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407大皇子

第400章 407大皇子

「徐知乎!你不得好死!徐知乎!徐知乎放開朕!徐知乎!」

少憂恭敬的垂著頭,等著主子慢慢的走出去,外面的人緩緩的把大殿的門關上,方嘴角含笑的起身,看向宗之毅:「皇上請吧——」

宗之毅伺機找著逃跑的機會,可是手臂被人壓着,身旁還站着四個將領,贊清也被人壓的死死的,連掙扎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宗之毅使勁渾身的力氣,也沒有掙開身上的新添的繩索,宗之毅悲痛的垂著頭單膝被身後的人按在地上,余光中,站在不遠處的一排男子已經緩緩的向這邊走來。

宗之毅再次奮力的掙扎,換來的是這些人把他推倒在地上大力綁住他的手腳。

宗之毅克制着腦海中不好的預感,盡量冷靜下來跟他們講條件:「朕這裏有無數金銀細軟!只要你們放開朕,朕統統可以給你們——」宗之毅在一個小倌的手摸上他的臉時,極力維持着他帝王的最後一絲尊嚴和身後看管的人談條件。

「我不求你們放過我!這些銀子的存放地沒有人知道!只要你們不要讓這幾個人碰我,我保證那些數不盡的金銀都是你們的!我如今這樣的境遇,有什麼騙你們的必要!」

玄家小兒子聞言咯咯一笑,聲音清脆好聽,介於童聲男女之間,配上他俊美又不嬌弱的容貌,身上還有一股世家大族養育過的矜貴,又帶着看盡世間炎涼的悲傷:「皇上真會說話,怪不得能做到今天的位置。」

玄家小兒子說着從腰間的錦囊里取出一粒藥丸,眨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湊到他面前打開他的嘴放進去。

宗之毅立即吐了出來,繼續跟身後的人談條件,聲音快又急促:「你們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派人去看,看看我有沒有說謊!我如今困在工種能耍什麼花招!不要碰我!」你們這些臭蟲!

玄信漏齒一笑,唇紅齒白的小後生一枚,又拿出一粒藥丸,掀開宗之毅的下衣。

後面的男孩們紛紛上前幫忙,邊幫忙還不忘問:「他真的是皇上?是殺我全家的人?」

玄信幽幽開口:「是不是皇上不知道,但絕對是殺你全家的人。」玄信說着眼裏閃過一道陰霾。

家族覆滅的時候他還小,血流成河的景象他早已沒有印象,但僅存的哥哥的死,他是親眼看着的,他怎麼可能繞國他!宗之毅用那樣殘酷的手段折磨他大哥,又那樣下作的殺了他!

玄信想到這裏眼裏的恨意更重,如果不是相爺,他今天恐怕也布了哥哥的後塵,哥哥用生命護着他們,他們怎麼能不給哥哥報仇!

距離宗之毅最近的侍衛好奇的蹲下身:「你能給我們多少?」

少憂心中冷哼一聲,給自己煮著茶,待會恐怕會口乾舌燥,早準備上也好。

宗之毅立即開口:「五十萬兩!」

「這麼多?!」

「對,只要你放了我!那五十萬兩就是你的!我就是想反悔我也拿不到那些錢!」宗之毅語速迫切。

侍衛思考了片刻又與身後的人商量了商量覺得五十萬確實不少,至少一輩子是賺不來了,大殿裏所有的人加起來也賺不來。

侍衛又重新垂下頭。

宗之毅忍着身上的不適和對身上手掌的厭惡,迫切看着蹲下來的人?!

「你說?!

「你答應了?」他也不是傻了,這些人不答應,他是不會說的!如果解決只有一個!他憑什麼要把這些東西便宜了徐知乎。

「嗯,我答應你。」

宗之毅聞言反而冷靜了,看向一旁坐着的少憂:「你能做他的主。」語氣諷刺。

「不能,但我答應你了,他,打不過我們兄弟。」說着用手指指指那個沒用的少憂。

宗之毅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我憑什麼相信你!」

侍衛看看他被脫下的褲子,可他平靜冷持的臉,突然覺得能做皇上的人果然不一般,就是這份泰山崩而不動聲色的樣子就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高大的侍衛伸出手拍拍他倔強的臉:「跟你說!我都不屑於搭理你!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

