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158三更

第154章 158三更

徐子智起身:「母親,孩兒想到前院還有事情完,請容許孩兒告退。」

齊西雨聞言激動的往相爺身邊站站,她也要趕緊跟着離開,千萬不要被這些自命不凡的拉下水,那才是死的早。

二老夫人聞言頓時急了:「子智!你不能不管知若呀,知若可是你妹妹呀,現在心裏無依無靠的……」

「如果嬸嬸想修儀娘娘了,子智可以上奏皇上,明日讓嬸嬸進宮看看修儀娘娘,嬸嬸可是要去。」

這怎麼一樣!二老夫人打算說話!

大老夫人看着兒子跟一個婦道人家說半天,已經不高興了:「行了!子智還有事,先讓子智回去,西雨先別走。」

齊西雨剛剛轉過去的腳不得不收回來,對上位的老夫人笑笑。

徐子智路過她身邊,看她一眼。

齊西雨微不可查的點頭,精神她領會到了,具體怎麼做她心裏有數。

徐子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對端木徳淑向來上心,態度恭敬,想來是不會亂答應什麼不該說的話。

徐子智抬步離開。

二老夫人見狀心裏怨的不行,可有求於人只能低三下四的忍耐,誰讓女兒爭寵不成反而被整治的這樣慘:「嫂嫂——」

「好了別哭了,知若又不是病入膏肓,太醫不是說了好好調養便沒有問題。」她又想了想讓子智去有所不妥,畢竟子智身份特殊,雖然端木家的姑娘不足為據,但平白惹了皇後娘娘煩也得不償失:「西雨明早代你二嬸去宮裏看看修儀娘娘。」

西雨指指自己。

老夫人頓時怒道:「指指點點成何體統!」還想拒絕不成!嫁入徐府多年連個孩子都沒有生,還想如何!

齊西雨立即放下手:「是,母親。」去就去,去了之後說什麼又由不得你!

入夜,徐府中紅燭明燈,香燭果案,到處都是年節的氣氛。

齊西雨與徐相相處一年有餘,雖然某些方面有些陌生,可也自己摸索出一套方式方法,他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甚至溫和有禮,從未發過脾氣,就是偶然嘮叨些,說話不注意他也不會死板的教訓人,至少比他那個刻板的娘好多了。

齊西雨清點着手裏的禮單,看向坐在一旁看書的徐子智,他的手臂已經看不出一點異樣,其實傷情才短短几日,遠遠沒有達到癒合的地步,可他不是喜歡人關心的人,尤其不喜歡別人對他的私事指手畫腳。

但他也給足了她應有的尊重,遇到今日這樣的大事多數是站在她這一邊,而且后宅之事更是從不過問,讓她在後院過的很舒心:「相爺。」

徐子智神色平靜的看向她。

齊西雨笑笑:「修儀娘娘的事是皇上家事,而且修儀娘娘……」

徐子智點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齊西雨笑笑,這她就更放心了,這麼拎得清的相爺,將來肯定有望成為太子太傅:「禮單是不是太重了,而且年節將至,過些天自然會進宮敬獻,二嬸嬸她送來的這些東西……」

「你此次不過是去探病,不必這些虛禮,帶上二嬸給徐修儀備的吃的,和那個桃木盒子就可。」

齊西雨急忙點點頭,越簡單越好,居家。

徐子智看向她:「你母親和妹妹快要到了,要不要去接一接,也省的她們兩位在外面過節。」

「不用。」齊西雨絲毫不掩飾眼裏的不在意:「改到了自然就到了。」

「需要我——」

「不用,相爺忙相爺的,不忙了就看看書。」

徐子智點點頭:「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明日一早還要進宮。」

「恭送相爺。」齊西雨鬆口氣,她還慶幸一點,相爺不是一個自己孝順就要求所有人都孝順的人,而且相爺孝順嗎?她有時候反而感覺禮教在他眼裏可有可無的,雖然他看似十分遵從禮教,可是造反都能做出來的人,跟禮教有什麼你關係!

霧兒剛要開口。

齊西雨制止了她,他留不留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輩子一定那那對噁心的母女好看!肖想這徐家主母的位置是不是,想讓妹妹代她生養是不是,相爺可是什麼水靈靈的美人都見過也沒有動心的人,她等著看她們兩個怎麼死。

還想住進徐府?儘管住!徐府三步一規矩、五步一崗哨的規矩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至於上輩子她們最喜歡用的書房戲碼……

齊西雨冷笑一聲,徐府的明心堂可是亂入者死的好地方!不嘗嘗怎麼知道世道艱難呢!

