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賺錢了(有修改)

143 賺錢了(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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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好玩兒了。

蘇芙蓉撇撇嘴,眼神裏帶着壞水兒,想着蘇木槿一會兒出洋相的模樣,輕輕笑出了聲。

「蓉姐兒,怎麼了?你笑什麼?」李家小姐巧姐兒聞聲側頭問她。

蘇芙蓉甜甜一笑,「小姐待我真好,這麼好看的地方,要是小姐不帶我來,我一輩子都看不到呢。」

李家小姐臉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小事一樁,等縣太爺夫人請我娘去做客,我還帶你去,曹夫人家有個廚娘做的糕點可好吃了,到時候我拿給你嘗嘗……」

「謝謝小姐,小姐你真好。」蘇芙蓉滿臉喜色,討喜的在李家小姐跟前福了福身。

換來李家小姐掩唇一陣嬌笑。

張氏看着兩人交談甚歡的模樣,喜不自勝,湊到大女兒耳邊低聲道,「你看蓉姐兒,越來越會說話了,哄的大小姐開開心心的……」

蘇牡丹不耐煩的推開張氏,「熱死了,湊這麼近幹什麼?」

張氏忙穩住身子,朝一旁的不知哪家小姐賠了個笑臉,一巴掌拍到蘇牡丹身上,「你這孩子,推我幹什麼,萬一碰到人怎麼辦?這的人咱們可誰都得罪不起。」

「誰都得罪不起,我得罪的起是吧!」蘇牡丹沒好氣的懟回去。

張氏皺眉,「你今兒個是怎麼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誰給你氣……是不是昨天少爺沒去你房裏?」

張氏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出最後一句。

提到這個,蘇牡丹就一肚子的氣,恨恨的瞪了前面扭屁股扭的讓人想踹上去一腳的蘇芙蓉一眼,咬牙道,「你問我幹什麼?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好閨女昨天都幹了什麼事兒!」

張氏一愣,「蓉姐兒……她、她怎麼了?」

蘇牡丹見張氏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恨恨的壓低聲音在張氏耳邊將昨天的事說了,張氏驚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引來周圍幾個小姐的側目。

她乾乾的賠了笑,一把拽住蘇牡丹,放慢了腳步,直落到人群最後,才小聲的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為這,我還被少爺罵了一頓,晚飯都沒吃幾口,就去了那狐媚子的院兒。」蘇牡丹委屈的紅了眼。

張氏忙勸,「哎呦我的兒,是你妹妹不對,回頭娘替你罵她!」

蘇牡丹別開頭去。

張氏腳跟腳的轉到另一邊,「蘇姨娘別擔心,你妹妹……她絕對不會跟你搶少爺的。」

蘇牡丹不相信的瞪着她。

張氏往前面瞅了一眼,悄聲跟蘇牡丹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想方設法的把蓉姐兒送到小姐身邊?」

「我哪知……」蘇牡丹的花未說完,便反應過來,「你是說……」

張氏笑,「就知道我閨女是個聰明的。小姐眼看着就要議親了,到時候讓蓉姐兒跟着小姐嫁到姑爺家,小姐不爽利或者懷孕選通房小妾的時候,肯定會選自己人……小姐跟蓉姐兒關係好,我又是小姐的奶娘,你妹妹的前途不就有了嗎……」

蘇牡丹皺着眉,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出路。

張氏嗔怪的看着女兒,「這下你放心了吧?」

蘇牡丹哼了一聲,「娘跟蓉姐兒說清楚,以後沒事不要老往我院兒里跑,萬一我跟少爺在……她還要不要名聲了。」

「行了,一會兒回去我就跟她說。」張氏笑着拍了拍女兒的手,見前面的人群走的有些遠了,扶着她往前面走。

這邊,蘇木槿正笑着給阿滿介紹沿路的花草,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餘光處,一道人影踉蹌著朝自己撲了過來。

阿滿驚的眼睛都瞪圓了。

蘇木槿瞧見蘇芙蓉的腳步雖踉蹌,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腰身處,快到近身處時更是伸長了手,目標明確的撲向她的腰帶。

蠢貨!

