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底線

第六百八十五章 底線

雨過天晴,當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交待以後,白成岳跟凌崎的出遊計劃又被提起了,這次一走,他們打算至少到年底回洛城過年。夜思天在聽到他們的打算后,也是第無數次的羨慕:「真希望有一天也能這樣出去遊山玩水。」一邊的夜洛寒道,「等你身子好了,陪你一起去。」夜思天開心的點頭,然後看向凌崎,「凌叔,你們什麼時候走啊?」「行李先前就收拾好了,後來因為子瑩的事情耽擱了,這回也不用再重新收拾行李,後天一早就走。」凌崎說。雪阡聞言提醒道,「這一次出去這麼久,可記得多帶點銀子出門。」雪阡這麼一說,大家就想到了,幾年前白成岳跟凌崎出門,為了不引人耳目,兩人便將錢分裝在各自的身上,哪裏知道凌崎在出發前竟忘記帶,到後面白成岳身上的銀子用完后,讓凌崎拿錢才發現已經沒有錢了。還被當成了吃霸王餐的扣在店裏不讓離開,後來凌崎實在沒辦法將身上的一塊玉佩當了才給上錢,還好那玉佩除了貴一些並沒特殊的意義。凌崎不自在道,「唉呀,知道知道,又不是第一次出門了,該注意什麼我們都清楚。」首座上的夜滄辰放下了碗筷,看向一邊的韓靖琪,夜洛寒以及笑笑三人,「你們吃過了沒,吃過一起去兵營了。」三人迅速將碗裏的稀粥喝盡,起身表示都已經吃飽了。夜滄辰看向白成岳與凌崎兩人,凌崎擺擺手道,「我們過兩天就要出發了,要好好的養精蓄銳,就不去了。」夜滄辰點頭,「也好,那我們四個走吧。」幾人剛起身還沒出膳廳,門房便神情緊張的走了過來,「王爺,有聖旨。」聖旨?夜滄辰與韓墨卿相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擔心。凌崎驚訝的起身:「這種時候,他會傳什麼樣的聖旨?」夜滄辰搖頭,「不知。」然後看向門房道,「你將傳旨的先領到偏殿去,讓他稍等片刻,我們這就準備接旨。」「是。」門房離開后,凌崎略憂心道,「我總覺得這聖旨來的有些蹊蹺,自從他登基以來,雖然對王爺一直很猜疑,但至少也顧著以前情份,不管是什麼事情,先會跟他商量一下再下旨。若是王爺不同意,也好再商議,可是這會怎麼就直接傳旨了呢?」白成岳搖頭,誰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何意思,而那聖旨里寫的又是什麼命令。「都別猜測了,先出去接了旨就知道了。」夜滄辰說便離開了膳廳,眾人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去領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夜王府下兩位小郡王小小年紀便聰明靈俐,赤勇忠城,現下三皇子身邊缺一個伴讀,二子又與三皇子年紀相仿,特召一小郡王入宮伴讀,欽此!」傳信的是從京城裏特地千里迢迢趕過來的內侍,念完了聖旨不見夜滄辰說接旨,他意外的看了眼夜滄辰,「夜王爺,接旨啊?」夜滄辰雙拳緊握放在雙側,接旨?接了旨靖琪跟洛寒就要有一個入宮嗎?夜滄辰從來沒想過,原來他對自己的猜疑竟到了這個地步,讓靖琪或洛寒入宮做伴讀是假,用來做人質卻是真。從他即位以後,他便撤下手裏所有的兵權,離京城遠遠的,與朝中的大臣也未再有過任何的來往,可為何,他終是放心不下?對於他,自己早已經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可如今,他竟要拆散他跟他的家人?對於夜滄辰來說,自從放棄京城裏一切以後,他想守護的也只他的這一方靜土,這百十幾個人了。可是他,卻步步緊逼,直踏他的底線。內侍看着夜滄辰的表情,害怕不敢再說話,手裏拿着聖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難不成,夜王爺他要抗旨不成?夜滄辰身後的所有人皆被聖旨上的內容所氣道,這個夜帝做的事情是越來越過份了。夜滄辰也不說接旨,徑直起身拿過內寺手裏聖旨,「這旨你已經傳了,我就不遠送了。」內侍本想着這千里迢迢的來一趟,怎麼也該有點辛苦費。畢竟從京城到這洛城可不遠啊,卻沒想到錢沒撈到,這旨一念完,這一個院子裏的人都像要將他殺掉一樣,內侍也再想着錢了,聽到夜滄辰的逐客令便直接灰溜溜的走人了,生怕走慢一些真的會給這些人殺了。坐上轎子的內侍,想着方才的情景,看夜王爺那個樣子,難不成這天要變了?內侍走後,凌崎便已經忍不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你都這般委屈求全了,他還不放心你?還想要人質嗎?」白成岳不贊同的看着凌崎,「隔牆有耳,這裏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我們坐下來好好聊。」眾人也一起移步到了議事廳,以前這樣的事情夜滄辰是不會讓韓靖琪三個孩子參與的,只是方才接聖旨時他們也一起聽到了,便就帶着一起來到了會議廳。會議廳的長桌子上,聖旨顯得那般明顯。坐下后,凌崎見有一個人說話,便忍不住開了口,「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先別說他的別有用心,就靖琪跟洛寒,自小都是在我們身邊長大,你們捨得讓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去那種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

