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真正夫妻

第221章 真正夫妻

「怎……怎麼了?」宋暖被他鬆開,抵在他胸口直喘氣。

溫崇正手撫着她的秀髮,輕笑:「暖暖,我是不是教導不力?你到現在都沒有學會換氣。」

宋暖張嘴往他胸口咬了一下。

噝……一聲倒抽氣。

比痛更甚的是一股酥麻的感覺湧上來,那感覺像是一股無形力,迅速的湧向他的四肢百駭。

溫崇正全身僵直,不敢亂動。

宋暖也感覺到了異樣,她從他懷裏探首抬頭看去,「怎……怎麼了?」

只見溫崇正面色漲紅,黑眸變得更加深邃,他也低頭朝她看去,「暖暖,你……你別咬我啊。」

「疼?」

「不是!」

「啊?」宋暖『啊』了一聲,小手伸到他胸口,這才發現他居然有了腹肌,雖然還不是很好,但是也已初成形。

此刻,手感極好。

「這樣呢?會不會好一些?我給你揉揉,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該咬你的。」宋暖說完,抿緊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那個,她不懂,但是也被當年來實習的某隻小污女軍醫,拉着一起看過不可描述的片子的。

雖然,她中途就跑了。

再說了,人體架構,為醫者,誰不清楚。

明天他又要離家,她有些捨不得,今晚這樣的氣氛,她想把完完整整的擁有他。

對的!是她擁有他。

「暖暖,別任性!」

「如果我偏要呢?」宋暖說着,往他的胸口捏了一下。

果然,頭頂傳來倒抽氣。

宋暖得意極了。

「你說,現在這場比劃,誰贏了呢?」

「……」溫崇正崩潰,閉上雙眼,那陌生又銷魂的感覺更加清晰,「你贏了。暖暖,你再不停,我就不會讓你停了。」

「我沒說要停啊。」

宋暖翻身而上,整個人趴在他身上。她雙手捧着他的臉,「溫崇正,你聽好了,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可懂?」

「懂!」

「出門在外,不準勾三搭四,不準與別的姑娘不清不楚。如果讓我知道了,我定饒不了你。」

溫崇正緊盯着她,「怎麼一個不輕饒的方法?」

「你還真想過?」宋暖皺眉。

「那你得先說說這代價有多大,我先……」溫崇正目光迥迥的看着她。

「我的刀法不錯。」

「呃~」溫崇正瞪大雙眼,伸手握住她的後腦勺,「只許你一人,不會讓你擔心。」壓下她的腦袋,吻上去。

宋暖的主動被溫崇正變成了被動。

本來,溫崇正克制的壓着某火,不想一次就嚇著了她。誰知這丫頭不按牌出牌,完全不用他多顧慮。

一次就出師的宋暖。

偏要在上,與他較量一番。

這一夜威風凜凜。

天邊,熹光微亮。

溫崇正起床穿衣洗漱,一切準備妥當后,他坐在床前,伸手愛憐的撫著宋暖的臉。

手指劃過她的五官,細細的用心描寫。

將她的容顏印在腦海里,刻在心裏。

「傻丫頭。」

他充滿寵溺的輕喚一聲,看着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柔情款款。她以為他不知道嗎?昨晚那般,其實她是因為捨不得他。

「暖暖,我會儘快回來的。」

「……」宋暖沉睡着。

溫崇正起身,放下帳幔,走到床前,打開小匣子,從裏面夾出一塊檀香放在爐子裏。

這是安神的。

她昨晚太累了,今天該要好好休息。

一切妥當后,溫崇正開門出去。

院子裏,溫老太帶着人站在那裏,準備送他們出門。此行,只有顧中清和溫崇正二人。

谷不凡留在這裏教宋暖醫術,助她開山種草藥。

「祖母。」溫崇正撂袍給她跪下,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孫兒給祖母拜別,孫兒不在祖母身邊時,祝祖母事事順心如意,身體健康。」

溫老太點頭,含淚把他扶了起來,「起來吧!你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萬事都要小心謹慎,家裏有我在,你放心!」

溫崇正點頭,「是,孫兒謹聽祖母教悔。」

「好啦!」

溫老太攜着他的手,親自送他到大門口。

溫崇正看向溫月如,叮囑,「月如,早飯時不用叫你二嫂了,我點了安神香,讓她多睡一會吧。」

「好的,二哥。」

溫月初:「二哥一路順風!」

「好!月初,四個人當中,你是老大,你要照顧他們,教好他們。」溫崇正移目看向宋家寶,「家寶,你是家裏的小男子漢,四位姐姐就交給你保護了。凡事,你要聽大人的,凡叔會教你武功。」

