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245節點(四)

第240章 245節點(四)

「姑姑這話言重了,在下不敢不敢……」

「那就是沒有了。」戲珠轉身去忙自己的事了,帝后就寢了她在這裏站着做什麼,該忙什麼忙什麼,萬一一會傳水呢,沒有贊清那麼閑。

贊清看着戲珠離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收住:他傻了瘋了才想犧牲自己,勾引她,他還不不如讓品易弄死來的簡單。

……

燈籠高掛,寒風凌冽,昨夜又降雪了,今早一片雪白,可春節在即,這點雪如曇花一現,立即被輕掃乾淨,不一會,宮中各處,再次處處飄紅,陡峭的屋檐上坐卧的小獅子也披上了紅色的霞衣。

端木徳淑今日的打扮已經趨向過節,一身描紅藍底滾著金邊的冬裝,長發盤起,綴著流蘇繁瑣的鳳釵。拿着撥浪鼓,趴在搖籃旁逗著自己的女兒。

宗之毅在鳳梧宮的院子裏擺弄新送到的他山之石。

端木徳淑是不能理解男人對石頭對馬的喜愛的,簡直比女子痴迷珠寶好要傷心,她對那些石石塊塊的沒有興趣,也懶得與他在寒風中商討石頭要什麼方位:「尚一……」

大公主晶亮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發出聲音的方向,小腿小腳露在外面,踢個不停,肉嘟嘟的小樣子,躺在深紅色鑲金邊的襁褓中,富貴又可愛:「喜歡聽是不是……」端木徳淑幫她擦擦嘴角。

小公主笑的更高興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自己樂的開心。

戲珠擦着手,靠近看了一眼,也跟着笑了:「大公主和娘娘一樣,愛笑。」

端木徳淑表示不接受:「本宮可不愛笑。」

「是,我們娘娘可不是對誰都能笑的。品易,新進宮的那批綢緞讓她們裁了沒有?」

「送去了。」

大公主立即看向說話的方向,可惜除了高高的搖籃筐,什麼都沒有,又將好奇的大眼睛對準了花花綠綠的小鼓。

「你讓人再催一下,清涼小築那邊的水廊上還放去年的宮燈,掛上去,整片湖面看上去都很好看,初五的時候夜遊也不錯,別讓他們掛錯了,沒有住人的宮殿打掃完了沒有?」

「宮燈已經掛了一半了,知道娘娘喜歡,特意定製的去年的款,後面還差幾座沒有住人的宮殿再換新春的擺設,估計再有兩天就好了。」

「各種的灶台呢,還有邊角都要供上福位,尤其各種小主子的加例,一定要送到了,咱們後院的……」

端木徳淑無奈的轉頭:「戲珠你能不能別操心了,你就把你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收拾好,你又不出去,卻快把後宮各處外個遍了,你累不累。」說完轉回頭看向傻傻望着自己的女兒:「你說你戲珠姑姑累不累,是不是特別能念叨。」

品易笑笑:「姑姑心細,問問是應該的。」

戲珠瞥皇後娘娘後腦勺一眼,都像您一樣,什麼都不問,您老今天這身衣服還是奴婢選的呢,不過問您能一起床都妥妥的穿上。

端木徳淑想起件事來:「後面不住人的幾個院子封起來吧,別折騰的換傢具了,也沒有人住,現在換了,十五過後又要換回來,怪麻煩的,好不容易過個節,大家也都歇息兩天。」

「奴才帶宮物司的奴才先謝謝皇後娘娘了。」

戲珠專門跟他作對:「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以前事多,沒有體恤你們了。」

品易哪裏敢認:「戲珠姑姑,您這話可就冤枉奴才了,奴才怎麼敢。」

「啊——咯咯——」

端木徳淑驚喜的笑了,溫柔的像她手邊的孩子:「快看,她笑出聲了,尚一會笑出聲音了……」

戲珠急忙湊上去,小主子攥著小手,不知在開心什麼,如今又睜著漂亮的眼鏡稀罕的四處看了。

「你嚇到我的寶貝了,都不笑了。」

品易剛過來便聽到自家主子軟軟的抱怨,從心裏升起一股柔軟,好,好,您怎麼說怎麼對。

戲珠可不背這樣鍋:「怎麼就是奴婢……」

「都圍着公主做什麼呢?」宗之毅站的遠遠的笑着接過青稞遞上的手爐,讓人圍着他在一旁熏暖風,他身上寒氣重,不適合靠尚一太近。

端木徳淑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又顯擺的笑意,開心的轉身:「尚一剛才笑出聲了。」又很快轉過來,逗著女兒:「給你爹爹笑一個,讓他見識見識……」