蘇木槿冷笑一聲,腳下連踩身形晃動,拉着阿滿閃到了更遠一點的位置。

蘇木槿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息之間的功夫,一群小姐都沒有發覺,只有使壞的蘇芙蓉發現了。

她猛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剛剛已經摸到了腰帶卻突然離自己三尺開外的蘇木槿,『啊』的一聲尖叫着撲倒在地上,摔了個嘴吃泥。

「啊……蘇木槿,你敢躲開!你這個小賤人!」

一群商戶小姐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張氏扶著蘇牡丹擠到人群前面,一眼瞧見蘇芙蓉狼狽的趴在地上瞪着蘇木槿大罵,忙跑過去指著蘇木槿大聲道,「蘇木槿,你敢使壞害你二姐?你這個小賤蹄子你安的什麼心?」

蘇木槿無語的看着腦殘的母女倆,很想提醒她們一句,這裏不是蘇家大院。

蘇牡丹掃了蘇木槿一眼,沒出聲。視線落在衣裙上沾滿泥土髮型凌亂狼狽不堪的蘇芙蓉身上,抿抿唇,幸災樂禍的,笑了。

張氏心疼的將女兒扶起來,還要指著蘇木槿罵,阿滿氣不住的一聲喝。

「你眼睛瞎了嗎?一群人都看見她是自己摔倒的,你憑什麼冤枉我蘇姐姐!你們說是不是?」

圍觀的商戶小姐們連連點頭。

張氏瞧見曹夫人的侄女開口為蘇木槿說話,心裏頓時打了個突,扭頭去看李家小姐巧姐兒,巧姐兒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看到自家小姐臉色不好,顯然是生了氣,張氏瞪了蘇芙蓉一眼,換了笑臉與蘇木槿道,「大伯娘疼女心切,一時情急,槿姐兒你是好孩子,不會生大伯娘的氣吧?蓉姐兒,還不快給你三妹妹賠個不是,你三妹妹大人大量不會跟你計較的……」

蘇芙蓉早在罵出聲后就後悔了,張氏來得及她又沒攔住,這會兒正七上八下的,見張氏話說的直白,也顧不上吐槽,忙扯了笑容屈膝,威脅的瞪着蘇木槿,「二姐摔糊塗了,三妹妹莫怪。」

蘇木槿好笑的看着母女兩人惺惺作態的架勢,擺了擺手,「我無事,二姐摔的很,好像摔壞了腦子,大伯娘還是帶她回去看看吧。」

阿滿噗嗤笑出聲。

圍觀的小姐有些忍不住也笑了。

自己摔倒的卻冤枉別人,活該摔個嘴吃泥出這麼大丑。

眾人看母女倆的眼神不善,連帶看李家小姐巧姐兒的目光也帶了嘲笑。

巧姐兒惱怒的瞪着兩人。

張氏與蘇芙蓉氣的臉都青了。

阿滿叉著腰瞪着她們,哼了一聲。

張氏與蘇芙蓉忙低下頭。

蘇木槿牽着阿滿繼續往前走,「你不是想看梔子花嗎?咱們往那邊去……」

兩人走遠,一眾小姐忙跟上。

蘇芙蓉轉身想找李家小姐,被李家小姐一甩手,「你跟奶娘先回去,我跟蘇姨娘留下。」

蘇芙蓉訝然的看着李家小姐,滿臉不敢置信,「小姐……」

「小姐,蓉姐兒一時糊塗,小姐別……」

「你們還不嫌丟人是不是?趕緊走!」李家小姐跺跺腳,拉着蘇牡丹走了。

蘇牡丹回頭看了蘇芙蓉一眼,唇角滿是譏諷。

就這道行,連呆蠢的小姐都騙不住,還想着爬未來姑爺的床,也就是個通房的命。

蘇芙蓉瞧見蘇牡丹的眼神,恨的牙痒痒。

「娘,你看蘇姨娘……」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想害蘇木槿出醜,自己卻出了一個大丑,還被小姐嫌棄,蘇芙蓉又氣又怒,「看我出醜她很得意是不是,不就是一個姨娘猖狂個什麼勁兒,早晚我……」

