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打包的禮物(二更)

194、打包的禮物(二更)

在宮中待了大半天,過了晌午,用了飯菜,才離開。

順着宮道往外走,秦梔手裏托著一個精緻的木盒,這是元莯送給她的。

這裏面,是一個十分精美的釵子,做工精細,在民間是買不到的,宮中出品。

這是元莯給她的訂婚禮物,訂婚禮在即,這就開始收禮了。

上了馬車,隊伍緩緩地離開了皇宮,馬車裏,元霖宗看了一眼四夫人,那邊四夫人便笑着從懷裏拿出一個絲絹包裹的東西遞給了對面的秦梔。

「這是、、、、」看着四夫人遞過來的東西,秦梔微微揚眉,不知這是何意。

「給你的禮物。昨日來帝都時,王爺特意去挑選的。」四夫人將那絲絹塞進她手裏,一邊笑道。

接過來,根據手感裏面是個特別小的盒子,但是沉甸甸的。

「打開看看吧,是否喜歡。本王也不會挑選什麼,是你四姨娘瞧著好,便買了這個。」元霖宗笑看着秦梔,顯然送禮物什麼的不是他會做的事情,想來都是四夫人提醒的。

掀開絲絹,裏面果然是一個特別精緻的小木盒,外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

打開,進入視線的是一對兒點翠耳墜,很漂亮,華貴程度不比今日元莯送她的釵子差。

「喜歡么?王爺也不知該送什麼給你,一直都住在紅楓別院,那裏的東西也不是咱們家的,所以不能動。到時回了王府,想要什麼,儘管朝王爺開口,你想要什麼,王爺都不會吝嗇的。」四夫人看着秦梔,一邊笑道。

「謝謝父親,謝謝四夫人。」收起來,秦梔點點頭,看來今兒是收禮的日子。

馬車朝着別院的方向前行,穿過了吵鬧的長街,在街巷之中轉悠着,但也用了許久才抵達別院。

從馬車上下來,秦梔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目送著四夫人扶著元霖宗走進別院,她轉身看向站在他身邊的元爍,「我要回去了,若實在覺得同處這一個屋檐下壓抑的話,你可以去找汪小姐。你只要和王爺說去見汪小姐,他不會攔着你的。」

「真不夠意思。對了,這個給你。」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塊玉佩,雖成色一般,但是綴著的流蘇倒是很精緻。

接過來,秦梔就笑起來,「看來今天真是個收禮的日子,居然收到了這麼多的禮物。雖說二爺的這個便宜了些,不過也謝謝你了。」

「哼,是蓓蓓提醒我的,不然我能記得這事兒么,只有女人才會記得這種事兒。我錢不多,上回你放在我這裏的錢,我都花的差不多了。這樣吧,你等我成親時,就不用送我禮物了,你的錢,我就暫時不還了啊。」說來說去,他的主題是最後一句。

無語,「就知道這樣。算了吧,和你計較這些反而顯得我無比的小氣。謝謝你這不太值錢的禮物,而且和我也不是很相配。但總的來說也是二爺的一片心意,我就收著了。」將他的禮物也收起來,秦梔隨後轉身就上了馬車。

一直跟隨她護送的甲字衛上了馬車,隨即調轉車頭,離開了別院。

返回宅子,甲字衛都在,而且因為眼下后府羈押了不少的人,他們來來往往,行走之時滿身煞氣。也難怪說這宅子陰氣森森,瞧着他們在來回走動時的模樣,能不陰森么。

繞過前廳,順着長廊走向主居,那裏只有兩個甲字衛在守着,倒是沒瞧見其他人。

轉了轉眼睛,秦梔隨後緩步的走進大廳,並沒有見到元極的身影。

腳下一轉,朝着卧室而去,卧室里,那個人一襲銀白的華袍,他靠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正在處理身邊堆積了一堆的密信。

她走進來,那個人也抬起了眼睛,四目相對,他面色淡漠,漆黑的眸子恍若兩顆黑色的寶石,特別的漂亮。

一步步的朝着他走過去,秦梔微微的歪著頭,終於走到他近前,她突然的俯身在他額頭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世子爺這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樣子真是深得我心。」

閉了閉眼睛,元極的薄唇緩緩的上揚,本是心中有怨,可是面對她如此熱情,縱是有百般氣都消失於無蹤了。

「我們今日進宮了,去見了莯妃娘娘。說真的,這一家人相聚,唯獨沒有你,你會不會覺得心中失落?」在他旁邊坐下,秦梔歪頭看着他的臉,一邊輕聲問道。

「坐在一起,無不是說一些有的沒的,我不喜歡聽,更不想參與。還不如與你一起靜靜地待着,哪怕是看一些無聊的書也是好的。」放下手裏的密信,元極看着她,一邊淡淡道。

聽他說這種話,秦梔也不由得笑,「真是感到榮幸啊。看,這是我今天收到的禮物。除了元爍這傢伙送的不太值錢之外,另外這兩個都價值不菲。」將今日收到的禮物拿出來給元極看,今兒倒是忽然發現,訂婚收禮也是個不錯的發財之道。

