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醉酒,調戲阿正(三更)
說完,溫崇正也進去了。
楊安站在原地,仔細品了品溫崇正的話,然後滿腦黑線的沖了進去,「溫崇正,我給解釋清楚了,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溫崇正已進了廚房,殷勤的站在宋暖身邊,「暖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繫上圍裙,在外面支一口鍋,我教你炸油豆腐。」
「好的,我立刻去辦。」
溫崇正到庫房端了一口大鍋,楊安堵在門口,「溫崇正,你說,你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連名帶姓的喊。
這是很生氣啊。
溫崇正淡淡瞥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告訴你兄弟情很重要。你不會是往哪想歪了吧?」
「我……你……」
「阿安,讓一下!我還要幫暖暖幹活呢,再告訴你一個經驗之淡吧。」
「不需要!」楊安果斷拒絕。
溫崇正挑眉,目光別有深意的打量着他,「這是被人說中了,還是自己想歪了,然後惱羞成怒了?」
「小宋!」
「欸,什麼事啊?」
「管管你的男人,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楊安甩袖,轉身走人。
宋暖用詢問的眼神看着溫崇正,他只是淡淡一笑,「你應該聽出來了,陰陽怪氣的人是他。從醫術上來說,這種表現是……」
他歪著腦袋想了下。
「哦,對了!陰陽失調。」他從宋暖身旁繞過去,以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有媳婦,他沒有,所以,他陰陽怪氣。」
宋暖聞言,輕咳一聲。
「趕緊出去忙起來吧,油燒熱了,你再叫我一聲。」
這小子,又開污車了。
「宋大廚,這配菜備好了,還需要備些什麼?」
「這些掐頭去尾,洗凈備用。」
「宋大廚,魚要烤起來嗎?」
「烤到七在熟,備放起來,等有客人下單了,再接着烤。這樣客人就不用久等了。」
「宋大廚,滷水開了,你要不要試試味道?」
「好!馬上。」
「宋大廚,這些肉都過了血水,全部放進滷水中,一起鹵嗎?」
「不行!」
「宋大廚……」
這一天,宋暖放下了刀,放下了鍋鏟,全程巡查,解決大廚們的各種疑問。中午收場后,她感覺喉嚨都要冒火了,聲音微啞。
溫崇正出去一趟,回來就泡了一壺胖大海給她。
「這個?」
「我聽着你聲音都沙啞了,所以就去葯館買了一些胖大海給你泡水喝。喝吧!我知道你不喜歡甜味,所以,我沒有加蜂蜜。」
溫崇正挨着她坐了下來。
坐在對面的唐喬和楊安一臉羨慕妒忌恨。
「阿正,為什麼我們沒有?」
溫崇正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因為我的愛心,只給我的媳婦。你們想喝,討房媳婦啊。或者……」
他瞟了楊安一眼。
楊安立刻心裏發毛,「溫崇正,你敢在阿喬面前胡說八道的話。小心我收拾你,別說我不給小宋面子。」
宋暖抿了口水,「為什麼要給我面子?我還指着你把他打傷了,然後,我就賴着你家的葯館,一直到他痊癒為止。」
嗯,這筆生意不錯,划算。
她扭頭看着溫崇正,道:「阿正,這種陰陽失調的男人,最是好對付,你應該打得贏。不過為了讓他賠咱葯錢,你就讓他一下。放心!你受傷了,我會疼你的。他沒人疼,怪可憐的。」
「媳婦,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砰!」楊安暴怒,用力一拍桌面。
溫崇正皺眉,「沒媳婦疼的男人,果然脾氣火爆。」
楊安被他們排擠得想動手。
唐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往桌上一趴,軟軟的道:「累死老子了,這跑堂的活,也不是誰都能幹的。」
楊安秒變溫柔心疼臉,「誰家的東家還跑堂的?你下午別跑了,哪裏酸痛啊,我幫你捏捏,按摩一下。」
唐喬有氣沒力的道:「肩膀,手,還有腳。」
「行行行!我幫你按。」
「我下午還要跑。小宋說的沒錯,我一出馬,女的顧客明顯多了。我站那笑眯眯的問一聲,人家立刻多點幾個菜。」
楊安聽着,不悅的瞪了宋暖一眼。
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宋暖不鳥他。
唐喬又道:「我再不把各處酒樓的生意提起來,我這主事權就該落我二叔手中了。我才不要給那黑心的傢伙,一準三年內全敗光。」
楊安沉默的聽着,真的心疼了。
唐喬比他小三歲呢,可唐喬從他爹過世后,便開始掌管唐家的全部酒樓。那時候,他才十三歲啊。
唐二爺一直沒掩飾過自己的野心。
唐喬也一直咬牙撐著。
這次,他們叔侄二人在老爺子面前打了賭的。
如果酒樓在一年內,無法改變現狀。那就說明唐喬不會經營,主事權就無條件讓給唐二爺。
「下午,我幫你跑,你就在後面坐鎮,安安心心的當你的東家。」
「真的?」唐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雙眼明亮晶透的看着他。
楊安瞬間有種這上當的感覺,但他卻還是微笑點頭。
「真的!我說到做到。」
上當又如何?