齊西雨只要想想便無比期待,她的好繼母和妹妹,千萬不要讓她失望,盡情的來吧。

……

齊西雨再次見到品易,包了沉甸甸的一荷包金瓜子,哎,短短一年不見啊,已經是超品金線了,每個月就有十萬兩的流水從他手裏過,想必這一袋子金瓜子是不放在眼裏了。

品易笑笑,手下,覺得這位徐相夫人也是一個妙人,十分喜歡送人金瓜子:「夫人裏面請,娘娘已經等候多時了。」

齊西雨不敢當,趕緊提裙向裏面走去。

品易將金瓜子平靜交給吉利,也跟了進去。

齊西雨看眼皇後娘娘,心裏默默的嘆口氣,修儀娘娘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要跟她搶這個位置,當真是活膩煩了:「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我也好久沒見了,本來這次回宮想宣你來的,又想着到了年節你府上肯定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想不到,你倒是先遞摺子了,是本宮想的不周。」

齊西雨不敢當,她進宮,皇後娘娘肯定知道為什麼,畢竟信是從宮中送回去的,說實話,她有些不解皇後娘娘為什麼准了,若是不準徐家也無話可說,畢竟年節在即。

齊西雨愧疚的送上桃木盒子:「哪裏,是臣妾絲縷不周打擾娘娘了,也怪我徐家太過縱容女兒,反而讓皇後娘娘為難了,這是相爺新得來的小物件,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聊表臣妾對皇後娘娘歉意。」關於立場的話還是要說清的。

戲珠接過一手抱過來的桃木匣子,放在皇後娘娘手邊。

「哪裏,修儀知書達理沒少為本宮分憂,也是下面人不懂事,本宮已經罰了,還請你們給她寬寬心,無比不要再往心裏去,自己的身子要緊,若是修儀實在無法釋懷,思念徐家二老夫人,不如就回徐府住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身體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齊西雨聞言頓時震驚的看眼皇後娘娘,又驚嚇的急忙垂下頭目光,她,她剛才就是太震驚了不是有意冒犯皇後娘娘,她……

端木徳淑笑笑:「本宮沒有別的意思,都是為了修儀娘娘好,本宮在閨中時也是見過徐修儀的,見她現在身體如此也是多有惦念,只要是為了修儀娘娘好,能讓徐修儀早日康復,這點事本宮還是能做主的。」

齊西雨嘴角顫了顫,擠不出一抹像樣的笑容來,她現在真相信了一句話,看着再溫和的人,也有她身份上位者不可輕視的高傲。

這是讓徐修儀出宮療養么,這是說若是徐知若再胡思亂想的讓大家年節里不好過,就滾回家終身養病去!早日康復!

到時候出了宮,什麼時候會來、能不能回來,還不是皇後娘娘一句話的事,皇後娘娘就說徐修儀身體還沒有養好,誰有什麼話反駁。

齊西雨可不想接這麼個麻煩回家,而且皇後娘娘擺明是煩修儀娘娘病種作妖的行為了,警醒她一會去了怎麼說話呢。

齊西雨臉上努力扯出一抹笑意:「皇後娘娘宅心仁厚臣妾和相爺銘記在心,臣妾進宮時,相爺還一再囑咐臣妾,務必不能讓修儀娘娘失了身份,若是再執迷不悟不懂皇後娘娘的良苦用心,臣妾以後便再不進宮看無關緊要的人,徐家也養不起心比天高的女兒。」

品易心想這位徐相夫人可不是普通的識時務,自己就敢在這裏表忠心。

端木徳淑莞爾,並沒有太在意齊西雨的保證,不過是徐家二房那邊的女兒,真以為整個徐家都是她的了!今日叫徐相來看她,明兒是不是讓徐家歸隱的老太爺也過來看看她,當後宮是徐家外男可以隨意進來的地方是不是。

「行了,你去看看她吧,回頭我們再聊。」

齊西雨不敢肯定這是真的一會再聊還是純粹的客套,但現在有徐家的女兒礙娘娘的眼,她今日還進宮了,想來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齊西雨不禁苦笑出聲,真是被徐知若害死了:「臣妾告退。」可不能讓皇後娘娘覺得她徐家有不『臣』之心!

齊西雨出了鳳梧宮深吸一口氣,心裏立即有了主意,快步向新雨宮走去!

端木徳淑打開桃木盒子,看着裏面擺放的東西。

戲珠笑笑:「娘娘,相爺家到是有意思,不知道從來討來的這樣有趣的小東西,上一次是梨木的,這一次是桃木,明明都是不值錢的木頭,卻支支做的這樣精心。」

端木徳淑拿出一隻桃木梳子。

戲珠看着稀奇:「這次的花紋做的更好看,詩詞更優美呢,比梨木的那套四季梳都好看。」

端木徳淑看着梳面上的題字,一字一字的尋找熟悉的痕迹。

品易見皇後娘娘看的認真,並不像是單純欣賞的樣子,眉頭皺了一瞬,上前一步,仔細看着這把梳子。

戲珠見狀,也稀奇的湊過去,有什麼問題嗎?繼而睜大眼睛,徐相夫人不會這樣厲害!往上面粹了毒吧!

