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卓蔣篇完

第六百零六章 卓蔣篇完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對於卓越來說,現在最害怕的就是蔣蘊柔的眼淚。蔣蘊柔越想越害怕,眼淚止不住的流,看着眼前的卓越也不想再忍,索性就什麼也不管的大哭,「我真的很擔心,萬一你真的死了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還沒對你說,我愛你。」卓越握著蔣蘊柔的手,驚喜的看着蔣蘊柔,「蘊柔,你說什麼?!」蔣蘊柔淚眼模糊的看着卓越:「我愛你,卓越,我愛你。三年前就愛上了你,愛你愛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卓越伸手將蔣蘊柔抱在懷中,緊緊的抱着,眼中也忍不住的湧上淚珠:「我也愛你,蘊柔,我也愛你。當山泉說,你有可能在火中時,我根本就來不及去想別的,只想着,你在裏面,我要去救你,我不能讓你死。」蔣蘊柔抬手回擁卓越,這輩子,她大概都無法忘記他為了她,奮不顧身的衝進火海之中。若說之前,她的心裏還有所疑慮那麼現在沒有了。一個願意為了她連性命都不要的人,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他所說的愛。這一刻,她也不願意再隱藏自己的心,「夫君,我愛你。」卓越擁著懷裏的人,心裏極為滿足,能聽到她親口說出這話,就算是再讓他衝進火海一次他也願意。被她抱着,卓越心裏自也是開心的,只是:「蘊柔,你……勒到我手臂了,有些疼。」蔣蘊柔聞言忙鬆開卓越,擔心的問,「哪裏疼?要不要我去找大夫再來幫你看看。」見蔣蘊柔這般緊張,卓越拉住她的手:「沒那麼嚴重,鬆開便好了。」蔣蘊柔仍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沒事嗎?」卓越搖頭,「真沒事」知道若是再在這件事糾纏下去,只怕她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去請大夫,轉移話題道,「你去哪裏了?我問山泉,山泉只說早間你處理完趙婉的事情回主院后便沒有再見到你。再加上也見不到靜兒與寧兒,我便以為你在院子裏了。」蔣蘊柔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我回蔣府拿棋盤了,上次回去時將棋盤帶走了。想着今晚要與你下棋,便回府了一趟。本來就是快去快回的事情,就沒有跟山泉說,沒想到就讓你誤會了。」「還好,你沒有在裏面。」卓越慶幸的說。蔣蘊柔看着卓越,眼中流露出心疼,「我應該跟山泉說一聲的,這樣你就不會受傷了。」「我沒事,真的沒事。現在手臂受傷了,剛好也趁著養身的時間,好好的休息。」也省得夜帝總是喚他進宮,不是讓他處理這件事,就是讓他處理那件事。卓越雖然這樣說,但是蔣蘊柔心裏還是忍不住的心疼。「好了,不要再心疼了好嗎?你這般,我心裏敢不舒服。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人現在都沒事。」蔣蘊柔聽話的點頭,平靜后的她,想起了先前沐影跟她說的事情,「沐影說,這次我們府中走水應該不是意外,讓我們好好的查一查。」「沐影說的有道理,現在這個天氣,意外走水的可能性很小。更何況還是主院走水。」雖然他心裏感謝這場火讓蘊柔跟他坦承了心意,但是一想到,蘊柔有可能會喪生於那場火中,心裏就忍不住后怕。若是被查出那縱火之人,他定然不會輕饒:「這件事讓山泉好好的查一查。」蔣蘊柔點頭,「已經讓他去查了,你就先別管了,好好的養好傷才行。還好現在是冬天,若是夏日只怕就難熬了。」卓越看了看被包的好好的手臂:「沒事,我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疼意。」晚間卓越感覺到手臂傳來的熱痛感,想着白天與蔣蘊柔說的話,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疼。蔣蘊柔,聽到卓越不斷翻身的聲音,略擔心的撐起身子,「夫君,怎麼了?是不是手臂疼?」大夫也說過,燒傷的疼是最難受的,受傷之處會一直有揮之不去的灼燙感,讓人很受折磨。卓越輕應了聲,「還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他在難受,蔣蘊柔哪裏還睡的著,起身點起蠟燭:「你的傷口還沒癒合所以也不能用冰袋冰敷,大夫說,若是實在疼的難受,就吹吹,有涼氣了就舒服些。我幫你吹吹傷處?」卓越搖頭,「不用了,你休息吧,我忍忍就好了。天亮后,倒也不會覺得這般難受了。」這離天亮還有兩個多時辰呢,蔣蘊柔不顧卓越的反對,輕輕掀開包着他傷口的紗布。