戲珠、品易默默的退開。

宗之毅走了過來,看着咧著嘴玩的高興的女兒,手放在她肩上:「就你少見多怪。」

「……」哼,你才少見多怪,尚一就是可愛。

宗之毅拉了板凳坐過來,神色驕傲:「我剛才親自休整的石山非常有型,整整半個整石,走冰路,六百多輛車拉回來,我剛擺弄好位置,相當好看,等再過一月你搬去了前院,早晨起床后將三十六扇後窗戶一起打開,整個造型奇特的護山之石全部呈現在你面前,就像到了石林一般,想想是不是特別有韻味。」

端木徳淑才不期待,一堆石頭佔半個後花園,何況那是石頭嗎,那是巨山,磊一塊有什麼好看的:「誰期待看一堆破破爛爛的石頭。」

宗之毅就知道跟她說這些浪費,天然空洞和造型,風吹來有樂性,造型還很別緻,有一塊特別像……

端木徳淑任他滔滔不絕的講着他的傑作,自己安安靜靜的逗著孩子,偶然聽不下去了,暗諷他兩句。

「還不是一堆破石頭,你要是那麼喜歡乾脆住到山洞裏好了。對不對,尚一,讓爹爹住山洞。」

宗之毅頓時茅塞頓開:「你提醒我了,我怎麼沒有想到,就該把西牆與後山打通,挖一個石室!不是,我跟你說玩石,你提什麼山洞,庸不庸俗。」

端木徳淑笑的不行,:「你還接的一本正經的……」

「我讓你皮。」宗之毅瞬間按住她,手放在腰間撓她的痒痒:

端木徳淑笑的不行,眼中帶着無法反抗的淚:「別鬧……」整個人笑倒在他的身上,縮卷著討饒:「頭髮都被你鬧散了……」

宗之毅忍不住更用力的揉揉她的頭,弄的更亂。

端木徳淑仰著頭,不高興的揪著自己額前掉下來的髮絲,委屈的盯着它:「你看——」

宗之毅拿開她的手,將她轉過去,為她一一拆著頭上的髮釵:「朕看到了,朕現在就幫你重新梳好不好。」

「噗——」

「你看,你看她有發出聲音。」

宗之毅將她的腦袋擺正回來:「別動,她以後只會越說越多,越來越煩你。」

……

雷老婦人臨近過年搬出了鎮西王府。

雷冥九真能讓母親拽著大哥回以前的小院子嗎,可又死活拉不回來,只好買了前街的宅子,又給宅子開了一個後門,也算是一出鎮西王府就能去看母親大人,前院也是聖都一等一的府邸,絕對不會委屈了雷家二老。

這件事像臨近過年的聖都撒了點煙花,讓整個節氣更加喜慶,不同以往一邊倒的聲討,這次也有為鎮西王說話的。

……

「雖說不孝為大,這雷家老太太也太能折騰的,好像她住的是鎮西王府一樣,她也不想想她現在住的院子就是折騰的新院子,是鎮西王看不過去打通了牆才圈進鎮西王府的。

現在又鬧這一出,她累不累,是不是再一個不高興,從前面院搬出去,再讓她兒子給她找個新的的地方,這做老人的也不能太過分,你說是不是。」

「老太君說的是,說的是。」

陸老太君滿頭銀絲,口中無牙,年紀一大把了無事做,就喜歡議論些家長里短:「這鎮西王她管不了,她自己就那個樣子,怎麼樣孩子唯命是從,這人呀,還是要自己正,才能讓孩子從心裏敬重!」

「老太君說的真對,都是至理名言,還是老太君好,活的開朗,越來越通透,所有孩子們都有福氣。」

陸老太君頓時驕傲了,可不是。

……

趙氏也看不上雷家老太婆繼續這樣鬧,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了,鬧給誰看,本來不大的事,被她鬧的好像必須把柯家姑娘另嫁的事算到雷冥九身上一樣!

