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436】你爸比太不要臉了(一更)

【傲嬌436】你爸比太不要臉了(一更)

飛機抵達雲城,已經是雲城當地時間22:17分。

實在擔心機場會有狗仔蹲守,陶夭還沒下飛機之前,就有些緊張地戴上了口罩。回國的航班,肯定國人居多,擔心會被國人認出,到時候又被拍下視頻,要是連累季明禮也被曝光,事情就大發了。

陶夭並不擔心自己會被記者圍追堵截,她只是沒有辦法不在意一旦她真的被媒體記者發現,會給季明禮跟小寶父子兩人造成怎樣的影響。

不過,事實證明,陶夭的擔心是多餘的。

季明禮帶着陶夭走的VIP通道,別說是記者狗仔,就連同行的人都沒有幾個。本來,這個世界上,能夠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本就是少數。

行李機場的工作人員會直接替季明禮送回住處,季明禮一手在安全提籃里睡得安穩的陶小寶,一手挽著陶夭的肩膀,走出機場大廳。

機場外,提前預定的專車已在等候。

就這樣,陶夭安安穩穩地坐上了車,她在飛機上擔心了一路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

有錢就是好啊。

城市的夜景在窗外疾馳而過,陶夭側過臉,看着窗外變幻的霓虹,不由地心生感嘆。

陶夭在看窗外的夜景,季明禮在看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行李忽然有一種,明明么么就在他的身邊,卻離他有萬里之遙的感覺。

心好像一腳踩空,沒有一個落腳點。

這種不安全感,令季明禮在有自我意識之前,便伸手握住了陶夭放在膝蓋上的一隻手。

無論如何,季明禮都算是幫了她跟小寶一個大忙,要不是有季明禮,她的回國之行肯定沒有這麼順利。陶夭不想干過河拆橋這件事,想着不就是給握一下手么,又不會少一塊肉,也就沒有再矯情地把手抽回。

陶夭滿心地以為這人會見好就收,哪知道,握住她手的那隻大掌遲遲沒有收回。

陶夭:「……」

這人是不是吃豆腐吃上癮了,真以為爺她沒有脾氣?!

陶夭憤然抽回手,沒能成功,不僅如此,對方竟然還得寸進尺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氣勢洶洶地轉過頭,對上一張清雋、白皙的倦容,陶夭滿漲的怒火瞬間猶如被戳破的氣球。住院這三天以來的畫面猶如按了快慢的鏡頭,在她的腦海里一一回放。

白天伺候她吃喝的人是季明禮,夜裏小寶哭醒,深夜起來換尿不濕,把孩子抱給她吃奶都是。說一句毫不誇張的話,自從季明禮來了之後,除了去上洗手間,她一雙腳就沒下過地。

陶夭捫心自問,是不是因為季明禮這次一出現就把姿態放得極低的緣故,以至於她有些理所當然地享受着他對她的好,卻忽略了如此細微周至的照顧下,季明禮承擔着怎樣的辛苦。

唇瓣微張,最終,陶夭還是沒有叫醒靠在她肩膀上睡着的季明禮。

……

「先生,太太,到了。」

季明禮在司機出聲時,就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而,還是遲了一步,懷裏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司機十分歉意,「抱歉,先生,我不知道……」

季明禮搖了搖頭,示意司機不要再出聲。

這一次,司機很好地領會了這位出手大方的僱主的意思,及時地住了口。

季明禮發現,陶夭僅僅只是睜開眼而已,眼神根本沒有對焦,他低下頭,注視着懷裏的人,「還困?還困就睡吧,一切有我。」

陶夭不知道她自己又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總之當她迷迷糊糊地聽見季明禮跟司機交談的聲音時,她很努力地睜開眼睛。這時,耳邊有一道聲音跟她說,「睡吧,一切有我。」

那聲音太過熟悉了。

陶夭就那樣聽話地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地又再一次睡了過去。

季明禮要抱着陶夭下車,問司機能不能替他把提籃拎進去。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司機當然沒什麼意見。