「行了。」

張氏揉揉有些發疼的腦殼,「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讓你好好的討好小姐,你跟你姐姐較什麼勁兒?還有剛才,你跟三丫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芙蓉一聽張氏的話,磨蹭了一會兒才道,「我瞧著蘇木槿身上的衣裳好看,想讓她散了衣裳出個丑,誰知道……娘,你剛才是沒看見,我明明已經夠著蘇木槿的腰帶了,她突然就跟鬼一樣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兩步……」

張氏一巴掌拍過去。

「好好的你出她的丑幹什麼?你剛才沒看到縣太爺的夫人都拉着她說她的好話嗎?我剛才還在誇你腦子靈活,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張氏恨鐵不成鋼的點着蘇芙蓉的腦門兒。

蘇芙蓉不服氣的別開了頭。

張氏氣急,一把拉住蘇芙蓉往院子外走,「去換身衣裳,我估摸着她們還得好一會兒,再用個午飯,時間還充足的很,咱們既然來了,就多看看,飽飽眼福也好。」

小姐那兒,等回去的時候,在馬車上裝個可憐,糊弄過去就是了。

蘇芙蓉眼睛一亮,「娘,我們去剛才那個冰雪城堡,我剛才一直想摸摸那雪是不是真的,可還要討好小姐,一直沒顧上。」

張氏嗔怒的瞪了蘇芙蓉一眼,蘇芙蓉笑嘻嘻的湊過去,蹭了蹭張氏。

張氏嘆了口氣,拉着她的手與她小聲說着今兒哪哪錯了,回頭哪哪需要注意,說話哪哪要留心,蘇芙蓉心不在焉的聽着。

蘇木槿帶着阿滿領着一眾小姐在百花院轉了一圈兒,剛好有丫鬟來稟報午飯已經準備好了,請各位小姐回去用飯。

小姐們說笑着,三三兩兩的跟着領路的丫鬟往回走。

阿滿不自覺的晃了晃腳脖子,被蘇木槿看到,彎腰抱起她,阿滿一怔,隨即很自然的摟住蘇木槿的脖子,笑眯眯道,「謝謝蘇姐姐。」

看着她的笑臉,蘇木槿微微一愣,這孩子笑起來真好看。

用過午飯,稍做歇息,縣太爺遣人來說有事要先回去,曹夫人笑着起身,「我也該回去了,今兒個就到這,改日咱們再聚。」

文太太笑着將曹夫人送出去,阿滿很不舍的拉着蘇木槿的手,「蘇姐姐,你一定要去找我玩兒啊,帶上梔子花姐姐……還有上次那個小妹妹……」

蘇木槿抬頭去看文太太和曹夫人。

文太太笑了笑,沒作聲。

曹夫人心裏念了句,好聰慧的姑娘。面上含笑道,「難得滿姐兒跟三姑娘投緣,三姑娘若有空,隨時歡迎來府上做客。」

蘇木槿這才屈膝應下阿滿的話。

阿滿開心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送走曹夫人,其他商戶家太太略做了一兩刻鐘,也紛紛起身告辭。

臨走,李家老太太特意叫了蘇木槿過去,笑着問了她一些話,蘇木槿挑揀著能說的說了,聽到蘇木槿已經有了親事,李家老太太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李家太太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蘇木槿。

