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339誰敢(四)

第333章 339誰敢(四)

少憂看主子一眼,見主子神色愉悅,心情不錯,心也安了幾分,只要相爺是真想弄死皇後娘娘,其他的都好說!「是。」

明心堂的氣氛非常輕鬆,所有人都感覺的出來相爺今天心情特別好,甚至拿出好久不彈的琴在涼亭里閑閑撥弄。

少憂回來的很快,去明心堂轉了一圈,見辭詭、誡諂安安靜靜的做着手裏的事:「相爺呢?」

辭詭指指透過窗戶直直不遠處的涼亭,轉身去了後面。

少憂嘆口氣,他們兩人自從回來后再沒有多嘴說過一句話,他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相爺。」

徐知乎抵著下巴在曬太陽,溫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閃著瑩瑩的光。

徐知乎睜開眼,眼睛裏撒了一片陽光,整個人都帶着懶洋洋的舒心:「回來了。」

少憂也忍不住跟着放鬆下來:「嗯。」

「如何?」是不是痛不欲生、恨欲其死,端木徳淑挑釁人時你就該知道你是這個下場。

少憂聞言,心忍不住揪了起來。

徐知乎看過去:「怎麼了?」

少憂不知道怎麼說。

徐知乎靜靜的看着他,鼓勵的等着他開口。

少憂恭手:「回相爺,娘娘說知道。」

「嗯?」然後呢?有沒有生氣,是不是恨不得現在就讓本相去死。

少憂不知道相爺想聽什麼,但看着相爺等待的樣子,他覺得下面的話相爺未必願意去聽:「娘娘一直坐着……其實……並沒有說話,這些話是品易傳的……」

徐知乎皺眉:「你說完她什麼都沒有說。」

「回相爺,沒有。」

「沒有生氣?」

少憂想了想遙遙頭,娘娘就在窗前坐着,可能都沒有覺得他來過。

徐知乎猛然起身:「進宮!」衣袖甩到身後向外走去。

少憂急忙跟上。

福壽門外。

小太監傳完話,急忙忙的跑回來恭手:「回稟相爺,皇後娘娘身體不適,若是相爺有急事可以見靜妃娘娘,鳳印等公印都在靜妃那裏,有什麼事靜妃娘娘都可以解決。」

「娘娘一病多日,未見好轉,本相前來探望,勞煩公公再跑一趟。」

片刻小太監又跑了回來恭敬的恭手:「回稟相爺,皇後娘娘感念相爺惦記,但實在不宜見客,所以——」

少憂突然冒出來:「大膽,皇後娘娘一直身體康健,為何好端端的突然病了!鳳印這種私物都送了出去!定是有人惑亂宮闈!」說着一把推開小太監直接帶着相爺走了進去。

小太監急忙去追,沒有啊!宮裏怎麼可能有人敢欺負皇後娘娘不想活了嗎:「相爺,相爺誤會啊,絕對沒有的事,相爺——」

欣圓慌慌張張的進來,恭身:「品公公,相爺闖進來了。」

品易聞言並不着急,慢慢的為皇後娘娘蓋好毯子,起身:「進來了就進來了,還不給相爺斟茶。」

「是。」

品易看眼娘娘,娘娘果然沒有什麼放映,別說相爺進來,現在就是皇上回來了,娘娘也未必會起身想到她該討好誰,鎮西王的事太過突然,到底打擊了皇後娘娘。

徐知乎走進來,鳳梧宮所有當值人員恭身:「參見相爺。」

品易、明珠亦輕輕俯身。

少憂見狀,也不好維持闖宮的樣子,恭身向皇後娘娘的方向請安,向後退了兩步。

端木徳淑就像沒有聽見,坐在窗前一動不動。

徐知乎看着不遠處的背影。

品易上前一步,恭手:「相爺可有什麼事?」

徐知乎掃他一眼,又看向端木徳淑:「娘娘身體可好些了?」

「回相爺,時好時壞,也是慢慢的養著。」

養什麼!莫不是還真放心裏,要學什麼殉情!徐知乎直接走過去。

品易沒有攔他,有什麼好攔的,相爺若這能讓皇後娘娘動一動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怕……

戲珠擔心的看眼品易,相爺過去了!你怎麼不攔著!娘娘現在不能受刺激!

