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112】慕臻,我是你的。

【傲嬌112】慕臻,我是你的。

蘇子衿仰起瑩白的脖頸,雙手搭在慕臻的肩膀。

她踮起腳尖,唇瓣貼着他的耳廓,吐氣如蘭,「那就讓我待在你的身邊。

什麼地方都不必去。

什麼人都不必去見。

慕臻,我是你的。」

慕臻環在蘇子衿腰間的手臂倏地收緊。

身體內的野獸在這一刻叫囂著,快要衝出牢籠。

狠狠抑制住把懷裏之人抱到床上,壓在身下的衝動,慕臻低頭,瀲灧的眸子簇兩團跳曜著深色的,幽深的焰火,「小玫瑰。

你是故意的。

嗯?」

明知道他們即將出門。

他什麼都做不了,偏生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撩撥他。

她注視着他眼底波雲涌動的暗潮,殷色的唇瓣貼近他,咫尺之遙。

彼此的氣息膠着著,蘇子衿彎了彎唇,「距離晚宴還有一個多小時。

從這裏出發去寶台山別墅,如果開得快,只要四十分鐘。

我們還有二十多分鐘富足的時間。

二十多分鐘。

可以做很多事。」

清冷的眸光染上風情的姝色,媚眼如絲。

勾魂蝕骨。

這一下,慕臻可以百分百確定。

他的小玫瑰的的確確是在撩撥他。

二十多分鐘?

嗯哼,連脫個褲子的時間都不夠。

「親愛的。

請相信我。

二十多分鐘,並不能夠做任何事。

它甚至連前戲的時間都不夠。

當然,如果媳婦兒喜歡直奔主題。

老公也不是不能配合。

我想總統跟貝拉夫人應該不介意我們稍遲些許。」

大掌在她臀部捏了捏,風流的桃花眼眨了眨,慕隊在她的唇瓣上輕咬了一口,暗示性十足地道。

蘇子衿:「……」

蘇子衿面無表情地把覆在臀部上的那隻不安分的手給拍落。

慕先生,你想多了。

真的。

……

蘇子衿和慕臻從別墅內的內置電梯走出。

蘇子衿唇上的妝花了,細看,下唇還有一個細小的傷口,身上的禮服裙也有多處的褶皺。

服裝師機敏地走上前,藉著給蘇子衿整理裙擺的功夫,替她將身上褶皺的地方都理了理。

化妝師助手默默地走上前,給蘇子衿補了個唇妝。

其他工作人員則選擇集體性裝瞎。

……

寶台山,富人別墅區。

天邊一輪圓月,城市的夜晚才剛剛開始。

軍綠色的越野車在山道上平治著,山道蜿蜒。

半山腰,別墅燈光映映,璀璨熠熠,像是墜落在人間的星河。

火樹銀花,明月逐人。

最是人間繁華處。

「喜歡?

小舅在寶台山也有一棟別墅。

不過他嫌遠,很少去住。

站在別墅的觀景台,能夠將整座寶台山的景色都盡收眼底。

如果你喜歡,改天我可以去小舅那裏要下別墅的鑰匙。

我們可以上山去住幾天。」

別墅的觀景台由全透明的全景玻璃建造而成。

從裏面看得見外面,從外面卻看不見裏面。

如果能夠在觀景台上解鎖新姿勢,貌似也還不錯。

慕臻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放在蘇子衿的大腿上。

心生蕩漾。

嘖。

失策。

應該給小玫瑰選一件齊膝的小禮裙。

慕臻口中的小舅,就是慕晴雪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慕家的家主,四方海運集團總裁慕笙。

蘇子衿沒去過慕笙在寶台山的度假別墅,自然無從得知別墅里所謂的觀景台暗藏怎樣的玄機,只是僅僅聽男人語氣當中的浪蕩,就能夠猜出,男人現在腦子想的十有**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

