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配合得當!(一更)

153、配合得當!(一更)

看見那個人,秦梔和公冶崢都有短暫的停頓,對視一眼,隨後便都站了起來。

火把亮着,使得坐在輪椅上的柴廷南看起來有一半的陰鬱,尤其是那眼底,更是沒有任何的光明之色。

「許久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真是讓人深感意外。在此,深表同情。」公冶崢明顯故意為之,說着氣人的話。

柴廷南冷哼了一聲,「你如今像條狗一樣被關在這兒,我也很同情。接下來,還有更值得同情的事兒會發生,希望你的嘴,到了那時仍舊這麼好用。」

公冶崢笑了一聲,笑的很好聽,聽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的惡意在裏面。

秦梔的視線從柴廷南的臉一直滑到她的腿。她的腿,有袍子遮擋,看不出什麼來。

但如今她坐在這輪椅上,怕是腿受了重傷。

稍加猜測,秦梔也差不多猜到了,許是那時在葫蘆山,她不似公冶崢那般忍氣脫逃,與血燕散花對上了。

那東西飛沙走石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區區人體。

想要拆卸它十分不易,更別說肉掌相對了,根本傷不到它分毫。

「今日能把你也抓來,實在是意外收穫。老子今日才知道原來你也在這裏,當真是好運。正好,老子這仇,能一併報了。」看向秦梔,柴廷南的臉色又一變,與對待公冶崢時,又是不同的一種狀態。

看着她,秦梔笑笑,「如此,似乎我也只能認輸了。就是不知,你打算給我們怎樣的死法呢?」

「要你們死,再簡單不過了。但是,就此殺了你們實在太過便宜,你們的命,暫時來說,還有些價值。」柴廷南在笑,可是那張臉怎麼看都是有些陰毒。

秦梔微微垂眸,其實很容易便能知道她話中的深意。

公冶崢嘆了口氣,隨後又笑,「那你就得等等了,把我們藏在這種地方,我們的人想找來,也得花費些時間。」

「而且,你最好把這所有空隙都堵上,包括這鐵門,還有上頭的通氣孔。這位公冶公子,武功高強,行動自如,剛剛他便想要通過上頭的通氣孔爬出去。」秦梔加了一句,好像特意和公冶崢過不去似得。

聞言,公冶崢不由得看向她,「你說什麼?這種時候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他沒記錯,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同仇敵愾么?她和他互相殘殺,柴廷南也不會放了他們的。

秦梔雙臂環胸,笑盈盈的看向他,「因為你有武功啊。你若是能飛出去,肯定不會帶上我。只有把這所有可能出去的地方都堵死了,我才能放心。有你做我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心裏比較好受。」

公冶崢看着她,半晌沒說上來話,她的腦子是很特別,但眼下也未免太特別了。

看着他們倆那互相不信任生怕對方會逃脫的樣子,柴廷南笑出聲,「真是一出好戲啊。這樣吧,你們倆誰能從這裏出來,我就給他個逃生的機會,如何?誰能把握的住這個機會,就看各自的本事了。同樣兩個奸佞小人,不知誰能勝出,好生期待呀。」話落,她又是一陣大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他們倆廝殺了。

她身後的人推着她的輪椅離開,火光漸漸消失在眼前,這裏也一片黑暗。

公冶崢歪頭看着秦梔,好半晌才悠悠道,「你覺得你能勝過我?還是覺得,柴廷南真的那麼善良,會言而有信?」

掃了他一眼,秦梔緩緩的走向那鐵條封閉的出口處,鐵條很粗,豎着焊接在一起。兩個中間的間距不過一掌,別說成年人,即便是小孩兒也過不去。

這鐵條的籠子外面還有一層,也是鐵制,但是不如裏面的粗,而且還上了鎖,外面的是一道門。

但這麼看來的話,外面這道門其實沒什麼用處啊,除非是裏面這一層鐵條能夠打開。不過機關在哪兒,就不得而知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還是說,你真的有信心自己出去?」走過來,公冶崢也雙臂環胸,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不信自己能勝過你,自然也不信柴廷南的話。我故意那麼說,就是想激她把這道門開着,不要關上。她是個極其自負且易怒的人,我只是那麼一說,你們倆就都上鈎了。你生氣,她得意,正合我意。」說着,秦梔一邊抬手將插在頭髮里的簪子拿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有法子出去?」一聽她這話,公冶崢就笑了,她的腦子果然時時刻刻都在急速的運作當中,一點都不會兒卡殼。

