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你明白么?(一更)

145、你明白么?(一更)

時近下午,元極還沒回來,倒是重振旗鼓的宗華過來了。

見到了秦梔,他面上一陣慚愧一陣惱羞,一時之間似乎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秦梔倒是自如,叫他過來坐下,一邊動手倒了一杯茶給他。

「這件事是我與姚相私下商議的,一旦有人提前知道,那麼計劃可能就會出紕漏。公子受苦了,我以茶代酒,先向公子賠個不是。」拿起茶杯,秦梔一字一句的說道。

宗華也立即拿起茶杯,「秦小姐不要這麼說,倒是在下之前以年齡看人,覺得秦小姐太過年幼。現在想想,反而是在下見識短淺,這四十年,白活了。在下敬秦小姐,希望秦小姐不要介意。」

秦梔搖搖頭,隨後喝了一口茶,「公子的經驗是用生命換來的,出錯之時自然少之又少。但有時,興許也就是因為之前的過往,反而導致公子思慮過多。」

聞言,宗華微微低頭,他的過往,其實不用問,看他衣袖下遮蓋的密密麻麻的傷疤就知道了。但凡被衣料所覆蓋的地方,都是傷疤。

看着他,秦梔也不再說了,只是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靜靜地坐着。

夜幕降臨,喬姬端著剛剛出鍋的晚膳緩步的走回來,正好宗華起身告辭。

喬姬看着宗華,四目相對時她微微點頭,隨後便一直目送着他離開。

走進房間,喬姬想了想,「小梔,這宗華公子會不會還是對你不服氣啊?」

「他什麼時候也沒有對我不服氣過。他心事太重了,或許是之前犯過不可彌補的錯誤,所以做任何事都斟酌再三,生怕再重蹈覆轍。雖是沒問出他到底都經歷過什麼,但我也看得出,他心裏怕是有一道坎,過不去了。」走過來,秦梔一邊說道。

聽着,喬姬也不由得點頭,「做這一行,難保會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既然有先例在,你就更得多加小心了。」

「害怕了?」笑看她一眼,秦梔輕聲道。

喬姬想了想,隨後搖頭,「不怕。其實人的心理很奇怪,遇不上呢,總是會想着,然後就覺得擔心。但真正遇上了,就不怕了。」

「說得對。」秦梔微微頜首,她這說法是對的。

兩人開始用飯,飯菜清淡。不過秦梔和喬姬都覺得不錯,不似元爍,無肉不歡。

「對了,元爍呢?他不是說今天不回去了么,晚膳的時辰了,怎麼反倒不見人。」用完了午膳,他就不見了。

「還在睡呢,看來身體還是不舒服,不然不會這個時候還在睡。」精氣神兒正好的大小夥子,怎麼可能總是一睡不起。

「這會兒要是汪小姐忽然來了,他肯定能垂死病中驚坐起。由此看來,還是我們身位不夠,以至於讓他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在乎。」秦梔微微搖頭,要是拿一碗肉送到他嘴邊,估摸着他也能蹦起來。一會兒去試試。

「元二爺不答應你和世子爺的事兒,已經重申過無數遍了,每次你都答應的好好的,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同意了。」喬姬說着,一邊也是好奇。因為秦梔的答應,真的很像是真的。

秦梔看了喬姬一眼,「暫時來說,我是同意元爍的。訂婚什麼的,在我的計劃之外,之後再說吧。」搖搖頭,雖說元極提過,但她並不想現在就訂婚。

「希望世子爺也會同意你的想法。」喬姬搖搖頭,不知元極知道了秦梔的想法,會不會同意。

聞言,秦梔挑了挑眉尾,他會怎麼想?大概會有些鬱悶吧,可能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魅力打折扣。

翌日,那個消失了一天兩夜的人終於回來了。本來刮掉的鬍子又冒出來了,讓他看起來好像十分疲乏似得。

盯着他瞧了一會兒,秦梔連連搖頭,「你又沒睡覺吧,真是同情你。難道你不知道,該睡覺的時候不睡,很容易衰老么?」

坐在那兒,他也沒刻意擺什麼姿勢,但瞧著吧,卻有那麼幾分撩人。尤其習慣性的劈開腿,莫名的滲著一股肉慾滿滿。

聽到『老』這個字兒,元極便皺了皺眉,「過來。」說着,他朝她伸出手。

笑笑,她走過去,抓住他的手,然後順着他的力氣走到了他面前,「這就又生氣了?我說的是真的,經過科學論證的,絕無自己的添加。」

「胡說八道。看到那些金子了?知道你喜歡這個,所以我便向皇上討要了那些。其餘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到了手裏還得費事折成金子。」抓着她的手,元極用兩指緩緩地捏着她的指骨,纖細而脆弱,好像他只要再用些力氣,就能折斷她的手指頭。

