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被刺激到了?

272、被刺激到了?

無人打擾的時間,過得倒是很快,除了天字衛和甲字衛會出入這裏之外,其他的外人一律沒有出現過。

最炎熱的夏季要過去了,這小橡山裏也涼快了下來,而侍女們也輕鬆了許多,因為她們終於不用再來回忙碌的搬運冰塊降溫了。

行宮東側的閣樓飛檐走角,窗子開着,迎接着從外面吹進來的徐徐清風,躺在裏面的人被清風熏得也要醉了似得。

搖椅輕輕的晃悠着,秦梔的確是昏昏欲睡,太清凈了,而元極又不讓她看太久的書。所以,她現在好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覺了。

身上的衣裙換了寬鬆的,這就是當時元爍送去的布料,穿在身上的確是舒服。

腹部,已經明顯凸起,這個小傢伙的長勢是不錯的。

不過,元極的擔心卻始終未見消減,那些一同被留在這裏的大夫每日給她請脈。胎兒是否有問題他們還是沒有定論,但胎兒長勢是正常的,暫時來看,孩子有問題的可能性又降下來了不少。

這些都影響不到秦梔,眼下大概真的是因為懷孕影響了她身體的內分泌激素平衡,她多疑的性格倒是被抹平了一般。

她現在的自信不是往日能語,深信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較之其他的孩子都要正常。

這種莫名的自信讓元極無言以對,不能反駁或是懷疑她,但瞧着她的性子與往時不同,卻又不禁讓他覺得很好笑。

明明她就不是那種盲目自信的人,任何事情都要在自己的腦子裏過濾七八遍以上才會做決定。

眼下,她好像都忘記來回重複思考了,對自己肚子裏那個傢伙,不止自信,母性的光輝簡直刺眼。

腳下無聲的進入閣樓,一眼看到的便是在搖椅上睡着的人,侍女立在她身邊兩側,但凡元極不在,她們都是寸步不離。不管有什麼事情,她們是堅決不會離開半步,要確保時時刻刻秦梔都在她們的視線之中。

元極走進來,他雖是沒有說話,但侍女也十分清楚他的脾性,悄無聲息的退出閣樓,在門口候着。

走到搖椅邊,元極坐在了旁邊的矮凳上。坐在這裏,正好平視她的腹部。

寬鬆的衣裙下,她的腹部明顯凸起,讓人不由得想摸一摸。

元極盯着看了一會兒,隨後緩緩的伸手。修長的手小心的罩在她的腹部上,感受到的,就是緊實,好像肚皮之下的那個小傢伙特別的結實,還在肚子裏,就練出了滿身肌肉似得。

隔着衣料輕輕地撫摸著,不自覺間,他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

前幾天,他倒是感覺到一次這小傢伙在動彈,那種感覺初始時有些讓人不安,也是那時候開始,元極才承認,這傢伙是活的。

但那之後,他再也沒摸到過這小傢伙動彈。如今,更是一片平和,好像秦梔在睡覺,這小傢伙也在睡覺。

輕輕地撫著,用手指感受秦梔肚子的硬度,一邊注視着,隱隱的倒是期盼著肚皮下的傢伙能再動一動。

「現在是不是特別希望他能理你?如果這個時候你能多多的討好討好他,沒準兒他就理你了。」那個睡着的人醒來,已經注視了他有一會兒了。他的樣子的確是較之往時要合格了許多,像個父親的樣子了。