儘管如此,在看見提籃里熟睡的嬰兒時,司機還是嚇了一跳。

季明禮拎着提籃上車時,司機也沒注意,只當是什麼行李袋,這會兒一看,竟然是個剛出生的小寶寶。

季明禮已經抱着陶夭下了車,司機沒有多做猶豫,趕緊把安全帶鬆了,拎着提籃下了車。

司機拎着提籃下車,季明禮便轉身抱着陶夭進屋。

司機在後頭跟着,不知道為毛,忽然有一種這娃大概是充話費送的錯覺。

季明禮給了司機一筆數額不少的小費,司機按照季明禮的吩咐,把睡着寶寶的安全提籃放在沙發邊上,心滿意足地走了。等季明禮把陶夭跟陶小寶母子二人安頓好之後,機場的行李也送到了。

接過行李,季明禮也同樣給了機場工作人員一筆小費,之後把行李袋的東西一一取出,分門別類地放好。等做完所有的事情,時間已經過了零點。

洗漱完,季明禮回到卧房,房間里,一大一小分別在各自的床上睡得安穩。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照進屋內,季明禮坐到床邊,握住陶夭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此生,他的心中從未有像此刻這般如此安寧、富足過。

翌日。

「哇——哇——哇——」

嬰兒中氣十足的啼哭聲,打破了了清晨的寂靜。

聽見陶小寶的哭聲,陶夭本能地床上坐起。倏地,陶夭感到腰間有什麼重物在壓着她。

陶夭低頭,看着被子裏,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放空。

季明禮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又因為終於回到家中,睡在熟悉的環境當中,難免睡得比住院那幾天要沉。之前一聽見小寶的哭聲就會醒來的他,這次一直到察覺到被他圈在手臂當中的人動了動,季明禮這才跟着醒過來,「是小寶醒了么?」

清越的嗓音,帶有起床時特有的低沉、沙啞,色氣地要命。

陶夭聲控的毛病又犯了,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小傢伙哭得又凶又急,陶夭揉了揉不爭氣的耳朵,暫時沒工夫計較為什麼季明禮會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這件事,她快速地拿開季明禮的手,下了床。

陶夭彎腰去抱嬰兒床上的陶小寶的那一刻,忽然注意到了小寶身上蓋着的嬰兒托馬斯床單跟醫院的大嘴猴床單大為不同。

不僅是嬰兒床單,嬰兒床也分明要華麗、精緻上不少。

這一下,不用再細細打量,陶夭也認出了,她現在是在哪裏!

曖昧的喘息聲,交疊的身影,季明禮錯愕、懊惱的目光。

曾經以為已經釋懷的記憶,再次化成了尖細的針,刺入她的胸口,隱隱地疼。

「哇——哇——哇——」

在被麻麻抱起的瞬間,陶小寶以為自己有得吃了,腦袋拚命地往麻麻的懷裏拱。隔着衣服,小傢伙哪裏能夠吃得到,這不,又着急地哭了。

「乖,不哭,不哭。」

陶夭只好壓下心底紛至沓來的心緒,抱着孩子回到床邊。

季明禮也已經坐起身,見到陶夭抱着小寶過來,他很自然地給母子兩人騰出位置,並且不必陶夭用眼神「驅趕」便識趣地轉過身,背對着陶夭道,「如果有事情就好我,我先去洗漱。」

季明禮先是自作主張地把陶夭給帶回了他的住處,昨天晚上又大膽包天地爬了床,陶夭肺都快氣炸了,根本懶得搭理他。

季明禮自知理虧,哪裏敢在這個節骨眼惹心上人生氣,動作輕柔地下了床,去洗手間去了。

聽見洗手間光猛的聲音,陶夭飛快地抬起頭,確定季明禮已經去了洗手間,她把頭一低,伸手戳了戳吃得正歡的陶小寶的鼻尖,恨聲道,「你爸比太不要臉了,你長大了不能學他知不知道?」

「咕咚,咕咚……」

小傢伙昨天一晚上沒醒,餓壞了,可勁兒地吃着奶。

陶夭捏了捏小傢伙的耳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得了,對牛彈琴。

季明禮從洗手間出來時,陶夭一個餘光都沒給過他。季明禮也不在意,在他看來,陶夭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開口要求她送他回去,已然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陶夭還在餵奶,季明禮沒敢走過去,怕么么會炸毛。

