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過去的

第七百七十七章 過去的

傅博看着曲寧晗,成親這四年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不是沒有,只是他的心裏是不想讓她為他生下孩子的。所以每次他都會格外的小心,她心裏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她也從來都不問,更不會做出要求。這一點,她跟一夢倒是很像,從不對他有任何的要求,對於所有的一切都是逆來順受的態度,包括當年他們的婚事。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無法將對那個人的恨跟厭惡都加在她的身上。看着面前,低着頭,小心翼翼等他回答的人,傅博突然又想起,尋姻樓里那個無論他什麼時候去都一直等着他的人,想着他今日反常時問的一句話,她露出的表情,心,突然就軟了下來,「你怎麼看?」緊接着便看到曲寧晗驚訝的表情,再也沒有比聽到這樣的話更讓她驚訝的事情了。嫁給他四年了,這也是他第一次尋問她的想法。曲寧晗鼻子一酸,眼圈立即便紅了,心裏突然就覺得委屈的狠。只是,她吸吸鼻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道,「我,我也想生個孩子。」這般,她在這個傅府里就不會那麼孤單了。傅博聞言,看了眼曲寧晗道,「你今晚就在我屋子裏休息吧,我先去沐浴。」說着便開門離開了,被留在屋子裏的曲寧晗突然就緊張了。她是想要一個孩子,可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而且還……還這麼快的就要做準備了。其實在來之前,她就想過,他會拒絕,她甚至已經做好了,下一次父親來找她時準備。現在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外,她竟有一種成親那天的緊張,不安與忐忑,她好像第一次等待着那個來為她掀蓋頭的夫君。曲寧晗正胡思亂想着,開門聲從外室傳來,緊接着便是關門聲。隨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曲寧晗的心跳也逐漸的加快,最後來人在她的面前停下,她抬頭,剛沐完浴的傅博髮絲上還帶着濕氣,曲寧晗起身,「我,我去拿毛巾為夫君擦乾頭髮吧。」傅博拉住曲寧晗,不用了,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曲寧晗看着眼前的人,每次,只有這時,她才有自己是他妻子的感覺。事後,她抬頭看着那人,他在她的身邊躺下,為她拉過被子蓋上,然後轉身背對着她睡下。看着他的背影,曲寧晗心裏一陣悲涼,他可知道,方才他叫着別的女子的名字?眼淚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此時傅博的身子微動了動,曲寧晗忙轉過身去。她害怕他會突然轉過身,她害怕她的狼狽被他看到,最後,她還要守着她那可笑的,可悲的不存在的尊嚴。一夢……這四年間,她聽過無數次的名字,那個女人的名字。她一直知道那人的存在,可卻從未見過她,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會讓他這般魂牽夢繞,割捨不下?很多時候,她寧願,他如其他男子一般,三妻四妾,通房養了一個院子,這樣,不管他宿在誰的屋子裏,起最碼他的心還留在這個府里。曲寧晗將臉埋進被子裏,閉上眼睛,讓眼淚無聲的浸入被子中。她的手移到腹上,老天,快給她一個孩子吧,陪着她度過這漫長而又寒冷的等待日子。&皇宮中,三皇子夜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心腹,「你說什麼?你查出成蘭亭失蹤的事情是六弟夜琦做的,而他現在居然故做證據誤導成豪以為是我本宮做的?」賀震點頭:「確實如此,屬下還查到成豪將軍手裏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只是這些證據還不足以就證明這件事是殿下做的。所以直到現在他未有其他的動作,只是他一直查著這件事,等查到了其他證據,只怕就要狀告到皇上的面前了。到時候,只怕看到那些證據只怕會聽信成將軍的說辭。」夜琛聽了氣的整個人都發抖,他隨手拿起手邊的杯子,砸到地上:「好一個夜琦,沒想到連他都敢算計本宮了?他也不看看他是什麼身份,居然還想跟我斗?就連現如今如日中天的夜琅本宮都不看在眼裏,他居然敢暗地裏給我使絆子?」賀震又道,「六皇子先挑起夜王府跟成府的矛盾,應該是想利用夜王府削弱一些成府在皇上面前的信任。只是最後好像效果並不明顯,接着他便想將這件事栽贓給殿下,挑起成氏一族與殿下更深的矛盾,讓成府藉此機在皇上在前,告上一狀。」「他想的美!」夜琛怒道,他真是沒想到,他這個他從未放在眼裏的弟弟,居然對皇位還有這樣的心思?他更沒想到,他在背後居然還搞著這些小動作,他也不想想,他的母妃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前朝後宮更是舉無輕重。就這樣,他還敢動這樣的心思?他這麼喜歡做夢,他這個做哥哥也應該盡一下做哥哥的責任,讓他知道,這做人啊,還是不要太不自量力了。「賀震,你去給我的好弟弟送一份好禮去。」夜琛微眯着眼,對付他,簡直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賀震領命便出了宮,出了宮后他並沒有依照夜琛的吩咐,而是走到一個巷子裏,敲開了一扇門。門打開,裏面的人謹慎的看了眼賀震的身後,確實沒有異常后才讓開身子讓人進去。賀震走進屋子,見到了裏面的人,「主子。」被喚做主子的人抬起頭,「夜琛有何打算?」這人便是夜洛寒。賀震將夜琛的計劃告訴了夜洛寒,夜洛寒聽完后,冷聲嘲諷道:「他那個腦子也就只能想出這麼蠢的辦法了。」賀震問,「主子的意思是?」「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了。」反正他的目的便了廢了夜琦,什麼樣的過程他都無所謂,只是要藉著夜琛的手。畢竟,成豪他還有用,不能讓他的手上沾著皇子的事,否則時間長了,夜帝心裏對他還是會有芥蒂的。賀震點頭:「屬下明白了。」夜洛寒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離開吧。」「屬下告辭。」賀震離開后,一邊的沐風道,「那成豪那邊?」「不用管就行了,他查不出更多的證據,只靠着那些令牌心裏除了對夜琛有所懷疑卻也是什麼都不能做的。」因為大哥突然來找他,讓他的不得不立即轉便方向去對付傅基。而夜琦這邊,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再去慢慢的處理。所以,也只能改變原本的計劃,直接讓夜琛先解決了他。至於藉由這件事,先讓夜琛摔個跟頭的打算,也只能放棄了。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夜琛的皇后一族中,最大的支持力便是傅基了。若是將他拉下馬,夜琛便就不足為懼了。只是……拉傅基下馬還是要靠傅博了,「讓你去查傅博查的怎麼樣了?」沐風回道,「查的差不多了,從他入朝後明面上所有的事情做的都很完美,沒有什麼讓人詬病的。只是主子,我們查出傅博在尋姻樓里養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是他九年前帶回京城的。只是,她的身份我們還沒查出來。」「接着查。」夜洛寒說:「傅博的所有事情都查出來。」「是。」沐風看着夜洛寒,猶豫了會,終是道,「主子,宮裏傳話來,瑛貴人想要見你。」瑛貴人便是入宮的沅兒,而瑛則是夜帝賜予她的字。夜洛寒面無表情道,「她既已經是皇上的人,就不便私下裏見面了,你讓人回了她。」「主子,雖然深一點的眼線她不知道,但是宮裏那些用來傳遞消息的人,她還是知道一些的。」沐風有些擔心,主子這般的絕情會讓宮裏的瑛貴人因愛生恨,萬一她將這些眼線都告訴了皇上,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件好事。夜洛寒抬頭看着:「你這意思是,為了那些她所知道眼線,讓我出賣色相?」沐風微愣了一下,極力的忍住笑意,他怎麼能一本正經的說出『出賣色相』這樣的話呢?「當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擔心。」夜洛寒認真的想了一下:「你好好的統計一下,宮裏的哪些人是她知道是我們的人,將那些人全部撤出來。」「全部?」沐風略訝,「若是一下子全部都撤出來,只怕一時半會補不上去,宮裏消息應該也沒有那麼快就能傳出來了。」「慢一點就慢一點。」即便是慢一點,他也不想有一種自己有把柄在他無法控制的人手中的感覺。「好,那屬下這就去辦。」沐風說。夜洛寒道,「告訴她,既然選擇入了宮,就好好的過她以後的日子。至於以前,就不要再去在意了。」沐風點頭,「是。」

