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長大的傢伙

297、長大的傢伙

與西棠不起戰事,這軍營就顯得格外的平和安寧。

清早練兵,然後便是正常的巡邏出營,馬兒踢踢踏踏的聲音格外的好聽,最起碼在秦梔聽來是熟悉和好聽的。

元極後背的線已經拆了,現在看來那後背上好像趴着一條特別長的蜈蚣似得。

早晚秦梔會給他上藥,待得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塗抹祛疤的藥膏,到時興許會留下疤痕,但不會很明顯就是了。

這個樣子,瞧著總是覺得有點嚇人。

「疼不疼?」她用手指用力的按壓,秦梔一邊問道。

元極背對她而坐,聞言,他搖了搖頭,「不疼。」毫無感覺。只是她的手摸來摸去,反倒有些痒痒的。

不由得哼了一聲,「你還是別說話了,能被你氣死。」她不免試羨慕嫉妒恨。

元極無聲的笑了一聲,「難不成,你想聽我說很疼很疼,你輕點兒。」

「那倒也不是,你若是疼,我肯定心疼啊。」當然不是想聽他說疼。

元極轉身,抓住她的手,他光裸著上身看着她,「明日便啟程起來,你與元爍還有什麼要說的話,就趕緊去交代吧。」

「又不是不會見面了,沒什麼可交代的。倒是的確得讓他抓緊了,沒事就回朱城去,蓓蓓一個人在府里,不知多寂寞。趕緊生個一兒半女的,蓓蓓有事做了,父親和王妃也會開心。」元昶琋不能回朱城,元霖宗和王妃始終還沒見到那孩子呢。

「這事兒你也操心,元爍她又不是個傻子,見了媳婦兒該做什麼自己清楚。沒準兒不用多久,你就能得到他們的好消息了。」元極幾不可微的搖頭,秦梔想得太多,這些事情也要操心操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元爍是她兒子呢。

「那倒是,這小子早早的就有侍妾,這方面早慧的很呢。如果不是王妃幫助做了措施,沒準兒他現在孩子都一堆了。」這一點秦梔是承認的,元爍屬於天賦異稟。猶記得當初他有了第一個侍妾時,幾天沒出門,當時秦梔在那一年裏總拿這事兒笑話他。

這種事情元極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倒也正常,侍妾而已,怎麼可能在沒娶正室之前讓她們生孩子呢。

「你休息吧,趴着啊,不許平躺。我去找元爍,今天在軍營里轉轉,再想來軍營,也不知何年何月了。」抬手在他光裸又結實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便跳下了床。

元極看着她離開,隨後長出口氣,便轉身趴下了,他還當真是聽話。

出了軍帳,找到元爍,他正收拾自己的那些兵器。

他的兵器大都很有名堂,多數是別人送的,還有他自己淘來的。

「明日我們就啟程了,今天咱倆去遛馬吧。」不能說玩心重,只是在邊關遛馬,與別地都不同。

「走。」元爍答應的痛快,把自己的兵器統統收起來,然後就穿上外袍和秦梔離開了軍帳。

兩個人挑了兩匹矯健的軍馬,然後便出了營地,策馬狂奔,眨眼間就不見了影子。

他們這外出遊玩,玩起來便是一天,直至天黑了,兩匹馬才從外面回來。

馬兒跑得快,不過進了營地之後就緩下了速度。

兩個人從馬背上跳下來,元爍還拎着兩隻兔子,各自笑容滿面,顯然是無比開心。

被晾了一天的元極終於見到她回來了,他盤膝坐在床上,身上僅著一件中衣。

「在外野了一天,開心了?」身邊一摞密信,元極正在處理。抬頭看向那個進來的人,他淡淡道。

「我今天打了兩隻兔子,雖然射空了三箭,可是居然打着獵物了。練了這麼多年的箭,往時都是射靶子,頭一回射到活的。如此看來,我這箭法還是有再增進的可能性的。」脫下外裙,秦梔隨後轉到床邊坐下,她這高興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看着她,元極也不由得笑,「這就滿足了?」

「嗯,挺有意思的。元爍將那兩隻兔子送到炊事營了,今晚就能吃到我打的獵物了。往後咱們無事,就去深山野林里待着,我打獵養你。」她信心倍增。雖說以前用箭射過人,可是和打獵是兩回事兒,還是打動物比較輕鬆,心理壓力也沒那麼大。