雷冥九出身就不好,再攤上這一個會攬事的娘,簡直絕配了。

趙氏又覺得,她女兒沒有攤上這麼一個人家,太幸運了,否則跟不明事理,想一套是一套的婆婆也處不來。

……

徐家老夫人更看不上雷母鬧的這一出,偏偏這個女人還唯一在身份上能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封君。

以前徐老夫人還有點同情她,遇到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也是倒霉。可既然遇上了,孩子又不是長歪,就認了唄,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讓她突然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不成。

就算有那個心思,你私下裏用個丫鬟解決了不就好了,就算解決失敗,也要捂死了,不讓事情出府,他家可好,到處嚷嚷,這都要消停的沒說了,她又給她兒子落實了一下罪名。

所以呀,這出身不好,認識面不廣,就是有弊端,說好聽了是真性情,難聽了呢,難聽了就是不懂事!招人煩!添麻煩!

徐家老夫人看眼旁邊編春結的兒媳婦,這個兒媳婦也是上不得枱面的,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急不慢的,皇後娘娘的公主都出生了,她什麼時候才能給徐家添一兒半女。

就是她自己不能生,難道也不能看看她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什麼都要教,什麼都要催,怎麼能擔起大任!

……

「言勢傾要成婚了?」端木徳淑突然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戲珠,宗之毅抱走了尚一,徳淑覺得無聊便到外面走走,聽到山石那邊的宮人議論,轉而看向戲珠。

戲珠聞言立即笑笑,下意識的看眼品易。

品易垂著頭,今春不打算換鞋。

戲珠立即對着主子笑笑。

端木徳淑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怎麼了?「言勢傾娶的哪家千金?」言勢傾那人品行真的是一言難盡,這些年他的私生活更是沒有收斂。

當然了身份在哪裏,多的是人家想把女兒嫁進言家,只是不知是誰家的閨女有這份『殊榮』。沒有豁達的胸襟,未必能降住言勢傾這樣的混不吝。

戲珠看看周圍,都是伺候的人,娘娘就是想到什麼,也不會有什麼的:「嗯……柯……柯家姑娘,京定侯府的柯家姑娘。」

端木徳淑愣了一下,既然也說不上什麼感覺,舒心?詫異?還是塵埃落定后的看戲?「怎麼是她。」端木徳淑轉過頭,握着手裏的帕子,慢慢的走着。

戲珠看不到娘娘的神色,但應該沒什麼,本來也沒有說柯姑娘一定要嫁給鎮西王呀,而且鎮西王愛娶不娶。

沒有答應嗎……端木徳淑有些意外,又覺得不意外。多好的女孩子,竟然不答應,還想以後找個多好了!看他錯過了這個,往後能挑出什麼花來!不知足!

端木徳淑揪了一朵雛菊,孩子氣的在手裏的揪著。

戲珠鬆口氣,娘娘沒事便好。

品易眉頭微皺,又很快鬆開,小心的上前一步:「娘娘晚膳想用什麼?」

「土豆宴如何?」

品易驟然垂下頭,避開娘娘突然轉過來燦爛的目光:「是,奴才這就去吩咐……」

……

今年的守歲禮,比去年的更加熱鬧、奢華,國運昌興,各地豐收,捷報連連,到了一年一度春草復興的時刻,怎麼會不更加熱鬧,更加捨得往裏扔銀子。

徐修儀穿了從三品的充儀正裝,這是她第一次著一身鸞袍,袖口綉著正紅色出席皇家盛會。

勝任從三品,意味着她必有資格出息國節盛宴,有自己的正殿,有私庫,可蓄私產,為兒子撐起更堅硬的一片天。

她的品級可謂是質的跨越,當然了,與皇後娘娘動輒萬兩的成都不能比,但這也奠定了她在皇家玉蝶的位置,即便她以後不得寵,憑藉這個分位也再沒有人能在她的宮中壓她一頭。

而新雨宮也真正成了屬於她的正殿,能輕易決定她宮中人的生死,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在她的喜怒哀樂中起起伏伏,怎麼能不讓她高興。

徐修儀看看鏡子中的釵環,若有幸再育有一兒半女,再進一步……

徐知若笑笑,她還年輕路還長著,不着急。

「娘娘,肖才人派人來報,身體還是不舒服,不能去了。」

徐知若冷哼一聲,晦氣,從進入臘月就開始生病,到現在也不見好轉,沒有福分的東西,何況誰知道她是不是病了,還是單純的覺得沒臉,她去年做的那些事,可多少人看着呢:「那就讓她好好養著,五皇子呢?」

「肖才人捨不得五皇子,要……」

「胡鬧,她病著怎麼能將病氣過給了五皇子,讓五皇子在耳房陪着她守歲,也算盡了孝道。」一對可有可無的母子而已,身份不夠,又不得寵,就要任命。

還望想踩着自己往上爬,就要想到有朝一日會有這樣的下場!當年那件事更是險些連累了自己,如今不得寵了,誰還記得她是誰!所以,人呀,不要太囂張,誰知道你哪一刻會倒霉!

