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386】她是我老婆

【傲嬌386】她是我老婆

FS軍刀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

身體幾個縱身、跳躍起落,地上,便多了七八條斑斕蛇的屍首。

強大的異能外放,蘇子衿將聽力的範圍擴大至方圓五百米。

趨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

因為被溫遇的血所吸引的變異斑斕蛇群被蘇子衿的強大異能所威懾,紛紛沒入草叢當中,逃竄而去。

耳尖微動,確定草叢以及樹梢再沒有藏匿的斑斕蛇,蘇子衿手持FS軍刀,走至溫遇的身邊。

「你是誰,你……你想做什麼?」

何媛文雙臂張開,擋在了溫遇的面前。

蘇子衿的長相太過漂亮,伸手又太過驚艷。

這樣的女人很難讓同樣身為女人的何媛文不得不產生敵意。

哪怕這個女人看起來像是剛救了他們,但是誰知道,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呢。

「讓開。」

蘇子衿眸光冰冷。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驚叫聲驚擾了樹上的斑斕蛇,溫大哥也不會受傷。

何媛文不自覺地被蘇子衿清冷的目光所震懾,她的腿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意識到溫醫生是因為救她而受傷,何媛文努力克服眼前這個過於漂亮的女人所帶來的內心的壓力跟恐懼,依然擋在溫遇的面前。

不過一瞬,FS軍刀便抵著何媛文的脖頸。

尖銳的刀尖,刺破纖細、白皙的脖頸。

脖間傳來一陣刺痛,何媛文的眼睛染上驚恐。

「何醫生!」

「何醫生!」

「這位女士,你……你到底是誰!」

蘇子衿殺了斑斕蛇,在場的人自然對她感激萬分。

然而情勢的急轉直下令眾人錯愕非常,尤其是當他們察覺到蘇子衿身上的殺氣。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何媛文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發顫,她的雙腿抖得厲害。

蘇子衿唇角勾起諷刺的笑容,安笑容令何媛文非常地難堪,然而強大的自尊心還是令她站在了原地,倔強地不肯讓開。

「何醫生,麻煩你讓開一下。」

「溫醫生……」

溫遇眼神溫柔,那是何媛文在這個斯文俊逸的男人身上從未見過的溫柔神情。

「她不會傷我的。」

語氣篤定,充滿一種無條件的信任。

當事人開了口,何媛文縱然心存不甘,也唯有貝齒咬住唇瓣,退至了一邊。

「溫醫生,你,你,你們認識?」

其中一名醫生驚訝地問道。

蘇子衿跟溫遇誰也沒有回答那名醫生的問題。

溫遇小腿上的毒素快要壓不住。

蘇子衿眸色一沉。

銳利的FS軍刀劃開溫遇為了阻止蛇毒擴散而綁在小腿的繃帶,在血肉上劃了兩道十字型的傷口,放出黑色的毒血,「等我。」

放血的功夫,蘇子衿疾步跑向她來時的一棵大樹下——

方才為了行動更為方便一點,她將帶來的軍用包放在了樹下。

蘇子衿背上軍用包,返身回到溫遇的身邊,從裏面裏面取出緊急醫用包跟軍用水壺。

紅色的解毒藥丸倒入掌心。

「溫醫生!」

在蘇子衿喂溫遇吃下藥丸之前,何媛文下意識地出聲阻止。

溫遇卻是沒有任何的猶豫,主動從蘇子衿的掌心取過藥丸,吞下。

蘇子衿擰開軍用水壺,將水壺遞過去。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溫遇泛青的臉色便逐漸地變得紅潤起來,就連黑色的毒血都逐漸地趨於正常的血色。

「這,這不可能……這,這可是斑斕毒蛇……」

醫療隊的幾個醫務人員不知道斑斕蛇毒性的霸道,兩名當地政府工作人員卻是再清楚不過,中了斑斕蛇毒要是沒有斑斕蛇毒的血清,以及立即就醫,輕則截肢,重則喪命。

這,這位神秘、漂亮的陌生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為什麼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就能夠解了斑斕蛇的毒性?