大腿處的大掌有逐漸上移的趨勢。

「啪」地一聲清脆的聲響。

慕臻的手背立即浮現鮮明的手指紅痕。

男人委委屈屈的目光看了過來。

蘇子衿冷漠地轉過頭,繼續欣賞窗外的景緻。

……

相比半山腰處別墅群的繁華璀璨,宋聞均和其夫人貝拉所在的度假別墅,掩在繁茂密集的深林里,看起來要低調許多。

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璀璨的燈光在身後褪去,車子駛進山林深處。

車子駛過別墅必經的弔橋,別墅的全貌漸漸地在眼前展開。

是一棟佔地極為廣袤的仿西方中世紀風格的別墅莊園。

如同慕臻所猜測的那樣,今天晚上的宴會,不是私宴,而是一場社交晚宴。

別墅的周遭,停泊著各式各樣的豪車就是最為直接有效的證明

慕臻和蘇子衿兩人先後下了車,立即就有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上前。

慕臻把手中的車鑰匙交給工作人員。

別墅的大門敞開。

大廳燈火通明,在被刻意壓低的交談聲中,隱隱有小提琴的演奏聲從裏面傳出。

曲子很是有些熟悉……

蘇子衿還在回想到底在哪裏聽過這首曲子,男人跟着旋律,愉快地輕哼出聲。

蘇子衿挽著慕臻的指尖僵了僵。

是的。

她終於想起,是在哪裏聽過這首曲子。

澎湃激昂的樂章,男人高低起伏的喘息聲。

耳尖漸漸地染上燙人的溫度。

「門德爾松的《仲夏夜之夢》,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美妙和偉大的樂章,沒有之一。

親愛的小玫瑰,你說是嗎?」

男人不知何時湊近她的耳畔,在她的耳旁低笑耳語。

蘇子衿拎起裙擺,細細的高跟鞋往後重重地踩在了男人的腳背上。

男人發出一聲悶吭。

蘇子衿放下手中的裙擺,趁機將手從慕臻的臂彎中抽出。

撇了「不作死就不舒服斯基」的男人,自顧自地往大廳方向走去。

……

宴會大廳。

舞台上,小提琴曲漸漸進入尾聲。

小提琴拉出最後一個音節。

宋聞均和貝拉夫婦率先鼓掌。

連綿的掌聲似海水般響起。

在現場嘉賓們熱烈的掌聲當中,季明禮拿下置於下巴處的小提琴,就着手上的小提琴弓。

鞠躬,向現場聆聽的每一位嘉賓致謝。

如果不是在總統的別墅,現場的女嘉賓們只怕要失聲尖叫了!

這可是季明禮啊!

也就只有像莎樂美小姐這樣的身份,才能請得動這位名動全球的天才音樂家了!

「莎樂美小姐!

我真是太羨慕您了!

這可是季明禮啊!

您知道他音樂會的票有多難買嗎?」

「何止是難買!

簡直是一票難求好嗎?

這次託人我在胡桃音樂廳工作的表妹給我買票,結果,我表妹告訴我,票早在一個月前就全部售空了!

簡直太瘋狂了!」

「所以才說羨慕莎樂美小姐啊!

全S帝國,誰不知道季明禮不喜社交。

又因為他是季家大少,除非他願意,否則根本沒人能夠請得動他。

您竟然將季明禮請到了府上!

還成功地說服他給大家表演節目。

您知道我剛剛把季明禮表演的這段視頻上傳到我的社交平台賬號上,轉發量和閱讀量達到了多少嗎?

底下一群的人問我,這場晚宴的主角是誰,竟然來頭那麼大,能夠請得動季明禮!」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姑父可是S國的總統!

別說是讓季明禮到家裏來為我表演節目,只要是我姑父開了口,要求季封疆到我們家裏來,季封疆敢不來嗎?」

「……」

這個,這句話並沒有人敢接。

總統任期可是每五年一換。

但是季家在西南的地位,嗯……

五百年確實變數太大,但是近五十年,只怕都穩穩的。

總統要是誠心誠意的開口,邀請季司令前來府上,為了不拂了總統閣下的面子,季司令或許會來。

但是,要說敢不敢的,這個,真不好說。

……

「那幾個名媛千金還有那個莎樂美小姐也太不知所謂了!

季老師您是看在總統閣下的面子上,才赴這場晚宴,才答應給大家表演曲子助興。

您每次表演都投入了您對音樂全身心的熱愛和尊重。

可是您看看,那幾個名媛千金,有幾個是真的在聽您的曲子的?

分明是把您當成了炫耀的談資。

尤其是那個莎樂美小姐,也太侮辱人了!

那語氣,好像您就是一個走街賣藝的街頭雜耍!

簡直!