「走吧。」

……

守歲宴開在鳳梧冬閣之內,繁華熱鬧稀奇的鳳梧冬閣絲毫不比前殿空間小,當初建造鳳梧冬閣時考慮到後宮嬪妃守歲,專門建造的正殿,這時候容納皇上後宮單薄的嬪妃數量,綽綽有餘。

庭院中暖爐早已經燒起,籠罩整個鳳梧冬閣的簾幕已經拉起來,舞台上的歌舞絢麗,箏、鼓聲歡快動聽。

不遠的雜耍熱鬧非凡,小台劇也演的有模有樣,一盆盆盛放的各色花卉在暖洋洋的庭院中競相綻放,所見之處,處處溫雅,所到之處,處處生輝,整個鳳梧冬閣絲毫沒有冬日的蕭條,都是春暖花開的盛況。

沛妃真的很喜歡鳳梧冬閣這套三米高的屏風,太漂亮的,屏風上的每個人都像真的一般,各個都不一樣,尤其是落款,這可是她最迷的工筆畫大家,也只有送入鳳梧宮的珍品才能請動這位從不在絹布上繪人物的大師出手了。

「好想要。」

尚頌心牽着的日子的手嗔她一眼:「小姑娘,有點出息,咱不是來搬家的。」但無論看幾次,見識了鳳梧冬閣的奢華,覺得避暑之地的宮殿都要不能看了。

沛妃羞澀一笑,你才是小姑娘,又轉身痴迷的盯自己喜愛的畫作去了。

尚頌心不懂這些,牽着剛學會走路的四皇子,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她家四皇子可棒了,又聰明又激靈,學走路最快了,將來一定是一位聰慧的小皇子。

大皇子牽着二皇子。

二皇子看到比自己還小的四皇子,立即鬆開哥哥的手,大手張開撲過去抱住四皇帝要親。

見到人笑的此起彼伏。

宗禮捏捏四皇子的小臉,將二弟抱起來,俯身向尚昭儀請安。

尚頌心立即避開,不敢當,但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是正三品,又笑笑。

宗禮目光溫柔,眼中帶着與母后相近笑意,尚娘娘與世無爭,初心最正,現在所有的心力都在四皇子身上,整個人都像還在府中一樣與世隔絕,覺得還是那個不起眼的後院妾身,不接受哪怕庶子的行禮。

尚娘娘的行為有時候難免給人格格不入之感,但他知道,母后雖然常說尚娘娘不爭氣,但心裏是多照看着的,所以他也要敬重三分。

端木徳淑聽到小聲,看過來,建三個孩子聚在一起,臉上也漏出了掩不住的舒心笑意:「快,都來向母后請安,母后這裏有大紅包給你們哦。」

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誰聽的懂紅包是什麼。

二皇子見了母后,習慣性的就要奔過去,讓香噴噴的你母后抱抱。

鍾玲在邊上示意奶娘趕緊將三皇子推過去。

三皇子雖然見皇後娘娘見的少,但這樣的場合,都是奶娘千教萬教了的,就算學的不好,也不會太出醜。

宗之毅抱着大公主在院子裏看戲。

大公主第一次見這樣熱鬧、大聲的唱着,酒足飯飽后的她眼睛都不夠用的,這看看那看看,也不知道在聽身影,還是看不斷晃動的人影,眼睛亮亮的,整個人豎在父親手掌上,腦袋靠着爹爹的手,不停旋轉目光。

宗之毅看着她稀罕的小樣子,笑的異常開懷,看看他家的寶貝女兒,現在就會聽戲了,這若是位小皇子,長大了非成紈絝子弟不可。

端木徳淑抱起二皇子,小東西又沉了。

「娘——娘——糕。」

「就你愛吃,看看自己都胖成什麼樣子了,再吃就成小豬了。」

二皇子才不吃她那一套,伸出小斷手夠桌上各式各樣的糕點。

奶娘見狀急忙要抱過二皇子,二皇子以前太小身體又不好,宮裏是使勁喂的,只要吃不傷食,總是要什麼給什麼,誰知道現在又胖又結實,比三皇子看着都大一圈啊。

端木徳淑止了奶娘的動作,坐下來,讓他夠桌上的糕點,順便飽了三皇子在腿上,兩個玉雪可愛的小傢伙,看了都那麼喜慶。

二皇子抓了花生酥,奶娘不錯眼的盯着二皇子。

三皇子還小,十分靦腆認生,還不會叫娘,更別提複雜的母后了,也不說話,好奇又內向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認識,也不排斥。