端木徳淑看品易一樣,好笑道:「他不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不是他的筆記。」

品易頓時狼狽的移開目光,他……不是那個意思。

戲珠聞言頓時驚訝的拿起梳子仔細看了又看!上面的題字果然不是相爺的筆記。果然是她多心了?相爺又不是活膩歪了?不是,相爺又不是瘋了送娘娘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戲珠想想鎮西王平時送娘娘的東西,頓時覺得沒什麼臉面說相爺,就算是相爺送的又如何,人家讓夫人送來,光明正大!有什麼可說的!

戲珠心裏憋屈的把梳子放扔回去!亂七八糟的!想想就鬧心。

端木徳淑閑閑的彈彈身上的裙子,起身,神色淡淡:「他會多種字體、善於模仿很多人的字跡,所以是不是他的都不重要,把梳妝台上所有梨木的飾品收起來,與這套桃木的一起收近庫里吧。」想想自己戴着這些東西,多次出現在徐子智面前,端木徳淑心裏便說不出的彆扭。

雖然不一定是她想的那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差一兩套首飾。

品易垂下頭:「是。」看到出來那可是皇後娘娘很喜歡的一套飾品,無論從構思到巧妙處,都深的娘娘心意,娘娘平日無事便要拿出一枚把玩,就是不戴,欣賞著,反覆也能讀到匠者傾注在其中的心血,想不到……

戲珠覺得,這樣也好,可這些東西真的有可能是相爺做的嗎?相爺那麼閑嗎?而且相爺手藝這樣好吧?

端木徳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松枝抽桿,心中墜墜,那些東西,尤其那套梨木的,從刻痕和手法上可以看出跨越了很多年時間。

她只所以沒事能看着那些東西一坐便是半天,並不依賴於多麼精巧的技術,而是匠者融入在其中的時間線,串聯在一起,好像能看到一位匠人從學童長成一代大師的一生,厚重綿長,讓人感動……

戲珠拿來披肩。

端木徳淑擺擺手:「不必了。」

……

新雨宮內。

徐知若緊緊的咬着下唇,剋制着自己不要哭出來,不要昏過去,更不要讓人看了笑話,這個宮裏沒有一個人盼着她好!堂嫂更是避她如蛇蠍!

竟然只在這裏坐了一刻鐘,數落了她一刻鐘!急不可待的轉身走了!說什麼她失了禮數,還說若是身體再不要就接自己回府!

徐知若想想都要再次氣昏過去,可偏偏她不能,若是讓人知道徐夫人前腳走,她後腳就昏了過去,宮裏這些人怎麼想她,還不把她當笑話看!

徐知若眼淚忍不住落下來,為了不讓自己出生,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胳膊,心中有滔天的委屈、憋悶,壓的她搖搖欲墜!

她也總算知道,徐子智娶的這個小門小戶的夫人根本就是怕事的,根本不會幫她!而且她現在唯一能接觸到的就是齊西雨,她若是不幫她,她便是一無所有!

徐知若絕望的鬆開自己血粼粼的胳膊,雙目無神的倒在床上,目光獃滯,臉色蒼白,到頭來她依舊是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嗎……

清夏心疼的上前,看眼娘娘身上的傷口,並沒有私自為娘娘包紮,身為奴才,她有勸解娘娘的責任;「修儀娘娘,算了吧……」

徐知若猛然抬頭。

清夏依舊堅持的看着她:「娘娘,您就是不樂意聽,奴婢也要說,以娘娘現在的位置,您是鬥不過皇後娘娘的,皇上心裏也不向著娘娘您,再說,相爺也不站在娘娘這一邊。

剛剛夫人的表現娘娘您也看到了,就像咱宮裏有什麼毒蛇猛獸一樣,茶都沒喝一口,板凳都沒有坐熱就走了,擺明是向皇後娘娘表忠心的,修儀娘娘咱操之過急了,您只是徐家二房的女兒,皇後娘娘可是端木家的獨子,當初也是極力爭取讓皇後娘娘上位的,端木家會傾注全部的心血的捍衛皇後娘娘的身為,修儀娘娘……您不行的……」

徐知若大笑的倒回床上。

清夏擔憂的看着娘娘。

「你知道嗎,小的時候她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的兩個兄長把他護著嚴嚴的,下雨了來接,下雪了要被,就是被刺扎了,都要跟她二哥哭很久,我呢——我有什麼——我——」

