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鬧劇

第七百六十二章 鬧劇

成豪見成蘭亭這般反映心裏氣的不行,可現如今也不是說他的時候,現下里最重要的是先解決這件事。成豪相信成蘭亭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便是在他以前很是胡鬧的時候,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何況是現在開始慢慢的改變。一邊的林氏卻是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亭兒,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二嬸知道,你只不過是喝多了而已。」見林氏迫不急待的想要讓他認下這件事,成蘭亭心裏不得不開始懷疑這件事就是他做的。現在他是怎麼也不能收了這個丫頭的,若是收了她就是在告訴所有的人,他真的做了這件事。他沒有做過的事,他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他酒後強佔府里的下人,他以後出去要怎麼抬起頭。而爹也會因為有他這樣的兒子而丟盡臉面的。梅朵哭的極慘,見成蘭亭始終不肯承認,淚眼朦朧的抬頭看着成蘭亭:「公子,奴婢的清白今日算是毀在了你的手裏,如今你不肯收了奴婢,奴婢不怪你。畢竟奴婢只是低賤的奴婢而已。可是你這般不承認,倒顯得是奴婢在冤枉你了。奴婢這就以死證明奴婢的清白!」說着便要撞向一邊的柱子,而一邊的林氏則迅速拉着她的手臂,「梅朵,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梅朵一副剛烈模樣,「夫人,如今奴婢也只有以死表明自己的清白了,否則奴婢這樣被污了身子的人,他日還如何再議嫁。奴婢這樣做,更多的是證明,自己並沒有說謊,奴婢願意以生命來證明。」林氏死死的拉着梅朵:「你千萬不能做這樣的傻事,你放心,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說着便看向一邊的成蘭亭,「亭兒,你若是不願意收她為通房嬸嬸我也不逼你,只是,你好歹說句話,留她一條性命,她一個女子又怎麼可能連清白都不要的來說謊,現如今更是連性命也沒要。」一邊的成傑也是一臉的為難,「大哥,你看這……」成蘭亭心急的看着成豪,「爹,我真的沒做,我雖然喝了些酒可是還不至於迷糊到做了什麼,沒做什麼都分不清的。」成豪又看向那個要以死明心的丫頭,現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這是一條人命。不論他做與沒做,他都不能無視了這條人命。可是如果,他讓亭兒認下了這件事情,不管他現在做沒做,他日這件事便就會成為他做過的事情。有着酒後強佔府中下人這樣的事情背在身上,他日後還怎麼能議一門好親事。夜思天在現場看了也好一會兒了,見林氏暗自得意的神情也是鄙夷。再看看成蘭亭的模樣,心裏也有些生氣跟恨鐵不成鋼。早就提醒過他,他居然還這般不小心。這個林氏現如今就是打算讓這麼多的賓客為這件事做見證呢,等到今日的宴會一散,明日只怕整個京城都會瘋傳,成將軍的兒子人品惡劣,行為不端,剛落冠之年便酒後強佔府中下人,日後還不知道會成為什麼樣的人渣呢。夜思天是不願意成蘭亭被這樣陷害的,他即沒做過這樣的事,就不該背負這樣的罪名。其實在場的人,只怕大部分都看得出這件事的其中的貓膩,只是一是別人的家事他們也只看個熱鬧,不便發言。二來,看別人不好自己便開心,這大概也是京城達官貴婦的通病了。看着那演戲一對主僕,夜思天也實在忍不住了,「成夫人,你還是鬆開了手讓她撞吧。」夜思天突然出聲引得眾人批投過來眼神,韓墨卿略帶驚訝的看着夜思天,倒沒想到她會出聲。林氏錯愕的看着夜思天,「夜小郡主,你說,說什麼呢?」「她不是說,她願意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你鬆開她,讓她撞,我倒是好奇,她有多大的決定證明自己的清白。」夜思天說着向前一步,雙手抱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着梅朵。梅朵被夜思天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可是卻又不得不繼續做戲,「夫人,你,你鬆開奴婢吧!奴婢今日若不是一死,看來是真的有人不信奴婢了!」林氏急了,拉着梅朵,然後略氣憤的看向夜思天,「夜小郡主,沒想到你小小的年紀竟是這般的狠毒,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你居然就這般的輕視,難不成府里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以下犯上,污衊主子的奴才的命要來幹嘛。成夫人,我倒也是挺好奇的。成公子說他沒做,你這個丫頭呢說她確實被成公子強佔了,這般的情況必有一個人是說謊的,可你不信自己的侄子反倒相信一個下人,這是何原因?聽說,你平日裏對成公子可是視如親生。這我就不明白了,別說這件事不是成公子做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他做的,視他為親生兒子的嬸嬸,不該是百般唯護嘛,我怎麼唯護的反倒是這個奴才呢。」林氏被夜思天的一番話問的面紅臉赤,她若不說還不會有人發現這件事,只是她這麼一說,大家便也都看向她了。

