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195】侵佔她的每一寸(一更)

【傲嬌195】侵佔她的每一寸(一更)

蘇子衿沒有去看慕臻此時臉上會是一種怎樣的表情。

她害怕,接下來她所說的話,會令慕臻的臉上出現害怕,甚至是嫌惡的表情。

她坐起身,雙腿曲起,雙臂環抱着曲起的雙腿,那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她像是一個說書人,在說着全然與自己無關的事,故事裏的喜怒哀樂,起承轉合,都被她摘了個一乾二淨,她的表情是平靜的,聲音的清冷,「半個月前,我從M國回來,接到筒子樓社區的電話。他們告訴我,筒子樓即將拆遷,要我去辦理一下相關的手續……隔天,我就回了一趟家。我在爸媽的房間里,發現了一段爸媽的全息影像……」

蘇子衿從M國回來,去了趟筒子樓社區的事情,這件事慕臻知道。

當時慕臻已經回到慕隊,兩人還通了電話。

然而,此前關於全息影像的事情,慕臻並未聽蘇子衿提過。

慕臻環抱住蘇子衿的身體,他沒有出聲打斷她,而是用這種無聲的方式,給予她支持跟安撫。

這個懷抱現在有多暖,蘇子衿就越是害怕,一旦失去這個懷抱,她會陷入怎樣的冰冷之中。

蘇子衿原本想確定她跟莫如芸是否真的存在親子關係,之後再選擇將一切跟慕臻坦誠相告。

且不說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莫如芸身在何處,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未必能夠要得到對方的NDA樣本,至於宋聞均,身為一國總統,他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有安保人員寸步不離地跟着,要到他的DNA樣本更是難上加難。

她不知道,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確定自己的身世。

慕臻有權利知道真相的。

他有權利知道,他愛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每次她陷入深沉的昏迷之後,就會做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令蘇子衿意識到,那些很有可能不是夢境那麼簡單。

時間拖得越久,對慕臻越不公平。

沒有給自己留任何的餘地跟退路,蘇子衿將蘇恆跟姚婧姝在全息影像里所說的內容,全部都告知給了慕臻——

「爸爸、媽媽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宮外孕。所以,那個孩子註定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更加糟糕的是,因為做宮外孕手術過程中大出血,媽媽的子宮沒能保住,這也意味着,爸爸媽媽這一生,都不會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因此,在失去那個孩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鬱鬱寡歡。我想,當時的媽媽應該是得了產後抑鬱症。爸爸為了能夠讓媽媽開心起來,就陪她去了一趟十方寺,希望梵音跟佛法能夠給予母親平靜。

也就是在他們上山的當天,雲城發生了百年難遇的大地震。爸媽被驚慌四逃的人流衝散,媽媽一個人,人流家裹着,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媽媽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像是受到命運的牽引,媽媽一步步,朝嬰兒的啼哭聲走去。

歇雲山地震,十方寺受災者者眾。精通藥理的殊文大師不忍民眾受苦,想要一起參與到抗震救災的工作當中去,無奈因為懷裏啼哭的嬰兒走不開去。恰好,媽媽循着哭聲,來到了後院。也許是媽媽看着嬰兒的充滿母愛的眼神,令殊文大師心生信任。總之,那個孩子,被交到了媽媽的手裏。殊文大師委託母親暫時照看那個嬰兒一二,等他忙完,便會來接走孩子。媽媽沒有把孩子還回去,而是偷偷地帶回了家。」

「宋聞均在新聞發佈會提到過,當年那個被莫如芸親手埋葬在雪地里,最後由宋聞均的人即使將嬰兒從雪地里救出,又因為當時附近沒有人煙,只好將孩子送往十方寺,最後交幸得十方寺殊文大師的醫治。後來,那個孩子在地震當中,由殊文大師交給一個女性照看,之後,那個孩子便不知所蹤……」

蘇子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相信,以慕臻的敏銳,應該已經猜到了故事後來的走向。

蘇子衿的四肢是冷的。

她不敢再去汲取擁抱着的他的那具軀體的溫暖,她害怕,她很快就會他。

其實,她知道,根本不用再做什麼親子堅定,她就是當年那個莫如芸跟宋聞均不知所蹤的孩子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當所有的巧合一起出現的時候,那便不會再是簡單地巧合那麼簡單。

之前,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所以給自己找了個逃避的,不願意理由跟借口。

蘇子衿把自己的臉,埋在曲起的雙腿之間,她聽見自己的艱澀地、低啞的聲音在說,「慕臻……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的。」

趁着他們還沒有真的結為夫妻,趁着他們之間……還沒有孩子。

懷抱着自己的人遲遲沒有任何的回應。

蘇子衿的心,一點,一點地凉了下去。

她應該猜到,會是這樣的,不是么?

誰能夠真的接受,跟一個怪物在一起呢?

