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主子

第四百零四章 主子

雪阡見她嘴裏雖說着不必眼裏卻是巴巴的希望自己去看,帶着笑意起身往外面走去:「坐了快一個時辰了,就當是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也好。」不過一會兒雪阡便回走了回來,韓墨卿放下手裏的書抬頭問:「怎麼樣,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那個……」韓墨卿見雪阡扭捏的神情倒是有些奇怪:「你這是怎麼了?」「王妃,門房說,王爺,王爺……」雪阡王爺了半天也沒個下文,韓墨卿催促到:「王爺什麼,你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雪阡咽了咽口水:「門房說,王爺已經回來有半個多時辰了。」「半個多時辰?那門房有沒有替我轉告王爺,讓他下了朝便來看我。」韓墨卿問。雪阡點頭:「門房轉告了,王爺只點了下頭道了句知道了,門房便以為王爺來了。奴婢這去問了,他才知道王爺沒過來。」「昨夜,王爺當真守了我一夜?」可是以他現在的反映怎麼覺得不像呢。雪阡忙道:「這是自然,奴婢怎麼敢騙王妃。」昨夜守了她一夜,可是在她醒來的時候卻又不肯來看她,韓墨卿嘆了口氣,只怕他是生自己的氣了。韓墨卿放下手裏的書道:「去看一下,王爺在哪裏。」「是。」雪阡出去不一會兒便又回來了,「小姐,王爺回府後便一直指導小少爺練功,這會剛去書房了。」他都願意去指導子歌練功卻不來看她,這氣生的可真大:「你去廚房裏備一些糕點泡一壺茶,我們去書房。」雪阡擔心的看着韓墨卿的肩膀:「王妃,你的傷……」韓墨卿不在意道,「沒事,我傷的是肩膀又不是腳,去準備吧。」不趁著現在受着傷去用苦肉計,等傷好些了就更不容易了。過了會雪阡便回到房間告訴韓墨卿說東西都準備好了。韓墨卿也穿好了衣服,走到梳妝台坐在銅鏡的面前:「雪阡,我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雪阡以為她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好看了,「休息了一天王妃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呢,雖然沒有平時那般紅潤可也沒有昨晚那般的慘白無色了。周大夫的葯還是很有效的,也不過喝了兩次,王妃的臉色就好了很多。」好了很多?韓墨卿聽了以後,拿出白色的脂粉在臉上輕輕的塗了層,剛有些血色的臉看起來倒跟昨天剛受傷時一般慘白。雪阡愕然……她還以為王妃這是怕自己的臉色不好想打扮一下再去見王爺呢,沒想到……是在裝可憐呢。韓墨卿見到銅鏡里的自己對這個結果倒是挺滿意:「好了,我們走吧。」「是,王妃。」雪阡手裏端著茶水跟準備好糕點跟在韓墨卿的身後來到了書房外。韓墨卿上前敲門,夜滄辰的聲音從裏面傳來,「誰。」「辰,是我。」韓墨卿在外面說。書房裏的夜滄辰聽到韓墨卿的聲音眉頭收緊,她昨日剛受的傷怎麼現在就起來了。心裏再生她的氣也沒有現在這般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讓他生氣,連忙起身去開門。門一開看到臉色蒼白的韓墨卿便更是生氣了:「你傷還沒好亂跑什麼?」「聽說你在書房,我便讓廚房泡了壺茶水跟糕點給你送了過來。」韓墨卿說着雪阡便將手裏的東西送進了書房。夜滄辰卻是半點也不領她的這個情:「這些東西你讓下人送過來就算了,你昨天剛受傷現在又起床做什麼。」韓墨卿表情略委屈:「我讓他們跟你說了,讓你下了朝去看我,你又不來。那我只好來找你了。」雪阡見自家王妃開始發揮了便慢慢退出了書房,還好心好意的為兩人關上了門。夜滄辰聞言只道,「今日的確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才沒有過去。」韓墨卿可憐的看着夜滄辰,「辰,你是生我的氣了吧,昨天我因為子歌的事情那般說你。」夜滄辰轉過身去,「沒有,你不要亂想了,快些回去休息著。」韓墨卿卻是不肯離開,「其實我昨天也知道自己說的話重了些,當時應該太急了,又氣你這樣的態度所以才口不擇言了。你便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罷。」

