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其中關聯(二更)

309、其中關聯(二更)

轉角到元極手裏的賬本出現在秦梔和蕭四禾眼前,兩個人各自綳著臉,神色各不相同。

蕭四禾幾不可微的搖著頭,這東西被程小雲偷走了,他這幾天都在想方設法的找到程小雲,將那些東西找回來。

就差上天入地了,這個程小雲人間失蹤了一樣,誰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秦梔,蕭四禾若有似無的揚了揚眉,「咱們是白白的折騰了這麼多天,這北方天寒地凍的,咱們倆差點被凍死。誰又能想到,這些想要費心得到的東西,居然被世子爺輕輕鬆鬆的得到了。沒天理,真是沒天理。」

「是啊,而且,有的人明明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東西,卻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團團轉。你說,碰見這種人,是不是得掐死他才解恨?」秦梔眸子一轉,盯着坐在自己身邊的人,說的就是他。

蕭四禾忍笑,隨後點頭,「世子妃說的極其有道理,咱們又不是在為自己做事,明明是在為大魏效力。可是卻遭到此種待遇,心裏的委屈實在無處發泄。」

「給你個機會,揍扁他。」手一抬,秦梔為他支招。想要泄憤很簡單啊,朝着元極揮出拳頭就行了。

元極轉眼看向秦梔,一瞬間懷疑這個人兒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要別人揍自己。

蕭四禾看着元極,別說,他還真有這個想法。

他有信心在揍完元極之後能順利逃跑,畢竟輕功高,他要是想跑,誰也追不上。

只不過嘛,他接下來可能就得被通緝了,不能待在大魏,就得去西棠或是吳國混日子了。

一笑,他依舊風流瀟灑,「世子妃言重了,世子爺做事向來是有道理的。即便是耍弄我們,那也絕對是有正當理由的。作為下屬,被耍弄也是應該的,是不能造反的。」

秦梔無言,斜睨一眼蕭四禾,「你用不用這麼諂媚?算了,和你說不明白。世子爺說看了這些東西,就明白程小云為什麼會偷這些東西又轉角給他表兄程榮了。這些東西,就由蕭公子研究吧。反正蕭公子是個好下屬,不研究透徹了,連房間都不會出。」說着,將那些賬本推到蕭四禾面前,她不打算看。

蕭四禾看着秦梔,有半晌的凝滯,顯然被秦梔的無情無義打敗了。

緩緩的抬手收起面前的賬目,然後起身,深吸口氣,沖着秦梔重重的點了點頭,「多謝世子妃,在下會努力的。」

揚起下頜,秦梔挑了挑眉,「祝你成功。你進房之後,我會安排人守在你門口的,你想要什麼,跟他們說就行了。除了女人,什麼東西都能給你找來。」

蕭四禾抽了抽唇角,然後抱着那些賬本離開,背影皆是喪氣。原本初始他和秦梔還是同一陣營,誰想到他一句明哲保身的話就把她給惹怒了。

這女人啊,真是難以理解,說變臉就變臉。

蕭四禾離開,秦梔連連搖頭,這人啊,牆頭草,只做對自己有益的事情。看見對自己不利的苗頭,就瞬間改變態度。她現在不想打元極了,反倒是想揍一頓蕭四禾,讓他學會什麼叫做立場堅定。

看着她頗為鬱悶的樣子,元極彎起薄唇,抬手,覆在她的膝蓋上,輕輕地捏了捏,「還在氣?」

「算了吧,我沒心情了。不然我回帝都吧,這北方不太適合我,可能是氣場不對,做事統統不順利。」看了一眼他的手,修長而有力,捏的她大腿疼。

「沒什麼不順利的,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便是了。」轉而捏住她的手,輕輕地捏弄她的指節,沒用太多的力氣,更像在感受她骨頭的硬度,從而確認一下她是否需要補鈣。

眸子一轉,秦梔上下的審視了他一番,「你說真的?」難保這廝不會為了泄氣而逗她玩兒。

起身,元極俯身在她額頭上用力的咬了一口,「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丈夫了?」她要對他始終抱有信任才是,總是對他疑神疑鬼,可是不行,會出事兒的。

被咬的皺眉,秦梔歪頭躲避,「成,這回我聽你說。不過,別想着套路我,我比你套路深。」沒理的事情到了她嘴裏,也會變成十分之有理。

元極輕笑,將她拽起來,然後推着她到衣櫃前,一隻手越過她的身體,直接將衣櫃的門打開了。

衣櫃里掛着很多禦寒的衣服還有靴子,元極直接拿出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來,一手轉動秦梔,另一手將披風裹在了她身上。

