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發現

第二百六十一章 發現

沐影無奈一笑,語氣里卻帶着一絲柔情,「是啊,臭脾氣。」「沐影,你……」沐影拍拍手,站起了身子:「不過也沒事,能再次為一個人而心動已經算是奇迹了,若是能在一起那便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做人嘛,不能太貪心,有奇迹已經算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了。她接不接受跟我守不守護沒有任何關係。這輩子,也就這個人了,她不接受我就在一旁守着。若是有一天,她能接受了,對我來說,那更是求之不得的了。」聽着他語氣里的灑脫跟他的決定,韓墨卿覺得甚好,這便是她認識的沐影。從來都做着他認為該做,值得做的事情。「就這著耗著吧,反正一輩子這麼長。」反正這輩子也不會再愛上其他的人了,他轉過頭來看着韓墨卿:「對了,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麼,不是應該有一堆的事情要忙嗎?」「該忙的事情也都忙完了,想着以後出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便趁著還有時間出來逛逛。」沐影聞言不屑的冷哼:「那扇門什麼時候能看攔得住你了。」韓墨卿慢慢的在樹枝上躺下,很久很久才輕輕道了句,「沐影,他就快到京了,我有些慌。」沐影低頭看着閉目養神的韓墨卿,後者又道,「以前每天都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可是現在當他真的死了,我居然會覺得有些傷心。我甚至還有些生氣,生氣他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他不是貪生怕死嗎?不是寧願苟且偷生也不想死嗎?可為什麼,會突然就這麼輕易的選擇了自殺呢。」「有的時候,死反而是一種解脫。」「是啊,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就忍不住的想,到底他在那裏受了什麼樣的痛苦,讓他那麼怕死的一個人居然會選擇死,然後我又忍不住想。是我一手將他送到那個地方去的,是我讓他生不如死。」一滴淚從韓墨卿閉着的眼角滑落。沐影心疼的彎身伸手拭乾滑落的淚水,「不是你,他走到今天的地步,每一步都是他自己走過來的,你不必自責。」沐影溫熱的指尖讓韓墨卿感覺到一絲溫暖,「沐影,我有的時候會反問自己。如果一切都重來一次,我還會不會再復仇,還會不會這樣一步步的設計他。我無數次的想着這個問題,可是結果都一樣,我會。」「正如如果再給我一次回去家鄉的機會,我會不會報復那對傷害我的人,我的答案是會。墨卿,只要是人,便就會有恨,便就懂報仇。有些仇恨不會隨着時間慢慢的消失,只有發泄了才能真正的消失。即使以前心空了一塊也比塞滿了仇恨要好。所以,你會,並不是你的錯。」沐影解釋道。韓墨卿輕輕的點頭,眼睛仍是閉着。她之前只是一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她甚至沒有勇氣面對,只是她現在明白了。他有欠她的,她也有欠他的,那便就欠著吧,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羈絆。而這些他的死亡也帶不走,直到有一天,她也死了,一切才算是真正的結束了。突然額頭一痛,韓墨卿睜眼,「你幹嘛打我。」「你一天到晚的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不過才十五歲整的比我這個二十五的還老氣,你身上啊就缺少你這個年齡該有的朝氣。」韓墨卿不屑的看了上沐影,「我可不敢跟你比老氣,你雖然是二十五的數歲便像五十二歲的心。」沐影聳聳肩:「行行行,我老,我老。」要按實際年紀,他已經三十五了,她覺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當孫玉岩的屍首運到韓相爺府時,相爺府內也早已經佈置好了靈堂,也向外發了喪。韓墨卿與韓子歌、韓子瑩都穿戴好了孝服,跪在靈堂之中為孫玉岩守靈。因為孫玉岩的屍首在路上已經耽誤了一個月的時間,為了讓他早點入土為安,平時的守靈時間由七天直接變成了一天。而韓墨卿等人也只需要在靈堂守上一夜。韓老相爺本就是孫玉岩的長輩,所以無需為他守靈。陪着韓墨卿三人半夜,在韓墨卿的勸慰下便去休息了。靈堂中幾個下人一直陪守着。韓墨卿低頭看了眼韓子歌跟韓子瑩,「你們要進去看一眼父親嗎?」韓子瑩幾乎是立刻的搖頭拒絕,臉上事實在畏怯。韓墨卿並不強求,孩子怕死屍是很正常的事情,她這般小的時候也很害怕。她看向沒有說話的韓子歌,「子歌呢?」韓子歌猶豫的好一會,才慢慢的搖頭。韓墨卿抬手撫了撫他的額頭,「不想看便不看,你跟子瑩在這裏守着,我進去看看。」韓墨卿起身剛要走入內堂,卻發現衣角被拉住,她低頭看去,韓子瑩面帶害怕和擔憂:「姐姐,不要去。」韓墨卿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捏了捏,「子瑩,那只是一具屍體罷了,不會動不會傷人的屍體並不可怕。你乖乖的在外面陪着哥哥,姐姐進去看一眼便出來。』韓墨卿走入內堂時,雪阡已經抱着暖陽在內室里了。