「不知我會不會被餓死。」元極幾分懷疑,自己可能會餓死。

「那你就當做減肥了唄。」那還不簡單。

無言以對,若是指望着她打獵養活他,估計真的會餓死。

晚餐送上來,果然是兔子肉,軍營的炊事營做這種野物比較粗獷,不過吃起來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秦梔並不是很喜歡吃這些東西,但今日進了嘴,卻也覺得十分不錯。和平時在山中吃的,差別是很大的。

元極卻是吃的沒什麼滋味兒,但瞧着她高興,他也違心的說好吃。

過了這一夜,翌日一大早,隊伍便都準備好了。林蘊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到了朱城了。

暫作整理,然後也即日前往帝都,畢竟那裏有最好的大夫。

目的地都定在了帝都,便也無需再做其他計較。

元爍白朗還有白將軍親自將他們送到營地外,目送着他們離開,元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瞧我大哥完好無損的,我這心也就踏實了。不然啊,我還真擔心小梔後半輩子守活寡的日子怎麼過呢。」這事兒他早就想過了。那時元極一入西棠便沒了消息,他就覺得凶多吉少。

之後就想到秦梔後半生該怎麼辦,她才多大啊,總不能守一輩子的活寡。

他試想了一下,或許可以等給他大哥報完仇之後,再給秦梔尋覓個依靠。還覺得白朗興許可能還喜歡她,他在當中撮合撮合,沒準兒就成了。

不過呢,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他大哥也沒那麼短命。

白朗緩緩的收回視線,看向站在身邊的元爍,他也點點頭,「說的沒錯,若是世子爺真有什麼意外,怕是世子妃也不會獨活。」那時她就打算和西棠魚死網破了。

元爍也看向他,四目相對,他驀地一笑,露出比皮膚白幾個度的牙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夫人前些日子不是派人傳來個口信兒,說是尋了一個書香門第的小姐么。你回去見見吧,出自書香門第,肯定熟讀詩書,沒準兒和小梔很像呢,回去見見也不吃虧。」

白朗什麼都沒說,看不出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騎馬快行,直奔帝都,路過朱城時,秦梔還想着是否應該回王府報個平安。然後元極說他早就派人回去了,他們都知道他還活着,所以也沒必要回去。

由此,隊伍便取捷徑,幾乎在路上過多的耽擱。五天的時間,便抵達了帝都。

帝都一如既往,不過相較於之前,似乎更要平靜了許多。邊關戰事停了,西棠又派來了使臣來談停戰事宜,很明顯,不管是朝廷還是百姓都不用再為打仗而犯愁了。

進入城門,元極先分派了一部分人在城門這處守着,林蘊帶着蕭四禾進城之後,就立即帶到城中的府邸去。

隨後,他們便直奔皇宮。

「我臨走時將那塊令牌給了姚相,托他放到元莯那兒。我那時就想,一著不慎,興許這輩子都用不着那塊令牌了。誰想到才一個多月,就又回來了。」世事難料,便是如此。

「皇上賞賜的東西,你倒是大方的隨便交給其他人。」元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聞言,秦梔不由得抿唇,「你這算是日常吃醋行為么?非得說一句酸話心裏才舒服。」

掃了她一眼,元極面色不見得有多好,只是聽她說起姚清和,他心裏不滿而已。

他們倆並成為大魏雙俊,以前他並不是有多在意這稱呼,人們閑得無聊罷了。但,秦梔一向對姚清和讚譽有加,很欣賞他。莫名的,他也將這大魏雙俊的事兒放在了心裏頭。

「不是說皇上給他尋了一個大家閨秀么,賜婚聖旨何時下?」他驀地問道。

「這事兒你也知道,耳聽八方嘛。不過,你問我就問錯人了,我還真不知道。」未來的相爺夫人,不知是何樣的姑娘。

「我可以幫他一把。」元極淡淡道。

忍不住笑,「還真不知世子爺原來這麼熱心。」

「姚相娶了妻,自有每天啃他脖子的人,你也別惦記了。」秦梔幾乎是每次見了姚清和都會讚譽他的脖子,他聽得極為不順耳。

他這話讓秦梔笑出聲來,話粗理不粗,她還真想早些見識見識能夠日夜啃姚清和脖子的女人是誰。

進了宮門,在第二個城瓮時下馬,由宮人帶領着,一路朝着映月宮而去。

皇宮很大,待得距離映月宮近了,天色也都暗了下來。

皇宮裏的宮燈燃的早些,亮堂堂的,讓人不禁生出一種想儘早歸家的感覺來。

接近了映月宮,秦梔的腳步也加快了,不管那些向他們行禮的宮人,她快步的進入了宮殿之中。

這個時節,宮殿中的門窗都開着,溫度適宜。

偏殿裏,換了一張較大的床,此時此刻,宮女和嬤嬤都站在床四周,而那床裏面,有個小人兒則正在趴着,奮力的昂頭呢。

「給世子妃請安。」眼見秦梔進來,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秦梔隨意的揮揮手,幾步走到床邊,那昂頭的小人兒也瞧見了她。