「當然了,我有法子。但前提是,出了這道門,還會有很多的殺手在等着我們。你有信心能對付的了他們么?若是有信心,咱們現在就行動。」看着他,秦梔一邊說道。

公冶崢深吸口氣,隨後從衣服里翻出來一個精美的瓷瓶來,反手將裏面的葯都倒了出來,然後全部扔進了嘴裏面。

「開始吧。」他倒是想看看,她要用什麼法子出去。

雙手開動,她捏著簪子頂端的圓頭,然後一點一點的擰了下來。

看着她手裏的東西,公冶崢隨後便大笑了起來,「你這是什麼,鋸子?你這鋸子是鋸手指頭的吧。」一把極小極小的鋸子出現了,和他的中指差不多長,簡直太可笑了,像是小孩兒玩過家家用的玩具。

瞥了他一眼,秦梔不予理會,捏著那鋸子,開始鋸鐵條。

鐵條極粗,和她那小鋸子一對比,那鋸子簡直可笑。

公冶崢瞧着她,一邊笑,不過片刻后他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幾下過後,那鋸子就陷入了鐵條當中,鋸時無聲,但是卻好像在切豆腐一般,看起來十分的容易。

公冶崢走近了些,仔細的瞧她手裏的鋸子,隨後道:「這是什麼材質的?」

「不知道,不過,很有用就是了。據說有些刀劍能夠削鐵如泥,這鋸子也一樣。」看了他一眼,秦梔手上動作不停,很快的,那鋸子就已經陷進去一半了。

公冶崢看着,一邊點頭,「的確算得上削鐵如泥了。」好用。

很快的,鋸子從那根鐵條的另一端滑出來了,用了不過一刻鐘,就成功了。

秦梔甩了甩手,即便這工具好使,但是也很費力氣。

抬頭往上看,只要將這一根鐵條截斷一段,就能從這縫隙中鑽出去。

找准了第二個位置,秦梔開始鋸,公冶崢靠在一邊,依舊看的興緻盎然。

光順着通氣孔瀉下來,比之剛剛更亮了些。不過,悶雷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的是停不下來了。

「柴廷南的腿,看來是真的廢了。出去了,咱們最好找到她,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公冶崢盯着她手上的動作,一邊說道。

「柴文烈,他前些日子出現在了大魏帝都。他一直在設局挑撥姚清和與天機甲的關係,我覺得,他的志向可能不在吳國的玄衡閣。相比較我來說,你應該更了解他們兄妹吧。柴文烈,是個怎樣的人?」手上動作不停,秦梔一邊問道。

聞言,公冶崢想了想,隨後搖頭,「據我所知,他和柴廷南一樣,經歷了九死一生,才從眾多的柴氏子弟當中脫穎而出。掌管玄衡閣,也是他們兄妹設計得來的。但那之後,柴文烈就好像沒什麼動靜了,倒是柴廷南一直蹦躂的歡。」

「由此看來,他們兄妹的志向可能真的大不相同。」那麼,她之前的推測就沒錯。

「管他呢,只要殺了柴廷南,柴文烈就不得不冒出來。到時再殺他,總是能殺乾淨的。」公冶崢輕鬆的說着,就好像在說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

秦梔看了他一眼,隨後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鐵條。隨着她上面那隻手一松,她就將截斷的鐵條拿了下來。

出現的空隙能容他們側身擠過去,不過,外面還有一道門。

公冶崢伸手拿過那截鐵條,在手中掂了掂,「挺重,沒想到,你力氣還不小。」

「若是拿一根鐵條都拿不動的話,我還不如躺在床頭上等死算了。」說着,她一邊甩手,累死她了,手指頭要折了。

公冶崢反手扔了鐵條,然後笑眯眯的拿過她手裏的鋸子,「這外面的鐵條細,我來。」

看着他,秦梔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你不是挺聰明的嘛,這會兒怎麼覺得你這腦子就是個擺設呢?」

「你什麼意思?」外面的鐵門和這裏面的用料不太相同,更容易鋸才是。

把鋸子奪回來,秦梔將它重新賽回了簪子裏。簪子不大,但明顯十分精巧。

將鋸子擰回去,然後晃了晃那簪子,從尖端冒出來幾根鋒利的針狀物。

捏住一根,秦梔看向公冶崢,「這個時候,明明可以開鎖,還用鋸子,那不是腦子有包嘛。」

話落,她側着上半身從剛剛鋸開的空隙探出去,然後兩手穿過鐵門的兩道空間,成功的抓住了外面的那個大鎖。

鎖很大,很精緻,也很不容易撬開。

秦梔的身體不太自在的扭著,臉貼在鐵條上,歪著頭聽動靜,手上的動作也不疾不徐。

公冶崢雙臂環胸的看着她,滿臉興味兒,「你居然還會撬鎖?」

「很奇怪么,這又不是什麼需要耗費體力的活兒,動動手指就行了。」轉着眼睛看向他,秦梔一邊說道。

公冶崢笑不可抑,「你還有什麼絕技?都說來聽聽,讓我也見識見識。」他還真沒見過哪個女人會撬鎖。

「姐姐會的多著呢,真要告訴你,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她歪著身體又向前探了探,兩條手臂也伸的更長了。