另一個侍衛溫和的開口道:「你脾氣好點,五十萬兩呢。」說着蹲下身:「是這樣的少憂不算相爺身邊的人,他是後來上去的,上任沒兩天跟他配對的無慮就被發配出去了,他也就是一個端茶倒水的,沒有我們級別高。」說着眼睛亮晶晶的問:「五十萬兩在哪呢?」

宗之毅看看這兩個人,又看看不遠處的少憂,反過來再看看這兩個人,腿間的涼意越來越重。

其實他不相信這兩個人,他傻了才信他們的話,但隨即苦笑,如今的境地,他除了放手一搏還有什麼!萬一博贏了呢!畢竟他要的也不多。

宗之毅垂下頭,小聲的說出銀兩的存放地,是一座境外不起眼的莊子。

那兩人聞言點點頭,重新起身站了回去。

宗之毅看着他們站定,便知是沒有希望了!哈哈!他竟然想信這座大殿裏能站着的人?可悲!可悲啊!

玄信趁著宗之毅憂傷的時候,厄住他的下巴,把瓷瓶中的液體全倒入他的口中。

宗之毅察覺到冰涼的液體入喉,奮力還嘔出來,卻什麼也嘔不出來:「你給我吃了什麼!你給我吃了什麼!你哥哥是自願的!你哥哥是自願的你知道嗎!」

玄信一臉單純的抱着膝坐在宗之毅面前,伸出手滑過他的鼻樑和臉頰,還在他的肌膚上碰了碰:「跟普通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宗之毅冷肅的笑了,看向玄信的目光充滿嘲諷:「你知道你們玄家為什麼落得那樣的下場!是!你覺得不公平,可你們玄家先帝在時造孽眾多你怎麼不說!王朝腐敗,你們這些皇親國戚、超品國卿哪個是好人!誰手上沒有幾個血淋淋的案子!如今……你們這些人竟然企圖給那些畜生報仇!你們以為你們出生的家族是什麼好東西!」

後面的幾個男子也學着玄信圍坐在宗之毅前面,歪著頭看着他,等著藥效發錯。

「聽他這麼一說,他好像真的是皇上?」

「你傻啊,不用聽他說話,他住在這樣豪華的屋子裏,一出手就能拿出五十萬兩銀子肯定是皇上了。」

「五十萬兩很多嗎?」

「非常多。」

「這是不是說明他也是跟他父親一樣的皇上。」幾個人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沒什麼用的閑話。

少憂取下沸騰的茶壺,澆在以往只有皇上能用的御用茶具上,看着漆黑的檀木茶具驟然浮現出冰玉色蠅頭小楷,不禁驚嘆不矣,怪不得人人都喜歡做皇上。

少憂看着茶具上浮現的漂亮字跡,幽幽開口:「他們拿了你的銀子,是不會讓你面前的人動你,但皇上若是忍不住,死活要讓他們幫你降降火就另說了。」

宗之毅想到喝進嘴裏的液體,放入腿間的東西,身上的傲骨好像一點點被敲碎,痛的他身形劇裂,骨氣全無癱軟在地上一動不想動。

玄信抱着雙膝乖乖的等著。

宗之毅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什麼苦沒有吃過……什麼磨難沒有見過!

宗之毅咬咬牙,他未必不能撐過去,身上的燥熱慢慢神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遊走四肢百骸。

前面幾個人身上反覆同事噴染了香氣,一股異香不斷的往他鼻子裏鑽。

宗之毅手指扎入掌心,閉着眼,絕不妥協。

少憂也不着急,他拿出一旁的銀針,撥弄著邊緣的花瓣,宗之毅堅持的時間越久,越知道最後那一刻是多麼的痛苦。

如果就這樣平平常常的過去了,才沒意思不是嗎。

……

鳳梧宮內。

徐知乎獨自一人慢慢的走進來,長廊的燭光拉長他的影子,光影依如他的人,動都不動一下。

鳳梧宮內經過皇上那件事走廊上還留有很多職夜的人,冬閣小院內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衛。

吉利遠遠的看見徐相慢慢走來,原地恭敬的站好,等徐相緩緩走遠。剛才吉梧從外面回來,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軍衛把乾心殿圍了個水泄不通,他進不去,打聽不出裏面發生了什麼!但肯定討不到好。

吉利待相爺走遠,直起身,看看天上的月色,他也覺得皇上討不了好,這皇家氣運是要到頭了嗎?