瞧他這個樣子,秦梔不由得笑出聲,伸手直接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

這麼長時間不見,他看起來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像個大孩子了。不過,他明顯還是和元極很像,尤其是那眉眼,還有那好像很不屑一顧的表情,簡直就是複製和粘貼。

他的頭能自主的抬起來了,雖是早產,但看樣子卻是堅硬的很。

看着抱着自己的秦梔,元昶琋顯得有些陌生和好奇,盯着她看,小手也躍躍欲試的想要摸她的臉。

看着他,秦梔不由得在他臉上親了親,「這些日子他還是不發出聲音來么?」

一直照顧的嬤嬤點點頭,「沒發出過較大的聲音,也沒哭過。只是前些日子小少爺肚子不太舒服,半夜時曾發出過小小的哼聲。」

「真的?」聞言,秦梔的眼睛都亮了。

嬤嬤自是不敢瞎說,「奴才們都親耳聽到的。」

就在這時,元極也走了進來,秦梔轉頭看向他,「你都聽到了么?咱們兒子曾發出過聲音來。」

元極自是聽到了,走到她身邊,他伸手接過那個軟軟的小小的傢伙,抱在懷中。

「長大了許多。」尤其是能自己撐著頭,雖說晃動的有些緩慢,但已經是很大的變化了。

「是啊,嬤嬤還說他半夜時曾哼出聲音來,那就說明他喉嚨沒問題。也不知太醫們是什麼結論,是不是因為發出聲音就會疼,所以才忍着的。那時哼出聲音來,興許是肚子太難受了,被逼無奈才會發聲。」摸着他的小手兒,秦梔猜測著,小孩子唯一表達情緒的方式就是哭和笑。肚子難受時是被逼急了,想想又不禁覺得心疼。

元極看着他,倒是越看越滿意,不管他是否能正常發聲,單單這般瞧著,他就很滿足了。

「不用擔心,他畢竟還是太小了。你也別只圍着他轉了,去換身衣服,也到了該吃晚膳的時辰了。我去見皇上,很快就回來。」說着,他將那個試圖摸他鼻子的小人兒又送回了秦梔懷裏。

「嗯,好。」抱回了那個小人兒,秦梔也顯得對元極去往何處不是很在意了。

元極又盯了她一會兒,隨後才轉身離開。

嬤嬤瞧着他們倆那樣子,也不由得發笑,明明瞧著元極就是在嫉妒,嫉妒自己的兒子。

抱着元昶琋去往另一個偏殿,然後將他放在床上,明明放下的時候是躺着的,只是一個轉眼,他就把自己的大半個屁股扭到了一旁。

秦梔邊換衣服邊盯着他那略顯笨拙的動作,不由得輕笑。

他好像很努力的想要翻身,屁股過去了又因為力氣不足回來了,並不氣餒,他接着翻,累的臉都紅了。

換好了衣服,秦梔回到床邊,看他那樣子,忍不住伸手幫了他一把。

終於換成了趴着的動作,他兩條小胳膊支撐在身前,然後揚起頭,忽然之間就滿足了似得。

「但凡醒著的時候,他都這樣不閑着么?」低頭去親他,他有些不太耐煩的扭頭躲。

「是啊,小少爺喜歡出去看風景,這些日子,這皇宮都幾乎走遍了。」嬤嬤在旁邊應答。她們也跟着借光,走遍了宮中的禁區。皇宮前殿要地,也總去溜達,有時會碰到皇上,皇上也抱着他在御書房轉悠幾圈。

「沒看出來,你還挺活潑的,精力旺盛。」看他趴的時間太久可能會累,秦梔一把將他抱起來,攬在懷裏。

他可能真的有些累了,直接低頭趴在了秦梔的肩膀上,她的心也立即跟着柔軟起來,微微歪頭讓他更舒服的靠着自己,一隻手托着他,另一隻手輕輕地拍着他的屁股。

嬤嬤站在一邊不說話,不過一會兒,他整個身體的力量都栽在了她身上。

秦梔在屋子裏走了幾圈,微微試探著變換抱法兒,將他整個身體托在懷中。

果然是睡著了,閉着眼睛,睡得很是香甜。

瞧着他那小樣兒,秦梔的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這些日子沒能陪着他,心裏諸多的遺憾。