看了看她收到的那些禮物,元極面色不變,只是掃了一眼,「你發財了。」

「雖說我不喜歡戴這些東西,但擺在那兒瞧著也是不錯。」戴在身上始終像個累贅,太過名貴,她就總擔心會丟了,心思都被分走了。

看着她,元極轉手從軟榻旁的小几上拿過來一個錦盒,然後放到她面前,「今天是你發財的日子,打開看看吧。」

看了一眼,秦梔隨後便笑了起來,「我應該去翻翻黃曆,今天真是我的好日子。不止其他人送禮,連世子爺都送禮了。」

好像是商量好的似得,趕在這一天都送給她了。

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他的眼睛又像是一汪水,溫柔,同時又能將她溺在其中,再也掙扎不出來。

認真分析了一下他的眼神兒,秦梔隨後拿起那個錦盒,掂量了一下,之後打開蓋子,讓她沒想到的是,裏面居然躺着一個鐲子。

紅琉璃玉鐲,乳白色的玉中那些紅色的絲線就像血管一樣,纏纏繞繞,像是後天人工而成,但這是天然的,很是珍奇。

「你之前佩戴的那個已經小了,而且,玉質並不是上乘。這個絕對是天下獨有,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與之媲美的。」說着,元極拿過那鐲子,然後抓住秦梔的左手,給她戴了上去。

玉質清涼,與肌膚相貼,十分舒服。

看着那鐲子,秦梔隨後抬眼看向他,「鎮疆王府女主人才可以佩戴的紅琉璃玉鐲,這回我又戴上了,希望到時世子爺不會又親手把它捏碎。」

「你若敢摘下去,我或許會把你捏碎。」抓着她的手,元極看着她的手腕,細膩白皙,與這鐲子倒是很相配。

「殘暴。對了,明天宮裏的嬤嬤會過來給我上課的,世子爺若是有時間,你也去聽聽?」嬤嬤講的東西,秦梔早在七年前就聽過無數遍了。封建社會對女性的道德閹割,她認為應該讓元極也聽一聽,這個社會對他們有多寬容。

放開她的手,元極幾不可微的搖頭,「你自己聽吧,明日我有事,不在府中。」

哼了一聲,秦梔抓住他的手,快速的放到自己嘴邊,重重的咬了一口。

元極無動於衷,任她咬自己,隨着她鬆開了嘴,他眼角抽了抽,「像狗一樣。」

瞪了他一眼,秦梔甩開他的手打算離開,不想元極手一轉,猶如游魚一般從她頸后鑽過去。一扣一收,就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裏。

低頭,他張嘴一口咬在了她的腦門兒上,秦梔隨即痛呼,蹬著雙腿,掙扎。

元極也只是咬了一口罷了,隨後便鬆開了她,另一手按在她的腦門兒上,輕輕的揉了揉,「日後不準夜不歸宿,這便是懲罰。訂婚後,我得定下一些規矩,免得你總是不聽話。」

坐起身,秦梔甩開他的手,揉着自己的腦門兒,「這就暴露本性了,你就不能再多偽裝幾天么。」

看着她,他的眸子顏色逐漸變得深濃,「訂婚禮之後,你會看到我的本性的。」

瞧着他的眼睛,一股熱氣直衝臉頰,秦梔躲避開他的眼睛,她真是怕了他用眼睛『開車』的技術了,明明她面對他的美色可以很厚臉皮,但是還是敵不過他的眼神兒。

翌日,一大早,宮中的嬤嬤便來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不止有嬤嬤,還有不少的公公。

公公們來到這府邸之後便開始灑掃,然後裝飾這宅子,儘管這只是元極來到帝都落腳的地方,不過他們卻做的一絲不苟。

他們在府中忙碌灑掃佈置,而秦梔則在大廳里,開始接受嬤嬤們的教導。

宮中的嬤嬤,比王府中的嬤嬤還要嚴苛嚇人,秦梔坐在那兒聽着,儘管她一向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神色,但看着她們板起來的臉,還有那些閹割女性的話,她真的有些裝不下去了。