簡直氣死個人了!」

季明禮下了台,跟宋聞均和貝拉夫婦去招待別的客簡短地交流了幾句后,把小提琴遞給從方才起就等在邊上的小助理。

季明禮表演的時候,胡悅就站在嘉賓當中。

由於季明禮鮮少出現在社交場合,縱然現場大部分人都認得他,認識助理胡悅的人卻是不多。

當着胡悅的面,肆無忌憚地談論起季明禮。

可把胡悅給氣的。

這不,宋聞均和夫人貝拉一離開,胡悅就一股腦地把他剛才聽見的莎樂美和那幾個名媛千金的對話轉述給季明禮。

「阿悅你就是太容易生氣了。」

季明禮聽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將手中的小提琴,遞給助理,語氣淡淡地道。

「老師,他們那麼說您,難道您都不生氣的嗎?」

胡悅把手中全新的礦泉水遞給季明禮,眼睛瞪得老圓,不可思議地道。

季明禮對衣食住行的要求極高。

外出飲水習慣性都是喝來自南迦山湖泊的某品牌瓶裝礦泉水。

胡悅當了季明禮那麼多年的助理,自然深知他的習慣。

因此,每次季明禮外出參加宴會,他都會帶上。

季明禮接過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沒什麼好氣的。」

胡悅認真地審視了季明禮臉上的表情,確實沒有在後者身上發現任何一絲一毫的不悅。

小助理撇了撇嘴,嘟囔道,「老師您就是脾氣太好了!」

季明禮笑了笑,擰上礦泉水瓶,吩咐胡悅把琴給收好。

這把小提琴是方才貝拉夫人邀請他表演時,命人取來借與他,等會兒他們還得把琴給還回去。

一路上,小助理還在一個勁地小聲地念叨。

「老師您不能脾氣總是這麼好的。

您脾氣這麼好,很多人就以為您好欺負。

容易吃虧的您知道嗎?」

「哎。

您說您,性格這麼好,以後談戀愛,都容易被對方吃得死死的吧?

老師,我看網上好多人在問,您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

老師您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要我說,您以後必須得找一個跟您一樣溫柔婉約的女生。

這樣您才不會被欺負。

唔……

像梁小姐那樣的,我就覺得挺好的。

您說呢?」

季明禮微愕。

不明白小助理是怎麼把問題聯想到他以後找對象這件事上的。

事實上。

不是他脾氣太好。

而是,這個世界上,總有人理解你,相對應的,也並非人人都會懂你。

典樂畢竟是相對小眾的愛好。

他見過太多附庸風雅的人。

他們對他的推崇和傾慕,是基於他天才音樂家的頭銜,是提高他們社交地位的一種手段,只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喜歡古典樂,喜歡他的音樂,乃至喜歡上季明禮本身。

但是,有什麼關係呢?

音樂本來就是雅俗共賞的一件事。

他們是不是真的喜歡音樂,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他拉的曲子,他在音樂里飽含的熱愛和尊敬,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表演的過程當中,收穫了他的歡喜和感動。

至於,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倏地,腦海里閃過一個嬌媚艷麗的身影。

他連續送了一個多月的代表歉意的黃色玫瑰,都被陶小姐命人原封不動地給送回了花店。

那天他刻意命人送的音樂會門票的位置上,也是空的,陶小姐當晚並沒有來。

季明禮眸色認真,在思考下一步到底要如何才能獲得陶小姐的原諒。

身後傳來小助理的抱怨聲,「老師。我說了這麼多,您倒是應我幾聲嘛。

不然我一個人尬聊,多沒意思啊?

季老師,您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啊?」

「小嬸?」

「啊?小沈?

不是吧!

季老師,你喜歡小沈那樣,一個都快抵得上我們兩個的那種體型的女生?!」

「小提琴記得還回去。

我還有事。

等會兒電話聯繫。」

轉過身,匆忙對身後的小助理交代了一聲,季明禮疾步往宴會門口所在的方向走去。

「哎!

季老師,您要去哪裏啊?

季老師,季老師,季……」

季明禮已然走出了宴會大廳。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方才跟在小嬸身後的人,是時渠?

……

蘇子衿走近宴會大廳。

在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后,蘇子衿腳步一頓。

她沒有直接進去宴會大廳,而是換了個方向,往院子裏泳池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到泳池的邊上。

蘇子衿倏地,停下了腳步。

「時先生。

現在能告訴我,你從剛才起,就一直跟着我的原因嗎?」

蘇子衿轉過身,眉目清冷地注視着距離她幾步之遙以外的時渠。

時渠望了眼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泳池。

果然,泳池裏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時渠再一次心折於蘇子衿的機敏。

同時難免心生悵惘,這樣聰慧的女人,竟不屬於他。

「抱歉。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蘇小姐。

所以想要上前與蘇小姐打聲招呼罷了。

多有冒犯。

還請蘇小姐不要見怪。」

如果蘇子衿不是聽力過人,發現對方在她和慕臻分開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或許她會相信對方給的說辭。

蘇子衿頷首,眉目淡淡地道,「時先生和人打招呼的方式,頗為別緻。」

時渠:「……」

為什麼他從蘇小姐的這句話中,聽出了慕臻那種實力嘲諷的語氣?