等等,紅色的藥丸……

難道,難道這就是前段才問世,有着醫學史上里程碑的突破的,由四方集團公司跟傅哲醫學工作室聯合研發並且製作的,根據當今世界上目前已發現的蛇毒血清而製作的,能夠解當今世上百種蛇毒的萬能解毒藥丸?

「敢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您喂溫醫生服下的紅色藥丸就是……」

「要?」

一年多前,了塵小和尚用解了殊文大師在蘇子衿身上的「造夢之術」,蘇子衿擁有了完整的記憶,變身後才會出現的β612的性格跟蘇子衿本身的性格因為記憶的融合而結合在了一起。

這種因為兩種人格融合的變化帶來的改變,在面對熟悉的人時尚且不明顯,面對不熟悉,甚至是完全陌生的人就相當明顯,比如,一言不合就拿刀抵著人的脖頸,這就是β612性格所帶來的變化,再比如,現在面對這位工作人員的問話,蘇子衿直接就從包里掏出了一盒紅色的解毒藥丸。

小柒寶出生后,蘇子衿因為全心全意地照顧小柒寶,就辭了在21軍區醫院的工作,在家裏的別墅收拾起來,弄了一個藥劑房。

小柒寶睡覺時,蘇子衿就一邊開着房間的監控視頻,一邊在藥劑房裏研究各種各樣的藥劑。

除了動手術,蘇子衿最痴迷的就是研發各種藥劑。

傅哲還因此去了蘇子衿的藥劑房好幾趟,兩人一呆就是大半天,討論的全是專業術語。

這個萬能蛇毒藥丸,就是蘇子衿率先提出的想法,因為慕臻工作原因,經常需要去那些叢林、山區地帶執行任務。去年夏天,慕臻就再一次因為中了蛇毒,差點就面臨截肢的風險,幸好送醫及時。

那之後,蘇子衿就動了要研發一種能夠萬能蛇毒藥丸的念頭。

因為傅哲去慕臻的別墅去得太過頻繁,慕臻為此還喝了好幾缸的醋,成天嚷嚷着要轉行,不當什麼勞子特種作戰士兵了,要去當醫生或者是藥劑師,再不然也要混個生物醫學博士噹噹。

好在,慕臻那段時間任務重,在家時間不長,念念叨叨了幾天就被部隊召喚回去執行任務去了,蘇子衿跟傅哲也因此加快了研發的進度。

每一種新型藥物的研發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以及物力的支持,成功過後還需要資本的運作,才能面世,之後逐漸收回研發成本,最後才能獲利。傅哲跟蘇子衿都是技術型人才,對於資本運作並不擅長。慕臻的工作導致了他不可能是適合的資本運作的人選,於是慕臻找到了他小舅慕笙。

對於慕笙而言,他現在手裏頭的錢已經是他幾十輩子都揮霍不完的了,本來對投資傅哲的醫學工作室沒什麼興趣,倒是蘇子衿給這位「小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慕臻中過兩次蛇毒一次差點喪命,一次差點截肢得的事情,慕笙大筆一揮,直接剝了幾個億,並且撥了專業的資本運作團隊跟進這個研發項目。

於是,這個萬能的蛇毒藥丸以奇迹般的速度面世,並且面世後由於其強大的解毒效果,一度達到萬人空巷的程度,儼然成了繼止血凝劑、變異人抑製劑之後,傅哲醫學工作室的又一明星醫藥產品!