「知我者,世子爺。很好,我很滿意。希望將來世子爺給我發工錢的時候,也要直接給金條。」這廝總是說都給她,但至今為止,他一毛不拔,鐵公雞。

「我現在沒有帶錢在身上,待回了翎山,再給你。」抓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上,他微微低頭,用鬍渣扎她的手。

看他那像貓似得動作,秦梔不由得笑,「你趕緊去洗洗吧,幾天不睡,任是鐵人也熬不住啊。」

「好。」站起身,元極依舊抓着她的手不放,然後扯着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秦梔被他拽著,想掙扎,但又實在掙不過。

最後,被他拽進了浴室里,他才鬆開手。

浴室里沒有熱水,倒是水池裏有半池的冷水。想要熱水,得提前交代一聲,然後這邊水池邊緣的閘口打開,熱水就會自動的流進來。

被他扯著站在水池邊緣,秦梔雙臂環胸,順帶着縮起了肩頭,「你是準備讓我欣賞你沐浴么,這麼客氣。」

轉身看着她,元極驀地抬手解開了腰帶,那手快的,和點了快進一樣,秦梔都沒反應過來呢,他就把腰帶甩到一邊去了。

雙手一動,他的外袍就脫了下來,秦梔後退了一步,「手下留情,你等我出去了再脫成不成?」又犯病,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將外袍扔了,元極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兒幽深而又邪惡,就像什麼妖怪,在勾引著覬覦他**的小妖精。

盯着他表演,將中衣也脫了,肌理分明的線條流暢自然,順着那線條走,最後就一直滑到了他的褲腰處。如果還想順着肌肉線條往下看的話,就得把他的褲子扒下來了。

秦梔在那一瞬間有些暗戳戳的覺得若是他褲子忽然掉下來的話倒是也不錯,正好她瞧瞧下面的肌肉線條是什麼樣的,免得好奇。

看着她的眼神兒,元極薄唇微彎,然後他就將手放到了褲腰邊緣,秦梔也在同時轉過了身。

「別給我表演,我沒錢付給你。」熱氣烘到了臉上,同時秦梔也意識到自己的膽子原來這麼小。

下一刻,比她自己身體里的熱氣更熱的溫度從身後罩過來,元極從背後抱住了她,雙臂從她的身體兩側繞過來,緊緊地圈住她的身體。

「害怕了?」他低頭,正好貼着她的肩頸,他的氣息和他的身體一樣熱。

秦梔低頭看着他的雙臂,上面依舊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的消退了些,但有的還很清晰。

隨着他用力,那手臂上的肌肉鼓脹著,讓人不禁想摸摸看,有沒有看到的那麼硬。

「你攻擊力太強了,我甘拜下風。不過,世子爺的**真的很有誘惑力。」她都覺得自己要暈了。

聽她小聲的說,元極也發出了很低很低的笑聲,就在她耳邊,只有她能聽得到。

「還覺得我老么?」擁緊她,他一邊問道。

「不老。我的牙特堅固,就喜歡啃老的,行不?」因為他的氣息而歪頭,秦梔彎起手來,抓住了他的手臂。

幾分刻意的在他的小臂上抓了抓,手感超級好,她也不由得笑,原來佔便宜是這種感覺。

「咱們訂婚吧。」他湊向前,輕吻她的脖頸,一邊輕聲道。

說起這個,秦梔忽然想起來,抓着他手臂的手也扣緊,指甲都陷進了他的肌肉里,「皇上叫你進宮,是不是給你找了家世,權勢,富貴都有的名門小姐?不知是哪家的閨秀,說來聽聽,讓我也受一些打擊。」

她忽然說起這個,元極就皺了眉頭,「哪個多嘴多舌的東西告訴你的?」他明令禁止此事不許傳出去,更不準傳到秦梔的耳朵里。

歪頭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臉都是冷冰冰,好像如果她告訴了他,他就立即把那多嘴東西的舌頭拔出來似得。

秦梔抿唇,「先別管是誰告訴我的,我特別想知道世子爺心疼到什麼程度?」

看着她,元極緩緩地眯起眼睛,摟着她身體的手臂也收緊,勒的秦梔發出欲斷氣的聲音。

「非得這般污衊我你才高興是不是?」又拿他以前說過的話攻擊他,他真是無言以對。

「這怎麼就是污衊了?我好奇罷了。這麼說,你沒答應唄。我還以為,我得給你做小了呢。」無聲的笑,她一邊摸着他的手臂,也不知是因為過於用力還是因為激動,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顯得格外的猙獰。