動手解開身上睡衣的扣子,季明禮脫下睡衣,睡褲,把睡衣、睡褲疊好,放在床邊的椅子上后,就那樣赤果著身體,去衣櫃里找衣服穿上。

隨着他的走動,肌理分明的胸肌、腹肌,寬闊的肩膀,被四角內褲包圍的窄臀,三十六度全方位,沒有任何死角地呈現在陶夭的眼前。

在醫院時,季明禮早上也會當着陶夭的面換衣服,但是每次都是背對着陶夭。當時,陶夭就總是會被季明禮寬闊的肩膀還有窄臀跟大長腿給勾得心猿意,何況這次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觀看」。

本着反正吃虧的人不是我,不看白不看的想法,陶夭不動聲色地欣賞著美男換衣全過程。

在季明禮轉過身之前,陶夭極其淡定地收回視線,低着頭,看着懷裏的陶小寶,神情不要太平靜,太淡定。要不是微紅的耳尖,還真是神不知鬼不覺。

陶夭低着一個勁地盯着懷裏的陶小寶看,以至於沒有發現,季明禮看着她發紅的耳尖,唇角彎起了溫柔至極、輕柔至極的弧度。

聽見腳步聲離去的聲音,陶夭遲疑地、緩緩地抬起頭,季明禮果然已經不在房間內。

以前陶夭就知道,季明禮有每天早起晨練的習慣,要麼在他家裏的健身房,要麼出去跑步去了。

陶夭看了眼窗外的明媚的晨光,猜測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

「怎麼?你也想晒晒太陽嗎?等我們回去后,麻麻就帶你在陽台上晒晒太陽,OK?」

平時總是吃飽就睡的陶小寶,這次吃飽喝足,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絲毫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陶夭「啵」地一聲,在小寶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月子裏的寶寶不會認人,也不會翻身跟爬,陶夭很放心地把陶小寶往床上一放,去了洗手間。

陶夭進了洗手間,瞬間就被盥洗台上,擺放得齊齊整整的瓶瓶罐罐給吸引了注意力。

之所以會被這些瓶瓶罐罐給吸引注意力,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這些霜霜水水什麼的價值不菲,更是因為它們絕大部分全是女性保養品,而且,還都是她在懷孕前喜歡用的牌子。

陶夭並不認為這些霜霜乳乳什麼的是季明禮用來給他自己準備的,她很清楚地記得,上次借用季明禮的洗手間時,盥洗台上並沒有這些瓶瓶罐罐,相反,只有很基礎的保養品而已。

不是陶夭自戀。

他很清楚季明禮的為人,如果這間卧房曾經住進來過另外一個女主,季明禮絕對不會還將這些東西留着來羞辱她。

那個梁知微呢?

去年媒體不是報道,他們已經快要談婚論嫁了嗎?

兩人肯定是分手了,否則季明禮不會來追求她。

原因呢?

因為被甩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來找她?

陶夭不想把自己跟季明禮都想得那麼不堪,只是她在季明禮身上已經栽過一個大大的跟頭,她真的很難相信,季明禮是因為僅僅只是喜歡她這個人,才會對她展開追求。

陶夭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觸碰着它們當中的某個瓶身,擰開,果然,裏面並沒有用過的痕迹,這些化妝品,全是眼睛忽然變得酸澀難當。

——

「是你告訴季明禮,我喜歡用的化妝品的牌子的?」

從洗手間里出來,陶夭當即給錢多多發去了信息。

信息發過去許久,錢多多都裝死沒回。

陶夭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發了一個一分錢的紅包過去。

下一秒,顯示紅包已被領取。

電話那頭,錢多多看着自己比大腦要快的手是欲哭無淚。

都怪她這不爭氣的右手,看見紅包就給下意識地點擊了領取,看也沒看是誰發來的!