可以幫上忙,唐喬能輕鬆一些,這樣就好。
幾人休息了半個時辰,然後又投入準備晚飯的工作中。宋暖把幾位大廚做了下分工。
朱柄主事熱菜。
伍大山主事冷盤。
劉全主事燒烤。
袁樹主事配菜。
分工后,晚市開張后,果然不像中午那般手忙腳亂了。一直到戊時末才打烊,酒樓上上下下的人齊聚在大堂里一起吃飯。
唐喬作為新東家,自然是要敬大夥幾杯的。
溫崇正的身子不能沾酒,便由宋暖代表。
宋暖以為這身子也跟異世的自己一樣,千杯不倒,豪爽應酒。誰知三杯一過,人就暈乎乎的了。
重點是酒味不好!
很不好!
她喝醉酒後,攬著溫崇正的肩膀,笑着問大夥,「你們誰認識這位少年郎?」
大夥齊齊懵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宋大廚只喝了三杯,怎麼連自家夫君都認不出來了?
楊安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
這報一箭之仇的機會,就在眼前啊,絕對不能錯過。
「小宋,阿正是你夫君啊,你不認識了?」
楊安幸災樂禍看了溫崇正一眼。
你有媳婦了不起啊!現在你媳婦都不認識你了。
讓你得瑟!
宋暖皺眉,打量著溫崇正,只覺眼前的少年好看,很好看,特別好看!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見到這麼好看的少年。
比與她在軍營里相處的那些個黑炭頭,強太多了。
「我夫君?」
「對啊!」
溫崇正瞪了楊安一眼,拉下宋暖的手,「暖暖,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家。阿玲和家寶還在等着我們呢。」
宋暖甩開他的手,趁他錯愕之際,捏着他的下巴抬了起來,「你真是我夫君?」
「如假包換!」
溫崇正拉下她的手,起身,當着眾人之面,將宋暖緊緊摟住,「阿喬,我們先回去。」
「行!照顧好小宋,馬夫已經在外面候着了。」唐喬點點頭。
「小心——」
宋暖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溫崇正彎腰,直接一個公主抱,將醉鬼扣在懷裏,大步離開酒樓。
馬夫見宋暖被抱着出門,又聽她醉言醉語,便知她是喝醉了。他連忙撂起馬簾,提醒,「溫公子先上馬車吧,小心一點。」
「好!多謝。」
溫崇正坐了下來,本想放她坐着,可又怕她喝醉后坐不穩,便直接就那樣抱着,「可以了,走吧。」
「好的,駕……」
馬車徐徐離開,出了鎮子。
溫崇正低頭打量着她,不由失聲低笑,「三杯酒,你就成了這個樣子。暖暖,以後除了私下,我還敢讓你喝酒嗎?」
「喝!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宋暖突然睜開眼睛,盯了他許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你真是我夫君?」
「是的,你夫君是我!」
得到肯定后,宋暖滿意的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臉頰,「模樣長得好,是我喜歡的樣子。」
聞言,溫崇正心中一震,急問:「你喜歡模樣生得好的?」
宋暖皺眉,「為什麼我夫君這麼傻?誰不喜歡看好看的啊?」
溫崇正決定不與醉鬼計較細節,又問:「你覺得我哪裏長得最好看?」
「眼睛,眉毛,鼻子,嘴唇……」眼皮有點重,她努力的眯着眼,笑了一聲,又道:「最好看的是眼睛,深邃,漆黑,看着我的時候,還很……很……很風!騷!」
說完,她閉上眼睛,睡著了。
溫崇正哭笑不得,心想自己哪裏風!騷!了?