「我知道了,大姐夫。」

宋家寶點頭,眼眶紅紅的。

「那我走了。」溫崇正揮揮手,上了馬車,站在外面看了好久【正陽居】的門匾。

這裏是他的家,他與宋暖一起用雙手築出來的。

「二哥,保重。」

「阿正,一路順風。」

「大姐夫,你要保重,記得捎信回來。」

「好!大家都回去吧。」溫崇正揮揮手,放下車簾,「中叔,我們走吧。」

「是,公子。」

京城那邊查顏晴,查到了剛升職的周文彬身上,周文彬倒是沒有抿絕良心,把消息透露給了溫崇正。

溫崇正知道,如果他不暫時離開,那邊的人遲早會查到這裏來。他只有將那邊的注意力稱轉了,這裏才是安全的。

前幾天還在想着在這裏平平靜靜的生活。

現在立刻就不行了。

他想要守住這裏的平靜和安寧,那他就必須強大起來。若是沒有一定的能力,他沒辦法守住一切想要守的。

胎毒一事,他得查清了。

若是查不清,那裏就永遠都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

噠噠噠……

馬車離開了高山村。

「祖母,我扶你進去。外面天涼。」溫月初姐妹二人扶著溫老太進屋,她們母女三人去廚房做早飯。

溫崇正離開后,宋暖的日子更加忙碌起來。

春天到了。

菜的長勢很好。

菜棚里的菜苗大部分都可以往外移植了。宋暖找人把田地耕了,又讓人去鄰村收了家肥。

干塘泥,木屑,家肥,禾灰,四樣混在一起,把矮麻山下的地全部由黃土變成黑土。

傍晚收工,宋暖把張自強請到了家裏。

「強叔,地整好了,接下來要種菜了。種菜這活,大家都會,不用我多教。接下來,菜地的事我就交給你了。」

「好!」

「強叔,你和嬸子也不能一直為我家的事白忙活。這樣吧,我想請你給我做主事,咱也不算一個月多少銀子,我一年付給你二十兩銀。有事要忙時,你們才來。平時,你們忙自己家中的事就行。」

宋暖取出一份用工協議。

「其實,咱們也用不上這個,但是我不想讓強叔被人說閑話。這白紙黑字的,我們簽了,人家就不會多說。強叔,你先過目,我這次除了招一個主事的,還要幾個固定上工的人。」

張自強接過協議,問:「還有些誰?」

「大吉叔,大寒,陸生,還有阿彩爹,宋天音。」宋暖頓了頓,又道:「大寒,年前阿正就與他說好了。等他傷好了,他會離開村裏,在外地去做事。」

「外地?」

「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阿正跟大寒都商量好了。如果不是這次大寒受了傷,怕是這會兒也出門了。」

溫崇正交待過,他在外面的事,她不必操勞。

宋暖信得過他,深知他會安排好一切,便也不多管。眼下,家裏的事就不少,她管好家裏就行。

「阿正媳婦,你說的,我能理解。但一年二十兩太多了,你說的,我還能顧及家裏的事。這樣吧,一年十兩銀。以後,說是我幫你主事,其實,我也能學到不少。」

張自強覺得二十兩太多,就在自家門口,還能顧自家的事,這就更不能要高工價。

而且,他有別的想法。

不管是種菜,還是不久后要種的草藥,他都想學會。以後,他自己家裏的田地也能用來種這些。

「行!強叔不覺得虧了的話,一年十兩就十兩。」

宋暖也爽快。

這事兒說來說去,反而讓彼此生分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宋暖知道張自強是可信賴的人,他也不會心口不一,所以,這事就順着他。

這麼一來,他還能更自在一些。

「強叔,那你先看看,他們的協議也是這樣的。咱們先商量一下,如果有不太好的地方,我再修一下。回頭,你幫我去跟他們說說,談妥了,我們就來個簽協議的儀式。這樣的話,全村人都知道了,也不會有人覺得我宋暖占理白白讓人幫忙做事。而且……」

