滑,秦梔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拉住了她的手。

再回頭,原本在前面的蕭四禾卻消失了蹤影。

秦梔停下腳步,盯着前面的怪石以及歪歪斜斜的樹枝,全然沒有蕭四禾的影子。白霧飄過,她抬手扇了扇,待它們消失,仍舊不見蕭四禾。

她停下,喬姬也向前看,不由得睜大了眼睛,「蕭公子呢?」

「不知道,我回過頭來他就不見了。」說着,她拉着喬姬往前走,又往下面看了看,能見度很低,根本沒有蕭四禾的影子。

「太奇怪了,蕭公子不見了,那幾個天字衛也不見了。小梔,我們得小心點兒。」喬姬摸出赤塤來,一邊往上頭看,雨水打在她臉上,睜不開眼睛。

抬手擦掉臉上的雨水,秦梔回頭看了喬姬一眼,「你跟緊我,這個地方很邪門兒,人也一樣。」

聞言,喬姬不由得皺眉,「你的意思是說,蕭公子是故意、、、」

「難說,他有些懷疑我。」秦梔也不能肯定,但蕭四禾現在在懷疑她是肯定的。

「為什麼?就因為昨晚你說看到了公冶崢?」喬姬覺得有些不可理喻,這些人的心思怎麼都這般複雜?

「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懷疑的。」換位思考,便也不覺得蕭四禾奇怪了。

喬姬深吸口氣,「那現在怎麼辦?」只有她們倆了。

「無事。即便我和你走散了,你也記得盡量走到空曠的地方去。」秦梔很鎮定,繼續向前走,白霧飄蕩在眼前,很礙事。而且雨這麼大,它們居然還這麼濃。

前方一個轉角,秦梔一手扶著左側的石壁,腳向前,一邊朝後伸出手。

然而,後面的人沒有回應她,秦梔心頭咯噔一聲,隨後回頭看,身後空空如也,哪還有喬姬的影子。

咬緊了牙齒,秦梔轉身靠在了石壁上,看着來時的路,她視線緩緩向下,猜測著喬姬是不是掉到下面去了。可是為何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就好像剛剛跟在她後面的喬姬是個幻覺,是個鬼。

大雨仍舊在持續,不斷的順着她的臉往下滑,只剩下她一個人,一時之間讓她不知該前進還是後退。

想了想,她轉身往回走,想看看喬姬是不是停在哪裏了。她沒有武功,但是她卻並非是個弱女子,她有赤塤,即便被困住的話,只餘一口氣也能通過赤塤來傳遞消息。

順着來時路走,除了雨水和白霧之外,根本不見喬姬的影子。

驀地,路過一個山縫時,秦梔停下腳步。單手扣著石頭,她一邊朝着山縫裏探身,那下方有個海碗粗的石縫,雨水順着邊緣往下流,但是那下面卻好像有什麼東西。

太暗了,雨水又太大,秦梔並不能看的太清楚。

彎下身體貼著石縫往下看,好像是個人,那衣服也不知真是那個顏色,還是因為泥土,黑乎乎的。

「喂。」朝着石縫喊了一聲,但沒得到回應。根據那衣服的顏色,好像是天字衛,因為他們穿的是黑色的勁裝。蕭四禾穿的紅衣,喬姬則是米白色的長裙。

再看看這石縫的大小,怎麼也不足以讓一個人掉進去吧,即便是她從這兒鑽進去的話,也未必能進去。

想了想,她抬腳跨過那石縫,擠進了山縫之中。山縫之間都是石頭,走了兩步倒是都結實。

秦梔前後看了看,繼續向前,哪想她走了不過十步,腳下的石頭卻是空殼,她一腳踩空,然後便掉了下去。

身體下墜,秦梔迅速的抱住自己,以減少落地之後可能發生的衝撞。

不過,下墜的高度卻不如她所預料的那般,只不過一瞬,她就掉在了地上,屁股砸在石頭上,疼的她不由倒抽一口氣。

蜷起身體,一手向後扶住自己的屁股,同時撐起身體坐起來。

仰頭往上看,雨水順着她掉落下來的地方往下滴,都落在了她臉上。

目測也只有三米多高,又看了看四周,但沒有可以借力的石頭,她無法躍上去。

站起身,一手揉着屁股,她一邊轉身看向剛剛瞧見那個疑似天字衛的方向,這下面是通的。天然的地下通道,有狹窄有寬敞,有高有低。

往那邊走,她一邊環顧著天然的地下通道,不少地方在往下流水,可見上面有縫隙。

這種山體,也不知能支撐多久,若是來一次地動的話,這山就得塌了。

終於走到剛剛瞧見那個人的地方,上面的確有個開口,光和雨水從上面瀉下來,而那地下趴着一個人。

走過去,秦梔先觀察了一下衣服,儘管都濕透了,可是這衣服很眼熟。

他是趴着的,一動不動。

蹲下,秦梔先將手放到了他的頸側,沒有脈象,死了。

動手把他翻過來,他胸前都破開了,血肉模糊。

視線從他的腳下一直到青白的臉上,這個人不是剛剛同行的天字衛,這是甲字衛,是元極身邊的人。

甲字衛向來跟隨元極身邊,沒有他的命令,他們也是在一處待命,從不會分開亂行。

他怎麼會死在這兒?