她應該感激他的。

沒有在她告知了所有之後,就避之唯恐不及地推開她。

「慕臻,謝謝你。」

蘇子衿低聲地,跟慕臻道了聲謝。

謝謝他,曾經那樣真心實意地愛過她。

她緩緩從他的懷抱掙脫出。

蘇子衿赤着腳,她下了床。

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的身體被一股力量向後拉扯,蘇子衿整個人被放倒在了床上。

他的手在她摔在床上時,護住了她的腦袋,後背摔在柔軟的床鋪上。

蘇子衿的雙手被慕臻的兩隻手按在頭頂上方的兩側。

因為她的雙手被男人鉗制,固定在頭頂的上方,以至於,她連想要用手臂橫檔一下雙眼都做不到。

泛著水汽的眸子,濕潤的睫毛,就那樣沒有任何遮掩地,映入他的視線。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看起來,一定狼狽極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

「是燈光太刺眼了。」

她如此解釋雙眸漫上的水汽。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沒有說話。

男人的眼神太過複雜。

蘇子衿看不透。

他是不是在怪她,沒有早點將她的身世告訴他?

「對不起。」

她開口道歉。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

「對不起什麼?」

蘇子衿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男人僅僅只是一句話,就會令她有淚流滿面地衝動。

這是她在告知她自己的身世后,慕臻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

慕臻應該是生氣的吧?

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對不起,我本來應該早點告訴你這件事的……」

蘇子衿露出一抹苦笑。

她本應該在得知自己的身世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他。

可是她沒有那麼做。

害怕他會無法接受,害怕會失去他。

「對不起,慕臻。請你原諒我之前的自私。」

蘇子衿終於,完完整整地說出了的歉意。

這段時間,存心欺瞞的愧疚感,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如今,她終於可以將一切和盤托出。

「你確實應該把這件事早點告訴我……」

「對不起。」

蘇子衿垂下眼瞼,除了對不起,這個時候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你確實應該把這件事早點告訴我,因為那樣,我就能早一點地替你分擔。我很抱歉,剛才我的沉默,給你造成了誤解。我只是在懊惱而已,我懊惱,你心裏藏了這麼久,這麼大的一件事,身為你的戀人,我竟毫無察覺。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蘇子衿猛地抬頭,錯愕地看向慕臻。

慕臻握住蘇子衿的一隻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了嗎?」

他附在她的耳畔,輕咬她的耳骨,「只要這顆心它還在跳動,它就不可能停止愛你。」

他低語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鼓點,震響她的耳膜。

眼淚,從蘇子衿的眼角簌簌地滑落。

男人低頭,吮去她眼角的淚,「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慕臻,你真的,想好了嗎?」

蘇子衿泛著水汽的眸子瑩瑩地望着慕臻,裏面盛滿了不安,「我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現在,我連我自己到底是什麼生物,我都沒有搞清楚。也許,莫如芸所說的那樣,我就是個怪……唔……」

慕臻低頭,吻住了蘇子衿的唇瓣。

他的舌尖闖入她的檀口,掃過她的貝齒,侵佔她的每一寸,讓她的呼吸都染上他的氣息。

「我愛你,小玫瑰。」

齒唇相依,男人的甜言蜜語,融在兩人交纏的吻里。

他愛她的這件事,不會因為她是誰的女兒,她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就有任何一絲一毫地改變。

蘇子衿身體輕顫。

眼淚再一次濕潤了她的睫毛。

蘇子衿攀上了慕臻的脖頸,主動加深了兩人之間的親吻。

病房裏的溫度,越來越高。

病服寬鬆,慕臻一隻手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沒有任何地阻礙。

「唔……」

經過人事的身體,總是比未經人事時還要更加來得敏感。

蝕骨的呻吟聲從蘇子衿的唇瓣溢出。

慕臻小腹一陣收緊。

「媳婦兒乖,去把房門給鎖上。好不好?」

慕臻在她耳畔誘哄。

軍營里,兩人也就只做了那一次而已。

慕臻的訓練密度大,蘇子衿的工作也不輕鬆。

即便是慕臻尚有餘力,也不忍心蘇子衿跨過大半個軍營夜裏來找他。

於是,慕臻每天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白嫩水靈的媳婦兒,天天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悠,至多是偶爾找個無人的地方親幾下嘴什麼的,就連摸一摸這種過火的舉動都沒有做,生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素了這麼些天,終於溫香軟玉在懷,自然不可能一點其它的心思都沒有。

「你……」

蘇子衿驚訝地看着慕臻。

慕臻引着她的手,感受他身體的炙熱。

蘇子衿眼尾發紅,羞的。

「可是……這裏是病房……」

「我會儘可能地輕一點……」

慕臻做出自己的保證。

蘇子衿是不相信慕臻的保證的。

男人在情事上的保證,就跟放個屁一樣,是一個字都不能信。

男人倏地,從她的褲子,探了進去。

蘇子衿猛地推開了慕臻。

慕臻的右腿受了傷,全靠雙手撐著身體。

蘇子衿這一推,慕臻差點沒從床上摔下去。

蘇子衿連忙把人給拉住。

她拽住了慕臻的手臂,奈何男人的身體太重。

蘇子衿在把慕臻及時地拽住之後,因為力的慣性作用,整個人摔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一隻手扣在她的腰間,在她的耳畔低笑出聲,「小玫瑰,你濕了。」

