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隱瞞

第八百零八章 隱瞞

「一夢,別哭。」傅博溫柔的伸手為一夢擦試着她眼角的淚水,只是,任他怎麼擦也是擦不盡的。「你的孩子沒了,你傷心嗎?」一夢眼中只剩絕望與痛楚。「自然是難過的,但是我更想你好好的。只要你養好身體,孩子,我們總會再有的。」傅博聲音微哽,他期待着她為他生下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只是比起孩子,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再有嗎?一夢凄凄一笑,搖頭,「不會了,不會再有了。」這個孩子本就不該有的。傅博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身子,握住了她的手,「放心吧,管大夫會照顧好你的身子的。」一夢閉上了眼睛:「我好累啊。」傅博為一夢掖了掖被角,「睡吧,我會在這裏守着你的。」&客棧的客房中韓靖琪擔心的看着笑笑,他不知道早間出發前,她從一夢姑娘那裏得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從那裏出來后,她便是一副傷心模樣。而這一日,她也是什麼都沒吃。看着她面前粒米未少的飯碗,韓靖琪無奈的拿過,用勺子舀了勺米飯遞到她的面前,「都一天了,吃一口吧。」笑笑看着面前的飯勺,再抬頭看着韓靖琪,眼眶突然就紅了。韓靖琪見狀忙放下手裏的碗勺,緊張道,「怎麼了?」笑笑委屈又難過的看着韓靖琪,「她怎麼能放棄我呢?為了她,我寧願離開京城,她怎麼能放棄我呢?靖琪,那可是她的仇人啊,她怎麼能為了她的仇人而放棄我呢?」笑笑是委屈的,她不怪她忘記從前的一切,甚至不怪她跟仇人這麼多年,可是她為什麼要這般輕易的放棄她?「靖琪,為什麼?」韓靖琪心疼的將笑笑擁入懷中,輕撫着她的後背,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卻也能猜出一個大概,「笑笑,她不是她自己一個人了。她有了身孕,也要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而活。」韓靖琪也明白,他只不過是在為笑笑找不讓她這麼痛苦的理由罷了。「因為孩子就要放棄我嗎?」笑笑起身,看着韓靖琪,「我沒有想她為了我跟傅博決裂,我只是想,想她關心我一些,想她問一下。可是,她就這麼放棄了我。」「她不能問。」韓靖琪看着笑笑道,「笑笑,發生了這件事,她就必須在你跟傅博之間選一個。只是她問了,就是選擇跟傅博決裂。可是,她肚子裏有傅博的孩子,所以她……」「所以她就直接放棄我了?」笑笑哭着冷笑道,「你可知道,在她說放棄我的那一刻,我差點就想告訴她,她跟了九年的男子是殺了她爹娘跟弟弟的人!而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仇人的孩子。真的,差一點,我就說了,就差那麼一點。」「你不會的。」韓靖琪柔聲道,「就因為你做不到,所以你才會更痛苦。笑笑,讓她痛不欲生,不是你的初衷。」是啊,她做不到,即使是面對放棄了自己的她,她都沒辦法做出傷害她的事情。「我是我的姐姐啊。」笑笑痛哭道,「我怎麼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呢。」笑笑靠在韓靖琪的懷裏,「可是,我還是怪她,恨她,即使她失記憶了,也不該放棄我的。明明她先前都已經有些記起以前的事情的,她還說過,她夢到我跟俊兒小時候的。」「俊兒?」韓靖琪問。笑笑輕低頭,「恩,那我二哥八歲前一直用的名,後來有次遇到一個算命先生,說我二哥命中缺水,才改名叫童然的,所……」笑笑說着突然停了下來,她從韓靖琪的懷中起身,瞪眼的看着韓靖琪。韓靖琪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

「你,你不知道俊兒是誰。」笑笑說。韓靖琪不解道,「你從前只說你二哥叫童然,也未提過他有過其他的名字,我自然不是知道的。」「是啊,我從來沒有說過,你怎麼可能知道。」笑笑自語着,「我從來都沒說過,可是,為什麼她會知道?她說,若有來生,想再做她跟俊兒的姐姐。我沒跟她說過,她不可能知道的。」「笑笑,你在說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她恢復記憶了!」笑笑震驚而又肯定的看着韓靖琪:「靖琪,我姐姐她,她恢復記憶了。她一定恢復記憶了,否則她不可能叫二哥俊兒的。靖琪,她,她肯定恢復記憶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見笑笑慌亂模樣,韓靖琪握住她的手臂,「笑笑,你冷靜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的,好好的跟我說好嗎?」「靖琪,我,我沒跟姐姐說過,二哥以前也曾叫過童俊,我只告訴過她,二哥叫童然。她一定是恢復記憶了,否則不可能叫二哥俊兒的。靖琪,我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去!」笑笑現在很擔心,她不知道明明姐姐已經恢復了記憶為什麼還裝作沒有恢復記憶,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笑笑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好的感覺,她總覺得,姐姐,她,好像要做些什麼,「靖琪,我要回去!」韓靖琪看了眼外面的黑夜,這會已經天黑了,夜路難行,現在回去只怕也要半夜才能到京城了,只是看着笑笑這般模樣,只怕也不可能等到明早再動身了。「好,我們現在就回去。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叫車夫讓他備好馬車來喚你。」笑笑點頭,略還有些急的催促着,「快些。」韓靖琪輕拍了下她的頭,「好。」便離開了。笑笑抬頭捂著微微不安跟發痛的心,輕喃著:「姐姐,為什麼已經想起來了,卻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京城內的尋姻訪的後院,看着穿着單薄白裙,頭髮未簪,只用一條白色絲帶挽著的一夢,傅博的面色略露不悅,「你的身體需要好好休息。」他本已經回到了府中卻接到飄然傳來,她要見自己的消息,已經休下的他心裏不放心的過來了。一夢毫無血色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這身子養好也沒什麼意義了。」她倒了杯水,執起走到傅博的身邊,「傅公子,天寒地凍,你深夜前來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吧。」傅博低頭看着面前冒着熱氣的茶水,又抬頭看着一夢,此刻的她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一般,嬌弱甚至讓他都不敢碰她一下,「如果你這般喜歡孩子,等你的身子調理好了,我再給你一個。」他沒想到,那個孩子的離開對她的打擊這般大。一夢只看着自己手裏的水杯,「茶再不喝,就該涼了。」隨後便見她低頭喝盡了杯子裏的水,下一刻,便踮起腳尖,仰起頭,迎上傅博的唇。因為一夢突如其來的動作,傅博微愣,下一刻,唇間便有微熱的水流湧入。一夢渡完嘴裏的水后,離開了傅博的唇站回了原地,抬起衣袖擦拭了下自己唇邊的水跡,抬頭看到傅博的唇邊也有些水跡,她抬起手臂用衣袖也給她擦了擦。傅博抬手握住一夢的手,眼眸深遂:「你的身子不行。」一夢抬頭看着傅博,突然就笑了,笑的很開心,是這九年來傅博很少看到的開心,「不行什麼?」傅博微皺,「你笑什麼?」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一夢從傅博的手裏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屋子的角落裏,將豎立在那裏的半人高花瓶推倒。「砰」瞬間半人高的花瓶應聲而碎,隨着花瓶破碎,裏面的葯汁也都流了出來。一夢看着一臉驚訝的傅博,「這裏,都是你讓管大夫給我開的安胎藥,這幾天,我從未喝過。」說着,她的臉上竟帶了絲得意的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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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狂妃:傻女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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