紗布下,卓越的整條手臂沒一處好皮膚,紅腫的看着又有幾分駭人。卓越自己看了眼都覺得有些害怕,「蘊柔,沒事,你不用……」突然一股涼氣襲來,被吹到的手臂處,疼痛稍有緩解。看着卓越的表情,蔣蘊柔帶笑問道,「是不是挺有效的?」想了想道,「我去拿扇子幫你扇扇吧。」看着蔣蘊柔的笑臉,卓越也不再反對的點頭:「好。」很快,蔣蘊柔便拿來小扇幫卓越輕扇著,「怎麼樣,跟剛才比起來是不是舒服多了?」卓越點頭。「那你先睡會。」看着卓越上下打架的眼皮,蔣蘊柔便猜到,只怕上半夜他因為手臂的痛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當手臂的痛沒有那麼明顯時,困意就顯得很明顯了,卓越眨着眼睛,「那你也早些睡,不要扇太久了。」蔣蘊柔應聲,「恩,我一會就睡。」「好。」卓越迷迷糊糊說了個字便進入了夢鄉之中。一夜好夢卓越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剛亮,太陽還未出來,他睡了大概兩個時辰?卓越正想着感覺到手臂處傳來的涼意,他微愣了下,轉過頭去。蔣蘊柔靠着床柱半坐,眼睛閉着,可是手裏扇子卻還時不時的扇一下。她就這麼給他扇了兩個時辰?!卓越抬起未受傷的手去拿蔣蘊柔手裏的扇子,只是剛碰到蔣蘊柔便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着卓越醒著,「夫君,怎麼了?你的手是不是又疼了?」卓越拿下她手裏的手,眼睛儘是心疼,「你這個傻瓜,就這麼一直給我扇著嗎?」蔣蘊柔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怕我一停,你就難受的睡不着了。」卓越的一顆心幾乎要被化開,這個女人就這麼傻的嗎?「我睡的很好,也睡夠了。天還沒亮,你睡會吧。」卓越掀著被子示意蔣蘊柔躺下去。蔣蘊柔搖頭,「沒事,我不困,我再幫你扇會。」明明已經困的兩隻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說不困。卓越即心疼又生氣,沉着聲音道:「你睡覺,不然我就生氣了。」「我睡便是了,你別生氣嘛。」蔣蘊柔乖巧的躺了下去,又不放心的看了眼卓越的左手臂,然後身子又往裏側移了移,就擔心自己睡着后一個不小心會碰到卓越的手臂。卓越隨手將扇子放到床邊,而蔣蘊柔剛躺下便進入了夢鄉。卓越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怎麼就這麼傻呢?」蔣蘊柔不適的動了動,卓越收回手,臉上慢慢的綻出笑容來,這個傻女人。因為卓越的傷,這次夜帝特派了太醫前來幫忙醫治,后又特允卓越一個月的假期。一個月的假期對於卓越來說,簡直就是奢侈。他的手臂在太醫的醫治以及蔣蘊柔的精心照料下,一天天的好起來,傷處也已經開始結疤。每日不用早起上朝,睡到自然醒。醒來以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若是無聊了還有蔣蘊柔陪着散步,卓越的日子過的一天比一天滋潤。而這些日子以來,他更喜歡與蔣蘊柔對奕了。現在的財注便是,誰若是輸了,便可問對方一個問題。對方也有選擇不答,若是不答那麼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情,簡單來說,就是在回答問題與事情之間,二選一。「我贏了!」卓越得意的看着棋面,「我又能問你問題了吧。」

蔣蘊柔氣憤的看着棋面,明明已經讓他讓自己三子了,怎麼還是輸了?以前他的棋藝明明也沒這般精湛。抬頭看到卓越得意的笑容,蔣蘊柔心中很是不服氣,看來以前他與自己下棋都有意讓著自己的。「你問。」自從他們之間定了這個規距以後,他便一點也不再相讓了。卓越開心的看着蔣蘊柔,「那我可就問了。」蔣蘊柔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問吧。」「你是從什麼時候愛上我的。」「三年……」「唉……」卓越忙打斷蔣蘊柔脫口而出的話,「具體到哪一個月或是哪一次見面,哪件事情發生的時候。」蔣蘊柔氣憤的看着卓越,這人未免也太小人了,哪裏有這樣的:「我忘記了。」卓越看着蔣蘊柔,她的表情可不是這般說的,「卓夫人,願賭服輸哦。」這人,自從她對他說出,喜歡以後,便總是不斷的找機會,讓她各種表白。她本就不是感情外漏的人,可他還偏偏這般逗她,並且樂此不疲卓越看着蔣蘊柔不願意的模樣,出聲道,「當然,你也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什麼事?」蔣蘊柔看着卓越,心下里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卓越揚起臉,手指著右側:「那你親我一下。」「你……」蔣蘊柔紅了臉,出聲拒絕:「不行。」「卓夫人,難不成你要耍賴不成?」卓越看着蔣蘊柔,「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啊。」蔣蘊柔輕哼一聲,「我本就不是君子。」卓越聽她這般說,心中暗道,怎麼好的沒跟他學到,偏偏學了這些?「唉,當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卓越無奈嘆息。若是以前的蔣蘊柔聽到卓越這樣的話,倒真的會被他激降的應諾,可是這些天裏,她倒也將卓越的小把戲都看透了。她就偏偏不吃這一套,「難養你也得養。」蔣蘊柔說着將棋盤一推:「不下了,我困了,要休息了。」看着蔣蘊柔起身去收拾床鋪,卓越很喜歡她這般的小女人的嬌態,起身跟了過來。蔣蘊柔收拾著床鋪,「夫君,那葯今日是不是不用擦了。之前陳太醫也說過,開始有要脫疤的跡象就不要擦了。我下午幫你擦藥的時候,發現你的傷口已經要開始脫……」話還未完就被卓越自身後抱住,「蘊柔。」蔣蘊柔聽到他聲音里那毫不掩藏的情緒,有一絲絲驚慌,轉過身來,推開卓越:「我……我去拿寢衣。」還未走出一步便又被卓越抓住,抱在懷中。「夫……」蔣蘊柔抬頭便被卓越已經動情的眼眸嚇到。卓越沙啞的聲音出聲,「柔兒,我想與你,做真正的夫妻,我想你,為我生兒育女。」蔣蘊柔目不轉晴的盯着卓越,卓越道,「柔兒,可以嗎?」蔣蘊柔知道,若是她不願意他定然不會勉強她的。蔣蘊柔輕輕的墊起腳,湊上前,印在了卓越的唇上。然後,窗外的月亮都羞的藏了起來。事後,看着睡着還將自己擁在懷裏的卓越,蔣蘊柔露出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那一日,你我韓府相遇,我便已情根深種。」(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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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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