她應該每時每刻都在他身邊的,見證他的每一次變化和成長。

睡得熟了,秦梔直接將他放在了床上,「你們去休息吧,待得他醒了,再喚奶娘過來。」

嬤嬤聞言退下,秦梔則也躺在了床邊,晚膳也不想吃了,只想這樣守着他。

和這個小人兒蓋上同一床被子,秦梔就這樣不眨眼的盯着他看,儘管是在睡覺沒什麼可看的,不過她依然是覺得很享受。

不知不覺,她也不知何時睡著了,被一個懷抱圈住時才有些反應。

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被挪到了床里側,而那個小人兒也不見了。

身後是熟悉而溫暖堅硬的胸膛,是元極在抱着她。

「我兒子呢?」閉上眼睛,她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他醒來了一次,屁股都轉到你臉上了,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幸虧我回來的及時,不然說不準就尿在你身上了。已經抱回他的房間了,大概吃飽喝足之後又睡了。」元極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刻意不想用太大的聲音吵醒她,但是卻又很好聽。

聽他說這些,秦梔忍不住閉着眼睛笑,覺得很是有意思,原來那個小傢伙兒睡覺也不老實,會轉圈,居然把屁股都挪到她臉上來了。

「睡吧,這一路顛簸太累了。」隨着說話,他的呼吸熱熱的吹着她的後腦,讓秦梔也開始迷糊了起來。

沒有再說話,不過片刻,便又睡了過去。

秦梔是被餓醒的,晚膳沒吃,空腹睡覺,再醒來時已是一大早,肚子也在唱着空城計。

被子裏溫暖異常,那個負責發熱的人還在自己身後,緊緊地圈着她,而且有個東西在戳她,不止堅硬而且很熱。

「你不要一大早就這般精神抖擻好不好?關於吃藥的事兒我還是覺得不太穩妥,你多久吃一次啊?到底有沒有效果?」向前挪了一下躲避他的『攻擊』,秦梔一邊問道。

「半年吃一次,應該有效的吧。」元極認為可信。

聽他說這種話,秦梔真是忍不住笑,只聽說過女人吃避孕藥,這回見識到男人也可以吃,神奇至極。

「希望有效果,按你這種興奮程度以及不枯竭的體力,我總是覺得你可能要事與願違。」他太興奮了,難不成真是前二十多年都在禁慾,所以這會兒才這麼奔放?

動手將她拖回自己懷中,元極什麼都沒說,只是手很快的脫了她的衣服。

太陽從天邊跳了出來,華麗的皇宮也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十分的耀眼。

御花園中的花草茂盛,一些早開的花都已經落敗了。但是其他的花朵已經呈欲盛開的姿態了,看起來似乎已經做好了爭奇鬥豔的準備。

秦梔和元極從卧房裏出來,嬤嬤和侍女已經抱着元昶琋在外頭逛了一圈回來了。他醒來的很早,不睡懶覺,醒來吃飽了就會出去溜達。眼下天氣正好,一早出去溫度正適宜。

走過去將他抱在懷中,瞧着他戴着一頂薄薄的小帽,看起來特別的機靈可愛。

在他臉上親了親,他又開始扭頭,好似並不喜歡別人親吻自己。

瞧他這彆扭的樣子,秦梔不由笑,也不知長大娶媳婦兒的時候還會不會這麼彆扭。

「今日太醫們會過來,會將他們診斷的結果告知你我。皇上昨日說,太醫們這次出了結果,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達成了一致。」元極走到她身後,一手繞過她的後頸,然後手捏在了那個小人兒的臉蛋兒上。不敢太過用力,這臉蛋兒嫩嫩的,軟綿綿的。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結果了?」不然不會這麼淡定。

元極笑而不語,從她懷裏接過那個小傢伙,「去用膳吧,聽你的肚子叫了一早上了。」

「你還說?」斜睨他一眼,這會兒倒是裝的很關懷似得,剛剛明明聽到她肚子叫卻還在發情。

元極看着她無聲的笑了笑,她指責他床笫之間的事情時,他是不會生氣的。

去用早膳,心裏卻還在想着剛剛元極說的那些,這廝應該是知道太醫們給出的結果了,但又如此淡定,那麼情況就不是很嚴重。

如果真的很棘手,他早上不可能還會有心情拉着她做別的事兒。

由此,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就聽聽到時太醫們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了。

待得元極也用過了早膳,元莯帶着太醫過來了。

只來了一位太醫,鬍子頭髮都花白的,瞧見他,秦梔連和元莯說話敘舊都忘記了。

老太醫很有禮數,先是給元極和秦梔作揖行禮,然後才站直了身體。

看着他,秦梔也正了臉色,想聽他到底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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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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