那兩名政府工作人員想到了這個紅色藥丸的來歷,何媛文他們在看見溫遇在短時間內就恢復正常的臉色之後也想到了。

但是,當蘇子衿眼也不眨地,就隨隨便便地從醫用包里掏出一整合紅色藥丸后,大家的神情又變得不太確定了起來。

要知道,這顆萬能解毒藥丸價格可不便宜,最重要的是,這種葯供不應求,面世后一度缺貨。

這得是藥物的研發人才能這麼闊氣,一出手,就是會這麼一大盒吧?

怎麼看,怎麼都不太像是真正的萬能解毒藥丸。

「不,不用了。」

不管是不是真正的萬能解毒藥丸,他們都不能要。

如果是真的,那太貴重了,他們不能拿。

如果是假的,不同的蛇毒解毒藥丸的藥效成分就不同,就更不能亂拿了。

蘇子衿大致上猜到了兩名工作人員的想法。

她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蘇子衿將藥盒收好。

觀察到溫遇的血水已經完全地恢復正常,蘇子衿從軍用包里取出繃帶,又去地上撿了干樹枝,固定溫遇的傷口。

「就算是『聖品托』也不是真的萬能的。還是要經過24小時的觀察期,確定蛇毒沒有進一步擴才真正地安全。所以,接下來的24個小時內,是關鍵期。剩下一些注意事項,還需要我詳細交代嗎?溫醫生?」

綁帶纏好,在上面打了個結實專業的結,蘇子衿抬眼,清冷的眸子,對上溫遇的眼。

「聖品托」便是萬能蛇毒解毒藥丸的醫學名稱。

什,什麼?

眾人面露驚愕。

那一盒紅色的藥丸,竟然真的就是能夠解當今世界上大部分蛇毒的解讀藥丸,「聖品托」?!

當初藥品研發成功,通過權威醫藥機構驗收之後,尚未正式面市之前,慕笙就送了蘇子衿跟溫遇了幾盒。蘇子衿便送了一瓶給陶夭。畢竟有時候陶夭拍戲的地點也會有選擇在野外的時候。當然了,在劇組人員那麼多的情況下,毒蛇出沒的概率很低,總歸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不是因為藥物有有效期,蘇子衿藥房裏堆積的「聖品托」只怕更多。

溫遇跟蘇子衿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之間早就有着尋常人所沒有的默契。蘇子衿一個眼神或者是與其,他就能夠清楚地知道她心情的變化,何況是蘇子衿用了「溫醫生」這樣「生疏」的稱呼。

如果兩人還是情侶關係,這個時候溫遇必然是會揉揉蘇子衿的腦袋,再把人給摟在懷裏,溫柔地哄著。

可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那樣親昵的動作顯然已經不太合適了。

溫遇的手,在口袋裏掏了掏。

為了哄那些年紀較小的病人,溫遇的口袋裏時常會準備一些糖果。

一顆白色的大白兔奶糖被遞到蘇子衿的面前。

「我不是小孩子了。」

蘇子衿冷著臉。

溫遇將奶糖塞進蘇子衿的時掌心當中。

蘇子衿抿了抿唇,到底沒有下狠心拒絕,卻也沒有直接剝了吃了,而是把奶糖,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蘇子衿沉默地動手收拾軍用包。

蘇子衿跟溫遇指尖充滿一種詭異的默契,其他人溫遇的腿受傷了,即便是蘇子衿已經及時地對蛇毒進行了處理,在24個關鍵期尚未過去之前,溫遇是不適合下地走路的。

蘇子衿扶著溫遇站了起來。

「我,我來背醫生回去吧。」

在蘇子衿已經替溫遇解去蛇毒之後,總不能讓她一個女性背溫遇回去。

性格最為老實的那名醫生率先反應過來,在溫遇的面前蹲了下來。

再走幾分鐘就能夠回營地了,溫遇本想拒絕,收到蘇子衿清冷的目光,只好改口道,「那就麻煩醫生了。」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

溫遇身為醫療隊領隊,平時對大家諸多照顧,就算是大家有醫學上的事情請教他,他也從來不藏私,如今能夠有機會回報一二,湯醫生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嫌麻煩?