徐知乎走過去,看她一眼,端木徳淑沒有一點反應。

品易朝欣圓使個眼色,欣圓立即帶着不相干的人下去了。

徐知乎冷笑一聲:「怎麼?真傷懷上了。」

端木徳淑看着窗外一店,她知道他來了,也聽得見,只是突然覺得沒了理會的必要,怎麼算是一個頭,爭一個輸贏?!為端木家除了這個禍患?她有何必再費那個心力,只要自己去了,留個一言半語,讓所有的宮人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她幾乎可以一舉數得。

剛德勝歸來的宗之毅未必不會衝動的殺了徐知乎,她身為皇后想毀了徐知乎不難,哎,就是這些生生死死的,又有誰能保證靜妃能護好她的一雙兒女,自家能按期望成長,一直有些搖擺不定罷了。

徐知乎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想的也不過是幾個孩子的未來,和該布的暗裝和忠心耿耿的人要用在哪裏,就是都想了一遍,也依舊不放心。哎,生來都是債。

「端木徳淑想殉情就直接一點,不過,你可不太配,想想你的身份,你覺得死後好意思見審判還是好意思想眾鬼展現你齷齪的心思,你也不必做出今天的樣子,做下那種事覺得全世界都會同情你們嗎!都是報應,知道嗎!端木徳淑,你們狼狽為奸,本身就該被人人喊打萬人唾棄,他能死在戰場上,你該為他高興,你說呢。」

「……」

徐知乎走進她,順手將她的椅子轉過來,對着自己,冷笑的看着她:「這可不像你,還是現在就準備好為端木家收屍了。」

還是跟這種人一快死了吧。

「看你如此痛苦,不如,本相再送你一條消息,希兒思念父親,本相已經派人送他去廣林了,你說姜氏見了更好的希兒和護送而去的都統會不會又心情不好,再做出什麼蠢事來,釀成什麼大錯,弄到夫妻離心離德……」

等他走了就投井自殺吧,這種人,多活一分鐘都是禍害。

「為了那麼個東西,人死心死了?果然是兩個不要臉面的人,還想感情動地了,真令本想佩服,能把苟且之事做的這樣的光明正大的,也唯有不知羞恥,不懂人倫的你們,都死了皇城也乾淨。」

她還是懸樑吧,還能被救下來,然後說他jianyin未遂,等著看宗之毅給他一個結果后,自己再死,若是自己死了他狡辯活了,嘖嘖嘖,太不值了,陪這種東西送命,還不煩死她。

「端木徳淑。」

聽見了。

徐知乎看着她不為所動的樣子,無形中一陣肝火上涌,怎麼!死了個該死的,還當回事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深情。」深情的令人作嘔:「做出這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不去死,還把句子標榜的如此正義。」

這不是去死了,沒完沒了的不嫌吵的慌,煩。

徐知乎伸出手搭在她的座椅上:「真深情,哀莫大於心死是嗎?」徐知乎慢慢的垂下頭與她眉眼相對,突然低聲開口:「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不想。

「想知道他死的多慘嗎?」

也不想。

徐知乎突然笑了,湊近她耳邊,一字一句的開口:「人——是我殺的!」

端木徳淑突然看向他!

徐知乎更加惱火,直接將她都椅子拽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她:「怎麼!現在有反映了!剛才不是很硬氣!不是什麼都不想聽,現在不過是提她一下,就這麼激動,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了,你覺得你自己很對是不是!」

端木徳淑開口,聲音暗啞:「人是你殺的!」

「對,像你們這種人難道不該給循規蹈矩的人們讓路,你的位置不該讓更能勝任的人坐——」

端木徳淑一巴掌要扇過去。

徐知乎立即捉住她的手臂,為了這麼一個東西想跟他動手,對不起!他覺得臟!

端木徳淑直接抬腳就踹!瘋了一樣的抓着徐知乎要把他打死。

徐知乎沒有料到她如此,躲的異常狼狽,有一下還被她踹中了膝蓋骨!

戲珠頓時要上去拉架。

品易拉住她,讓娘娘發泄出來也好。

徐知乎怎麼可能制不住一個女人,三兩下撈撈的鉗制住亂動的端木徳淑,目光陰寒的看着她:「你為他報仇!就你——」

端木徳淑眼睛通紅,掙扎的要踹死徐知乎。

徐知乎將她鉗制在桌子上,想看一隻螻蟻:「以前是讓着你,你真以為你能手眼通天!」

端木徳淑抬頭猛然向他頭上撞去。

徐知乎輕易的躲開,看着她笑笑:「幼稚!你也別着急,下一個肯定你是你!」

「放開我!徐知乎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們!別以為你這幅皮囊有什麼,上趕上往上送也未必有人願意收,上次勾引我是不是很開心,可惜臟成這個樣子,本相沒有興趣!」