「什麼意思?」看着他,秦梔一動不動的任他給自己穿衣服。狐裘的披風十分柔軟,她只是在來的路上穿着保暖來着,自從混進了司徒府,還有在客棧里的這幾天,她都沒有出去過,所以也沒穿上。

白色如雪的毛毛緊貼着她的臉,舒服的讓人不禁想把這狐裘當被子蓋。

純白的狐裘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更白了些,直至他動手將兜帽也扣在她頭上,整顆頭都被籠罩在毛茸茸的兜帽里,一瞬間就熱的讓她有些要流汗了。

「今日不冷,即便飄着清雪,但是落地便融化了。走吧,帶你出去走走,整天悶在房間里,人都沒精神了。」而且,因為沒精神,所以就總是看他不順眼,無數次的挑毛病,好像他身上一處優點都沒有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元極垂眸看着她笑了一聲,隨後也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略微厚重的銀白色的大氅,不是狐裘,只是稍厚重的料子而已。

他有功夫,所以也不似秦梔那般懼冷,大氅將他罩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也特別的挺拔。

抓住她籠罩在狐裘披風內的手,隨後緩步的走出客棧。

天上還在飄雪,不過很少很少,稀稀落落的,落到地上時,基本都融化了。

不過,正因為融化了,所以地上有些臟。落雪被踩成了泥水,只不過走了兩步要到達馬車而已,秦梔白色的羊皮靴子邊緣便成了黑色的。

元極直接拎着她上了馬車,然後自己也跳了上去,很明顯他也討厭那些沾到靴子上的泥水。

馬車前行,車子很樸素,從外表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來。

順着泥濘的道路往崎山的方向走,馬車行的慢,坐在車裏的人也覺得很舒服。

元極一直扣著秦梔的手,看着她毛茸茸的樣子,眉眼間始終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打算一直盯着我瞧?說吧,你都了解到什麼了。」轉頭看着他,他一直用那種眼神兒盯着她,幾分油膩感。

元極笑笑,「看你着急的,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說來的話,其實得從六年前開始說起。」

「嗯?」秦梔不解,盯着他,想讓他繼續說。

「六年前,正當紅的程小雲被綁到了西棠,事發地就在玉龍城。」元極若有似無的吸口氣,緩緩道。

「被綁到了西棠?誰幹的?」他現在逃出來了,那麼他就一定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

「你認識,一個鍾愛男色的老女人。」元極的語氣幾分鄙視,說的是誰,有腦子的都想得出來。

秦梔無言,他這麼一說,她就知道是誰了。

「原來是公冶夫人啊。別說,她的確是愛男色。公冶崢把她送到北方來,明明就是兩人之間有了矛盾,她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收斂。」可以說公冶夫人是個被傷害過所以精神已經扭曲了的人,不知她具體和公冶崢有了什麼矛盾,所以被送到了北方來,不許她再出去。

由此一來,她的心理必定會改變更大。

「程小雲被扣在了那兒,他的夫人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北方任何一個城池的官府都沒有關於她的記錄。只是有和程小雲相熟的人知道他有個夫人,來歷不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程夫人去了西棠,涉險救出了程小雲,不過自己卻中了毒。後來,就是四年前,程夫人被壓制的毒複發,程小雲也不再唱戲了。他們倆失蹤了,不知躲到了什麼地方去。而此次,程小雲又忽然出現,是為了給程夫人報仇。他要復仇的對象,是那個神經的老女人,還有當初助紂為虐幫助那個老女人將他綁架的人。你再想一想,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呢?」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秦梔眨了眨眼睛,「西棠的人想要越過邊界線,就得過邊關守軍那一關。所以,是司徒康。司徒康在和公冶夫人聯繫,而且從六年前公冶夫人剛剛被送到北方時就開始聯繫了。丟失兵器是年前才發現的,這六年來他們未必一直在交易兵器,可能還有別的東西。好嘛,這回事情大條了。」總算明白了。

元極摸了摸她的頭,「所以,這次你還要參與么?回帝都吧,陪着兒子去。」

聞言,秦梔眨了眨眼睛,然後搖頭,「不,我得在這兒。而且,我很想知道,那個程夫人到底如何了?」有沒有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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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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