其實其他兩位醫生也是想背溫遇回去的,只是湯醫生已經開了口,他們便不好再提,以免讓大家覺得他們只是為了打個嘴炮。

湯醫生背起溫遇。

原本,大家以為躺在擔架上的患者跟患者家屬說應該是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在原地喊了幾聲患者的名字,卻無人應答,就連兩名政府工作人員用方言喊患者跟患者家屬的名字也均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眾人臉色為之一變。

「他們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不用擔心。他們已經離開了。兩男一女,還有一個患者躺在擔架上,是嗎?他們已經往三點鐘的方向去了。應該是醫療營地所在的方向。」

蘇子衿淡然地開口道。

聞言,眾人的心情實在有些五味摻雜。

尤其是兩名工作人員,臉上的表情簡直尷尬極了。

醫療隊之所以遭受群蛇襲擊,險些喪命,溫遇被毒蛇咬傷,歸根結底,就是為了去接那名村民。結果在眾人性命攸關之際,他們卻直接拋下了他們,管自己逃命。

「早知道,應該讓那個患者自生自滅才對。」

何媛文從方才蘇子衿出現開始,就憋了一口氣,現在,藉著對那名村民的不滿,她毫不掩飾內心深處真正得想法。

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他們施與任何的同情。

眾人沉默,總不能附和說就應該讓那名患者去死吧?

耳尖時刻留意著周遭的環境,以免有「漏網之蛇」,聽了何媛文的話,蘇子衿語氣冷然地道,「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是天職。審判是法官的事情。」

「可笑。難道在你面前的是一個殺人無數的殺人犯,你也要救他嗎?裝什麼聖母?」

何媛文對蘇子衿那種微妙的敵意跟不滿,總算是有了宣洩的渠道。

她的音量微揚,幾乎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蘇子衿的敵意,聲音略微尖銳地道。

「在塔爾塔,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死於炮火當中。政府軍,起義軍。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沾有數百名甚至上千名無辜百姓的性命。人送到醫療救助站,救還是不救?他們也是父母的兒子,弟妹的兄長或者是被哥哥姐姐疼愛的弟弟,孩子崇拜的父親。他們的父母,兄妹,跪在你的面前,他們的孩子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你,救還是不救?」

蘇子衿眸光清冷。

何媛文一愣,完全被問住了。

這樣的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又或者應該說,她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的抉擇。

她不過是一家知名公立醫院的醫生,何曾經歷過那樣複雜的情形?

病人繳費,他們治病。

工作上最頭疼的問題,無外乎是病人的病情有所反覆,或者是手術不理想,最嚴重就是病人經手術無效後身亡,家屬來醫院鬧。

其他人也陷入了思考。

醫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他們也會有不想要救的人。

如果他們真的遇上十惡不赦的殺人犯,要怎麼辦?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去死?若是要救,救起后,對方反而殺了他們呢?

——

「我遵守以上誓言,目的在於讓醫神阿波羅、埃斯克雷彼斯及天地諸神賜給我生命與醫術上的無上光榮;一旦我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請求天地諸神給我最嚴厲的懲罰!

我願以自身判斷力所及,遵守這一誓約。凡教給我醫術的人,我應像尊敬自己的父母一樣,尊敬他。作為終身尊重的對象及朋友,授給我醫術的恩師一旦發生危急情況,我一定接濟他……無論到了什麼地方,也無論需診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對他們我一視同仁,為他們謀幸福是我惟一的目的……」

溫遇趴在湯醫生的後背,莊重而又平緩地念出這一段,每個人從醫學院畢業時都會被要求背誦的希波拉底誓言當中最為知名的一段。

大家被深深地震撼了。

他們終於明白蘇子衿之前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他們是醫生,不是劊子手,更不是法官,救死扶傷是天職,審判,是法官的事情。

何媛文雙頰漲紅。

這段希波拉底誓言他們醫療隊當中的每個人都曾經倒背如流。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呢?