抬眼看向她,元極的手也全部的覆在了她的肚皮上,剛剛擔心會吵醒她,所以沒用太大的力氣。

「不理我?我還不想理他呢。」元極淡淡的回了一句,嘴上說的和手上做的,並不一致。

不由笑出聲來,秦梔抓住他覆在自己腹部的手,「成,那你就等着他到時討好你。你就做你的老太爺,看不順眼就打一頓。」

「不做錯事,我為什麼要打他?你才是胡言亂語。我看,閑來無事打你一頓倒是真的。」摸着她的肚子,元極淡淡道。

「依我看,你是最近火氣太大,看誰都想打一頓。」用眼睛瞄着他,逐寸向下,最後落在了他的下半身,她的意思很是明顯了。

揚起入鬢的眉,元極的手從她的腹部開始向上游移,一點點的爬上了那突出的部分,一手掌握。

「提議很好。」微微頜首,元極明顯表示同意。

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咸豬手,秦梔抬手扒拉下去,「耍流氓呢。」

「你就沒覺得,自己豐腴了許多麼?」身體倒是還好,某些地方,豐腴的明顯。

聞言,秦梔驀地抬起雙臂圈住自己的胸前,「說你是流氓,你還真不客氣,關注點太奇怪了。」

「你渾身上下,哪處我都掌握的清楚。如今,有了變化,我會關注到不是很正常么?」視線定在她的胸前,元極一邊淡淡道,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赤裸裸,好了,怕了你了。這應該是正常的,懷孕之後身體激素有變化,所以,外表也會有變化。」秦梔收緊了雙臂,好像要將自己藏起來。

看她那動作,元極不由得笑,隨後抬手拉開她的手,「別遮擋着,這樣很好。」

「你別笑,特別像變態。」微微蹙眉,秦梔伸出一隻手來,蓋住他的臉,也藉機擋住他的笑臉。

抓住她的手,元極斂了面上的笑意,不過,卻並沒有掩飾自己眼中的笑以及滿意之色。

「我看近些日子天字衛走動的很勤,你又三不五時的去見他們,是不是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定奪處理?」看着他,秦梔一邊問道。這幾個月一直陪着她在這裏,瞧他這面容都滋潤了不少,她在養胎,弄得他好像也在養胎似得。

「你不用操心,我自會處理。」捏着她的手指,元極輕聲道。

「若是需要你去親自處理,你就去吧。陪了我數個月了,若是還一直陪着,肯定有人會在背後議論你的。」而且這裏距離翎山這麼近,自從到了這行宮之後他卻從未去過。他的行為是任性,心裏如何想,便要如何做,他人的意見對他根本造成不了任何的影響。但,終究是不能太任性了,否則那不成了笑話了。

「說起來,過些日子,我的確要出去一趟。不過放心,很快就會回來。」他的確是要出去一趟,在這裏時間太久了。這麼多年,他很少在一個地方待很久,這還是第一次。

「好。你去吧,不用着急的回來,反正我就在這兒,又丟不了。你呢,注意安全就行了。囫圇個兒的離開,囫圇個兒的回來。」這就成了。

起身,元極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聽你的。走吧,該用膳了。」

沒過幾日,元極便在一早離開了。秦梔醒來時,身邊的人不知走了多時了。薄被被他纏在了身上,他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像她自己纏上的似得。

從被子裏掙扎出來,秦梔深吸口氣,雖說天兒涼了,但這被子纏在身上,還是覺得有些熱。

下床,侍女開始服侍,穿衣洗臉的,她們都代勞,惹得她現在想要運動只能靠在行宮外頭轉圈走動。

「你們一會兒去樓下將世子爺平日處理完之後沒分下去的那些密信給我拿上來。」被服侍擦手,秦梔一邊說道。

「世子妃,世子爺臨走時吩咐過,不讓世子妃看太久的書。」侍女說道,她們可是極其聽從元極的命令。

「我又不是要一直盯着看,看一會兒。不然的話,你們就在旁邊數着時間。到了半個時辰,你們就通知我,我肯定不看了。」這樣總行了吧。

侍女們對視一眼,無法,只得答應。

這些小監控,元極這廝離開了不說,他的眼線卻是安置的妙,簡直是無處不在。

用過早膳,侍女也將那些密信給拿了上來,都是元極處理過的,沒有信封封著,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

靠坐在窗邊,秦梔拿起那些信來看,這些沒有重新分下去的,大部分都是從吳國和西棠送回來的,報備的是那兩國的最新情況。

吳國還是那樣,玄衡閣內部的勢力分崩離析,柴文烈之前整合的那些人,如今被搶奪的分成了無數個勢力,亂成了一鍋粥。

而西棠,就更亂了,這西棠南北居然都打起來了很多次。

而且很明顯的,公冶崢的勢力是強大的,他多年的經營,以及這會兒下定決心的強硬手段,使得他是長驅直入,基本上沒吃什麼虧。

他擁有大越族的血脈,所以,所有西棠中大越族人,皆以他馬首是瞻。他擁有大越族人作為後力,的確是無往不利啊。

現在西棠被分成了南北,南部已被公冶崢收入囊中,北方雖還沒有落到公冶崢的手裏,但那老皇帝已經被此事亂了心神。本就年紀大,如今更是心力交瘁。所幸他還有幾個兒子較為英勇可用,眼下與公冶崢能鬥上一斗。

