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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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了手腳的束縛,武慕秋直接躺在了乾草上,這個時候也不計較剛洗白白的事兒,反正這位元大少說了,他會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不為難她的。

而且再看今日坐牢之前的一切,雖說這人心壞,但又的確不會讓她太狼狽。

髒了就帶出去洗洗,餓了就送來點吃的,坐牢嘛,這樣也挺好。

她不理會外面的元大少,不過卻悄悄地斜着眼睛瞄了他一下,他還是面帶微笑,一副翩翩君子不與她這小人計較的模樣。

暗暗的哼了一聲,收回視線,武慕秋決定不再理會他,自己老老實實的坐牢,五個月唄,儘管她很不服,但強權壓下,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在這時,又有腳步聲傳來,還帶着稀里嘩啦鐵鏈子的聲響,顯然是又有犯人進來了。

武慕秋隨即扭頭看過去,而一直在看着她的元昶琋也轉過了身,背對着她。

兩個人被矇著麻袋從外面走了進來,分先後,各有兩個人在旁邊羈押着他們,路過她所在的牢房,一直朝着裏面走去。

而元昶琋也在他們過去之後腳下一動,不過他卻看着牢房大門的方向,下一刻,一個女子出現,個子不高,身上還披着暗色的披風。

走過來后,那女子微微點了點頭,元昶琋也沒有說話,兩個人並肩的朝着牢房深處走了過去。

武慕秋目睹一切,那個女人是誰?剛剛這一路出來,從未見過。

他們都去了牢房深處,武慕秋隨後也跳了起來,扯了扯身上紅色的長裙,她一邊走到牢門處,然後往深處看。

這牢房很長,雖說走廊里掛着琉燈,但其實並橋不清楚。只能看得到那幾個站在走廊里的護衛的身影,元昶琋的身影若隱若現不清楚。

費力的瞧了一會兒,武慕秋愈發不耐煩,抬眼看了看這牢房的鐵柵欄,縫隙很窄。用手握住兩根扯了扯,不過很結實,顯然她扯不動。

腳下一轉,走到牢門處,開始撬鎖。

從上到下上了六七八鎖,鐵鏈子纏繞的亂七八糟,不過一把一把的將鎖卸下來,鐵鏈子也就很輕鬆的下來了。

一個一個費力的將鎖卸下來,鐵鏈子也扯了下來,扔到地上積攢了一堆。

武慕秋也耗費了一番力氣,這麼關人的還真是少見,想想就覺得可笑。虧得元昶琋自作聰明,即便見這整個牢房四周都弄上鎖頭,也根本管不住她。

打開牢門,她大搖大擺的從裏面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牢房大門的方向,有人守在那裏,顯然她是不能出去。當然了,她也沒想出去。

腳下一轉,她也朝着牢房的深處走了過去,這牢房還真是空空如也,其他的牢房裏根本沒人。

看來,眼下這裏只有三個住客,一個是她,然後還有另外那兩個。

靠近,武慕秋也瞧見了兩個牢房裏各扔進去一個人,一個上半身還罩着麻袋,然後躺在牢房裏微微掙扎。長得那麼大塊,不用看他的臉就知道是誰,二當家嘛。

再看相鄰的那個牢房,是大當家,鼻青臉腫,看起來十分的不適。尤其是下半身,卧在那裏,一隻手不自覺的捂在褲襠處,看起來是相當的痛苦。

而眼下,進入大當家牢房裏和他說話的是那個女人,而元昶琋則站在牢門口,並沒打算進去,也不說話。

這場面有些奇怪,武慕秋更好奇的是那個女人是誰,做什麼的。

逐步靠近,站在牢房走廊里的守衛也看到了她,她也沒鬼鬼祟祟,那幾個人回頭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顯然並不想理會她。

他們這態度就等同於鼓勵嘛,武慕秋繞過他們,更靠近了一些,想看看那個女人在說什麼做什麼。

她出現,自然也引得元昶琋看見了她,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只不過詫異於她天大的膽子,剛剛把她關進去,她就自己跑出來了。

武慕秋聳了聳肩,看着元昶琋,她索性直接走到他旁邊站着,然後往牢房裏看。

「好本事。」鎖了那麼多道,也沒攔住她。

「多謝誇讚。我就是好奇,所以出來看看,一會兒我再回去。」武慕秋雙臂環胸,她好奇的是牢房裏那個女人,她正在和大當家的說話。語氣很平靜溫和,就像在閑聊似得。

大當家除了疼之外,其實眼神是很鎮定的,回話時也聽得出十分的有條理,就好像在與人談判。

那個女人也一樣輕聲輕語,說話時的聲音很動聽,如果不是當下的情況,還真以為她和那大當家是朋友呢。

武慕秋認為,這應該就是審訊了吧。不過,這種審訊方式她從沒見過,這麼好的態度,和聲細語,簡直就是讓這些罪大惡極的人更囂張嘛。

不過,元昶琋似乎很看好這種方式,他一直心平氣和,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臉上帶着一絲溫和的笑意,乍一看像一朵花。若是心有歹意,非得先把他蹂躪一番不可。