當他們穿上白大褂,每天像是流水線上的工人,從事著千篇一律的工作。逐漸沒有當初出入醫學院時對醫學的敬畏,對待病人,也再沒有那種尊重之心。

「呵。我是在問你如果你遇上殺人犯,你到底救還是不救。扯什麼塔爾塔的政府軍跟起義軍,說得好像你去塔爾塔,也跟那些政府軍跟起義軍打過交道似的。等等,你……你也是一名醫生?」

何媛文錯愕地看着蘇子衿。

蘇子衿的身手太好,以至於讓人很難將她跟醫生這個職業聯繫在一起。就算是她又是給溫遇放出蛇毒,又是給喂「聖品托」的,因為先入為主的關係,眾人也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具備一定醫學知識罷了。

「嗯。青青跟我們一樣。也是一名醫生。」

溫遇回答道。

眾人一怔。

也是一名醫生,看起來跟溫醫生是舊識……

「溫,溫醫生……該,該不會你之前跟我們所說的,你的那位十八歲就已經獲得專業的醫生執照,之後遠赴M國求學,擁有聖比亞醫學院碩士學位,有過多年國際醫療救治組織海外派遣經驗,還有過隨軍跟部隊工作經歷的那位神仙級別的摯友,就是這位青青醫生吧?」

其中一名年輕的醫生震驚地問道。

所以,溫醫生口中的那位大牛朋友,根本不是一位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醫師,而是一位漂亮年輕的女醫生?!擁有那樣牛掰履歷的大佬,竟然這麼年輕?還是一位女醫生,這簡直不科學。

蘇子衿有些意外地看了溫遇一眼。

溫大哥從來就不是高調的人,她倒是不知道溫大哥私底下竟然是這麼跟人介紹她的。

不過很快,蘇子衿便想通了事情的關鍵。

她這次是臨時加入,溫大哥應該是擔心大家會對她有所偏見,所以才會詳細地向大家介紹她的履歷吧?

蘇子衿這次是真的打算在松澤山區待上一段時間的,在場的人也都會是她未來一段時間共事的對象,所以在大家驚愕的目光看過來時,出於禮節,她便朝眾人點頭示意,也算是承認了她就是溫遇口中的摯友。

猜到到是一回事,當事人承認又是一回事。

眾人已經完完全全地被震驚到了。

尤其是何媛文。

在何媛文的交際圈裏,她已經是周圍同年齡的女性當中出類拔萃的存在了,然而,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仍。

想來自負的何媛文頭一次發現,自己過去一直沾沾自喜的那些成就,在這個忽然冒出來的溫醫生的朋友,面前竟敢是那樣地不值一提!

兩名政府官員雖然不太清楚這幾名醫務人員在談論什麼,但是聖比亞醫學院,以及國際醫療組織他們也是聽說過的。當他們的目光掃過蘇子衿年輕又漂亮的臉龐時,也均露出驚訝的神情。

就這樣,眾人在震驚當中,終於抵達了營地。

眾人才剛抵達營地開闊的平地,就有大約七八名醫務人員跟病人家屬們匆匆忙忙地往外走,與往營地方向走的溫遇一行人碰了個正著。

「溫醫生,何醫生,湯醫生!太好了!你們沒事?我們還想去密林里找你們呢!」

彼時,黃昏已至,太陽逐漸地落山。

一旦天黑,山林里要比白天要危險許多。

溫遇細問之下,才知道眾人趕着在天黑之前進山,就是為了進山林里找他們。

原來,那三名陪着患者上山的病人家屬在發現溫遇一行人遭遇斑斕蛇群襲擊后,他們沒有勇氣以身冒險,卻又害怕溫遇他們以及兩名政府工作人員當真會被毒蛇咬死,所以他們只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緊把傷者抬到醫療營地來,再通知大家去救他們。