這一天的時間,秦梔真是煎熬而過。

不過,這煎熬她只熬過了一半,因為第二天的一早,她們又來了。

這次,嬤嬤們是教導秦梔各種禮節,明日訂婚禮的禮節,還有身為世子妃面對各種身份的人該有的禮節。夫妻之間的禮節,複雜繁甬,若是腦子不好使,還真未必記得住這些規矩來。

時近下午,這些教導才結束,不過嬤嬤們並未離開,因為明日便是訂婚禮,她們要整晚都留在這兒。

明日所穿的衣服也被拿了出來,掛在了架子上,紅艷艷的顏色,喜氣異常。

七年前,秦梔也曾穿過這種衣服,但是奇醜無比。不止是因為她那如同頭陀似得腦袋,還有瘦的竹竿似得身體。明明一副未成年的模樣,穿着那紅色的喜服,怎麼瞧著都是不合身。

如今再看着掛在那兒的紅色喜服,秦梔若有似無的長嘆口氣,七年前的事情再次閃回,歷歷在目,覺得好像就是昨天一樣。

隨着嬤嬤們進了浴室,衣服被脫下去,隨後進入水中,任那些嬤嬤跪在她身後的池邊幫她清洗。

她們的手法和那些丫鬟可不一樣,老道有經驗,肩膀被捏著,她都舒服的要睡著了。

明日訂婚禮,可把她們累壞了,封建社會的上等人,真是無比的舒適。

被清洗了個透徹,秦梔才從浴池裏出來,一絲不掛的躺在軟榻上,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身上塗抹各種精油,滑溜溜香噴噴。

好一番折騰,星辰明亮,秦梔才裹着一層睡袍離開浴室。

大廳里,不知何時回來的元極正坐在那兒,嬤嬤們瞧見了他,隨後快步的走過去,輕聲提點,明日就是訂婚禮,今晚他們最好不要同處一室,明早再相見為最好,也符合規矩。

放下茶杯,元極面無表情的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明顯有些忐忑的嬤嬤,「你們退下去吧,今晚不用候在這裏。」

嬤嬤欲言又止,如元極這麼明目張膽無視規矩的,還是頭一個。

片刻后,嬤嬤們便退了下去,這主居里終於清凈了。

撫著散在一側的長發,秦梔緩緩的走過來,「還是世子爺有威嚴,這麼輕鬆的就將她們趕出去了。我這兩天被她們折磨的要暈過去了,從心理到身體,若不是這意志堅定,沒準兒還真被她們洗腦了。」

轉眼看向她,元極的視線從她的臉緩緩的下滑,最後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腳上。

她連鞋子都沒穿,踩着地毯,那模樣分外的嬌柔。

喉結無意識的上下滑動,他隨後朝她伸出手。

看了一眼他的手,秦梔抓住,他也在同時收力,她身子一轉,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摟着她,元極看着她那被包裹在亂髮之中的小臉兒,他緩緩地吸了口氣,「真香。」

「那是,被她們一頓揉搓,抹了那麼多的東西,不香才怪呢。」捏著一縷髮絲在元極的面前晃了晃,髮絲撩撥着他的臉,香氣飄飄。

閉上眼睛,元極收緊了手臂,隨後微微垂首,將臉埋在她的頸側。

睡袍單薄,他的呼吸穿過了布料,熱乎乎的。

秦梔不由得歪頭,「明天即是訂婚禮,你不讓嬤嬤們按照規矩守在這裏也就罷了,動手動腳的更不合規矩。是不是我太香了,把你熏得昏昏欲醉。」

「確實很香。」抬起頭,元極看着她的小臉兒,燈火之中,她甜軟的樣子真是讓人想咬一口嘗嘗味道。

微微撇嘴,秦梔抬了抬腿,睡袍本就鬆散,她這一動作,兩條腿差不多都露了出來。

「我這被一番折騰,又是塗抹又是捏捶的,反倒你坐在這兒悠閑自在。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打包起來的禮物,把我弄得香噴噴,然後等你拆封享用。」靠在他懷裏,秦梔一邊嘆道。

「說得對,的確是給我享用的。而且,你這個禮物,十分得我的心。」看着她的臉,他另外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腰間。緩緩的下滑,掠過單薄的睡袍,最後落在了她的膝蓋上。

撫觸著那細嫩的皮膚,他的呼吸也隨之一變,手朝着外側遊走,繼而向上。

看着他漆黑如濃墨一般的眼睛,感受着他的手一點點的鑽進大腿處,她條件反射的夾緊了腿。

「我忽然想起,這兩日嬤嬤們給我講的規矩,說夫妻之間是不能這樣的,相敬如賓才是。譬如眼下我坐在你的腿上,便是不合規矩。你這樣摸我,更是不行,只有沒受過良好教導的小妾才會以色侍人。」端莊持重,大方得體,才是正室所為。譬如和丈夫撒嬌這種事情,正室是絕對絕對不能做的。

聞言,元極幾不可微的皺眉,「莫要聽她們的廢話,我們閨房之樂,喜歡怎樣便怎樣。」

抿嘴笑,秦梔抬手把他已經快要摸到她屁股上的手拿開,「話是這麼說,不過這也不是你隨便亂摸的理由。過了明日訂婚禮,才能名正言順。世子爺,再等等吧。」在他的下巴上挑了一下,無比輕佻。話落,她轉身便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睡袍輕盈,她的小腿若隱若現,勾的元極的目光一直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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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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