清夏突然打斷她:「娘娘!您有修儀娘娘的身份!有徐家小姐的姓氏!有比這屆秀女都高的出身,只要娘娘端正態度放平心緒慢慢來!還怕十年二十年後,宮中沒有娘娘的位置嗎!」說完垂下頭,她逾越了,不該在宮中亂說話。

徐知若看她一眼,十年?二十年?是說未來的皇子嗎:「如果皇後娘娘能生能……」徐知若的聲音很低。

清夏還是聽到了,驚訝的抬頭看着修儀娘娘。

徐知若苦笑:「誰肯定的說皇後娘娘不能生了,萬一能生了呢……」

清夏覺得這個可能太低了,畢竟都這麼些年了,皇後娘娘也一直吃藥並沒有進展:「那修儀娘娘就什麼都不要想了,想想小姐剛進宮的時候,可是要問鼎那個位置的。」

徐知若茫然的看着床帳上的繪的石榴圖,剛入宮的時候……剛入宮的時候她只想平平安安的過完自己的一生,力所能及的照顧家人朋友……

可身處這樣的浮華之地,誰能不想更好,沛妃難道不想嗎?不過她過早看清了皇上,過早安於命運。

她也要安於命運嗎……最高到了妃位,等著子嗣為她揚眉吐氣……

「娘娘,奴婢為您清理傷口……」

……

品易聽說徐夫人只在新雨宮坐了一刻鐘就走了,不禁看了眼傳話的人。

傳話的小太監點點頭,確實只有一刻鐘。

「徐夫人是個有意思的人。」品易又想起了,每次見面的金瓜子:「不是一個拎不清的就行,交代你的事辦好了嗎?」

「回品公公,好了。」

「下去吧。」品易放下修剪松柏的剪刀,站在盆景前,接下來就看徐修儀娘娘會不會主動報上她的四色錦了。徐相的事他是不擔心的。

……

古老威嚴的皇城內,池面上的冰還未解凍,兩岸乾枯的垂柳上飄滿了紅色的通草花,枝間掛上的了燈籠,每一棵楊柳、每一座宮殿、每一個院落,一片紅火的喜氣。

牆角間雪已久積,陰沉着紅色的燭光,撒上一方過節的喜氣,隱藏在積雪下的小草拱出了嫩芽。

宮道旁青翠的藤蔓與小路兩旁的常青樹顯得十分的悠閑,巡夜的隊伍因為宮中燭火增多,增派了宮燈巡視,平日幽靜的小路上也不時有檢查走水的人經過。

明日就是初一了,鳳梧宮內燈火通明,眾嬪妃、皇子聚在一起,與皇上皇後娘娘一同守歲。

鳳梧宮的大殿內,熱鬧非凡,哭的、笑的、鬧的,安安靜靜看眾妃打麻將的、逗孩子的,三五個玩投壺的、在殿外看錶演的,磕著瓜子,規矩鬆散,力求熱鬧的玩樂着。

端木徳淑坐在宗禮旁邊,幫皇上檢查他的課業。

伊依目光驕傲的看着大皇子,與有榮焉,雖然從皇後娘娘提議讓宗禮默寫一篇古集開始,皇上就不上心,但有皇後娘娘看着,皇上也沒有離開,便是一個好機會。

宗禮站在一旁,已經不再像小時候一樣期待父皇的誇讚,見母后讚揚的笑笑,宗禮便覺得很好了。

端木徳淑把宗禮默寫的古神開篇給皇上看看:「咱禮兒是越來越優秀了,一眨眼都能寫一手好字了,你看看,比你當年也不差呢。」

宗之毅一身紅色新衣,看皇后一眼,腰間明珠玉佩,氣宇非凡,接過來,掃了一眼,放下:「不錯,師傅是哪個,回頭朕有賞。」

端木徳淑急忙道:「國子監曹祭酒。」

「知道了,明日有賞。」

端木徳淑笑盈盈的撫撫孩子的頭:「還不謝謝你父皇。」

「兒臣謝過父皇。」宗禮的禮節中規中矩,刻板無感。

靜妃和沛妃坐在下面,逗著尚頌心懷裏的四皇子,小傢伙又長胖了,脖子上掛的金項圈真好看,據說是薔薇給畫的樣子。

尚頌心本來不想用的,誰不知道她和皇後娘娘哪點糟心事,為了這麼一個金項圈惹了皇後娘娘心煩又何必。

誰知皇後娘娘檢查眾位皇子新年添置的時候看到了這幅圖,覺得甚是不錯,就讓工務司打了出來,卡通的屬相圖案,看着怪憨態可掬的。

端木薔薇臉色蒼白,看着打麻將的錦昭容眾人,還有外面唱的熟悉旋律,她頓時有種如芒在背的針扎感!是誰?對方是不是早已發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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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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