因此,雙方人馬才會碰了個正著。

湯醫生以及那兩名工作人員政府這才知道,他們到底還會誤會那幾位村名了。

他們或許真的談不上多善良,但也沒有他們以為地那樣冷血跟不知好歹。

意料志願隊幫了他們,他們是心存感激之心的,並沒有那麼無動於衷。

何媛文的臉上火辣辣的。

為她之前的那番言論,也為大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何媛文咬住下唇,指甲扣進肉里。

「我們沒事。這次真是多虧了溫醫生的這位朋友了!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她是誰吧?我給你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接下來要跟我們一起共事一段時間的青青醫生,也就是溫醫生口中的大牛級別的摯友!」

其中一名年輕醫生興奮地跟大家介紹起蘇子衿的身份。

眾人其實早就注意到,站在溫遇身邊,相貌清絕冷艷的蘇子衿了。

在場的人怎麼也沒想到,溫遇口中,履歷吊炸天的那位摯友,竟然是一位女性醫生,還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因為蘇子衿的到來,醫療營地的這個傍晚格外地熱鬧。

其他尚未見過蘇子衿的醫生跟護士聽說了他們志願隊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醫生,統統都聚集在了溫遇的營帳外頭,就連有個別病人跟病人家屬聽說了,也借口要讓溫遇給他們看個頭疼腦熱什麼的,去溫遇的營帳內一看究竟。

來看蘇子衿的人來去了一茬,又來了一撥。

太陽落山,群星漫天,竟然也沒能阻止大家的好奇跟熱情。

太多的人進進出出,並不利於溫遇養傷。

最後,蘇子衿不得不託人找來紙板,製作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這才謝絕了一堆的「看客。」

「抱歉,我也沒想到大家的好奇心會這麼重……」

溫遇的營帳跟另外一名醫生一起的。

那名醫生目前不在營帳里,因此,營帳里只有蘇子衿跟溫遇兩人。

「聖品托」雖然能在短時間內解蛇毒,為了保險起見,蘇子衿還是向當地村民要來了斑斕蛇毒的血清,注射進溫遇的靜脈。

蘇子衿將注射器從溫遇的靜脈拔出,對於這件事,她這個當事人倒是看得很開,「人之常情。」

溫遇注視着蘇子衿用酒精棉給他的傷口消毒,復用繃帶重新纏好,他沉默了片刻,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緩緩地收攏,最終還是遲疑地問出口,「你當初,在國際醫療組織,是不是也曾經常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在國際醫療組織那樣人員混雜的地方,服務的醫療對象又是包羅萬象,是不是也曾經,有人總是借故出入她的帳篷?又或者……曾經有人欺負過她?

蘇子衿將醫用托盤裏的東西扔進床邊的垃圾桶,摘下手中的醫用手套,輕描淡寫地道,「有過。」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令溫遇的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她告訴他的那些經歷跟故事,他一個字都沒有忘記過。他便以為那些靠微信跟通訊聯繫的那幾年,他對她是了解的。他是明白她一個人外的艱辛跟不易的,所以他總是一有時間就發信息給她,即便是她不方便回,他也會絮絮叨叨地跟他說着他在國內的趣事,擔心青青一個人在下面會孤單。

但其實,那些年,她最難熬的是不是從來都不是孤單,而是安全地生存?