但情況很明顯,若是公冶崢一心要跟他們過不去,北部遲早得被拖垮了不可。

想想公冶崢想要翻覆西棠天下的樣子,秦梔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他本就陰晴不定,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目的而長久佈局的人,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

如果他心情好的話,沒準兒什麼時候就忽然的不折騰了。但也難保心情不好,不死不休,他實在太難猜了。

看着那些密信,不知不覺間半個時辰到了,然後,侍女就準時的來提醒她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呢,手裏的密信就被拿走了,她們連帶着將所有的密信都收走了,像防賊一樣。

無言以對,秦梔無法,只得下樓,去外面轉圈散步,權當運動了。

這般過了幾天,元極仍舊沒有回來。當初秦梔還說,讓他別着急,如今瞧著,他好像真不着急了,一去就不回來了。

大概過去了十天,這小橡山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雨,更像是在給大地洗澡似得,那聲音也讓人聽着很是舒服。

沐浴完畢,秦梔由侍女扶著回了房間,坐在床邊,侍女跪在床邊給她捏腳。精油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兒,腳因為被捏的發熱,那些精油好像都滲透進去了。

另有一個侍女在給她擦拭頭髮,她們的動作極其輕柔,生怕給她弄疼了。

「聽着這雨聲,倒是讓人不由得想出去淋一淋雨了。這種程度的雨正好,淋在身上很是舒服。」微微閉着眼睛,感受她們輕柔適度的服侍,秦梔一邊聽着外面的雨聲,淡淡道。

「世子妃,你可不能淋雨。大夫可說過,世子妃是不能生病的,所以一定得嚴防。而且,若是被世子爺知道了,奴婢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侍女們立即介面,顯然很擔心秦梔會衝出去,畢竟她們又不能強硬的把秦梔扣在這裏。

聽她們這擔心的口氣,秦梔不由笑,「放心吧,我就是說說,不會跑出去淋雨的。」真是元極的好監控,還兼職了小喇叭的功能。

侍女們也都鬆了口氣的樣子,其中一個給另一個使眼色,那個就立即走到窗邊,將窗子關上,隔絕雨聲,免得秦梔聽得心動。

她們的動作秦梔都知道,不由無聲的笑,雖是像監控一樣,但也挺可愛的。

全身的保養完畢,秦梔也躺在了床上,呼吸之間都是那精油淡淡的香味兒。元極是不懂這些,但這幾個月來他可是學的特別多,孕期的保養,他琢磨透徹,也專門派人去帝都帶回來了宮中娘娘們專用的保養品。

凸起的腹部上也在每日塗抹,為的是預防長妊娠紋。

不過,對於秦梔來說,每日這種按摩倒是極為舒服的,全身放鬆,她夜晚睡覺也特別好。

床幔被放下,她裹着被子閉上了眼睛,全身放鬆,很快就迷糊了起來。

侍女也退到了門口去,靜悄悄的,只有外面淅淅刷刷的雨聲。

也不知過去多久,秦梔被一些聲響吵醒,裹在被子裏,不願睜開眼睛,就把脖子縮進被子裏,隔絕外面的聲響。

再次迷糊過去,但感覺只是一瞬,就感覺到有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那呼吸聲吹在耳朵邊,她也睜開了眼睛。

費力的扭過身體,便瞧見了熟悉的臉,還有那雙漆黑的眼睛,如同兩顆黑色的寶石。

看見了他,秦梔也驀地笑了起來,「回來了。」

「嗯,睡吧。」元極抬手扣住她的頭,一邊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看着他,秦梔的視線也逐漸清明,「你回來之後,還特意去洗漱了一番,香噴噴的。」下巴上很乾凈,顯然鬍渣剛剛刮過。