「秦梔,若不是捨不得,我現在就應該把你捆起來吊到大門上。」她這張嘴,真是能把人氣死。

聽他這樣說,秦梔笑出了聲音,「原來你還有這個嗜好。可以嘗試啊,不過是把你吊起來。」

聞言,元極忍不住張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這事兒是皇上提的,我又沒同意,別總聽風就是雨的嚇唬我。」而且,到底是個哪個多嘴多舌的東西在背地裏嚼舌根,他非得找出來不可。

「你還真害怕了?我就是好奇一問。放開我,你去洗澡吧。赤身**的,勾引誰呢。」掙扎,總算是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然後,她轉身,入眼的便是大片胸肌。那時秦梔忽然明白,為何小流氓看見身材極好的美女就想吹口哨,因為她也想吹。

垂眸看着她,元極幾不可微的揚起入鬢的眉,「好看么?」

深吸口氣,秦梔幾分費力的移開自己的視線仰頭看向他的臉,「好看。」

抓住她的手,然後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准你摸一摸,不治你的罪。」

抿唇,手心貼着他堅硬的腹肌,有稜有角的。

「是不是你們會武功的人都有這種異能,不用刻意鍛煉,也能把身體練得這麼有型。」真是奇了。不知女人練武會變成什麼模樣,也會這樣有稜有角么?

她這純粹是技術性的探討,但元極卻聽得微微皺起了眉峰,「你們?你還見過誰的身體?」

聞言,秦梔緩緩地眨了眨眼睛,她動了動嘴唇,隨後開口,「還能有誰,元爍唄。」

能看得到他在咬牙,「看來,已經不是揍一頓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秦梔無言,他要是知道是元爍在她面前多嘴說皇上給他找媳婦兒的事兒,不知他還會做出什麼來,會扒掉他一層皮么?

「不過,還是你的好看,也挺好摸的。」手順着他的腹部往上走,一邊看着他的臉,他的火氣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臉是紅的,不過她的手卻沒停,在他胸口上轉了一圈,然後又開始向下。

自己的手有點像不受控制了,大概它可能是覺得自己藝高人膽大,能把他的褲子也扒下來,所以不聽她大腦的指揮了。

就在她的手碰到他褲子的邊緣時,她終於用僅存的理智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胸口堵著一口氣,秦梔一時懷疑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吐血。

「你洗澡吧,我先出去了。」轉身,她快步的離開浴室,一邊不住的甩著自己的手,暗罵它**上涌。從來不知有一天,她還得和自己的手做思想鬥爭。

回到前廳,喬姬已經把茶煮的差不多了。秦梔喜歡喝清淡一些的,所以煮的時候也得在旁邊看着,免得過了火。

看向走回來的秦梔,喬姬的視線在她臉上多停留了一陣兒,「你幹嘛臉紅成那樣?」

回神兒,秦梔輕咳了一聲,「思想鬥爭太過劇烈,累的。」她如是道。

喬姬幾分懷疑,不過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把茶杯放到桌邊,示意秦梔可以過來喝了。

喝了一口清茶,秦梔覺得梗在心頭的那股火也被壓下去了,都說茶能清火,看來很有道理。

「宗華公子的人剛剛將密信都送來了,我放到了卧室里,你別忘了看。」喬姬說起正事兒來,雖說這段時間他們東奔西走,但其他部門卻是一點都沒閑着。宗華從牢裏出來,就都送到了他手裏。

他能處理的都處理了,暫時沒處理的,就都交了過來。

「嗯,我知道了。看來,在帝都也住不了幾天了。我的那些錢,也不能隨身帶着,一會兒叫元爍拿過去先替我保管着。到時有時間了,我尋個較為不錯的城池,買一間宅子。」買房子這事兒,她已經計劃好了。反正待在自己的家裏才自在,她深深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也好。」喬姬點點頭,買個宅子是真的,只有自己的財產才不會騙自己。

兩個人正說着話,今日值勤完畢的元爍就進來了,他看到院子裏多了許多甲字衛就知道元極回來了。繞到這主居來,進來先打量了一圈,卻是沒瞧見元極的影子。

「我大哥呢?」大步的走過來,即便腹部還有些疼,不過他並不在意。

「一日不見,你想他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秦梔問道。

「瞎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好奇嘛,好奇你倆怎麼沒吵起來。」在旁邊坐下,接過喬姬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滿臉都是幸災樂禍的笑。