「老身倒也想知道,你這個做嬸嬸的,為何在這樣的時候做出這樣的態度來。」聽了消息的成老夫人此時也趕了過來,聽到夜思天的一番話后心裏對林氏的心思也有了懷疑,平素里她對亭兒明明是百般的疼愛,難不成倒是裝的了?如果真是裝的,裝了這麼多年,倒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也證明了她的心思陰沉。成老夫人走到了前面,看到為成蘭亭挺身而出的夜思天,眼帶感激。夜思天對着成老夫人笑了笑,成老夫人看向林氏,沉着聲音道:「林氏,你鬆開她!老身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就那般剛強。」林氏為難而又猶豫的看向成老夫人,「母親,事情鬧到了這一步,您難道真的要看梅朵撞死在這裏?如果她真的撞死在這裏,你讓以後亭兒怎麼立足?」成老夫人聞言也有些猶豫,她自然是相信亭兒的,可是如果這個丫頭真的豁出了性命去,亭兒怕是跳盡黃河也洗不清了。到時候,就不僅是落下一個酒後強佔女子清白的名聲了,他們成將軍府也更多了一個草菅人命的事。平日裏各府里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多,只是若放到牌面上,便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夜思天微嘆氣,那個梅朵眼中哪裏有剛毅,絕決之色,如果她真的有,不管是出於忠心主子還是證明自己的心,她心裏都敬她,可這般做作演戲,也就是她們這些深處府中的女子信了。夜思天看向成老夫人道,輕輕的抬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成老夫人,臉上本還有些猶豫,可越聽便越是好轉,直到夜思天說完離開。成老夫人已經一臉堅定的看向梅朵,「林氏你放開她,現在,老身也請大家做個見證,她若的撞死在了這裏,老身便讓亭兒娶了這個女子,一生為她留着正妻之位。」梅朵聽到成老夫人這樣的話,臉色鐵青,她若真是死了,要這樣一個正妻之位又有什麼用呢,她下意識的便看向林氏。夫人只是說了,讓她這樣做便能成為少爺的人,以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沒說真的讓她去死啊。若是要去死,她又怎麼可能會答應呢。「你看着她做什麼,難不成這件事還是她讓你做的?」成老人怒了,果真,她還是錯看了林氏。林氏一聽這樣的話,嚇的連忙鬆開梅朵:「你這,你這丫頭看着我做什麼!倒好像真的是我讓你做的一般,難道你父母就是教你這樣做事的?」林氏刻意加重了父母二字,梅朵便明白了,她現在可不只是她一個人了。她鼓起了勇氣,看向門邊的柱子,不就是一死嘛!「笑笑,你說若是真的這麼一頭撞上去了,會真的當場就死嗎?」夜思天出聲問。笑笑回道,「回郡主的話,自然是不會的。以一個女子自己的力氣撞上門柱,最多也就破個相,再磕破個腦門,最多也就流出點血,疼的死去活來的,但是死是肯定不能死的。」夜思天聽話,似了解的點頭,然後看向成豪道,「成將軍,她既然是要以死證明清白,這若是撞不死也就不能表明她的清白了。倒不如你讓人準備杯毒酒來,讓她喝下,也當做是成全了她。」一邊的笑笑又道:「毒酒好,毒酒是肯定能死的。只是無論是什麼樣的毒酒,都不可能喝下立即就死的。最快的應該也要等上一盞茶的時間,這盞茶里,她會痛的生不如死,五臟六腑都似灼燒一般,再到慢慢的七竅流血,耳目失明,再慢慢的被疼死。」夜思天倒吸了口氣,「哇,聽着就好可怕。」隨即便是臉色一變,看向梅朵道,「不過越是這般就越是能證明你的清白不是嗎?」梅朵聽完腿就軟了,哪裏還敢真的喝什麼毒酒,嚇的跪到了地上,開始不停的磕頭,「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老夫人饒命,求老夫人饒命。」成老夫人冷冷的看着梅朵,「不是你要自己以死證明清白嗎,怎麼又成了老身要你的命了?」「是奴婢的錯,是奴婢不該一時起了想要攀龍附鳳的心。奴婢見少爺微醉的進了房間,便起了心思,跟了進去。少爺一直都在輕睡之中,是奴婢故意在他身邊躺好,然後見時機剛好,便開始大喊引來了人。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生了不該生的心思。還請老夫人饒命,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她是個怕死的,她不想就這麼死了。成老夫人聞言冷哼一聲,看向一邊的林氏:「林氏,這是你身邊的人,現如今做下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說?」在梅朵跪地求饒的那一刻,林氏就已經慌了,知道今日不僅陷害成蘭亭的事情不會成功,只怕連自己都要被連累了進去。這會聽到成老夫人的聲音便知道,她這是懷疑了她了。林氏看着梅朵,雖說夜思天壞了事情,可是她這個丫頭是真的一點膽量也沒有。她只要今天撞了這柱子,是定然不會死的,可是她的態度也會表現出來,那這件事情成蘭亭就跑不掉了,可是沒想到她居然連撞柱子膽量也沒有,真是沒用!