溫遇露出一個苦笑,「我一直以為,我是了解你的。現在才發現,當初你所告訴我的,遠不及你真正所經歷的萬分之一。如果當時……」

如果當時他知道青青所遭遇的一切,他會不顧一切,哪怕放棄當時正在攻讀的醫學博士學位,也會飛去她所在的地方找她。

如果當時的他願意放緩一下腳步,不是急於闖出自己的一番事業,迫切地想要給兩人一個未來,而是放下所有,把青青牢牢地抓在手裏。現在的他們,必然是已經結婚了,或許,他們也有了屬於他們的孩子……

不能想,再想下去,心就太疼了。

溫遇適時地收了口,他笑了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不說那些了,都過去了。對了,我還沒有問你,這次怎麼臨時想到要來?小柒寶呢?跟着爺爺奶奶嗎?」

溫遇當然知道蘇子衿之所以臨時決定要來,是因為跟慕臻鬧了不愉快,他之所以明知故問,是為了將話題往慕臻身上引,好知道這兩人到底為了什麼鬧不越快,他好從中調解罷了。

蘇子衿跟溫遇從小一起長大,溫遇方才眼底的傷感自然沒能逃過她的眼睛,不過既然溫遇無意在那個話題上繼續,蘇子衿自然也不可能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子衿性子清冷,她的喜怒哀樂很少會直接擺在臉上。

但是,溫遇發現,當他提及慕臻時,青青的臉色實實在在地沉了下來。

估計,也只有慕先生才能夠引起青青如此明顯的情緒變化了。

「慕臻在家。」

言外之意便是,小柒寶有慕臻看着。

溫遇便順勢問道,「跟慕臻吵架了?」

蘇子衿是從來不屑撒謊的,她的的確確因為慕臻故意隱瞞他恢復記憶的事情而不高興,於是依然冷著臉道,「算是吧。」

「介意跟我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嗎?」

溫遇實在不明白,以慕先生對青青百依百順的性子,怎麼會把青青惹惱到直接離家出走這樣的程度的。

提及慕臻故意隱瞞她,他恢復記憶的事情,蘇子衿到現在還怒氣未消,於是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溫遇簡單地敘述了一遍,當然,省略了她跟慕臻不可言說的那一部分。

溫遇:「所以,因為慕先生瞞了你,並且在事後也跟你誠懇道歉過後,你決定還是不原諒他,並且在沒有任何只會的情況下,就這麼一走了之,把小柒寶跟慕先生都丟在了家中,一個人來了這裏?」

本來並沒有覺得自己行為有多不妥的蘇子衿:「……溫大哥,我現在太任性了,是嗎?」

溫遇默了默,「說實話嗎?」

他現在開始有點同情慕先生了。

要是換成是他的妻子在沒有任何只會一聲的情況下,丟下他跟孩子離家出走……

蘇子衿:「……」

……

「那位蘇醫生真的好漂亮啊!而且看上去跟溫醫生超級登對的!聽說這次溫醫生中了蛇毒,還是多虧了那位蘇醫生及時出手救了溫醫生呢!年齡相近,又男才女貌的,你們說,蘇醫生會不會是溫醫生的女朋友?」

營地里,幾名小護士手裏拿着醫用托盤,一邊走,嘰嘰喳喳地聊著天。

「我看就算他們目前不是男女朋友,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了吧?你們是沒看見溫醫生看着那位蘇醫生的眼神有多溫柔嗎?」

「嗯……我怎麼覺得,溫醫生看誰都挺溫柔的?」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道理哎……」

「牆頭草。所以你們說溫醫生跟蘇醫生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啊?」

「當然不是。」

一道慵懶、散漫的聲音從幾名護士身後懶洋洋地響起。

幾名小護士被嚇了一跳。

她們下意識地穩住手中的托盤,驀然地轉過身。

只見一個相貌惹眼,妖冶漂亮的男人,手臂里抱着一個粉雕玉琢,穿着公主裙,扎著一個粉色蝴蝶結的小寶寶。

「她是我老婆。」

男人再一次開口道。

哈?小護士們一臉懵圈,不知道怎麼就戳中了小柒寶的笑點。

小柒寶在爸爸的懷裏,咯咯咯地笑着,露出軟糯、乾淨的笑容。

小護士們捂胸。

卧槽。

萌化了。

------題外話------

慕臻&小柒寶:老婆(麻麻),我們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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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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