明明就是深情款款?
看來,他想走進她的心裏,還很需要時間啊。眼下,她對他的喜愛,只限於皮囊。
見她動了動身子,眉頭輕皺,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
溫崇正連忙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低頭在她的唇瓣上烙下自己的唇印。
宋暖喝醉了。
怎麼到家的?不知道。
怎麼睡着的?不知道。
她做了什麼?不知道。
溫崇正問了什麼?還是不知道。
總之,她喝了三杯酒,結果是喝斷片了,不僅當眾調戲了溫崇正,還被溫崇正偷親了幾回。
第二天,日出三竿,她才醒了過來。
「啊……」
她猛地坐起來,大叫一聲。驚得一旁床上的宋玲,床前的宋家寶齊齊朝她看過來。
宋家寶:「大姐,你怎麼了?做惡夢了嗎?」
宋玲:「大……姐……誰讓你生氣?」
「二嫂,出什麼事了?」溫月如從外面衝進來,一臉焦急。
宋暖尷尬的撫額,「沒事!做了個夢。我怎麼又睡到這個時候了?為什麼沒人叫我起床?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聞言,溫月如捂著嘴笑,「二哥抱你進來的,你還死死摟着二哥的脖子不放。結果……」
呃,這麼丟人?
「結果怎麼了?」
「結果阿玲去跟祖母睡了一晚。」溫月如想到昨晚的情景,忍不住又低笑幾聲,「月娥姐都被氣哭了。」
宋暖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矇著頭。
「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咯咯咯……
幾個小的全都笑了。
宋暖想到今天是酒樓開張的第二天,自己這個昨天才被任命為總廚的人不到場,似乎說不過去。
還有……我去!豆腐啊!她沒有做豆腐,那今天酒樓里該怎麼辦?
昨天送過的豆腐,可是全都用完了的。
宋暖掀開被子,一個骨碌下床穿鞋,「月如,你二哥呢?」
「一早就坐着馬車去鎮上了。他交待過了,今天二嫂就不用去了,他可以去代你上工。」
「豆腐呢?」
「昨兒白天,我和祖母把你稱出來的那些黃豆挑選了,泡著等你回來磨。晚上,你喝醉了,我和二哥去村長家做了豆腐和豆乾。」
「做了豆腐?」
「嗯,二哥做的,我打了下手。」
「他會?」
「會啊,我瞧著與二嫂做的沒什麼不同。」
宋暖點點頭,終是鬆了一口氣。
她有一個『賢內助』啊。
感覺真棒!
「二嫂,你先梳洗一下,我去給你端早飯進來。」
「好的。」
吃過早飯,宋暖去矮麻山轉了一圈。那裏上工的人正幹得熱火朝天呢,泥磚鋪滿地。
莫叔帶着他的三個兒子,正在量位置,定地基。
用鋤頭淺淺在地面上鋤出一條明顯的痕迹。待到動土那天,他們只需照着挖地基就行。
宋暖跟莫叔和強叔聊了一會就回家了。
那裏有他們兩親家公盯着,她和溫崇正真的不怎麼用操心。
她去稱了二十斤的黃豆。然後和溫月如一起坐在院子裏,將簸箕里的壞黃豆給挑出來。
溫月娥挑着洗好的衣服進來,看見宋暖和溫月如有說有笑,又想到昨晚宋暖抱着溫崇正不撒手的一幕。
她心裏的妒火噌噌噌的長,她重重的放下木盆,「當真不要臉了,在外頭就抱着男人不撒手。哼!狐狸精!」
宋暖涼涼的應了一句,「這話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能不能來點新意?以前我怎麼說來着?有人想做狐狸精,結果只能做黃鼠狼。」
「你就是不要臉!」
「你倒是要臉,可不是勾引不成功嗎?究竟誰不要臉,你自己心裏沒個數嗎?」
「宋暖!」
「溫月娥,溫崇正是我的男人。我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可這些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要抱打不平?他稀罕嗎?你要投懷送抱?他接受嗎?你要橫插一腳,有你的地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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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三更一萬字,愛大家。
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