「看來,蘇小姐身上的傷是都痊癒了。」

時渠的目光禮貌地掠過蘇子衿一個月多前,被沈瑤蓄意縱火燙傷的那隻手臂上。

手臂瑩白如玉,竟是一點疤痕都沒有落下。

鏡片下的那雙淺褐色的眸子,盛滿的是對蘇子衿全然真切的關心,看似真誠沒有任何的作偽。

蘇子衿可不認為,對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就是為了關心她。

即便,這位時先生或許某種程度上對她存在一定的好感。

「如果時先生沒有別的事,恕我先行失陪。」

既然對方不肯說出來意,那麼她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蘇子衿轉身離開。

極為乾脆利落。

望着蘇子衿離去的背影,時渠鏡片后的目光閃了閃。

蘇小姐,還當真是,對極了他的胃口。

「蘇小姐。」

快要走出泳池的範圍,時渠終於出聲,喚住了蘇子衿。

……

「我想,有兩件事,我必須得真心實意地向蘇小姐道歉。」

蘇子衿目露困惑。

時渠繼續道,「無論是在『海倫』號上,將你和溫醫生曖昧的視頻截圖交到季夫人手裏,令你陷入輿論的漩渦。

還是派人跟蹤你和溫醫生,並且找角度拍下曖昧照片,在網上製造輿論,都是出自我的手筆。

至於原因。

很好猜,不是么?

和卓小姐有關。

因為只有以這種方式毀了你,慕臻的目光才有可能從你的身上,轉到卓然的身上。

我和卓然達成協議。

只幫助她得到慕臻,卓然就會儘可能地動用卓家資源,助我當上這一屆雲城參議員。」

蘇子衿垂放在雙膝的指尖悄然收攏。

在「海倫」號上,她便猜測,有人在跟蹤她或者是溫大哥,否則何以那麼巧,她和溫大哥唯一的一次巧遇,就被人拍下照片,上傳到婚禮來賓的朋友圈。

之後,在陶叔下葬那天,她和溫大哥在墓園被拍,更是堅定了她心裏的想法。

於是,她努力回想那日墓園所見,憑藉記憶畫出了偷拍者的肖像素描。

僅憑一張肖像素描去找人,無異大海撈針。

當時慕臻在外執行任務,所以,她聯繫了季明禮。

季明禮的身後是整個季家,找一個人,總是比她容易太多。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對的。

後來沒過多久,季明禮就告訴她,跟蹤她的那位偷拍者已經找到了。

但是當他們找到時,對方已經是一具屍體。

所以,一切的線索。

就這樣斷了。

蘇子衿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的幕後推手竟然會是時渠。

她甚至救過他一命!

蘇子衿更沒想到的是,有一天,這個幕後推手會如此坦然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一切都是出自她的手臂。

濃密的睫毛垂下,掩去眼底的冷光。

蘇子衿抬眸,「既然時先生和卓小姐達成交易在先。

為什麼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雲城參議員的競選是在11月份,距離現在還有3個月的時間。

時先生仍然需要卓小姐身後的卓家的助力。

時先生大可以繼續部署。

還是說,時先生和卓小姐之間的聯盟出現了什麼問題?

時先生已經從卓小姐那裏要不到你想要的資源。

於是乾脆賣我這個順水人情。

順便,告訴我,雖然這些事幕後推手是你,但實際卻是卓小姐的授意。

所以,如果我要找人算賬,也應該是找卓小姐。

時先生你本人其實對我並沒有半分的惡意?

時先生這是打算要告訴我,你是受夠了良心的譴責,再難以忍受內心的折磨,所以才選擇向我坦誠這一切么?」

時渠:「……」

「我和卓小姐的聯盟確實出現了問題。

因為,我這邊沒有辦法再配合她開展任何的行動。

事實上,我派人跟蹤蘇小姐,以及我在幕後做的那些事,已經全部都被慕臻發覺。

所以,繼續部署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除非我想正式與慕臻為敵。

坦白而言,無論是我,還是時家,目前都不具備這個實力。

我無法提供卓小姐想要的。

我和她之間的協議自然也就終止。

對蘇小姐感到歉意是真的。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次,我依然會為了達到我想要的目的,與卓然達成協議。

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將這一切坦誠相告,並且跟蘇小姐由衷地說一句,抱歉。」

蘇子衿點了點頭,「聽起來,誠意十足。」

時渠:「……」

「我承認,我的手段卑劣。

甚至這一番道歉,也是基於為了獲得蘇小姐的信任。

以便不至於對我即將交到蘇小姐手中的這個優盤裏的內容,心生懷疑。」

時渠從西裝的褲子裏掏出一個優盤。

蘇子衿目露不解。

「有陽光的地方,就會有陰影。

人心縱然再坦蕩,也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黑與白。

晝與夜。

光與影。

總是相伴而相生。

蘇小姐難道不好奇,慕先生從未在你面前展示過的另一面嗎?」

——

「小玫瑰。

你會怕我嗎?

