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從此不早朝?(一更)

149、從此不早朝?(一更)

某個花了秦梔錢的人自動的前來報備,似乎沒想到元極回來了,反倒把他嚇了一跳。

元爍刻意的躲開元極,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不在,誰知這忽然間的又回來了。

神出鬼沒,其實元爍認真的算算,從小到大都這麼多年,都不如這一年來見元極的次數多。特別是他對秦梔有其他的目的之後,他見到他的次數就更多了。

其實他也是從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元極也並非只有一面,到底是自己以前不了解他。

他偷偷摸摸的,秦梔從前廳里走出來,不加掩飾的嘲笑他,「用得着么,他現在忙着呢,沒時間搭理你。」

「什麼時候回來的?悄無聲息,他要是玩兒捉迷藏,肯定次次都贏。」元爍忍不住吐槽,神出鬼沒,嚇死人。

幾不可微的搖頭,「他可沒時間跟你玩兒捉迷藏,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帝都了。本來好說要去看看元莯呢,看來也沒機會了,你哪天進宮代我向她問好。」

「要走了?這回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元爍微微皺眉,她這回在帝都也沒待多久,這眨眼間的又要走了。如今一看,元爍忽然覺得好像只有自己無所事事,待在這帝都整天在巡街。

「還不知道呢,再回來的話,我第一時間去找你。」秦梔搖搖頭,這個她可不敢說,時間不定。

元爍幾分愁苦,「我現在已經有點待不住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回去。」雖說帝都繁華,但待久了,也不免覺得壓抑。

「再熬一陣兒吧,待元莯那兒有了好消息,也就不用你在帝都晃蕩了。」知道他本性,在這一個地方待了這麼久,也是難為他了。除非這帝都是經常發生什麼驚心動魄的事兒,才能把他的心調動起來。

「說來我也是不懂,你說都這麼多年了,她的肚子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元爍搞不懂,他瞧著別的女人成親之後就懷孕,都挺快的呀。

「這些東西連大夫都弄不明白,你能懂什麼。這事兒往後你少說,傳到皇上耳朵里,有你好看的。」秦梔微微皺眉,他這嘴就得給縫上一半,免得總是胡說八道。

「我這不就當着你的面說一說嘛,和其他人我也不說這事兒。對了,有件事告訴你,我呢,也定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首飾,當然了,我也沒那麼多錢,所以用了你的一些錢。提前告訴你一聲,待我發餉銀了,就給你補上啊。」說着話,元爍忽然想起正事兒來。

「你定做的什麼?告訴你,定做指環是我的主意,你不許剽竊。」秦梔一聽不由皺眉,要是弄成一樣的,可出大笑話了。

「真當我沒腦子呢,誰和你們定做一樣的啊。我定做的是鐲子,獨此兩份兒,世上再也尋不著。」元爍哼了哼,他可不想和元極弄出一樣的首飾來,想想就滿身雞皮疙瘩。

聞言,秦梔放心了,「成,不和我們一樣的就行。錢呢,反正我暫時用不着,你也不用着急。」

元爍抬手拍拍她肩膀,「好朋友。」

用眼神兒鄙視他,給他花錢就是好朋友了。

趁著元極沒發現他,元爍又和秦梔說了幾句便跑了,他可不想看元極的冷眼,像要殺人似得。也不想想,他可是他親弟弟。和他有血緣關係,真是這世上最糟糕的事兒之一了。

返回前廳,元極就坐在那兒正喝茶呢,看着她走進來,他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睛,「和那二傻子背地裏罵了我一通,心裏舒服么?」

「你都聽到了?不過,我可是在維護你,沒聽出來么?」走到他身邊,秦梔轉身倚靠着桌沿,一邊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清茶。

「兩面三刀,在聽到他諷刺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給他一腳,讓他嘗嘗厲害。」她卻像是哄孩子似得,讓元極十分不滿。

「那可是你親弟弟,我要是真把他踹的日後不能人道,你就不會心疼么?」他是真的不知感情為何物,不過對自家人還是有些特別的,最起碼不會因為惹著了他,他就動殺心。

「貧嘴應得的代價,我為何要心疼?」看着她,元極才覺得她立場有問題。但細究起來,他又實在不好發作,畢竟他們的感情要更為深厚,他不存在的那六年,他們都在一起。

輕笑,秦梔放下茶杯,「好,那你就不心疼。下回他要是再胡說,我就給他兩巴掌。之後呢,我們這朋友也就不用做了。然後,他就會堅定的反對你我之事,這般下去,前途還真是一片光明。」