「說起這個,剛剛世子爺倒是有話。他說,他要把那個偷偷傳話嚼舌根的人的腿打斷。」清澈的眼睛都是笑,秦梔瞧着他瞬間就變了色的臉,笑意更甚。

「你不會告訴他,是我說的吧?」元爍盯着她,她不會這麼沒良知吧。好歹以前同一陣線,這麼快就叛變,他接受不了。

「我什麼都沒說,所以我好心勸你不要自己多嘴說漏了。世子爺要是真想打斷你的腿,我這三腳貓可攔不住。」也算好心告知,這傢伙得意起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元爍只覺得喝進嘴裏的茶水越來越苦,「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

「等等,我有東西讓你幫我保管。」叫住她,那邊喬姬便起身走進了卧室。

很快的,喬姬抱着那木盒出來,沉甸甸的。沒有武功的人力氣也不大,抱着這木盒覺得胳膊都要撐不住了。

別看只是一小盒金子,但真的很有重量。

「這是什麼?」看了看,元爍接過來掂了掂,挺沉的。

「我的金子。幫我保管,我有時間了就取回來。」秦梔站起身,這是她的第一桶金,正途得來,她覺得很開心。

「行啊,居然有這麼多金子。成,二爺我給你保管。不過吧,在這帝都花銷挺大的,我要是手頭不寬裕,不知能不能先借來用用?」他濃眉一揚,故意笑的諂媚,卻又讓人不會厭煩。

無言,「用吧,我能拒絕的了元二爺么?」

「夠朋友。看在你這麼夠朋友的份兒上,你和我大哥訂婚的事兒,我再考慮考慮啊。」揚了揚下巴,他笑嘻嘻的轉身快步離開。

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當中,秦梔不由得搖頭。

喬姬忍不住笑,「雖說我一直都覺得男人沒個好東西,但其實如果做朋友的話,也還是可以的。看你和元二爺在一起,就像自家姐弟似得,真好。」

「人是感情動物,在一起時間久了,總是會有感情的。」秦梔笑笑,和元爍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還真的挺像她弟弟的。能鬧騰,沒頭腦,但她瞧着他做那些蠢事的時候從沒覺得厭煩。如今想想,還真是看弟弟的姿態,莫不是,她那時就把自己擺在了他大嫂的位置上?太可怕了,不會的。

很快的,元極便從浴室出來了。喬姬也是聽到了動靜,便拿着托盤離開了。

外面陽光正好,他從浴室走過來,微濕的長發簡單的捆綁在身後,讓他看起來特別的溫和居家。

他的鬍子刮掉了,整個人也變得極為乾淨,和他身上銀白色的長袍特別的相襯。

走過來,元極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浴室的水是涼的,所以他的吻也是涼的。

看着他,秦梔彎起眉眼,「洗完了真乾淨,看着也年輕了好幾歲。」

又說年齡這回事兒,元極看了她一眼,幾分無奈的搖頭,隨後在她旁邊坐下,將她面前的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口。

「剛剛元爍來了。」他問。

「你聽到了?」挑眉,希望他的耳朵沒那麼靈。

「他笑的那麼難聽,聾子也聽得到。」元極語氣淡淡,似乎在他眼裏,元爍沒有一點可取之處。

笑出聲,秦梔搖搖頭,「攤上你這樣的兄長,也難怪元爍總是看你不順眼。你就多說一句鼓勵他的話,會累着你么?」是別想他為人類的和諧做出什麼貢獻了。

元極不理會,只是喝着她杯子裏的剩茶,大概因為洗了冷水澡,所以他看起來也冷冰冰的。

「對了,皇上到底給你找了誰家的小姐?應該有畫像什麼的,你看沒看,條件怎麼樣?」八卦之魂不死,她真的想知道。

元極深吸口氣,黑眸一轉看向她,若是以往瞧見他這眼神兒,心裏定然一個激靈,繼而猜測他到底要使出什麼陰謀詭計來。

不過此時,秦梔依舊能夠笑着面對,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丑,很醜。」回答她,簡單的三個字。

這是什麼回答?秦梔微微皺眉,「你能不要人身攻擊人家么,站在中立的角度說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困難么?」

元極放下茶杯,表情嚴肅的看着她,「丑,是事實。不會因為我虛偽的誇讚兩句,原本丑的人就會變成國色天香的美人兒。」

秦梔盯着他,有片刻的目瞪口呆,明明是歪理,怎麼這會兒聽着還挺有道理的?她是被他洗腦了么?

「就像我想和你訂婚,我三番兩次的提出來,就證明我真的很迫切。我不會說假話,心裏如何想,嘴上便如何說。你明白么?」把原本不相干的兩件事並為一件,還說的猶如真理一般。秦梔盯着他,莫名的一陣陣佩服,信了他的邪,她居然都不想反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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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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