環顧一圈,秦梔愈發覺得事情複雜了,這些東西連在一起,怎麼看起來都像巧合又極其詭異。

最後看了一眼那已死的甲字衛,秦梔站起身,環顧了一下這兩側,都有通道。

腳下一轉,她繼續朝着右側走,這地下通道狹窄處只能側身擠過去。

走了很長一段,上頭倒是出現了不少的空隙,雨水能落下來,可是人爬不上去。即便有輕功能躍上去,可是那空隙太小了,根本不成。

前方的通道極其狹窄,秦梔側着身體往前,擠了將近十米,才重新變為寬敞。

從石頭上跳下來,前方的光線較為昏暗,可是無端的,秦梔汗毛倒豎,向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石頭上。

下一刻,一個影子帶着一陣冷風直撲過來,然後一隻手便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着忽然之間出現在眼前的人,秦梔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原來在這兒。

居高臨下,精緻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和他笑的時候好像兩個人。

他掐着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的施力,感覺到她呼吸不上時,他才開口,「你殺了阿澈,沒有想到,原來你有如此手段。」

秦梔盯着他,驀地右手成拳,極快的朝着他的脖頸擊打過去。

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當她的拳頭打上來時他才躲開,但頸側仍舊被劃開了,血瞬時流了出來。

在他躲避的同時,秦梔頂起一條腿,直奔他下半身。

公冶崢隨即後退,卡在她脖子上的手也鬆開了。

秦梔收回手,一邊抹了抹潮濕的脖子,「他要殺我,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么?還是在公冶公子看來,只能他殺我,我不能殺他?」她整理了一下右手的掌中刺,即便她沒有武功,但是這東西殺傷力極大。

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公冶崢的面色並不好,他這樣看起來極為陰冷,好像失去了七情六慾。

「阿澈自小便跟隨我,他不止是我的下屬,還猶如手足。」公冶崢看了看手上的血,他好像已經不會笑了。

「想聽我說抱歉么?但誰又向那些因為我而死去的人說抱歉呢?你利用我引元極去西棠,誘他與神慶玉石俱焚時就應該想到,我並非草木,也是有感情的。」向前一步,秦梔並不懼和他單獨待在這個地方。即便他有武功,但她也一樣有自信。

「元極?原來你如此信任他。那麼,你與我所說都是假的了。」說起元極,公冶崢的臉上反而露出幾許笑意來,雖是一樣的憨痴,但看起來卻好像又帶着無限的嘲諷。

「至少他沒有利用我去達成什麼目的,比你光明磊落。」又向前一步,她右手成拳並抬了起來。

看了一眼她的手,公冶崢後退一步,「那你可知,我為什麼在這裏?」

「我應該問你,昨晚你在窺探我,為什麼又跑了?今日又在這裏,你到底想做什麼?」看他後退,秦梔繼續緩步逼近。

「那你應該問我,昨晚為什麼會到那裏去。我是被人引過去的,後來看到了你,我覺得可能是個陷阱,所以就走了。」公冶崢後退著,一邊回答道。

秦梔揚起下頜,聽他所言,她發出一聲嗤笑,「你的謊話真不怎麼樣,作為一個虛偽的人,你謊話應該說的更情真意切一些。」

「你剛剛看到有一具屍體么?就是那個人,他昨晚把我引到了有你的地方,後來又到了這裏。我想他是誰你應該知道的吧,為什麼要把我引到這兒來呢?」公冶崢反問,同時在一邊後退。

聽他這話,秦梔反倒笑了,「挑撥離間你也要高明些,你的意思是,元極故意把你引到我在的地方,因為他可能懷疑我是你安插在天機甲的內奸。是你純真,還是我純真。」

「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但我不曾傷害過你,這一點想必你應該是認同的。即便你殺了阿澈,我現在也不想對你動手。這樣吧,你殺了阿澈我不生氣,那麼之後我殺了你身邊在乎的人,你也不要生氣,如何?」公冶崢停下後退的步子,提議道。