「諷刺我呢?」他就是與任何人都不親,包括家人。

「諷刺你幹嘛,我實話實說。對了,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喝清茶,是不是覺得這口味的很好喝?」什麼都不添加,只有茶葉的香味兒,淡淡的,入口回甘。

看了一眼茶杯,元極微微搖頭,「在我看來,所有的茶味道相差無幾。不過你喜歡,我便喝你喜歡的。」理由很簡單。

他的這個理由,秦梔很愛聽,歪頭看了他一會兒,隨後驀地道:「如果我喜歡吃屎的話,你也會跟着吃么?」

元極頓了頓,「我會幫你搜羅你愛吃的屎。」

無語,秦梔抬腿踹了他一腳,「腦子轉的倒是快,居然不上鈎。」

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施力便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裏圈住。

「整日的琢磨著挖坑讓我跳,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看着她那清恬的小臉兒,這小東西的心肯定是黑色的。

「那我把它拿出來給你看看?」挑眉,她問道。

元極的視線順着她的臉下滑,最後落在了她心臟所處的位置,那裏線條浮凸,而且十分柔軟。

喉結無意識的動了動,元極隨後點頭,「拿出來吧。」

他話落,秦梔便抬手,卻一把扯開他的衣服。

元極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這是做什麼?」反而扒他的衣服。

「你不是要我的心嗎,可是我的心在你那兒啊,當然得從你的肚子裏把它拿出來。」她說着,十分動聽。

反應過來,元極的眸子裏的星光恍若要溢出來了似得,圈住她腰的手臂用力,將她結結實實的抱在懷裏,「你到底有多少這種話,都說來聽聽。」

「上癮了?這種話嘛,要多少有多少,但我肯定不能天天都說,免得你再覺得膩了,到時牙疼。您老人家繼續喝茶吧,我去收拾東西了。」手在他胸上拍了拍,堅硬無比,如果能不隔着布料的話,手感會更好。