「那就說兩天兩夜,我時間很多。尤其是,和你說話,兩天兩夜我也不會乏。」公冶崢笑眯眯,覺得這個想法十分好。

「抱歉,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說這些。好,開了。」隨着她話音落下,清脆的鎖開聲響起,秦梔兩隻手齊動,將那大鎖拿了下來。

上半身退回來,她將那大鎖在公冶崢面前晃了晃,隨後動手伸出去一推,外面的鐵門就開了。

公冶崢發出兩聲讚歎,「這鎖撬的利落,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干這種溜門撬鎖的事情。」

「別浪費口舌了,走吧。」說着,她探身就從那空隙中鑽了出去。

公冶崢隨後,兩個人輕輕鬆鬆,便從那牢籠之中脫離了出來。

很明顯,這外面的通道是很匆忙挖出來的,周邊很粗糙,頭頂也不圓滑,隨着往外走,還有一些土從上頭往下掉。

「這柴廷南其實和你的人倒是挺像的。」往外走,秦梔一邊說道。

「這話又從何而來?」公冶崢走在她身側,聽到這話很是不解。

「當時阿澈將我抓走,逃走的路,也是這樣的。匆匆忙忙挖出來的地道,隨着走,還在往下掉土渣。你說,你們像不像。」說着,秦梔一邊四處觀瞧。

「阿澈手底下的確有一夥精通蜈蚣之術的人,如這種地道,很輕鬆的就能挖出來。」公冶崢並不覺得稀奇,相信無論是大月宮,還是天機甲,亦或是玄衡閣,都有各種各樣擁有特殊技藝的人。

秦梔點點頭,「擁有這種絕技,逃生的話,會更容易。就如我們當下這種情況,完全可以朝上挖一條路出去,根本不用這樣向前走,像探險一樣。」

說着話,前頭也出現了一個拐彎兒。

公冶崢向前兩步,站在那拐彎兒處聽了聽動靜,隨後示意秦梔可以向前走。

轉過了這條彎道,還是一條通道,更為狹窄了些,也更粗糙了。

四周泥土的牆壁上還有水在往下滲,可見外頭的雨下的真的挺大的。

順着通道往前走,狹窄且幽長,好像怎麼走都不會走到盡頭似得。

驀地,在前的公冶崢忽然停下了腳步。

秦梔也跟着停下,仔細的聽着動靜,片刻后,她才聽到說話聲,而且朝着這邊越來越近。

公冶崢身體向後貼在了一側,同時示意秦梔也跟他一樣。

兩人緊緊地貼著滲水的牆壁,一邊聽着那越來越近的人聲,一邊屏住呼吸。

終於,在火光已經接近這邊時,公冶崢忽然離開了原地。

秦梔靠着牆壁,一邊聽着動靜,或許是因為公冶崢突襲,所以那兩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只是匆匆忙忙的還手,根本忘了喊叫通傳。

片刻后,打鬥的聲音便停止了,秦梔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隨後腳下一動,朝着前頭走了過去。

兩具屍體躺在地上,各自的脖子都呈奇異的角度歪斜著,火把落在一邊,映照的公冶崢看起來有些陰鬱。

「你沒受傷吧?」看了他一眼,那時他也不知吃了什麼葯,藥效能持續多久也是未知。秦梔希望能持續的長久一些,起碼得持續到出去之後。

「受傷了。」說着,他抬起右手給秦梔看,手背上果然一道很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秦梔看了看,隨後從衣服里抽出一條絲絹來遞給他,「自己纏上。」

接過,公冶崢不由笑,「流這一點血,還不至於沒命。」

「你確實不會死,但是你不知道血的氣味兒很濃么?鼻子管用的,隔着十幾米開外就能聞得到。」撿起地上的火把,它微弱的火苗再次跳了起來。

「你要拿着這火把走?」把自己的手纏上,公冶崢一邊問道。

「對,不止要拿着這火把,我們還要光明正大的走。」說着,秦梔用腳踢了踢地上那兩具屍體。在這種地方,這兩具屍體還真是有些瘮人。

看向那兩具屍體,公冶崢也隨即明白了,「好主意。」

動手,將那兩具屍體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秦梔又指示公冶崢將那兩具屍體緊貼著牆壁邊緣擺放,雖說不會起到隱藏的作用,但也不至於很輕易的就看到。