「香噴噴的是你,這幾日也不知怎麼的,做夢時都是你身上的氣味兒。」湊在她臉頰旁,嗅着她身上的氣味兒,好聞的很。

「還算有良心。告訴你不用着急回來,還真就不着急了。」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搭在他的身上,無意間覺得他好像身體有些僵硬。

元極整理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抬手將她摟入懷中,用手順着她的長發,「聽你的話,你說不着急,我就不着急。」

「哼。」哼了一聲,秦梔也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手掌在他後背上輕輕地撫摸,這手感卻有點不對勁兒。

撫摸著,秦梔的手指力道也加重。

元極反手抓住她的手,「睡吧,別摸了。我本就有些上火,你這麼摸下去,我可難保會控制不住自己。」

「少胡說八道,你這後背隔着衣服好像纏了紗布,你受傷了。」說着,秦梔坐起身,撩開散亂的長發,然後動手扯開他的衣服。

元極不敢用力阻擋她,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被她拉扯開了。

腰間,果然是纏着紗布,前面倒是一層,看起來是做固定用的。但後面則墊了幾層,為的是遮蓋住傷處,也是讓撒的葯能發揮最大的藥效。

「說吧,怎麼回事兒?」俯身查看他後背的傷處,秦梔一邊問道,語氣自然不怎麼樣。出去一趟,就帶着傷回來的,讓她不由得又想起天機甲前幾個掌管人的下場。

任她查看,元極就那麼側躺在那兒,瞧著倒是幾分勾人。

「小傷而已,我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你就別憂心了。」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查看,不然一會兒這紗布都得被她掀開。

「回答的不對,我是問你怎麼造成的?具體來說就是,誰做的?」他這個回答問題的態度不好。

「刺客又不會自報家門,暫時還不清楚。」元極保持着那個撩人的姿勢不變,回答的還很有道理的樣子。

秦梔盯着他,「雖說一孕傻三年,但是我是個例外。吳國玄衡閣現在各自爭搶,根本沒空搭理我們這邊,恐怕現在玄衡閣在咱們大魏的據點都亂成一團了吧?做這事兒的,有七成的可能是大月宮。但明明公冶崢現在自顧不暇,卻有心思在你這邊動手腳,難不成,是你沒閑着,先給他搗亂的?」這樣就很有可能了,公冶崢這是蓄意報復。

「是,你真聰明,什麼都難不住你。睡吧,我不知疼痛,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點小傷並不耽誤我休息。」拽着她躺下,元極看起來並不在意。

只不過,公冶崢派人在大魏活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好像忽然之間被什麼事情刺激了,不止派大月宮的人在大魏行事乖張,還在邊關鬧事。秦梔不知道的是,現在大魏與西棠的邊界處,兵馬囤積,一副隨時都會開戰的架勢。

大越族人的勇猛與蓄勢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他們在西棠看起來被打壓了百多年,但,一旦反擊起來,讓整個西棠都亂套了。

不過,元極可以保證的是,他並沒有去主動算計公冶崢,因為秦梔有孕的事情,一時之間他所有的精力都撲在了秦梔的身上。

元極敢斷定,公冶崢就是被刺激到了,不然不會如此沒有章法。西棠內亂之事他還沒有弄明白,就又在邊關發瘋,這是極其不明智的,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似得。

每個人做事都有目的性,但唯獨公冶崢,他真的讓人看不透,沒有章法,沒有邏輯。

「公冶崢現在應該很忙,大概連覺都沒法兒睡。你呢,就別再搭理他了。其實,我覺得如果能和平相處的話,還是不錯的。你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之中,讓人不免提心弔膽的。」閉着眼睛,秦梔說道。

「和平?哪有那麼容易。興許,你想和平,但他人並不想。你也說過,人的慾望和野心,是填不滿的。」抵着她的額頭,元極輕聲說着。和平?永遠都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兩個字,僅存在於書本和人的嘴裏。、

就如公冶崢這忽然之間的發瘋之舉,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測他。

聽他這樣說,秦梔也不由覺得幾許無奈,生在這個世界,就得面對這一切。

可不由得想到肚子裏的小東西,秦梔卻忽然覺得,還是能為和平拼一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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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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