站起身,她最後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卧室。

被稱作老人家,這次元極倒是沒有不高興,看着她的背影,他薄唇揚起,愈發覺得這小人兒像個寶藏,怎麼都挖掘不盡。

秦梔和喬姬收拾好了隨身所攜帶的東西,而甲字衛和鷹機也都準備好了,趕在夜幕徹底籠罩大地之後,城門還未關上之前,便離開了帝都。

似乎每次元極行路都是趕在這種時候,和其他人十分不同。

騎馬而行,秦梔也習慣了,在這個世界裏,許多領域她無法涉及,騎馬算是她的一個強項了吧。

離開帝都,寇先生不見蹤影,這老頭躲著元極,這會兒秦梔和元極一同上路,他怕是不會出現了。

秦梔也與元極說了寇先生的身體狀況,他也是真的年紀大了,不能再逼迫他。如果他真的想就這樣度過這病痛煎熬期,便成全了他吧。

元極本來是不滿意的,但也架不住秦梔的一番勸慰,之後便也同意了。答應秦梔,即便寇先生再在他面前出現,他也只是當做看不見,不會再給他臉色看。

前往蕭山大營,這路線秦梔還是熟的,其實她也隱隱的幾分想念營地的生活。那時早睡早起,十分規律,每天早晨醒來時都能聽得到兵將操練的聲音,讓她覺得心底也跟着平靜下來。

不過,這次她是不能去營地了,因為元極不同意。

瞧著就在前頭不遠處的那個身影,無比的挺拔,月光如水,他也格外的惹眼。

秦梔往時倒是沒想過情人眼裏出西施這件事,但眼下,怕就是這麼回事兒了吧。

趕往蕭山大營,並未全程走官道,所以速度就更快一些。四天的時間,便抵達了蕭山大營附近的城池。

小城,雖是不大,人口也不算很多。不過來來往往的外地人倒是不少,跑商的較多。

這城中便有數個據點,其中有一個是客棧。

正好,隊伍直接進入了客棧,這麼多人,這裏完全住得下

從馬背上下來,饒是經常騎馬,秦梔也覺得屁股有些疼

喬姬背着兩人的行禮,順帶着拉了她一把,「受不住了吧,不過這一路你倒是什麼都沒說,已經很能忍了。」秦梔和她不一樣,她那時常年的各地跑,已經習慣了。

「唉,說到底還是這身體太弱了。若是也能有一身功夫的話,顛簸多久也沒事兒。」兩個人往客棧里走,秦梔一邊說着。

「習武可不是容易的事兒,但凡我見過的,兒時都吃過無數的苦。但有的天分不行,即便吃了再多的苦,比他人更多努力,最後還是半吊子。」這東西不止努力,還得看天分。

秦梔點點頭,喬姬說的在理。這麼看來,元極的天分是很強的了,習那怪異至極的功夫,居然沒把他摧垮。

上了樓,喬姬把秦梔送到房間里,又把裝着她衣服的包袱放下,才轉到隔壁。

房門被關上,秦梔立即開始舒展身體,動作有些不太雅觀,不過效果是有的。

脫掉靴子,秦梔坐在床上,將兩條腿儘力的拉到極限,這緊繃的筋骨終是展開了。儘管骨頭髮出清脆的響聲,聽起來有些嚇人。

這邊她剛剛舒展好自己的身體,房門就開了,轉頭看過去,進來的是元極。

一身銀白,他看起來好似載着夜空上明月的清冷之色,又無比的高潔不可攀。

他走進來,便反手關上了房門,秦梔看着他,不由得高高的挑起眉尾。

這幾天來,他們有時會宿在驛站,後來抄近路的時候便夜宿山林,但他都沒有再和她單獨在一起。

驛站的房間不多,她都和喬姬在一起,夜宿山林時,大家聚在一起。

這會兒,忽然又出現了,他是真的不怕別人說他閑話。

「你就這麼走進了我的房間,就不擔心有人說你色慾熏心?」好像十分急不可耐似得。

「想與你獨處,還要擔心別人說什麼?倒是誰有膽子嚼舌頭,我很想看看。」說着,他走到床前,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因為他的親吻,秦梔不由得眯起眼睛,這似乎是他表達自己的一種方式。

不管是在人前,還是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都是這樣。

站直身體,元極的視線從她的兩條腿上掠過,「不疼么?」兩條腿掰成這樣,也只有雜耍班子的人才會。

「不疼,很舒服。你要不要試試?我幫你。」收回一條腿給他讓地方,秦梔一邊笑道。

旋身坐下,元極看着她,隨後緩緩搖頭,「無福消受。」

輕笑,她換了個姿勢坐着,「你什麼時候去蕭山大營。」

「本來應該現在就過去,但是,明早再去吧。」看着她,元極覺得應該陪她在這裏過一夜。似乎這是一種懶惰的表現,不過他已經不在意了,懶惰便懶惰吧。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想拖延。不為其他,只看着她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你聽說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么?你這樣下去,估摸著天機甲容不下你了。」歪頭看着他,秦梔這也算良心提醒了。當然了,他若是沉迷到不能自拔,也怪不得她。

「你這話若是傳到帝都去,非得被治罪不可。」元極抓住她的手,隨後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輕輕地捏動。

「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到了,若是傳出去,那肯定是你泄露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秦梔一邊道。

「這個時候倒是把你我分的很清。」施力,他硬生生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連續趕路,根本沒有時間這般抱着她,圈住她柔軟的身體,元極無聲的長嘆口氣,手也順着她的手緩緩地游上了她的手臂。

這般一摸,卻忽然發覺她手臂上很硬,好像裏面包裹着什麼東西似得。

讓她坐直身體,元極上下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將她的衣袖推開了些,手臂上果然有東西。

「什麼時候把這東西又戴上了?」這是寇先生的,他很有很多的暗器,藏在身上各處。

「離開帝都的時候我便將所有的都戴在身上了,寇先生現在有心無力,我又總是給他酒喝,所以他把自己身上的,但凡我能用得上的都給我了。看。」話落,秦梔隨手拔下插在頭髮里的一根極為簡單的簪子,在手上一甩,數根針狀物體從那簪子尖端冒出來,鋒利無比。

元極微微皺眉,她卻又反手把簪子插回了頭髮里,又隨手從脖子裏拿出一個看似吊墜的東西,圓圓的鐵製品,外形粗劣,怎麼看也不是吊墜

用手指在那吊墜最下方的小孔上一捏,一截極為纖細幾乎呈透明狀的線被扯了出來。

給他展示了一下,秦梔便鬆開了手,那截絲線又自己彈回去了。

「靴子上也有,都是寇先生的隨身之物,殺傷力很大。就是他在嘴裏藏東西的本事我學不來,他便將這些外用的東西給了我。說真的,有時我也挺擔心的,他哪天喝多了,別再把藏在嘴裏的刀片咽下去。」微微搖頭,雖她也當着寇先生的面說過,但他並不是很在乎,對自己十分有自信