裴浩天也道,「我也不同意。」一直未說話的韓墨卿看向主座的夜滄辰:「誰也不能從我的身邊奪走我的孩子。」平時夜帝再怎麼打壓與猜疑他們,她都無所謂,可是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她孩子的主意。夜滄辰看着那聖旨一言不發。凌崎見狀急了:「你不會真的還要再退吧?你要是真的動了將靖琪跟洛寒送到宮裏的心思,我是不會同意的!」夜滄辰抬頭:「自然不會。」凌崎終於聽到了夜滄辰的答案,這才有些放心下來,然後看着聖旨道,「那這聖旨我們肯定是抗定了,聖旨都敢抗,那就是大逆之罪了。」凌崎嘲諷的冷笑一聲,「他還真是想盡辦法的想要除掉你啊。」是啊,這道聖旨不管他怎麼選擇,主動權都在夜帝的手上。不抗旨,將孩子送入宮中,那麼有孩子在京中,他自然就不用擔心他會有異心。抗旨……這應該是他最希望,也知道最有可能會發生的結果吧。他抗旨,犯下大逆之罪,那麼他就有理由下令絞殺他。若是他反抗,到時候又一條謀逆的罪名加之身上。原來,他一直想讓他死。夜滄辰微微握拳,「那就大逆吧。」隨後他抬頭看向白成岳與凌崎,「你們還按照原計劃的人,後天出發。」夜滄辰的話剛落,凌崎便氣的大罵道,「出發個屁!夜滄辰,我們認識也有這麼多年了,你現在來這一套算什麼。你覺得我們會在這個時候離你們而去?」夜滄辰並不在意凌崎的話語里的不雅之詞,「又何必呢。」何必再跟他一起過上以前征戰的生活。「什麼何不何必,先不說你,靖琪,洛寒還有天兒,哪一個不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了。你以為這一聲叔我也是白應的嗎?」凌崎甚是氣憤,「這麼多年不碰刀不代表就握不起來刀。」白成岳道:「既然這樣決定了,我們也好早做準備,等內侍回去覆了命后,皇上只怕就要攻打過來了。」以內侍的行程,回去至少半個月,再到皇上下令處置,「我們有四十多天的準備。」「夠了,反正兵營里這一批兵也訓練的差不多了。」凌崎不甚在意道。夜滄辰卻是陰著臉道,「訓練好的兵已經被軍令調走了。」凌崎驚訝看着夜滄辰,「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前幾天的事情了,這些天一直忙着出門的打算,不知道,我也沒有特意說。」「這明顯就是早就預謀好的!」凌崎說出了眾人心裏的想法,在聖旨到達的前幾日將新訓練好的兵馬都調走,明顯就已經料到他們肯定會抗旨。「軍營里還有一批新兵,四十天,可以了。」如果兵,他就訓練。「可是平日裏訓練好一批兵需要兩到三個月,四十天,能抵得到到時候皇上派來的兵馬嗎?」白成岳有些擔心。夜滄辰道,「不管能不能,我們所能用的人也只有這些了。不過還好,這附近的城裏的軍馬也都只是一般守護街道的,並不難打。我們需要擔心的是,當真正的戰鬥開始時,我們的兵力從哪裏來。」眾人都明白夜滄所說的真正的戰鬥是何意思,只要他們一抗旨,一拒懲,便會被扣上謀逆的帽子,而到那個時候,他們也不得不開始謀逆了。這一戰開始,夜滄辰與當今的夜帝,勝利的也只能有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們又豈是坐以待斃之人。」韓墨卿說,「真正到了那時,自然也會有解決的辦法。」凌崎很是贊同,「沒錯,我們不需要想那麼遠,首先接下來我們便利用這四十天的時候將軍營里的兵士都訓練好,旨抗了,接下來就要拒懲了。」大家的神情都極為沉重,雖他們說的很有氣勢,但是這些年夜滄辰早就已經沒了實權,若雙方真的打起來,他們贏的機會太小太小了。所有人都知道,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要迎接戰鬥,家人,永遠是他們最後的底線。(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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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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