「我不會再跟你玩兒這種愚蠢的遊戲了,我殺了阿澈的同時,就表明會與你成敵。公冶崢,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不如就痛快一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麼樣?」她神色淡淡的看着他,看起來很認真的要與他成敵。

看着她,公冶崢卻搖搖頭,「看不見你的時候,我倒是想殺了你為阿澈報仇。但現在看着你,我認為我下不去手。這樣吧,你若是下得去手,就殺了我。」說着,他向前一步,並且歪頭將脖子亮給了她。

微微眯起眼睛,秦梔反而後退了一步,「公冶崢,你的虛偽從骨子裏流出來,全身上下都寫着一個字,假。你有足夠的自信我殺不了你,但卻故意為之,換取我的動容和信任么?這麼說吧,除非你現在在我面前自縊,興許我會相信你。」

公冶崢轉頭看向她,隨後就笑了,「如此一來,我還真不知該怎麼做了。我如今也是被困在這裏,難不成,我會自己困着自己么?這樣吧,我們繼續朝這邊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我剛剛正在這裏休息,因為和那個引我過來的人交手,我挨了一掌,無力前行。」話落,他轉身朝着前頭走,好像真的猶如他所說一般。

秦梔盯着他的背影,緩步的跟上,與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這地下的通道果然是天然的,狹窄低矮的地方,需要彎身的往前擠。有的地方還有動物的白骨,應該是從上面掉下來摔死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再遇到上頭有空洞的地方,不再有雨水落下來了。但此時應該已經下午了,所以這下面光線並不足。

公冶崢走走停停,他好像在歇息,不過秦梔依舊對他充滿了不信任。

「在元極身邊,有在我身邊時那麼輕鬆么?反正你離開后,我倒是覺得住處極為空蕩。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像你,與他們說話,無聊之極。」坐在一塊石頭上,公冶崢說着,一邊仰頭看着她。他面上帶着些許的笑意,讓他看起來極為純真。

在他對面坐下,「但我並不喜歡和你說話,從內而外的假惺惺,讓我覺得很倒胃口。」

看她那沒表情又冷淡的樣子,公冶崢反而忍不住笑,「即便你在罵我,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犯賤。你知道嗎,犯賤也是一種心理疾病,痛並快樂着,喜歡被屈辱虐待。」秦梔收回視線,一邊淡淡道。

「你這話說的不對,這個人也僅限你而已。秦梔,你真的很特別。」不眨眼的看着她,公冶崢輕聲道。

緩緩的眨眼,秦梔沒有回應他,所有的事兒都攪在腦子裏,讓她無法平靜下來。

起身,他緩步的走到她面前,然後蹲下。

「你殺了阿澈我可以不計較,他想殺你,你先下手為強。現在,我們正式終結這個話題,你與我回西棠怎麼樣?我想得到你,畢竟這世上只有一個。」他看着她,精緻的臉上帶着笑意,他所說之言,儘是他心中所想。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秦梔緩緩抬手捧住他的臉,「如果得不到,你就要毀了是么?」

按住她的手,公冶崢想了想,「畢竟你是活的,我怕是下不去這個手。只不過,我可能會強奪,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有這種想法。得到我想做什麼呢?」很平靜的問他,在她看來,他只有原始的得到這種想法,得到了具體做什麼,他好像並不理解。就像是他喜歡收藏東西那樣,只是收藏着,擺在那兒看着。

「看書,比記憶力。聽你說話,看你還能說出什麼我想不到的。再來就是,和你研究一下如何摩擦。」看着她,他說着,好像這些事兒是他目前認為的最好玩兒的。

笑出來,她很少笑的這麼大聲,傳說中杠鈴一般的笑聲,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真的很好笑,公冶崢,在你看來,我的價值就是做個能言善辯的木偶是么?」抽出自己的手,秦梔看着他緩緩搖頭,陰險與天真並存,他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真是個迷。

略有遺憾的嘆口氣,「你不願意,那看來我只能選擇后一種方式了。」強奪。

秦梔輕笑,「隨你吧。不過,眼下是不是得離開這個地方。」天色逐漸暗下來,這裏面都黑漆漆的了。

抓住她的手,公冶崢站起身,「走吧。其實你再考慮考慮,你弄傷了我的脖子,我都沒生氣。」

看着他走在前面,秦梔緩緩地垂下眼睛,「但你利用了我,又因為我死了很多人,我很生氣。」

「那我儘力以後不這麼做了,行么?」回頭看了她一眼,前方也出現了個岔路。他看也沒看的走進了里側的那條,仍舊在等她的回答。

跟着他走,秦梔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走過的路,這地兒怕是另有乾坤。

這地下通道已陷入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公冶崢走走停停,不時的歇一歇。

秦梔淡淡的看着他,儘力的不再利用她?想必他現在就在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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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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