……

三人策劃的這次遊園很成功。

芳華園的名字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響徹整個金水鎮。

三人趁熱打鐵,找盛師傅的幾個小徒弟雕了一些冰雪城堡的微縮版,放在裝滿冰塊的木箱子裏,連夜送往金水鎮周邊城鎮,尤其是距離金水鎮不過兩日路程的江寧府。

不過小半個月,懷揣好奇之心趕來金水鎮一觀冰雪城堡真容的人數已將金水鎮各大客棧住的滿滿當當。

文殊蘭錘著桌子大叫,「這群人吃相太難看了!那可是咱們帶去的生意,咱們的功勞!都被他們給賺去了……」

蘇木槿挑眉,眼眶裏滿是笑意。

顧硯山雙手環胸,背靠椅背,細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直直的看着蘇木槿。

這小丫頭,笑的這麼歡快,難道……

他還沒想完,房間門被人敲開,蘇連貴捧著一本賬冊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槿姐兒,你看,咱們這次可賺了不少……呃,文少爺、顧……少爺。」

顧硯山似笑非笑的斜睨蘇木槿。

果然有貓膩。

蘇連貴尷尬的輕咳兩聲,朝蘇木槿眨了眨眼,「你們先聊,我待會兒再來。」

「誒,蘇四叔,你手裏拿的什麼賬冊?我怎麼沒見過?」

文殊蘭奇怪的盯着蘇連貴手裏的賬本,看了眼笑的彌勒佛一般的蘇木槿跟神情古怪的顧硯山,皺了皺眉。

「這……」

蘇連貴側眸看蘇木槿,蘇木槿朝他點了點頭,「給他看看。」

蘇連貴應了聲好,將賬本推到文殊蘭跟前,「文少爺請看。」

「什麼啊?」

文殊蘭好奇的打開了賬本,下一刻,眼睛立時瞪的大大的,指著賬本,眼睛從蘇木槿看到蘇連貴,「你、你們……」

「全鎮一共三十五家客棧,除去文家的五家,剩餘三十家,我都去接洽了,按人頭抽成,每介紹一人入住他們客棧,抽房費的一成。咱們鎮上最好的客棧上房是一百兩,最次的客棧末等房是五十文一間,這半個月來來回回的得利共計五千二百四十一兩六百二十文……」蘇連貴笑着在一旁解釋道。

他真是服了他家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侄女,腦瓜子是怎麼長的,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賺錢招數,偏偏那些客棧的掌柜的一聽能引來生意,二話不說立刻就點頭同意了。

蘇木槿奇怪道,「怎麼還有個二十文的?」

「有人住到了馬棚。」

文殊蘭瞠目結舌,長大了嘴巴,手指頭在蘇木槿與蘇連貴中間來回晃,「你們……可真是能耐,這也能給你們賺到錢!夠狠!」

蘇木槿笑眯眯的將賬本從文殊蘭手裏拿過來,眯著下面那大寫的五千二百四十一兩六百二十文錢,舒服的喟嘆一聲,將賬本合上,遞給蘇連貴,「拿三百兩出來,分發給這次跑腿的夥計。」

「三百兩?」

他這次尋了三十個人來張羅這件事,三百兩分下去,一人就是十兩,他給這些人開的工錢一個月才一兩!

蘇木槿笑了笑,「四叔,捨得小錢才有大錢。」

蘇連貴點頭,他在牙行這麼些年,這些道理他也懂,只是乍聽這麼多銀子撒出去,有些肉疼罷了,緩過來后,笑着對蘇木槿道,「這群臭小子知道了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兒……」

蘇木槿笑。

蘇連貴朝文殊蘭與顧硯山點了頭,拿着賬本興沖沖的走了。

文殊蘭扭著嘎吱嘎吱響的脖子去瞪蘇木槿。

蘇木槿悠然的端起桌上的碧天荷葉連一片的茶碗,抿了一口,舒坦的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文殊蘭磨了磨牙,又去瞪顧硯山。