她從雪阡的手裏抱過熟睡中的暖陽,手執香塞在暖陽的手裏,扶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身子跪在了木棺面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將香插到香爐之中。她看着襁褓里的暖和輕聲開口,「暖陽,這便是你的爹,你送他一程。」說着抱着他走到棺頭停下,自從他回府後她還未看一眼。他的屍首被保護的很好,一個月了卻還沒有散發出腐爛的氣味。聽說他是用磨尖的木棒挑斷自己的手筋流血過多而死的,而他的臉以及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膚蒼白的如紙一般。只是,他的表情並不可怕,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揚,閉着的眉眼微微上揚。似乎得到了救贖一般,在他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想到的又是什麼呢?這是她這些年來,第一次這般認真的看他,沒想到居然是在他成為一具不會呼吸的屍體的時候。韓墨卿將孩子遞給一邊的雪阡,伸手握住了孫玉岩的手,看着他手腕上那個傷痕,感受着他身體的冰冷。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握着手了。韓墨卿輕輕的撫著那個血痕,當時,應該很疼吧。「小姐……」一邊的雪阡看着韓墨卿有些擔心。韓墨卿搖頭:「我沒事,只是想好好的再看看他罷了。明日過後,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當初年紀還小的時候,她因為太過害怕而沒能好好的陪娘親,更沒有好好的看看她,直到現在都很後悔呢。韓墨卿將他的手放下,尾指卻突然觸碰到有些尖銳的東西。她疑惑的往他衣袖看去,只見那裏露出一個尖角,看着倒像是紙張一樣的東西。韓墨卿疑惑的伸手將捏住紙尖將東西拉了出來。「信封?」韓墨卿拿出來后發現是一個對摺起來的信封,她不解的將信封翻開來,卻發現信封上的字居然是她的筆跡,清晰的寫着「父親親啟」。一旁靠近過來的雪阡也同樣看到了上面的字,驚訝出聲,「小姐,這是你的字跡?!」韓墨卿臉色微變,「我知道,但是,這不是我寫的。」她從未給他寫過任何信,不管是以前還是後來,都沒有寫過。可是,為何他會有這樣的一個信封?韓墨卿忙打開信封卻發現裏面並沒有信,她連忙彎身去孫玉岩的身上搜查,看有沒有相關的信。可是搜查了一遍后卻發現除了這個信封並沒有所謂的信。有信封就必然有信,那麼,信到底去哪裏了。而他身上,又為什麼會有帶有她筆跡的信封?韓墨卿臉色變的越來越凝重,有人冒充她給孫玉岩寫了信嗎?如果是,那麼這信封里的信說的又會是什麼,所說的內容跟他的死會不會有關?韓墨卿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信一定跟他的死有關。「雪阡,你將暖陽送回去,然後讓冰夕將沐影找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雪阡見韓墨卿面色凝重,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是。」雪阡剛走一步,韓墨卿又出聲叫住了她:「等等。」「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雪阡轉回身來。韓墨卿想了想道,「你先將暖陽送回去,記得,親自交到艾憐的手上。至於讓沐影過來這件事等到明晚吧。」這件事今天跟明天去處理都是一樣的結果,今天就讓她了好好的為他守靈吧。韓墨卿低頭看着信封上的字,這字跡若不是她自己看,任何人都看不出是假的。韓墨卿緊緊的握著信封,到底是誰?是誰模仿她的字跡給他寄了信,信里又說了什麼呢?這個信封被保存的很好,除了對摺的摺痕外沒有一點損壞的痕迹,可是看得出擁有的人一直很愛惜。在邊疆的他,收到「她」的信,是否很開心呢?所以才會保存的這麼好。韓墨卿看着孫玉岩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到底是誰,給你寄了什麼樣的一封信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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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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