「相爺。」門邊,明珠輕輕俯身,從徐相身邊走過。

徐知乎走進去,鳳梧冬閣的佈局依舊,溫暖依舊,殺她嗎?徐知乎不驚訝。

徐知乎掀開帘子走進去。

戲珠、欣圓、欣玉、欣潤立即起身,恭敬的俯身。

徐知乎止了她們的禮,房中的光線比外面暗了一些,徐知乎便選了距離門口最近的椅子坐下,幾乎看不到床帳內的樣子。

戲珠為娘娘換了額頭上的毛巾,慢慢的走過來,眼上還有一些紅腫。

戲珠不等相爺開口問開口道:「品公公點了安神香,娘娘已經睡下來,只是人在月子裏受了些驚訝,有些發熱,剛才也請過大夫了,大夫說不嚴重就先試着水勤照顧著些,能不用藥就不用藥了……」戲珠說着眼圈又紅了三分。

徐知乎聞言,心驟然縮緊,目光也陰沉下來,心中嘆口氣,平復驟然而生的殺孽,乾心殿裏如今的局面還是太便宜宗之毅了,小仙生的幾位子嗣不能動,可不代表其他的孩子不能動。

雖然平日不見宗之毅怎麼用心怎麼喜歡,但自己也身為人父看問題便不一樣了?宗之毅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嗎?

恐怕未必吧,就算不喜歡,也有勛貴之家寒冬值日儲存野菜乾的意思,都知道不一定吃的到,但一定要有,算是一條不是後路的後路。

可後路若是斷了……徐知乎心中平平,也讓人很無助的,至少那一鏟子挖下去,總是要傷筋動骨的。

徐知乎坐在房內,沒有動,身上戾氣太重,他怕一個忍不住去撥這些孩子的皮,死就死了,如今也已為人父,何苦如此手法,讓他們痛快點,也算是記得了。

徐知乎示意戲珠幫他上杯茶。

徐知乎在鳳梧冬閣坐了好一會,一杯茶見了底,又坐了很久才起身。

……

乾心殿內。

宗之毅痛苦的縮卷在遞上,青石地板上佈滿了零星的血痕,身上更是被撓的破皮漏筋。

宗之毅的眼睛越來越紅,越來越沒有焦距,蒼白的嘴唇打着顫,哆哆嗦嗦的說着胡話。

玄信坐在一旁,一點也不着急,他甚至沒有給地上的人加大藥量的意思。

為什麼要加呢?看着一個人企圖戰勝自我多麼的令人動容,他也想多看看,順便感動感動。

宗之毅的手上佈滿獻血,頭髮胡亂的散開,身體一抽一抽的顫抖著,那股感覺那股感覺……

他可以忍過去的,他感覺到了,他可以忍過去……

玄信示意身旁的男子上前。

男子高興的躍起,因為坐的時間太長,險些沒有摔在地上,頓時抱怨的輕輕打了卷在遞上的男人一下。

便學着地上男人的姿勢,頭對着頭,膝蓋對着膝蓋他躺在一起,男子伸出手縷縷他早濕透的頭髮,神情無比溫柔,聲音更是勾人的好聽:「你知道嗎……」

宗之毅便覺得身上又有無數只螞蟻在骨縫裏鑽,剛剛控制下去的慾望成百上千的往上竄,比剛剛更加猛烈,他身上的香有問題!他身上的香絕對有問題。

男子淺言帶笑:「我都不記得我的家人了,而且我也不恨你,玄信都是瞎說的,你是蓋世的明君,我知道。」男子說着,笑容溫和,目光充滿濡慕,額頭更加靠近地上的男人。

又開始絮叨:「我本來不是第一個的,但我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讓我覺得能上一次或者被你上一次,我覺得自己都乾淨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對你的……」

「啊——啊!啊——」男子的唇落在他額頭上,排山倒海的香洶湧而下巨浪衝垮了他最後一次理智,只剩自己也不知道哀求!

所有尊嚴掃地,所有認知顛覆,所有的精神抽離,他明明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明明勝利在望……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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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在位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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