梅朵眼帶乞求的看着林氏,希望她能伸手幫她一把。可是林氏又哪裏不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自己為她說上一句半言,那這件事就跟她脫不了關係了,她看向成老夫人道,「母親,這丫頭雖然是我身邊的人,可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已經很是慚愧了,又哪裏還敢再說半句話,自然一切都聽母親的。」成老夫人看了看林氏,這個時候倒是乖巧,又看向跪地的梅朵,「先押去柴房關着。」等到今日送完了賓客,再慢慢的處治。梅朵被拉下去的時候,嘴裏不停的叫着,「夫人,救我,夫人,救我。」她每叫一次,林氏都心驚一次,生怕她就這麼將自己供出來,直到她消失在眼前為止,才微微鬆了口氣,還好她還顧念着她的家人,沒有攀咬出她來。成老夫人轉頭看向眾人道,「家門不幸,讓各位見笑了。」韓墨卿此時接了句,「府邸一大,也避免不了有這樣會痴心妄想,動了歪腦筋的下人。成老夫人也不必介懷,一切都弄明白了就好。若是真的因為一個下人而毀了成公子的名譽才叫家門不幸。」成老夫人感激的看向韓墨卿,這要的話若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是怎麼樣都不合適的,現在她說了,也算是給這件事做了個總結,這件事就是一個妄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丫頭,趁著主子醉酒,陷害主子的事情。「成老夫人,聽說今日來府里唱戲的是平日裏在皇宮中給各位娘娘唱戲的。我倒是已經有些想要看戲去了,不知道這會是否已經可以去看戲了呢。」韓墨卿說。成老夫人道,「自然是可以的,戲台早已經搭好,唱戲的角們也已經準備好了。忠泰,帶各位大人跟夫人,小姐去後院戲台看戲。」「是。」忠泰對着眾人道,「各位請隨奴才這邊請。」這場戲已經演完了,主家也這般說了,眾人自然也沒有再留在這裏的道理了,便跟着忠泰往後院走去。夜雲嵐走在韓墨卿與夜思天的身邊,問道,「天兒怎麼想起來管這件事情了?」「我跟成蘭亭也算是認識,也不忍心看着他就這麼被陷害了。」成蘭亭目不轉睛的盯着與眾人一起離開的夜思天,腦中全是她方才為自己站出來說話的模樣,甜意在心底里慢慢的漫延開來。比起她站出來為他說話,他更開心的是,她對自己的信任。她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他,便就肯定他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她信他。「啪!」一個巴掌將成蘭亭拉回了現實,他抬頭看去,只見林氏的臉上已經泛起五指紅印,而祖母則是一臉怒意的瞪視着她,「回你的院子裏獃著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房間半步,等到賓客走了,我再跟你好好的算帳!」林氏捂著臉,怯怯的看着難得發怒的成老夫人,這一巴掌明顯就是已經懷疑這件事跟她有關了,她眼角餘光看向自己的夫君,希望這個時候他有為自己說上一兩句話,可是卻發現他根本連看也沒有看她,林氏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是不能攀咬上他的。「是。」林氏只能捂著嘴先離開,至於其他的事情也只能再說。林氏離開后,成老夫人一臉怒意的看着臉色潮紅的成蘭亭,「還有你也是,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小小年紀就因酒誤事!今日若不是夜小郡主看不下去了,出頭為你說話,這件事看你怎麼收場。」當時的情況,以他們置身事內的身份,若是那般處理定會被人詬病的,可夜小郡主卻出來,以旁觀者的身份為亭兒出了頭,成老夫人怒視着成蘭亭,「還不快些去喝些醒酒湯,收拾收拾自己。」被罵的成蘭亭心裏卻是開心的,他想,經過這件事,最少確定了一件事,夜思天是將他當做朋友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為她出頭了。看着成蘭亭一臉開心的離開,成老夫人忍不住嘆息,看來這林氏也並不如她先前以為的安穩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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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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