顧硯山聳聳肩,甩了甩寬大的衣袖,不喜的一把擼到肩頭,抬手招了雲起過來,「去,給爺要壺茶……要涼的!」

雲起看了蘇木槿一眼,應聲退了出去,片刻后,拎了個壺重新走進來,給自家世子爺倒滿了,將茶壺放在一邊,退回到門口。

文殊蘭推杯子推到一半的手僵住,惡狠狠的瞪了雲起一眼,嗷嗚一聲叫道,「神馬,還不過來給爺倒茶!」

「噗!」

蘇木槿剛喝進口的第二口茶水被文殊蘭一句神馬驚的張口噴了出去。

「蘇三!」

文殊蘭跳着腳蹦起來,「你噴了我一臉水!」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蘇木槿忍住笑,斜了眼一臉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廝,「你、你真有個小廝叫神馬啊?」

文殊蘭哼了一聲,沒搭理她,伸手就要解腰間的腰帶,被顧硯山一個茶杯甩過去打在手上。

文殊蘭哎呦一聲,「顧硯山你大爺,你打我幹啥!」

「出去換。」顧硯山沒好臉色的瞪他一眼,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仰頭灌下。

文殊蘭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屋裏還有個蘇木槿,乾巴巴的笑了笑,「那什麼,我忘了她是女的……我出去換,這就出去。」

說罷,一把揪住浮霜的衣襟,「還不趕緊給你家少爺拿衣裳去。」

「少爺,您也得先把小的給放了啊,您不放小的怎麼去拿……」浮霜哀嘆一聲。

雲起與雲笙對視一眼,在文殊蘭衝過來時,愉快的打開了門,文殊蘭揪著浮霜沖了出去。

蘇木槿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硯山看着她的笑容,掩在茶杯之下的唇不自覺的抿了抿,也勾了一個笑弧出來。

……

一個月的熱鬧之後,芳華園的熱度慢慢回升到正常,各院的訂單陸陸續續送到文家,男客那邊點的最多的是江南小築和沙漠綠洲,女客這邊點的最多的十里桃花與百花院,造價昂貴的冰雪城堡從第一次露面到月末,只有江寧府的蘭家來點了一次,卻賺足了其他幾個院子所有的總和。

文殊蘭看着賬本上驚人的數字,饒是見慣了家裏的銀錢,還是沒忍住倒抽了幾口涼氣,罵了句髒話,「真、真他娘的賺錢!跟搶錢莊一樣!」

顧硯山斜了眼賬本上的數字,挑了挑眉。

那丫頭,倒生了一雙會賺錢的手,哦,不對,是會賺錢的腦袋。

蘇木槿看過賬本后,直接去了崔老先生處。

業哥兒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直直撲了過去,「三姐!」

蘇木槿笑着揉了揉他的頭,「最近可好?」

業哥兒連連點頭。

他好的不能再好了,先生雖然嚴厲,待他卻極好,師兄雖然不苟言笑,卻總怕他餓著,有什麼好吃的都先讓他吃。

「三姑娘。」越硯青朝蘇木槿點頭。

蘇木槿笑着回禮,「越師兄。」

這稱呼,讓越硯青微微一怔。

「崔老先生可在,我有事尋他。」

越硯青點頭,讓開了路,「先生在抱廈下乘涼,三姑娘隨我來。」

蘇木槿拉着業哥兒一路走過去,到正屋前,果然見崔老先生閉着眼躺在搖椅上晃悠。

「蘇三姑娘來了?業哥兒,還不趕緊給你姐姐搬個小凳子來。」

「是,先生。」

業哥兒笑着應了,一溜煙跑回房間,搬了一個小杌子放到蘇木槿跟前,「三姐,你坐。」

蘇木槿朝崔老先生屈膝福身,輕聲笑道,「崔老先生,我這次來是有事想與你商量。」

崔老先生嗯了一聲,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先出去,買幾個驢肉火燒回來,先生我最近饞的很。」