你不要怕。

我把我整個靈魂都給你。

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

忽明忽暗。

一千八百種毛病。

它真討厭。

只有一點好,愛你。

所以。

不要怕我。

嗯?」

那日和傅先生、庄先生、斐先生以及伊麗莎白小姐的聚會晚上,她因為一時貪杯,喝醉了酒。

其實慕臻抱她上車,抱她回別墅,抱她上樓,包括後來抱她至床上,她全程都是清醒的狀態,只是醉意熏然,懶得動,也就懶得睜開眼,心安理得地貪念他的溫存和照顧。

所以,那日慕臻關燈前,親吻她,包括在她床前所說的話,她也都全部聽見了。

慕臻說,要她不要怕他。

為什麼慕臻會認為她會怕他?

蘇子衿的目光落在時渠手中的優盤上。

會和優盤裏的這個內容有關嗎?

蘇子衿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時渠遞過來的優盤。

……

蘇子衿將優盤放進手中的鑲鑽小拿包,打算前去宴會大廳,和慕臻會和。

「蘇小姐。」

蘇子衿抬頭,「時先生還有事?」

眉目清冷,皎皎似月。

時渠發自內心地道,「沒什麼。只是想要告訴蘇小姐。

今天晚上的蘇小姐,很迷人。

想必今天的晚宴,一定會成功地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

事實上。

每一次和對方的見面,都令時渠感到無限的驚艷。

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時,他心臟病發,大雨中,她沉着冷靜地對他進行施救的模樣,還是第二次見面時,她忽然出現在他搭乘去參加溫遇和季姍姍婚禮的郵輪,眉目清冷,側臉專註地望着碧海藍天的模樣,還是第三次見面時,穿着深藍色禮服裙,披着海藻般的長發,化著人魚妝,出現在婚禮大廳,冷艷如海之女神的模樣,甚至是第四次在醫院見面的那次,明明身上狼狽,眼底卻滿是堅毅的目光她的,都令人心醉。

「當然。

沐浴在愛情當中的女人,總是不自覺地散發着她獨特的魅力。

叫人移不開眼。

時部長,你說是不是?」

一道慵懶漫笑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響起。

慕臻走上前,手臂自然而然地圈上蘇子衿的腰身,轉過身,笑盈盈地望着時渠。

時渠臉上的笑意不減,「當然。

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ENJOYYOURTIME。

蘇小姐,慕少,失陪。」

時渠分別朝蘇子衿和慕臻兩人微點了點頭,風度翩翩地離去。

……

「那傢伙都和你說了什麼?」

時渠走後,慕臻先是低頭,在蘇子衿的唇瓣上親了親,神情自然地問道。

蘇子衿那一腳踩得一點也不輕。

慕臻在原地緩了很久。

等到慕臻追上去,已經不見了蘇子衿的蹤影。

剛要打電話給小玫瑰,明禮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這才一路尋了過來。

蘇子衿之前的注意力全在和時渠的對話上,倒是沒有注意慕臻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自然也就不清楚,他是真的不知道時先生都和她說過些什麼,還是明知故問。

蘇子衿將她和時渠對話當中她最為在意的部分告訴慕臻,「時先生告訴我。

黑與白。

晝與夜。

光與影。

總是相伴而相生。

他似乎在告訴我,每個人都有一體的兩面。

他問我,好不好奇,你從未在你面前展示過的另一面。」

說話的時候,蘇子衿一直在觀察慕臻的反應。

「嗯哼。

第一次聽說有人背着人老公,在他老婆面前告他小黑狀,還把理由說得這麼清醒脫俗的。

以後離那個只會告小黑狀的傢伙遠一點。」

慕臻哼了哼,似乎對時渠所說的話並不在意。

還用半似認真,半是開玩笑的語氣告訴蘇子衿,要她以後離時渠遠一點。

蘇子衿聽不出那句要她離時渠遠一點的語氣究竟是認真的,還是純粹是開玩笑,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答應下來。

