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成親

第五百五十九章 成親

周大夫看着陳陽道,「從向天……她就一直這樣了,你還是先不要靠近的好。」陳陽抬手捂着眼睛,努力的不讓眼中的淚水流下,可是任他再怎麼努力,淚水終究還是從手縫中流出,任他再怎麼克制,他還是無法不發出嗚咽的哭聲。而屋內其他的兄弟們,這個時候縱然再怎麼不願相信也只能接受,領着他們一直出生入死的老大,真的就這麼離開了,離開的這麼突然又這麼的快,讓人沒有一絲的防備。屋子裏的人或小聲的哭泣,或忍不住大聲的嗚咽了出來。雪阡皺着眉頭,將手放在嘴唇前對着人群:「噓,你們不要吵,會吵到向天的。」陳陽看着雪阡,看着她認真的神情,她是在騙自己老大隻是休息了嗎?可是,他又不敢說,她懷裏的那個男人不是睡著了,而是死了,徹底的離開了他。白成岳拿着乾淨的衣服走了進來,來到床邊,對雪阡道,「雪阡,向天這一身衣服都髒了,你給他換一身乾淨的可好?還有這床單,被子都換一套乾淨的。」雪阡抬頭看着白成岳,想了會點頭,「可以。」白成岳又道,「我也順便給你拿了套衣服,你也換一下可好?你這一身是血的,抱着他,會弄髒他乾淨的衣服的。」雪阡低頭看着自己渾身是血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白成岳,終是點頭,「那你們便出去吧。」「我們留下來幫忙向天一起換。」雪阡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會幫他換的。」白成岳猶豫的看向一邊的周大夫,周大夫沖着他點了點頭。白成岳將衣物放到一邊的木椅上,「那我們便先出去了,你一切整理好記得喚我們再進來。」雪阡這次並沒有回答,而是看着隨後送進來的床單與被子。白成岳也不再多言,看着陳陽與一眾紅了眼的兄弟:「我們先出去吧。」一眾人便出了門,剛出門陳陽便一把抓住白成岳的臂膀:「是誰!是誰做的!」白成岳略吃痛,「都死了,那些人都已經死了,仇已經報了。」陳陽聽后,手下一松,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他無力的癱坐在台階上,雙手抱頭,「仇報了又能怎麼樣,老大回不來了,回不來了!」說着氣恨的捶打着自己的頭,「我為什麼沒有跟老大一起留守!去什麼皇宮,說什麼要漲漲見識,都怪我,都怪我。」他一拳一拳抬起,絲毫不客氣的拳打着自己的頭部。一邊的凌崎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這不是你造成的。」陳陽收回手,捂著臉痛哭,說再多,做再多都沒有用了,都沒有用了!凌崎猶豫的伸出手,落在陳陽的肩上,握了握。陳陽卻是已經忍不住的痛哭了起來,而其他一眾的兄弟們,也已經忍不住的痛哭出聲。房間外的哭聲頓時連成了一片,另一間屋子昏睡中的韓墨卿隱隱約約的聽到哭聲,眉頭微皺,隨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韓墨卿剛睜開眼睛,夜滄辰就已經湊了過來,「卿兒,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韓墨卿一眼便看到了夜滄辰眼中的血絲,知道他昨夜定是一眼未合,她動了動手想要抬手摸摸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累的動也動不了。夜滄辰看到了她動了動的手指,忙伸手握去,「你累了一夜,還有些大出血,這會身子累是正常的。周大夫說,只怕要卧床靜修十天才能下床。至於其他的,只能以後慢慢的調理了。」韓墨卿點頭,聽到夜滄辰說到她大出血,對了,她昏迷前好像聽到接生婆說,小郡主臉色發青,一口氣也不出?韓墨卿緊張的握了握夜滄辰的手,動了動嘴。夜滄辰湊上耳去,只聽到韓墨卿虛弱的聲音道,「孩子。」夜滄辰很是心疼,她累的都動不了了,這時候居然還想着孩子,「孩子沒事,都被照顧的很好。」聽到她這般說,韓墨卿仍是不放心,「三個?」夜滄辰點頭,「恩,三個都沒事。」至於唯一的女孩身子極弱這件事還是先別說了,而且周大夫也說了,以後若是細心調理,調個十年身子也會與常人無異了。這個時候也就先不用告訴她,也免得她添堵了。韓墨卿這下才安心不來,「想見。」「再等兩三天吧,你先修養,等到能動了我便將他們抱來行不行?」她現在是一點精力都浪費不了,若是將孩子抱來了,只怕她看了以後一時母性大發,費力的去抱,去親近。韓墨卿也是實在太累了,總覺得這副身子好像被馬輾過一般,她閉上了眼睛。夜滄辰為她蓋好了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韓墨卿剛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誰哭?」