那個女人和大當家閑聊了半天,隨後站起身,甩了下身上的披風,那動作看起來格外的溫柔。

她轉過身,武慕秋也看清了她的臉,看起來有四十幾歲了,樣貌也並非十分出挑,但是卻別有一種讓人卸下心防的氣息,會覺得這是個很好相處又十分善解人意的女子。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面帶笑意,然後從牢房裏走了出來。

武慕秋讓開了些,一邊看着那個女人,這樣一個女子,不知是什麼來歷。這元昶琋身邊都是些奇怪的人,但看起來又很神秘的樣子。

牢門被鎖上,然後元昶琋便與那個女人並肩往回走。

幾個護衛走在後面,武慕秋則處在他們之間。

「勞煩紅姨跑這一趟了,接下來,也要麻煩紅姨,希望到時在母親那兒紅姨能留情。」元昶琋開口,聲音很輕,帶着笑意。

「能得大少爺一連串說出這麼長的一句話,已經是我的榮幸了。不說別的,單單我把這事兒告訴你母親,她就得氣的不行。」紅姨笑着說,顯然是在調侃他。

元昶琋只是笑,並不多言。

武慕秋自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對於那個叫紅姨的女人的說法,她感到幾分不解。得他說話就是榮幸么?這又是什麼道理。

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她腳下一轉,便進了牢房。

走在她四周的護衛倒是一詫,顯然沒想到她還會有這種操作。因為她剛剛一直跟着走,還以為她會趁機混出去呢。

進入牢房,她自動的拉上了牢門,牢門發出吱嘎的聲響。

前面,元昶琋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她,漆黑的眸子裏笑意更甚。

武慕秋掃了他一眼,隨後彎身撿起地上的一條鐵鏈子,開始自己往牢門上纏。

「元大少放心吧,既然說是坐牢五個月就能放我出去,我自然不會越獄的。否則的話,元大少可能就得跑到我家裏去抓我了。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深知這個道理。剛剛是好奇,出去瞧瞧,這會兒我又回來了,我再把自己鎖上,您就放心吧。就是那邊那倆人越獄,我都不會走出那大門半步。」說着,又撿起鎖頭,掛在鐵鏈子上鎖住。

元昶琋緩步的走過來,隔着一道門看着她,「很好,有這覺悟便是好事。」說着,他邊看了一眼她一道一道纏上的鐵鏈子以及鎖頭,其實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無物,反而更像是笑話。

不過眼下瞧着她把自己鎖起來,倒是真的挺好笑的。

「在位高權重的元大少面前,必當是豁然開朗改過自新,不然的話,我這輩子可能就出不去了。那時別說我父親是將軍了,就是當朝相爺,怕是也不行。因為元大少是真的公私分明,鐵面無私,我佩服。」落下最後一道鎖,她拍了拍手,成功的將自己又關了進來。

知道她是在諷刺,元昶琋笑容不變,隔着鐵柵欄看着她那張明艷動人的臉蛋,他抬起一隻手抓住了一根鐵欄桿,「鐵面無私,雖說不太敢當,但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被架在高處也就下不來了。既然如此,只能按照《大魏律》來進行了,可以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畢竟你只是犯了些小錯誤,不算罪大惡極。不知,你可願意?」

武慕秋自是不信任他,上下的看了他一眼,尤其是多多的看了看他那張帶着笑意的臉。那時瞧著還只是單純的看到美色呢,但現在卻覺得皆是陰謀,完全不可信。

「好吧,我也不希望我待在這種地方五個月。若是有什麼機會能夠讓我將功補過,提早出獄的話,我會考慮的。」話還是不能說的太死,誰知道他會讓她做什麼。

元昶琋微微點頭,「好,睡覺吧。如果夜裏覺得冷的話、、、可以把乾草蓋到自己的身上,應該會保暖。」

聽他說完,武慕秋就控制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兒。本還以為他會給送來一床被子呢,腦子有問題的小人。

元昶琋較為愉快的離開了,那紅姨至始至終瞧著,亦是笑的意味深長。還真是從不知,原來元昶琋能一口氣說那麼長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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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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