——

「么么姐,我保證,除了告訴季老師你的化妝品牌子,我別的什麼都沒說了!么么姐,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么么姐……」

「對不起,您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先添加驗證!」

錢多多:「!」

一分錢的塑料花友情,OVER。

……

陶夭最終還是沒有動用那些化妝品。

她沒有在這裏常住的打算,事實上,她準備等會兒下樓就跟季明禮提出離開的事情。

陶夭抱着陶小寶走出房間,就被陣陣的食物香氣所吸引。

季明禮手裏端著兩人的早餐,的從廚房裏出來,見到陶夭抱着小寶下樓,忙把手中的碗碟放在桌上,疾步朝陶夭走過去,從她的手中接過小寶。

小傢伙睜著大大的眼睛,淺褐色的眸子如季明禮如出一轍,季明禮內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低頭親了親小寶的額頭,眸光噙笑地看着陶夭,「怎麼抱着小寶下來了?」

「季明禮,你把我跟小寶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等會兒就離開。」

季明禮抱着小寶的動作一緊,唇邊笑容頓收。

見到季明禮驟然微變的臉色,陶夭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她的目光還是不躲不避,語氣平靜地道,「我說過了,如果你想小寶了,可以隨時來看他。我這句話,永遠都會有效。」

許久,季明禮終於開口道,「先吃早餐好嗎?」

「季明禮!」

「先吃早餐。」

季明禮語氣堅決。

這是陶夭認識季明禮以來,季明禮態度最為強硬的一次。

下顎緊繃,總是溫柔、謙和的眸中都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冷意。

陶夭一愣,忽然有點懼怕這樣的季明禮。

陶夭應該是生氣的,但是在看見季明禮將小寶放進嬰兒提籃的手裏都在微微發抖時,陶夭心底的那股火氣忽然被一盆水給澆洗的火堆,瞬間就消失無蹤,只剩下蒸騰的水汽。

一頓早餐,在各自沉默的氣氛中進行。

吃過早餐,沒給陶夭開口的機會,季明禮便收拾著兩人的碗筷,轉身進了廚房。

陶夭與放在邊上椅子上,躺在嬰兒提籃上的陶小寶面面相覷。

哪怕是陶夭想破腦袋,也絕壁想不到,好好先生季明禮竟然會鬧起了脾氣。

陶夭其實不明白季明禮這樣單方面地拖延時間有什麼意義,反正她跟小寶遲早都是要走的,不是么?

就在陶夭決定等季明禮從廚房出來,不管對方是怎樣的態度,都一定要說清楚時,錢多多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一分錢的塑料花友情,不要也罷。

陶夭本來沒打算要接這個電話,結果不小心,接了起來,耳朵還觸碰到了擴音鍵,錢多多激動的聲音就聽過聽筒那端清晰地傳了過來_

「么么姐,你現在人在哪裏?」

聽出錢多多語氣里的不同尋常,這令剛要掛電話的陶夭動作一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你快登陸微博!趕緊的!看完了之後再給我回電話啊!拜——」

陶夭的心倏地一沉。

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昨天晚上她跟季明禮一起下飛機的畫面還是被媒體記者給拍到了。

險些連手中的手機都沒能拿穩。

陶夭下意識地朝廚房方向看去,季明禮還待在裏頭沒出來。

猜想對方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從廚房裏走出,陶夭重新在餐椅上坐了下來,她低頭,迅速地登錄微博。

在登錄微博之前,陶夭已然做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侮辱的言辭,惡毒的詛咒,誅心的討伐……

然而,沒有。

陶夭在微博上翻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任何一條關於她的惡毒的私信,甚至在搜和她有關的微博時,也再沒有搜到一條任何跟她有關的黑料。

那些關於她的捕風捉影的帖子,就這樣,消失得乾乾淨淨!

微博上所有能夠查到的,關於她的信息,僅僅是她最初出演的那部仙俠劇的剪輯,還有當初她在機場教訓色狼的視頻,以及後來她又陸陸續續演出過的那些配角的視頻剪輯。

陶夭握着手機的手微微地發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艾米姐?

是艾米姐轉述了她的意思,公司在權衡之下,終於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所以找人刪除這些黑料嗎?