慕臻大為驚奇,「這麼聽話?」

蘇子衿淡淡地斜睨了眼他的左腳。

之前,她踩的是右腳。

看來,她踩的那一腳力度還是不夠。

慕臻被蘇子衿看得頭皮發麻。

方才那鑽心的疼痛又從腳底竄上了天靈蓋。

當即閉上了嘴。

就在慕臻以為蘇子衿不會回答他方才問的那個問題的時候,蘇子衿忽然開口道,「我不喜歡在我面前說你不好的人。」

慕臻倏地朝她看了過去。

我不喜歡任何在我面前,說不好的人。

所以,即便你不曾開口。

我也會離時先生,遠一點。

……

宴會大廳,燈火璀璨。

當穿着一襲碎月星辰晚禮服的蘇子衿,挽著同樣一身正裝打扮的慕臻的手臂,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他們,出現在宴會大廳時,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晚宴的主人,宋聞均和貝拉幾乎立即就注意到了這一對新來的戀人。

「上帝。

蘇小姐,你今晚真是漂亮極了。

就算是真正的夜之精靈,也及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貝拉夫人絲毫不掩飾對蘇子衿今天這身打扮的欣賞。

她挽著丈夫的手臂,走上前,給了蘇子衿一個熱情的擁抱。

「晚上好。

夫人。

謝謝您。

今天晚上的您也很迷人。

光彩照人。

叫人移不開視線。」

蘇子衿抱了抱貝拉夫人。

「見過總統閣下。」

「總統閣下。」

蘇子衿和慕臻分別想宋聞均問好。

同時,蘇子衿將她和慕臻視線準備好的禮物從手拿包當中取出,遞給貝拉夫人。

「小小心意,喜歡您會喜歡。」

貝拉夫人打開蘇子衿遞過來的小禮盒,打開。

是一款由精緻的藍寶石吊墜。

僅僅是吊墜上的藍寶石已是天價,何況,貝拉夫人注意到,禮盒是君心珠寶的私人定製款。

君心珠寶的私人訂製,即便是她,也得等上三個月的預約!

而她的邀請函,是一個星期前才寄到慕先生和蘇小姐的手中而已!

貝拉夫人對於慕臻的實力忽然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

「上帝!」

貝拉夫人珍重地將禮盒中的藍寶石吊墜取出,湛藍的眸子盈滿了由衷的欣喜。

「珠寶是我夫人除了藝術和慈善以外,排在第三的心頭好。

慕隊,蘇小姐,兩位有心了。」

宋聞均在一旁笑容溫和地解釋。

貝拉夫人鄭重地道謝,「這個禮物簡直和你們一樣,妙不可言。蘇小姐,慕先生,謝謝兩位。」

「我很高興。

您能夠喜歡。」

蘇子衿微微一笑。

面對這位帝國第一夫人,蘇子衿既不露怯,也不扭捏。

由始至終,她的姿態都落落大方,叫人心生好感

「去吧。

親愛的。

好好玩。」

貝拉夫人命人鄭重地將珠寶給收起來,這一次,她吻了吻蘇子衿的臉頰。

看得出來,這份禮物,確實很合這位第一夫人的心意。

身為晚宴的主人,宋聞均和貝拉並沒有在蘇子衿和慕臻這裏停留太久,很快,他們就又招呼別的重要賓客去了。

不管如何,身為一國總統的宋聞均以及第一夫人貝拉夫妻二人,竟然特意過來慕臻以及蘇子衿兩人打招呼,這一事件本身,以足以使他們兩人成為全場的焦點。

……

「慕臻!

你總算來了!

我等你好久啦!

走!

我帶你去跳舞,我們一起跳舞呀!」

莎樂美原本在舞池裏和人跳舞,察覺到舞伴的分神。

莎樂美拉下了臉。

正打算好好訓斥那個大膽包天的舞伴,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見了大廳里眾人注目的焦點。

莎樂美當即撇了正在跳舞的舞伴,跑出了舞池,一襲紅色禮服的她,猶如一團熱烈的火焰,奔向了慕臻。

她伸手欲要去拽住慕臻的手臂,要他同她一起去跳舞去。

全然不曾將慕臻邊上站着的蘇子衿放在眼底。

慕臻不著痕迹地往後退了一步,向對方鞠躬致歉,「抱歉。

尊敬的莎樂美小姐,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我並不會跳舞。」

莎樂美不悅地瞪他,她脆聲道,「你撒謊!

我問過卓然。

卓然告訴我,你明明精通各種社交舞!