端木徳淑被三皇子羞澀的小樣子逗笑,用腦袋頂頂他的額頭,真可愛。

三皇子咯咯咯的笑了。

二皇子見狀,將攥碎了的糕點戳弟弟嘴邊,要讓他吃吃。

三皇子的奶娘下意識的想上前說三皇子還沒有吃過外食。

宗禮立即瞪了過去。

三皇子的奶娘立即停下腳步,怯怯的退了回去。

端木徳淑逗著三皇子吃了一口花生酥,示意戲珠將她給孩子們準備的平安鎖拿出來,孩子們多了真好,又熱鬧,看着也有奔頭,待會,一個人一個,保佑眾位小皇子們都平平安安的長大。

尚頌心抱着自己的心肝,眼睛都要紅了,皇後娘娘怎麼可以只報他們不高她的四兒,她的四兒也很可愛呀。

端木徳淑抬頭的空隙看到站在一旁委委屈屈的快哭的尚頌心,頭都要大了,尚頌心護短那是沒有理由的,四皇子在她眼裏就沒有不好的,就是一點不公都要給她的寶貝兒子爭取過來。

「來,來,四也過來。」

宗禮將二弟抱起來。

二皇子不願意,他要找娘,找娘——

宗禮立即拿出一塊糖果,二皇子立即不鬧了,跟着哥哥搶。

端木徳淑抱過四皇子。

尚頌心才笑了。

端木徳淑瞪她一眼,大過節的哭哭啼啼,她若是沒有看見她,是不是還要淹了她的鳳梧宮,不像話。

尚頌心見了當沒看見,總之皇后若是要抱,就都要抱,都要沾皇後娘娘福氣,就是不能少兒了她家四兒。

四兒痴痴的看着娘親,糾結的小臉都快哭了,他很少離開尚昭儀,對尚昭儀的依戀與其他皇子對奶娘的依戀是不一樣的。

尚頌心也不接受,皇後娘娘抱抱是多大的福分,就是哭了也要抱。

端木徳淑突然開口:「怎麼不見五皇子?」

徐知若聞言立即起身:「回皇後娘娘,臣妾見肖才人一個人守歲怪孤單的,而且肖才人也離不開五皇子,臣妾便准了五皇子陪肖才人守歲,皇後娘娘放心,臣妾知道輕重,沒有讓五皇子進肖才人的房門。」

端木徳淑看徐知若一眼:「大過年的她還病著。」

徐知若笑笑,病不病的,發生那種事,她以後也是不能出門的。

「你多看顧著些,這樣喜慶的日子以後要讓五皇子出來,她這樣佔着五皇子算是怎麼回事。」難道覺得她還會把對她的氣灑在孩子身上不成,目光短淺!

「是,臣妾一定照看好五皇子,肖才人。」

端木徳淑也沒空糾結肖玉顏的小心思,不一會就被身邊的人左一言右一語的分散了肖玉顏帶來的哪點不愉快。

一家人和和氣氣的逗逗孩子,收收歲,時間過得比往日死氣沉沉的都快了些。

這後宮還是要多添幾個孩子,以後在鳳梧冬閣的院子裏呀,一站好幾排,攜家帶口的,都來給她這個老人家請安,她就安心了。

靜妃立即笑着搭腔:「皇後娘娘,您別着急,定然有那麼一天,讓您享享當老祖宗的福,到時候您別嫌孩子們長大了,您老了就成。」

「對對,還有人盼著自己快當老祖宗的,妾身還希望自己多年輕幾年,可不陪皇後娘娘一起當老祖宗的。」

眾人一陣鬨笑。

錦瑟最是嬌俏:「說道當老祖宗,皇後娘娘雖然早了些,可咱們大皇子快到年級了呀,說不定過兩年皇後娘娘就當上祖母了呢,你說是不是呀大皇子。」

宗禮臉色僵了一下,又溫和的笑了,大家都開心的時候,又是在母后這裏,他怎麼能壞了氣氛:「錦娘娘說笑了。」

「看看,孩子大了,還會害羞會打官腔了,你錦娘娘可沒有開玩笑,皇後娘娘,您可抓緊了,咱們大皇子這樣一表人才的少年,可要挑一個品貌家世都俱佳的,好好給下面的皇弟們開個頭。」

眾妃立即附和,可不是,大皇子過了年就十三,要相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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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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