端木徳淑恨不得弄死他,可無奈一點活動的空間都沒有,徐知乎說的對,她就像一隻螻蟻,關鍵時候,她發現她什麼都做不了,連想殺的人都弄不死:「滾開!」

「你以為我願意碰你!」徐知乎不屑於顧的放下她,毫不憐香惜玉的將人甩到一遍:「你那些心思,你以為我會放在眼裏,怎麼想說我謀國!我就是謀了又如何!真以為宗之毅是你的底牌!你看看我能不能與他分庭抗衡!別拿宗之毅威脅人,我若是不把他當人,他連人都當不上,你以為雷冥九為什麼那麼委曲求全,不過是沒本事,而我看你!現在純粹是噁心!端木徳淑咱兩誰未來更痛苦只能是你!你!和你的家人,終究要為你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不信你就等著看!」

端木徳淑聞言拿起窗台上的花盆瞬間砸過去!

徐知乎輕輕閃過。

花盆摔的粉碎!

徐知乎輕蔑的看着端木徳淑:「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從根上就壞了,何必再硬撐著一副皮……」囊。

端木徳淑瞬間衝過去。

徐知乎猛然將她一推!這種人配近他的身!

端木徳淑整個人摔在碎開的花盆上,瓷片劃破她的手腕,血瞬間冒了出來。

徐知乎腳下意識的動了向她的方向動了一下,但下一刻生生停住!都是她自找的你!

品易一動不動。

戲珠想動,但看着品易不動,又怕壞了事,急的心肝肺亂跳,娘娘受傷了你看不見嗎!娘娘受傷了!

端木徳淑餘光瞥見了徐知乎微不可查的動作,本想把碎片扔他臉上的動作突然停下,起身的動作停住,心裏立即轉了上萬個彎,佈滿獻血的手撐在地上,想起來,似乎又使不上力,又跌落回去,眼裏立即佈滿了淚珠,不能為力又自我厭棄的看着手腕上的血一點點的滴下來,淚水也掉了來,無聲的落淚。

徐知乎頓時看向品易:「還冷著幹什麼!沒看到你們主子受傷了!」

戲珠立即跑了兩步,但見品易沒動,想着自己是不是跑錯了?可是娘娘受傷了,當然娘娘最重要!

戲珠也不管了直接衝過去,不顧地上的狼藉,跪下來掏出手帕要為娘娘止血。

端木徳淑倔強的推開她的手,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瓷,淚眼朦朧的抬頭看向徐知乎,瓷片一點點的對準自己的脈搏:「徐知乎,我成全你,不求你別的,只求你看在我和他還算都如了你意的份上,別為難我的孩子。」說完閉上眼,瓷片對着手腕猛然用力……

——噹——瓷片落在地上!

徐知乎站在手邊:「想就這麼死!未免也太便宜你!還有你以為割下去就死了!萬一不死呢,不如你對着那根柱子用力撞下去,說不定會有一個傻愣的好結果。」

端木徳淑突然抱住他的腿,哭的異常厲害:「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你不讓我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你!我喜歡別人還不行嗎,我有哪點對不起你,你這樣對我對我的家人,我是令人惡人,我想噁心人嗎!我有什麼辦法,有什麼選擇!

我遲早人老珠黃,我就不能為自己尋條出路,九點下出生那麼久了皇上可又說過封為太子,他要封我妹妹為皇后的時候誰理解過我的感受,我臟……我臟……我難道就不想問心無愧、光明磊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誰給我機會了!誰給我機會了!」

端木徳淑放開他的腿,笑的眼裏都是淚,整個人跪在散落的泥土,地上濺的到處都是血跡!「宮裏一年年的進新人,除了選秀還有進貢,皇上每個月來我鳳梧宮幾次都清清楚楚,我為什麼不能給自己選一條出路,說皇上厚待我?

皇上真的厚待過我嗎!他想對我發脾氣就對我發脾氣,想讓我怎麼樣我就得怎麼樣,唯恐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了他!你不要我,他如此待我,我有什麼好!

我分明就是一個人人厭棄的人!只有雷冥九肯要,只有雷冥九覺得我好,我投靠他有什麼不對!我讓他幫我得到想要的有什麼不對!你們現在都來聲討我!我又去找誰伸張正義!」

「……」

「我沒臉母儀天下……呵呵……我是怎麼登上這個位置的我心裏清楚,我憑什麼母儀天下,你說的對,我這種爛人就該去死,死的遠遠的還你們一個清凈!」

「……」

端木徳淑突然抬起頭倔強的看着徐知乎:「我只有一件事求你,不要上傷害孩子們,我辜負了你的信任,我死有餘辜,但孩子們沒有,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看在我曾經那樣愛慕你的份上,看在我成全你給後宮一個清凈的份上,我求你。」

端木徳淑說完目光決絕的看向不遠處的柱子,踉蹌又倔強的起身!