「東西都是好東西,但是,你確定不會傷到自己?」元極擔心的是這個,她從未學習過如何在身上藏暗器,如她這般一下子藏了滿身都是,很容易傷到自己。

「在世子爺看來,我有那麼笨么?」他關心的重點果然和別人不一樣,秦梔看着他不由得笑。

「自己小心些,沒有危險之時,這些東西就不要戴在身上。」看她耍弄這些東西,元極有些擔心。傷了誰都不要緊,傷了自己得不償失。

「嗯。」答應了一聲,秦梔隨後將安在手臂上的掌中刺卸下來。

看着她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下來,元極才稍稍放心,將那一堆東西放到桌子上,離她遠一些,較為安全。

回到床邊坐下,元極再次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你在城裏小心些,不要隨處亂走。我會留下幾個人給你,不管走到哪兒,都要帶着他們才是。」

聽他這一番安置,秦梔不禁笑,「你這次要去多久?不會,你也要去吳國吧。」聽他這語氣,秦梔就覺得他是已經做好了打算了。

低頭看着她,元極輕撫着她的頭,「就知道瞞不過你。」

「那是因為這種事你做的太多了。那時說回翎山,結果跑去了西棠。是不是因為當時正值公冶崢負傷,所以你覺得機會難得?」任他抱着自己,他懷裏很堅硬,但又很溫熱,很舒服。

「這是其一。更難忍的是,他想要的太多了。」三國利益糾葛,這很尋常,畢竟多少年了,大月宮與天機甲皆是如此。但,他還想要秦梔,如此貪婪,不死難消他心頭鬱結。

聞言,秦梔想了想,隨後搖頭,「你還真信他的話,他大概是因為你,才故意擺出一副想要我的架勢來。畢竟那次他把我抓到了大月宮,成功的把你引去了。其實,你不該如此表現,你應該表現的滿不在乎,他也就不會對我感興趣了。」秦梔認為公冶崢是愛無能,他不像元極是因為所習的功夫所導致,他是因為兒時的經歷,所以導致沒有感情。

他不相信任何的情,從他那時所說的在吳國的見聞就知道了,他認為一個男人在危急情況下,連妻子兒子都能拋下,這世上也沒有任何一種情是真的,都是假的。

所以,他所做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而那個目的,應該就是元極了。

「你能這般想,我很滿意。」他面無表情,但說這話時卻是諸多的肯定之色,好像在評價一個下屬表達自己忠心的真偽。

看他那樣子,秦梔不由得撇嘴,「我說的是真的,你別不信。不過,你若真的想潛入吳國的話,還是小心些為好。這柴文烈,還得再調查調查,我覺得,他不止掌控玄衡閣那麼簡單。」那樣的人,興許一個小小的玄衡閣在他眼裏並不夠。

「好。」捏着她的臉頰,元極一邊答應她。

晚飯很快的就送了上來,簡單的吃了些,秦梔便去洗漱了。

在路上顛簸了幾天,都沒有仔細的洗漱,她花費了很多的時間,才從浴室里出來。

擦拭著潮濕的長發,秦梔站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邊往樓下看,這個時辰了,城裏的燈火稀稀疏疏,不過這客棧下的街道還算亮堂,因為街邊兩側的商鋪很多。

緩緩地擦著頭髮,秦梔看着在樓下經過的人,不由得皺起眉頭。視線追逐著那個人,看到的卻是背影。

大概是燈火的原因,那個人一閃而過的臉,竟然像極了阿澈。

說真的,那一瞬間秦梔看到時,心頭不由得一蹦。阿澈是她親手殺死的,忽然間瞥見,條件反射的被嚇了一跳。

擦拭著頭髮的手也一頓,她緩緩地深呼吸,給自己心裏建設一番,那股子不平靜才緩緩消退下去。

阿澈,他已經死了很久了,死的徹底,不會再出現了。

這世上樣貌相似的人有很多,所以真的碰見長得像阿澈的也不奇怪。

深吸口氣,她抬手把那扇窗子關上,隨後轉身緩步的走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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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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