&宮中得到消息的瑛貴人傷心落下淚來,『不要再去在意了』?她的九年,怎麼可能不去在意?!她陪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從一個男孩成為一個少年,她陪着他一路走過來,怎麼可能不去在意!他怎麼能就這般輕描淡寫的略去他們的過去?為什麼,這麼無情!瑛貴人的手緊緊握起,「來人。」「小主,怎麼了?」瑛貴人道,「你們啟祥苑將那裏的招碌叫過來。」「是。」她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的,最起碼,他該見她一面。半盞茶過去,方才領命出去的宮女回來,「小主,啟祥苑的人說,招碌在昨天已經被調離了他們宮,至於去哪裏,他們也不知道。」調離了?瑛貴人又想到另一個宮裏,他們曾經放的眼線,便又讓人去傳喚。可是,一盞茶后,宮女回報,她要找的那人三天前已經到了出宮的年紀,被放了出去。她不死心的又連說了好幾個,到最後,甚至說,沒有這樣的人。瑛貴人無力的癱坐在躺椅上,突然,她開始狂笑了起來,她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表情越悲涼,到最後笑着笑着便哭了。在她身邊伺候的宮女被她這般模樣嚇著,「小主,小主,你怎麼了?」「滾!」瑛貴人突然大聲怒喊,「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小主……」宮女擔心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不知道她這到底是怎麼了?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皇上追究起來,哪裏是她們能擔待起的。瑛貴人起身,拿起身邊的東西向宮女砸去,「滾!你們都給我滾走出!滾啊!」宮女們嚇的忙都出了行宮,只剩下瑛貴人一人。她瘋狂的砸著宮裏的東西,發泄着她心裏的痛苦,想着他讓人傳來的話,「不要再去在意」。不要再去在意……他居然真的就這麼狠心的對待她,甚至為了防她而撤掉了所有她知道的眼線。九年,她跟着他九年,為什麼最後只換來他這樣狠心無情的對待?她所奢望的也不過是他的一絲關注而已。只要他能關注她一些,她願意為了他在這個後宮做他的眼線,她願意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他為什麼要這般的絕情!哪怕讓她做眼線的機會也不給她?自從入宮以來,宮裏哪一個人不欺負她,又有哪一個瞧得起她?宮裏的那些主子都嘲笑她,嘲笑她的曾經不過是個下人。她硬撐著,只要是他,她願意做她一輩子發的僕人。可是,他斬斷了她所有一切的希望,瑛貴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哭着,恨著,怨著。她的手,緊緊握住,不要在意。那些過去,他既然一點也不在意,她憑什麼要死死不放!她會讓他後悔的,讓他後悔他今日的無情,讓他知道捨棄她,對他來說是一種損失。她要變得強大,強到大到他無法忽視她,強到大後悔現在不該這般無情。(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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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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