夜滄辰心裏本來是有些氣的,他氣卿竟是那般想他,心裏也有些傷心。只是這會看到韓墨卿這般可憐的來求和,心疼早就大過於那些怒氣了。看着她只覺得她的臉色竟沒自己今早離開時那般好。韓墨卿見夜滄辰不說話,只當他這次氣的有點凶。想着他為子歌,為自己做的,讓她更覺得自己昨天那般說是傷了他。左右這書房裏也沒有其它人,服個軟便服個軟。「昨日我一醒來便聽到子歌在雨里淋了兩個時辰,我養了子歌跟子瑩這麼多年早已經不只是當弟弟妹妹那般看待了。其實還有種當母親的感覺,所以一時心疼的緊就慌了神,便將所有的脾氣發在了你的身上。」韓墨卿說着慢慢的靠近夜滄辰的懷中,頭靠在他的胸膛:「以前就常聽沐影說,兩個人越是親近就越是承受着對方最壞的脾氣,辰,我錯了,不要生我的氣可好?」其實在打開門的那一刻,看到她的臉,所有的怒氣早已經化為了心疼。現在見她這般夜滄辰更是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夜滄辰低頭看着懷裏的韓墨卿,一手環在她的腰間一手撫着她的臉頰,「你啊。」寵溺的嘆了聲氣后便將人擁入懷中,這一輩子他最沒辦法的就是懷中的這個女人了。夜滄墨抬頭手將要輕撫韓墨卿的髮絲,餘光卻看到方才撫摸過韓墨卿臉頰的手指上沾了些白色的粉沫。他略好奇的抬到眼前,為何手指上會有白色的粉沫?夜滄辰很是不解,抬手湊到鼻間聞了聞。在聞到平日裏經常在韓墨卿身上聞到的味道時,夜滄辰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女人,竟跟他唱起了苦肉計。想來昨日周大夫說的也不錯,她的傷只是看着厲害並沒那般嚴重。夜滄辰嘴角扯出一抹不懷好意思,語氣裏帶了些沮喪:「其實說生你的氣,倒不如說是生自己的氣,我想着大概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會讓你這般想吧。」聽夜滄辰這般說韓墨卿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忙抬頭,「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你的原因。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再比你對我好還要好了,昨日是我一直衝動了才口不擇言的。」夜滄辰低頭看着韓墨卿:「真的?」「自然是真的。」韓墨卿抱着夜滄辰的腰道,「你看我都已經道歉了,你便原諒我好不好,也不要再想着是你的錯了。這件事,我們就這麼過去好不好?」夜滄辰搖頭,「不好。」聽夜滄辰這般乾脆的拒絕,韓墨卿有些鬱悶:「為什麼不好,難道你要一直與我生氣嗎?」韓墨卿說着「嘶」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肩上的傷口。夜滄辰見她這般模樣,心裏早已經笑開了花。他的卿兒怎麼這般可愛?本來還相想着,她既然用苦肉計那麼自己便將計就計的也來一招,可是看她這般可愛卻又有些不忍心了。「怎麼了?傷口疼了?」她既已經辛苦的演了自己自然也是要配合的。韓墨卿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沒有,只是有些不舒服。」夜滄辰心裏早已經笑出了花,為什麼,他的王妃!他以前認為冷若冰霜的王妃,怎麼就,這般的可愛呢。夜滄辰彎下身子,將韓墨卿打橫的抱起。韓墨卿被夜滄辰突然的動作嚇到,未受傷的心下意識的便環著夜滄辰的脖子,「你做什麼?」「你的傷還沒好就該亂跑。」夜滄辰道,「我送你回去休息。」韓墨卿聞言道,「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回去休息。」「不行,你看你臉色這麼差,肩又疼。書房離我們院子又不是一兩步那般近,還是我抱你回去比較放心。」夜滄辰很是堅持。韓墨卿想說,這大概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可是這個時候她總不能說,她的臉色其實沒有那般差,只是胭脂塗多了的原因?只是,若是被他一路抱回去,從書房到院子,還要穿過大院,這至少半個府的人都看到了。半個府的人知道跟一個府的人知道又有什麼區別,一個府的人知道只怕全京城的人也知道了。韓墨卿想着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事的,雖然傷口還沒完全好,但是走回去還是沒什麼的。」韓墨卿做着最後的努力。很顯然還是被夜滄辰拒絕了,「不行,你若是再逞強我可就真的生氣了。」算了,韓墨卿心裏暗嘆一口氣,她算是放棄了,他想抱便讓她抱吧。反正京城裏關於他們的話題還少嗎?多一件也不多,只是韓墨卿覺得,苦肉計這一招是真的不適合她,一點也不適合!以後,她是再也不會再用什麼苦肉計了。夜滄辰便抱着韓墨卿往他們的院子走去。韓墨卿將頭埋在夜滄辰的懷中,刻意的不去看下人們的反應,只求着快點到院子。夜滄辰卻故意的將腳步放慢了些,也不知道為何他便是喜歡她這般害羞的模樣,他更喜歡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對她好,將她放在心上。這樣,若是有誰想對她做些什麼,想到他也會有些顧慮。韓墨卿從未覺得從書房到院子的距離這般遠過,「我的肩有些疼,想躺着休息,你快些走吧。」「好。」夜滄辰溫柔的應聲,腳步也真的加快了些。他雖喜歡這般卻也不想她不適。而夜王府的一眾下人心裏則是又肯定了一件事,在這個王府里,寧願惹王爺生氣也不能惹了王妃生氣。他們的主子是王爺,可是王爺的主子卻是王妃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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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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