戲珠要瘋了!要瘋了!「娘娘!娘娘!你不要犯傻!娘娘——」

端木徳淑掙開戲珠的手:「跪下!」

「娘娘!娘娘不可以啊——娘娘——」

端木徳淑直直的站着,手上都是血跡,地上,裙子上,戲珠的手上身上,到處都是!

端木徳淑踢開她的手,閉上眼,決然的撞了過去!

徐知乎立即拽住她的胳膊,幾近憎惡的看着她:「你覺得你演的很好!很真實是不是!端木徳淑別以為所有人看不穿你!品易都沒有動一下腳步。」

那又怎麼樣,你不是還是伸手了嗎?怎麼,不髒了嗎?為什麼還碰?不是很噁心嗎?

端木徳淑面上絲毫不變,眼淚含在眼睛裏柔弱的看着徐知乎,任他嘲諷任他不屑於顧,任他眼裏寫滿想把她掐死的情緒。

端木徳淑伸出手圈住他的腰,靠近他懷裏,委屈的抽噎著,一句話不說。

徐知乎心裏亂作一團,他如果是個男人,現在就該推開這個虛偽的女人!讓她不得好死!

端木徳淑抽噎著,身體貼在他身上,聽着他淺淡的近乎沒有呼吸,一時間也拿不定他的想法。

但剛剛他那小小的一步,還有伸手的舉動,都說明他不是不能算計,徐知乎,可千萬不要讓人瞧不起你,我還等著看你怎麼死呢!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像你說的要跟宗之毅分庭抗衡。

端木徳淑踮起腳尖,小心翼翼的吻上他的唇。

徐知乎立即將她胳膊拉下來!心底一片煩躁!

端木徳淑又期上去,再次吻住他。

徐知乎再次將她拉下來:「端木徳——」

「我喜歡你……」端木徳淑重新抬起帶血的手臂,踮起腳吃力的,環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的吻著。

徐知乎知道他該推開她!端木徳淑嘴裏沒有一句真話!她在算計他!她在等他回應后,嘲諷的嘲笑他!徐知乎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她一點都不軟弱!從來都不!

一滴苦鹹的味道在他嘴裏化開,他像突然沒了意識一樣,一動不動。

端木徳淑慢慢的吻着他,手慢慢的伸進他扣得一絲不苟的衣襟里。

少憂立即想上前!相爺瘋了嗎!忘了剛才說過的話!

戲珠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相爺青絲如水的衣袍上染上了血跡,從來扣的嚴謹的衣帶偏離了原來的位置……

品易轉身悄悄退了下去。

戲珠愣愣的看看他離開的方向又看看少憂,最後慢慢的起身,跟在品易身後離開!

少憂緊緊的握著拳,一時間不知道該怨恨誰!下了這麼大心裏!做了這麼多犧牲!為什麼最後是這個結果!他不是不能接受!他是——

辭詭、誡諂是不是早就看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再不說話,不要危及皇后安全,剩下的什麼都行……呵呵……好一個皇後娘娘……

少憂憤而離開。

端木徳淑帶着他倒在榻上,解開他的衣衫,溫柔的吻著所有令她憎惡的眉眼,這個男人,就像他說的,自己對他來說一文不值,甚至她自以為是的威脅對他來說都微不足道。

可,那又怎麼樣,再無用、再噁心,你不是一樣喜歡這具皮囊,喜歡的髒了臭了也要惦記!你現在躺在這裏,還現在覺得你比阿九乾淨嗎!

如果阿九該死!你呢!你現在想不想死一死?想不想,道貌岸然的丞相大人!

端木徳淑輕輕勒住他的耳唇溫柔的廝磨……

徐知乎呼吸突然驟然急促,不知道是怨恨她還會自己!瘋了般把她壓在榻上!這是你自找的!徐知乎的眼睛泛著紅光,衣衫盡褪。

端木徳淑柔弱無依又順從的看着他……

他的肌肉很結實,每一個線條都堪稱完美。

端木徳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烈焰之上,雨勢傾盆而下,瞬間化成霧氣主宰不了一場遊戲。

她什麼都不是,即便是她挑起的,她如今也痛苦的任人宰割!

但!那又怎樣,只要他泥足深陷!

端木徳淑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肉里,目光惡毒,任疼痛難耐也絕不吭一聲!

徐知乎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怨恨!忍的痛苦!明明知道不應該……但她依舊讓人瘋狂,她就想要吸干他的精血,共赴這場看不到盡頭的死局,他卻困在網中,已經沒了出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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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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