越硯青看了蘇木槿一眼,應了聲是,拉着眼巴巴瞅著蘇木槿的業哥兒走了。

蘇木槿目送師兄弟倆出了院子,拉過小杌子坐在崔老先生下手,閉上眼,聽了好一會兒風聲鳥叫,才開口將來意說了。

崔老先生慢慢睜開了眼睛,「三姑娘是想借我的手把這份產業留給業哥兒花用?」

「老先生睿智。」蘇木槿笑,點頭承認。

崔老先生捋了捋鬍鬚,「倒不是不可以,左右我這多一份少一份的,也沒人挂念。」

蘇木槿起身,深深屈膝,「多謝先生成全。」

「你一片好心,成全了我的名聲,你有什麼好謝的?」崔老先生抬手虛扶。

蘇木槿順勢起身,笑道,「謝先生明知我使詐還不計前嫌收了我弟弟為學生。」

崔老先生一愣,似沒想到她會提起這事兒,「你這女娃兒……怎麼,你今日來是想告訴我當日欠下的那個秘密?」

蘇木槿抿唇。

「哪裏是什麼秘密,老先生定是一早就猜出來了。我不過是投機取巧尋了漁家,買了魚請他們送魚上鈎,才有了金水橋外那場賭局的贏。」

聞言,崔老先生哈哈大笑,「果然!我就猜是這般,硯青那小子還跟我抬杠,非說顧硯山那混小子不會做那種事……」

蘇木槿又屈膝一禮,「是木槿求賢師若渴,莽撞了。」

崔老先生擺了擺手,「業哥兒聰慧機敏,這個學生收的也不冤枉。」

一老一少閑聊了一刻鐘,崔老先生問的多是十八里寨的農家事,間或問了幾句蘇木槿爹娘的事,蘇木槿自然有什麼說什麼。

越硯青帶着業哥兒抱着驢肉火燒回來時,蘇木槿已經離開了。

業哥兒有些悶悶不樂的回了屋。

越硯青坐在先前蘇木槿坐的小杌子上問崔老先生,「她來做什麼?」

崔老先生看了眼業哥兒的房間,悄聲將蘇木槿的來意說了,越硯青聽的微微一愣,「她……倒是用心良苦。」

崔老先生瞥他一眼,「她掙錢跟玩兒一樣,你不知道?」

別以為他小子背着自己去調查蘇木槿的事他不知道,想瞞過他這個老頭子,小子還嫩點兒!

越硯青不自在的咳了咳,「她爹娘兄弟姐妹倒沒一個有這方面本事的,她倒像天賦異稟。」

崔老先生躺回躺椅上,搖搖晃晃的閉着眼,好半響才嗯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丫頭像誰了,也沒見誰這麼會做生意啊。」

越硯青將驢肉火燒遞過去,「熱乎乎的驢肉火燒。」

崔老先生睜開眼瞪他,「這麼熱的天兒,吃驢肉火燒?虧你想的出!拿走拿走。」

越硯青,「……」

……

蘇木槿從崔老先生的小院出來,走在小鎮上,尋了一些崔老先生用得到的米面糧油,瓜果蔬菜都定了一些,讓人每隔一天去送,保證院子裏吃到的都是新鮮的,讓人去尋芳華園的蘇連貴結賬。

路過成衣鋪,又進去挑選了一些輕盈透氣的布料,讓人帶着去尋崔老先生的宅子,每人添上兩套替換的衣衫,同樣留了芳華園蘇連貴的名字。

回到蘇家時,她只拎了一盒點心。

她倒是想買些東西回來孝敬爹娘,改善一下家裏的生活水平,可面對貪得無厭的蘇老太太,她懶得搭理,二房有錢的事兒,還是等分家之後再說吧。

蘇老爺子身上的傷經過了半年精心調養,總算是好徹底了,只除了颳風下雨的時候腰腿會疼,小張叔說是去鎮上那次扭扯的太厲害了,留下病根兒了。

蘇老爺子氣的在東屋裏枯坐了半宿,第二日看到跟他打招呼的蘇連華,冷哼一聲出了門。

小張叔聽說后,撇了撇嘴,叫你裝病害人,活該自作自受,以後有你受的!