「轟」地一聲,蘇子衿的耳朵一下子炸了。

……

「叩叩叩」——

病房的房門在此時響起。

蘇子衿身體一僵。

在意識做出反應之前,蘇子衿的身體已經本能地做出反應——

蘇子衿連忙從慕臻的身上下來,躲進了他的被窩裏,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因為動作太過流暢,以至於無一不透著驚慌失措這四個信息。

慕臻盯着被窩裏鼓起的一塊,眉峰微挑。

此地無銀。

很好。

……

「慕隊,聽說你已經醒了……我,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傳來胡雙喜的聲音。

也就只有胡雙喜這老實巴交的孩子會敲門,要是換成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那幫崽子們,只怕早就破門而入了。

慕臻的猜測一點也不錯。

就在慕臻想着,隨便找個理由,把胡雙喜那老實孩子給打發走的時候,走廊上響起好幾道腳步聲。

「你是誰?站在我們老大門口做什麼?」

「報告!我是偵察連C連二班班長鬍雙喜!」

徐東來不認識胡雙喜,胡雙喜卻是認得這位每年都代表西南軍區參加S帝國軍區跟軍區比武大賽,並且每次都獲得前三的好名次的少尉。

「偵察連的?你是我們隊長這次帶的新兵選拔營的兵吧?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去?」

胡步元說罷,就自顧自地推門進去。

其他西南狼特種作戰隊隊員們,也魚貫地跟了進去,是一點也沒有敲門的意思。

胡雙喜目瞪口呆地看着就這麼大喇喇地推門進去的西南狼隊員們。

好,好隨意的上下級關係。

難道他們進上級的病房,都不用,都不用敲下門之類的嗎?

嗯……

在西南狼特種作戰隊,上下級關係神馬的,都只是針對在軍營里或者是執行任務當中,像現在這種……大家都同住一層病房,同屬於病友的關係,上下級觀念神馬的,不存在。

……

西南狼特種作戰隊的隊員們,就這麼浩浩蕩蕩地進了病房。

慕臻是聽說這幫人都休息在跟他相連的病房,倒是不知道這幫人全都穿上了病服,跟他一塊住起了院。

掃了眼,除了現在都還在請病假當中的薛照,其他人都在,還真是,齊齊整整,一個不落,一個不少。

說起來,徐東來他們除了身體有點小傷,早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只是賀章體恤他們這次搜救工作異常辛苦,特意給他們又批了半天的假。

這次洪水受災嚴重,後續還有很多的搜救工作要做,接下來他們肯定還有得忙。

徐東來他們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隊長了,有這多餘半天的時間能夠跟慕臻待在一起,自然也就接受了賀章的好意。

徐東來在慕臻的病床邊上坐了下來,拿起水果盤裏的一個蘋果,隨意在病房上擦了擦,「咔擦」咬了一口,「老大,我聽說,賀醫生剛才來過了?」

在徐東來提及「賀醫生」三個字時,有一隻手,來到慕臻的雙腿之間。

慕臻倒抽一口涼氣。

這幫平日裏訓練有素的特種作戰對隊員,敏銳的觀察力這一次算是徹底地餵了狗。

不但一點發現蘇子衿的存在,還聊得挺歡場。

「隊長賀醫生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啊?」

「隊長,賀醫生沒趁機占你便宜吧?」

「隊長,蘇醫生為你出生入死地,你可不能對不起蘇醫生啊!」

「隊長……你怎麼不說話啊?是身體哪裏還不舒服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

這幫人哪是過來探病的,分明是過來八卦的。

徐東來他們都是慕臻親手帶出來的兵,跟慕臻之間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胡雙喜也插不上話,他就那樣羨慕地看着西南狼隊員們跟慕臻之間的互動。

慕隊的脾氣好好啊,隊員們無論怎麼開玩笑,他都不會生氣……

真的是他見過最沒架子的首長了……

然而,下一秒,胡雙喜的認知很快就遭到了啪啪啪地打臉。

被窩裏的那隻手相當不安分,慕臻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對這幫崽子們笑容滿面地道,「都說完了?說完了趕緊滾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胡雙喜注意到了慕臻被子上的凸起的一塊。

「咦?慕隊,你的被窩怎麼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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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18:55前~

……

昨天為毛留言忽然一下子辣么少……

難道尼們不知道,尼們的留言,是我的精神糧食,是我前進的動力,是我人生的……好了,排比不下去了。

總之……留言不要停~(划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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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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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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