卓然還告訴我,你們曾經在許多公開場合,有過多次默契的合作。

怎麼,慕先生這是不願意給莎樂美一個面子。

莎樂美請不動慕先生是么?」

莎樂美嬌俏的臉蛋沉了下,寶石藍的雙眸跳曜著憤怒的火焰,分明是已臨界爆發的邊緣。

餘光捕捉到賓客里,卓然的身影。

慕臻的眼尾一掃。

後者朝他歉意一笑。

當然,眼神里沒有半分的歉意。

對方似乎很高興,給他造成的這個小小的波折,眉宇間可窺見一絲自得。

慕臻笑了笑,「我想莎樂美小姐一定沒聽說過一句話。」

「什,什麼?」

瀲灧的桃花眼笑意灼灼,配上他今天那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優雅地然若從中古世紀走出的王子。

莎樂美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許多。

她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這張賞心悅目的臉龐。

「成年人的世界,看透不說透。

事實上,我的腳今天受了點傷。

這才是我沒有辦法陪莎樂美小姐跳舞的真正的原因。」

慕臻這麼一說,眾人便很自然地齊齊地往他腳上看去。

在慕臻右腳的皮鞋上,有很明顯的高跟鞋印。

參加宴會肯定不會穿一雙帶着高跟鞋鞋印的皮鞋,也就是說,這個鞋印多半是在赴宴途中,甚至到了晚宴現場才有的,這才導致了慕少沒有及時擦去腳上的高跟鞋鞋印。

至於,這一腳是誰踩的……

也蘇子衿眉目清冷,面對眾人驚訝地、探尋的目光,神態自若,彷彿慕臻皮鞋上的鞋印和她沒有半分的關係。

眾人仔細的一回憶,方才慕少在行走時,確實右腳有點不自然……

「你!

怎麼就這麼巧!」

莎樂美陡然變了臉色。

「無巧不成書。」

慕臻笑着介面道。

「哼!

慕臻你這個人真討厭!

我討厭你!

我最討厭你了!」

慕臻的腳受了傷,不能跳舞。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且完美。

即便是莎樂美,也不可能在這種社交場合蠻橫地要求對方必須要帶傷同她一起跳舞

沒能如願。

莎樂美沉着一張俏臉,氣哼哼地走了。

……

「莎樂美小姐並不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

得罪她,以後可能會些麻煩。」

晚宴尚未正式開始。

慕臻領着蘇子衿到一旁的自助餐廳覓食。

季明禮手裏拿着他那瓶只喝了幾口的瓶裝礦泉水,身姿挺拔地走了過來。

慕臻將手中的櫻桃遞到蘇子衿的唇邊,遭到後者冷酷無情的拒絕後,動作自然地轉而把櫻桃給送進自己的口中。

「所以呢?

大侄子,你是要在你小嬸的面前,勸你小叔我犧牲色相,以避免日後被那位被嬌慣了過頭了的千金小姐給找麻煩嗎?」

櫻桃很甜,甜地有些膩牙。

慕臻覺得有點渴,手頭又盡只有香檳和紅酒,於是順手拿過季明禮手中的瓶裝礦泉水,仰頭喝了幾口水。

季明禮不得不無奈地出聲提醒,「小叔,那瓶水我喝過了。」

還有,他方才的那句話,明明也不是這個意思。

「嗯哼。

我不嫌棄你的口水。

是不是感到萬分榮幸?」

慕臻笑眯眯地問道。

深知季明禮的潔癖的他並沒有把水給還回去,理所當然地扣了季明禮那瓶水。

反正明禮這傢伙每次出門都會一帶一整箱,他的小助理那裏肯定還有。

季明禮:「……」

季明禮走過來,原本想要和蘇子衿打聽一下關於陶夭的近況,只是他尚未開口,大廳里燈光一變,晚宴正式開了。

別墅的工作人員恭敬地邀請大家移位到別墅的餐廳用餐。

人一多,談話就不太方便。

在前去餐廳之前,季明禮不太放心,「我跟莎樂美小姐有過幾次接觸。

小叔方才在人前如此駁莎樂美小姐的面子,對方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宴會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

在離開前,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尤其是那位莎樂美小姐看小叔的眼神太過獨佔和迷戀。