陶夭激動地給錢多多回了個電話。

「多多,怎麼回事?為什麼微博上的那些黑料……」

太過難以置信,陶夭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下心緒,「是公司找人刪除的嗎?」

「怎麼可能?『小馬』娛樂只是一家小公司而已,公司里最火的除了早年拿過影后桂冠,近年來就一直在走下坡的景依外,就只有么么姐你稍微紅一點了,雖然是黑紅黑紅的這一種。你的那些黑料搞不好還有很多是公司故意放出去的,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公司怎麼可能會找人刪除這些黑料?更何況,昨晚上我還在微博上跟那些黑你的黑子對罵過來着,一夜醒來,這些黑帖跟黑子全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了,么么姐,你認為,公司有這個能力嗎?」

聞言,陶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腦海里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但旋即,陶夭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

不會是季明禮。

季明禮的手機上連微博都沒有,也從來不瀏覽娛樂新聞,他根本不關注圈內的事情,對於現在網絡上關於她的血雨腥風只怕也是一無所知。

所以,不會是季明禮。

也不會是青青。

青青向來尊重她,除非她主動開口要求她幫忙,否則青青不會擅做主張。

更不會是小魚兒。

小魚兒巴不得她因為網上這些糟心事,徹底從圈子裏退出來,所以他也不會出手。

那麼,到底是誰?

陶夭思前想後,把心底所有懷疑的人全部都一一列出來,又給一一否定。

「喂,么么姐,么么姐,你還在聽嗎?」

陶夭穩了穩心虛,低聲道,「我在。」

「么么姐,這事兒,有沒有可能是我姐夫乾的?」

陶夭眯起眼,「姐夫?」

自知說漏了嘴,錢多多在電話那頭意思性地拍了自己下,「這不是,唔……那什麼稱呼並不重要哈!么么姐,說真的,你覺得這事兒有沒有可能是我姐夫做的?比如,我姐夫瀏覽網上新聞,咦,不經意間,在網上看見關於你的那些黑料。於是怒從胸中起,一筆巨款」唰「一下投給微博,命令他們把所有跟你有關的黑料全部刪除乾淨。又找公司把網絡上那些黑料也全給撤了……」

「嘟——嘟——」

陶夭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喂,喂,么么姐,么么姐!」

錢多多對着手機喂餵了半天,這才確定,自己是被掛了電話。

錢多多再打過去,聽筒里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錢多多:「……」

我姐自從生下小寶之後,脾氣越發大了啊~

陶夭掛了錢多多的電話后,卻不得不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之所以第一順位就排除了季明禮,是因為以她過去對季明禮的了解,季明禮是一個絕對不會逛微博跟娛樂版面新文的人。

但是陶夭也不得不承認,過了個年而已,季明禮這變化,就像是投了一次胎。

有沒有可能,真的是季明禮找人替刪除的網上關於她那些黑料?

季明禮在廚房待了很長時間。

所有的碗碟都給洗得乾淨得不能再乾淨,料理台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遍。

季明禮不想出去,他不想一出去,就面對說要離開的陶夭。

他不想她跟小寶離開,他只想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像在醫院的那段時光一樣,長長久久地待在一起。

廚房外沒有再聽見陶夭講電話的聲音。

季明禮往外一看,餐廳里,已然不見了陶夭的蹤影,就連小寶的提籃都不見了。

季明禮心底一慌。

他疾步從廚房走出。

陶夭手中拎着嬰兒提籃,站在季明禮的身後。

「季明禮。」

季明禮腳步一頓,飛快地轉過身。

「是你做的?」

季明禮目露困惑。

陶夭進一步解釋,「網絡上的,那些關於我的黑料,是你找人刪的?」

------題外話------

今兒給娃補過生日。

怕你們等,提前更哈!

……

留言+撒花,就會有二更掉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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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燃用謝逾白早年送她的匕首,划花了蛇蠍閨蜜的臉,又用那隻沾血的匕首,結束了她錯愛半生的男人的性命,最後,一把火,在大婚當日,燒了張燈結綵的總統府。

歸年,你看見了嗎?

所有害死你的人,我都讓他們下地獄在你的面前,跪着懺悔。

火光漫天。

再睜開眼,她竟又回到了改變她命運的那一年。

一切,都將重新洗牌。希望寶寶們能夠多多收藏跟留言!

愛你們!

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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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婚寵:軍少別傲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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