很快,蘇老爺子也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問題,他的腰板再也沒有以前那邊硬挺了,不是他不想硬挺,而是,他的腰不能完全的直起來了!

因為,會疼!

蘇老爺子將小張叔罵了個狗血淋頭,小張叔毫不示弱的與他回罵,「不作不死!你要不是來回折騰自己,好好聽我的話,會成現在這樣兒?自己沒了良心得了報應,還怪我醫術不精,蘇老頭,你還要不要臉?!」

蘇老爺子氣的渾身哆嗦,摔了個大茶碗攆小張叔,「滾,你給我滾!以後別來我們老蘇家!我們老蘇家不待見你!」

小張叔冷哼一聲,甩袖就走,「有本事你以後別生病,生病別來找我,去尋你孝順的大兒,帶你去鎮上瞧……」

這一句話,簡直就想捅了馬蜂窩,蘇老爺子氣的一口氣撅了過去。

等醒來,已經是半夜,蘇老太太抹着眼淚坐在床邊,見他醒來,忙端了葯喂他,「你說你跟他個混不吝的生什麼氣,他就是故意氣你才說那些話的……趕緊把葯喝了,不然會留下一生氣就撅過去的病根兒的……」

蘇老太太雖然討厭憎恨小張叔,卻對他的醫術很是信賴,一邊罵他一邊喂他開的葯給蘇老爺子,蘇老爺子靠在床頭,被蘇老太太灌下一碗葯,神態頹然,「老婆子,那老傢伙說我這病根兒是因為幫老大落下的……」

蘇老太太呸了一聲,「他這話你也信,他這故意氣你的,老大多孝順……肯定是老二兩口子使的壞!老張頭心疼老二家的,故意這麼說的……」

蘇老爺子扭頭看着黑洞洞的窗戶,耳邊聽着蘇老太太的話,越想越生氣,怒罵道,「一個兩個,沒一個好東西!」

蘇老太太見蘇老爺子臉色猙獰的模樣,咽了咽口水,沒敢繼續幫老大說話,順着蘇老爺子的話道,「可不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至於蘇老爺子說的一個兩個指的是誰,她口裏說的『都』又指的是誰,誰也不知道。

……

芳華園的事情告一段落,不用再經常往返鎮上,傷腦筋,蘇木槿狠狠睡了幾個安穩覺,繼續每天沒事兒就抱着棉姐兒去四房閑磕牙。

梔姐兒臉上的傷已經全好了,留下的四道疤痕因為後面的腐爛加重,現在看起來有些像蜈蚣的腳,很醜。

裴氏將家中能照見人模樣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可家裏的大水缸每天罩不住,也沒法蓋住。

梔姐兒從滿木盆的水裏瞧見自己的臉,伸手摸了摸,笑着與蘇木槿說,「還好,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可怕……」

蘇木槿心疼的嘆了一口氣,加重了祛疤的藥膏,盯着梔姐兒讓她每天都用。

梔姐兒笑盈盈的道謝,過後就不再提臉上疤的事,依舊每日上午跟沈氏學針線,下午與蘇木槿幾人閑聊,仿若與從前一般。

裴氏看的擔心不已。

這一日,裴氏正拉着蘇木槿說梔姐兒的事,戰六嬸來家,說有人捎話給蘇木槿,與她約明日在文家酒樓見面。

「文家酒樓?」

蘇木槿一怔,問戰六嬸,「六嬸兒,捎話的是什麼人?」

「一個青衣小丫鬟,說她家小姐姓白,說一說你就知道的。」戰六嬸蹙了蹙眉,「怎麼?這事有古怪?」

一聽是白家小姐,蘇木槿皺了皺眉,「古怪不古怪……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家小姐尋她,會有什麼事?

------題外話------

差點斷更,手有點抖,內容好像沒更全,重新修補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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