小女生一旦偏執起來,只會更加瘋狂。

「知道啦。」

嘴裏應着,有從水果盤上叉了一塊紅心火龍果。

看着像是完全沒有把季明禮方才所提醒的話放在心裏,但是以季明禮對他這位小叔的了解,小叔必然是將他的話記在了心上,否則會散漫如小叔,怕是連回應都懶得回應。

……

晚宴的餐廳只和大廳並不在一起。

期間,需要穿過一道長長的金碧輝煌的走廊

餐廳很大,裏面排放了兩張超大長方桌。

足以容納上百名嘉賓。

長方桌上面擺滿了一道道精緻的食物。

在宋聞均和貝拉夫人率先落座后,賓客們也都圍着長桌,各自落座。

位置都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

宴會的主人很貼心,蘇子衿、慕臻以及季明禮三人都安排坐在了一起。

在正式用餐前,按照慣例,身為主人的宋聞均和貝拉夫人站起身,率先向大家敬了一杯酒,簡短了說了幾句祝詞,以及舉辦這次晚宴的目的。

令慕臻和蘇子衿都頗感意外的是,宋聞均和貝拉夫人竟然真的要求莎樂美,當着現場賓客的面就那日在胡桃音樂廳持鞭行兇,差點傷到蘇子衿一事向蘇子衿和慕臻正式道歉。

莎樂美似乎事先也並不知道她的姑父,姑媽會這麼做。

因為小姑娘睜大了一雙湛藍色的眸子,不可思議地看向她的姑父和姑媽。

很顯然,宋聞均和貝拉夫人是擔心由於提前告知了侄女,侄女知道后不肯出席這次的宴會,這才來了個先斬後奏。

莎樂美不可能當着怎麼多賓客的面拂了她身為總統和總統夫人的姑父、姑媽的面。

「去吧。

我的好孩子。」

貝拉夫人慈和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手中尚未喝過的香檳遞到她的手裏,鼓勵她去道歉。

寶石藍的眸子蓄了層屈辱的淚意,莎樂美咬着唇,離開了座位席。

莎樂美手裏端著酒,走到蘇子衿和慕臻的面前。

「慕先生,蘇小姐,對不起。」

被迫屈辱地道完歉,莎樂美也不去看在場賓客都是些什麼反應,她仰頭,將杯中的香檳喝了個乾淨。

慕臻和蘇子衿也將他們面前的香檳飲盡,算是配合了這場史上最為言不由衷的道歉。

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一名女傭在上菜時,不小心,將酒水差點潑灑到了蘇子衿的衣服上。

慕臻反應快,及時將蘇子衿從位置拉了起來,他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卻是濕了大半。

蘇子衿和季明禮第一時間拿了桌上的紙巾給慕臻擦拭。

女傭「唰」地一下蒼白了臉色。

訓練有素的管家立即命人將闖了禍的女傭給帶下去,親自出面為女傭的過失向慕臻鞠躬道歉。

「無妨。

不過是無心之失罷了。

何況夏天幹得快。

管家不必放在心上。」

慕臻在訓練和執行任務時,什麼艱苦的條件沒遇見過?

不過是濕了點衣服而已,慕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貝拉夫人卻是執意要求慕臻到客房去換一套禮服,並且出於對慕臻的重視,她並沒有隨隨便便讓傭人甚至是管家給慕臻帶路,而是指名讓莎樂美給他領路。

「慕臻謝過貝拉夫人的好意。

只是方才明禮和青青已經替我擦拭了大半,現在衣服差不多已經幹了。

實在無需麻煩莎樂美再陪我走這一趟。」

「如果讓慕先生就這樣從我們的莊園走出,是我和宋先生的失職。

莎樂美。」

慕臻拒絕的話尚未說出口,莎樂美已經推開椅子,朝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事已至此,如果慕臻一再拒絕,反而顯得他太過不識好歹了。

「有勞莎樂美小姐了。」

慕臻客氣地向莎樂美道了謝。

「哼。」

嫉恨慕臻對蘇子衿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莎樂美把頭撇到了一邊。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慕臻根本不在意這位任性的名媛親千金對自己的態度。

彎腰親了親蘇子衿的臉頰,在她的耳畔附耳道,「我很快就會回來。」

「慕臻!

你好慢!

麻煩快一點,可以嗎?!」

一看見慕臻深情款款凝視着蘇子衿的樣子,莎樂美就控制不住心裏翻湧的嫉妒。

不顧宋聞均和貝拉夫人斥責的眼神,莎樂美她在邊上不耐煩地出聲催促。

離開前,慕臻跟季明禮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意思是,他不在期間,小玫瑰就交由季明禮替他暫時照看了。

季明禮會意,朝他點了點頭。

慕臻這才放心地跟着莎樂美一起離開。

……

「好了。

就是這裏。」

莎樂美把慕臻帶到一間客房的門前。

她推開客房的門。

衣服傭人在他們來的路上,就已經提前準備好,放在客房的床上。

這會兒也沒有其他人在。

慕臻也懶得對莎樂美維持表面上的客氣了。

他走了進去。

「咔噠」一聲,慕臻聽見房門落鎖的聲音。

------題外話------

從中午12點,到晚上哄娃碎覺,中間睡兩個小時,凌晨兩點爬起來,繼續寫到凌晨六點,是神馬概念?!

表說我虐渣不給力啊~

總得,讓渣笑,鋪墊,起承,轉合一下。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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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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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112】慕臻,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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