穿上他們的衣服,秦梔又將潮濕的長發重新捆綁了一下,除了站在公冶崢身邊個子顯得有些矮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紕漏。

拿着火把,秦梔看了公冶崢一眼,「走吧。」

順着地道往前走,正大光明的,有了火把照明,走的更為順暢了。

粗略估計大約走了有兩百米,這條地道開始有了坡度,是朝上的。

而且,對面也有舉着火把的人出現。

狹路相逢,秦梔很自如,就好像她原本就是他們中的一份子似得。

反倒公冶崢的眼神兒帶着殺氣,在看了一眼秦梔之後,他也深吸口氣,讓自己也放鬆下來。

和那些人擦肩而過,沒有說話,倒是點了點頭,算是交流了。

他們走過去了,公冶崢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壓低了聲音道:「你膽子不小,這時候居然一點都不慌。」

「因為他們可能完全不認識我們倆的臉。剛剛和柴廷南一同過去的人,我都看了一遍,那幾張臉都在我腦子裏,沒有他們。」當然了,也不能有這種僥倖心理,興許有人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模樣。眼下這是迎面撞上了,又沒有個可以躲避的地方,沒辦法的辦法。

「就知道你腦子好使。既然有如此好使的腦子,為何要和元極在一起?」說着話,他突然問道。

「這個時候,我沒功夫和你討論這個問題。這條路走到頭了,小心些。」看着前面,充足的光線出現,但沒有陽光,而且很明顯在下雨。

上了最後一段緩坡,出來了。

出口有人在守着,而且前面都是土,匆匆挖掘,根本沒來得及運走。再往前看,隔着雨幕能看得出這是一個小院子,很普通。

原來,這條通道是從這裏挖出去的。秦梔不認為柴廷南會算計的這般准,興許她在這小城裏設置了許多這種機關陷阱,做了多重的計劃。

柴廷南說自己也是今天才發現她就在這城中,很明顯,她當時是跟着公冶崢過來的。而這裏又是大魏,距離邊關營地很近,興許她的計劃也並非只有公冶崢一人。

不說其他,單單是這邊關之地的重要人物就數不過來。

將手裏的火把插進土堆里,火自然就熄滅了。然後拿過守在這出入口之人手裏多餘的傘,兩個人自如的往外走。

邊走,公冶崢邊聽着後頭的動靜,「他們發現我們兩個是生臉了。」後面守着地道出入口的人在說話的聲音。

「快走。」說着,兩個人加快步伐,雨水打在傘上,噼里啪啦的,這雨下的很大。

小院兒不大,兩個人很快的便拐進了房子的轉角。

然而,這轉角之後也有人,雖然只是一個人,可是這忽然之間走了個對面,三個人都不同程度的一詫。

看着他們倆,那個個子不高的男人緩緩的晃了晃脖子,垂在身側的兩隻手也握在了一起。

秦梔立即後退一步,「殺了他。」

公冶崢迅速的扔掉手裏的傘,手成刀,直奔那殺手的脖子。

他的反應也十分快,躲避,攻擊,一氣呵成。

公冶崢身形一閃,順着他的身側繞過去,在後鉗住他的兩手,就朝着旁邊的屋子撞了過去。

門敞開,兩個人一同砸進了屋子裏,地上都是雜物,灰塵飛揚。

因為公冶崢在後,所以兩人砸在地上時他也在下面,那人腰部發力,要跳起來。

公冶崢雙腿齊上,把他絆住。

秦梔在同時衝進屋子裏,反手甩上門,她一步跳過去,騎在那人伸手,右手成拳,直奔那人的脖子而去。

掌中刺鋒利無比,輕鬆的刺穿了皮肉,血也在同時噴濺了出來。

公冶崢立即撇頭,但血還是噴了他半邊臉都是。

秦梔抽出掌中刺,隨後又補了一下,這才從那人身上跳下來,「死了。」

「我知道。」這血像瀑布似得,不死才怪。

把那屍體推到一邊,公冶崢立即坐起來,脫掉身上的衣服,然後擦拭臉上脖子上的血,「配合的不錯。」不用提前溝通,很好。

秦梔卻沒有理會他,幾步走到門口,隔着門聽着外頭的動靜。

本是擔心會引來其他人,但沒想,聽着聽着她卻皺起了眉頭,「外面打起來了。」應該是在這小院的外面,和著雨聲,不是太清晰。

「天時地利人和,找柴廷南去,該輪到她了。」一聽這話,公冶崢也不擦身上的血了,快速的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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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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