韓墨卿一眼便看到了夜滄辰眼中的血絲,知道他昨夜定是一眼未合,她動了動手想要抬手摸摸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累的動也動不了。夜滄辰看到了她動了動的手指,忙伸手握去,「你累了一夜,還有些大出血,這會身子累是正常的。周大夫說,只怕要卧床靜修十天才能下床。至於其他的,只能以後慢慢的調理了。」韓墨卿點頭,聽到夜滄辰說到她大出血,對了,她昏迷前好像聽到接生婆說,小郡主臉色發青,一口氣也不出?韓墨卿緊張的握了握夜滄辰的手,動了動嘴。夜滄辰湊上耳去,只聽到韓墨卿虛弱的聲音道,「孩子。」夜滄辰很是心疼,她累的都動不了了,這時候居然還想着孩子,「孩子沒事,都被照顧的很好。」聽到她這般說,韓墨卿仍是不放心,「三個?」夜滄辰點頭,「恩,三個都沒事。」至於唯一的女孩身子極弱這件事還是先別說了,而且周大夫也說了,以後若是細心調理,調個十年身子也會與常人無異了。這個時候也就先不用告訴她,也免得她添堵了。韓墨卿這下才安心不來,「想見。」「再等兩三天吧,你先修養,等到能動了我便將他們抱來行不行?」她現在是一點精力都浪費不了,若是將孩子抱來了,只怕她看了以後一時母性大發,費力的去抱,去親近。韓墨卿也是實在太累了,總覺得這副身子好像被馬輾過一般,她閉上了眼睛。夜滄辰為她蓋好了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了。」韓墨卿剛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誰哭?」夜滄辰拿被子的手微愣了一下,韓墨卿看向門口處,還能聽到嗚咽的聲音,哭的人不只是一個,她努力的辯認著。還未辯認出熟悉的聲音,她先想到了,她在生孩子的時候,向天好像為了保護她們也受了傷。韓墨卿看着夜興辰,「向天?怎麼樣了?」夜滄辰躲避韓墨卿的眼神,「你先管其他的了,好好的休息吧。早日休息好便能早日見到孩子了。」韓墨卿握住夜滄辰掖被子的手,微用了些力氣,「他,怎麼了?」夜滄辰感受到她的力氣,擔心的回看她,「你已經沒力氣了,不許再逞強了。」韓墨卿追問,「向天?」韓墨卿一向都是這般的執著,若是不回答她,她定然不會放棄,夜滄辰反握住韓墨卿,將她的手緊緊的包住,「卿兒,向天他……他離開了我們。」離開了我們?這意思是?韓墨卿緊緊的盯着夜滄辰,「你的意思是,向天他,死了?」夜滄辰點了點頭,韓墨卿震驚的瞪着眼睛:「雪阡呢?」「她沒事,還在守着向天。」沒事?向天沒了,雪阡怎麼可能沒事呢!「我要去看看雪阡,我要去看看雪阡。」韓墨卿掙扎着想要起身,夜滄辰忙將人按住,其實在也不需要他用力按著,對於現在的韓墨卿來說,起身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了。

「卿兒,你現在連床都下不了,怎麼去看雪阡,兩天,周大夫說了,你至少要卧床五天才能動。」夜滄辰看着紅了眼圈的韓墨卿,心裏一陣心疼,「我知道你擔心雪阡,我們也都擔心雪阡,可是你現在只能先休養好自己的身子,才能去安撫她。」韓墨卿都明白,她都明白,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她放心不下雪阡一個人,她害怕雪阡會想不開,她太害怕再失去雪阡了。夜滄辰忙伸手擦試着她眼角滑落下的淚水,「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用擔心好嗎?我們會看着雪阡,會照顧好她的。」韓墨卿痛恨自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甚至連陪在雪阡身邊這樣簡單的事情也做不到。夜滄辰見她難過,又安撫道,「你也只有好好的休息好,才能早一點去陪雪阡,聽話,好嗎?」韓墨卿無力的閉上眼睛,現在的她除了躺在這張床上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夜滄辰見她這般,知道她不會再想着去看雪阡。周大夫昨晚便說過,這次生孩子對她的損傷太大了,就算她想下床也是動不了的。夜滄辰的手輕輕的拍著韓墨卿的手背,安撫的輕哄她睡覺。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靠睡眠來補充體力了。白成岳等人在屋外半天也未聽見雪阡叫他們的聲音,凌崎有些擔心,「我們要不要敲門問問?她會不會想不開?」白成岳搖頭,「向天讓她一定要幸福,為了向天她也不會做傻事的。」「可我還是擔心,這都過去半個時辰了,就算要換被單時間也綽綽有餘了。」凌崎說着走到站前,「周大夫,你說我……」「啊!」凌崎的話還未說完,屋裏就傳來撕心的哭聲。白成岳三人對視了一眼,便也等不去了,直接推門而入。屋裏,乾淨的被單已經換好,雪阡身上的血衣也已經換下,而床上的向天換上了乾淨的下褲,只是上身還未換上衣。光着的上身有十多個被劍刺出的傷口。傷口周圍的血跡也已經被洗乾淨,只是未癒合的傷口這般的密集,看起來還是有些嚇人。雪阡哭着回頭看着三人,「他一定很疼吧?」凌崎撇開頭躲避了雪阡的眼神,他無力承受她的痛苦。雪阡又看向周大夫,「當時他一定很痛吧,周大夫他一定很痛吧。」「他現在不痛了。」「可是,他當時那麼痛。」雪阡的手甚至不敢去摸那些傷口,即使知道他已經不會再感覺得到,卻還是覺得會弄痛了他。雪阡動作輕援的為向天穿着衣服,「你們說,他會怪我嗎?怪我那時候讓周大夫去王妃那裏。這些年來,他總會孩子氣般的跟我說,我總是將王妃放第一位,不管是他的事情,還是我們兩的事情,我總是會放到王妃事情的後面。這一次,他估計又要抱怨了。抱怨我,因為我的『偏心』而害得他連命都沒了。」一邊的凌崎紅了眼圈,轉開身子不想讓別人發現。「這些年來,我好像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一直都是他在遷就着我,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我不喜歡他都不會去做。」雪阡哭着哭着便笑了,「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一個人呢,明明那般的想要我,卻因為我說想成親以後,他便真的不再要求。他怕我委屈,怕我不喜歡。其實,我那麼愛他,他若是堅持,我又怎麼可能再拒絕呢。」看着動也不動的向天,「你說,你等不到了,等不到想娶我了,你……」心,痛的連說話都是刀割一般,她握住向天早已經冰冷的手,「向天,我們,成親好不好?一刻也不再等了,我們現在就成親。」(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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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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