宋暖已經把事情都想好了。

張自強問:「而且什麼?」

「而且,我也是藉機讓大家都心中有數。以後,我家要用人工的地方很多,只要能認真做事,人品好的,那都有機會到我這裏上工。」

宋暖向來低調,這次要搞一個簽協議的儀式,也是想一勞永逸的表明立場。

聞言,張自強明白了,由衷的佩服她。

「行!阿正媳婦,我聽懂你的意思了。」

「那強叔先看看內容。」

「好!我這就看。」

張自強展開紙,細細的看,慢慢的合計,理解裏面的內容。他不是信不過宋暖,而是要看懂了,理解透了,這樣才能跟其他人說明。

一旁,宋暖提壺倒茶,悠閑的品茗。

矮麻山下,炊煙裊裊,廚房裏香氣四溢,整個四合院都充滿了香味。

「我看完了。」張自強把協議遞過去給宋暖,看着她,道:「你寫的內容很好,很周全,沒有問題。」

「那行!剩下的事就交給強叔了,我這裏隨時都行。其他人也是一樣,平時可忙自家的人,一年六兩銀。」

「好!我會跟他們說的。」張自強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你等我的消息。現在地整好了,明天該種菜了。」

「是的,該種下去了。強叔,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這不是客人,常來你這,不必見外。」張自強忙擺手,宋暖堅持送他出去,站在院門口目送他離開。

夜,【正陽居】的院子裏,桌上點了幾盞燈。

四周通明。

宋暖從雞窩裏抓了一隻雞,準備正式化理論為實操。她讀完了關於針灸的那本書,又天天在銅人看練習,那副雞身穴點陣圖,她也是研究了很多天。

雞的穴位布在哪裏,她一清二楚。

「暖丫頭,怎麼坐着發獃,遲遲不下針?」谷不凡坐在一旁,「你連手術刀都能一刀一個準,還怕給雞下幾針?」

「師父,我沒給雞施過針,真的有點緊張。」宋暖輕吁了一口氣,一手抓雞,一手執針。

谷不凡也能理解,點了點頭,道:「端正的坐着,左手抓穩雞,右手執針。不要存有雜念,想好了再下針。」

宋暖點頭。

她手舉著針,遲遲沒落下。

第一次,她真的很緊張。

這一緊張,手勁就不由的加重,雞撲撲翅膀叫了起來,差點就掙開。

谷不凡的手覆上宋暖的手,抓着她的手移動,「以後就摁住這個地方,這樣雞就不會掙扎了。」

宋暖微微頷首。

「拿穩針。」

宋暖的手微微顫抖。

谷不凡蹙眉,「別怕!專心一點,若是不能集中精神,你一針下去,這雞就會死掉了。你可是宋暖啊,我谷不凡的徒弟,你連以毒攻毒,往葯里加砒霜你都敢,那你還怕什麼?」

宋暖一臉窘迫,臉上火燒火燎起來。

對啊,她是宋暖,她怕什麼啊?

前世隨軍時,她什麼樣的傷沒見過?眼前只是一隻活蹦亂跳的雞,她怕什麼啊?

她的腦子裏有常識,也記熟了雞的穴位,旁邊還有她的神醫師父。

那她還怕什麼啊?

宋暖想通了一切,心裏負擔也就輕了,她點點頭,「嗯,我會集中精神的。」

聞言,谷不凡欣慰的笑了,「這才是我谷不凡的徒弟,有魄力。」

宋暖抬頭,兩人相識一笑。

「動手吧!」

「好!」

宋暖凝神定氣,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手,努力控制着讓自己的手不要再顫抖。

只是,她發現自己捻著針時,還是冷靜不下來。

谷不凡看不下去了。

「看好了。」撥開雞毛,谷不凡指著雞背上的位置,「第一針要從這位置上刺進去。這針不能隨便扎,或許第一針下去,雞不會死,但稍有偏差,失之毫釐,這都會影響後面的施針。」

「好。我會認真練的。」

谷不凡握緊了她執針的右手,帶着她扎進第一針。

一針下去,雞乖乖的站着桌上,目光獃滯。

「第二針,這個地方。」

谷不凡帶着宋暖扎進第二針。

宋暖的手心冒汗。

谷不凡看着她,「現在好點沒有?能不能自己施針,還是我先教你一遍?」

宋暖深吸了幾口氣,一臉堅定,「我可以自己來,你先指點一下在哪個位置。」

「好!第三針,這個地方。」

「第四針,這裏。」

「第五針,這裏。」

「第六針,這裏。」

六針過後,宋暖背上已經汗透,而她的臉色也很凝重,每一針紮下去,她的心都高高的懸了起來。

「今天就先到這裏。」谷不凡給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面前,「你自己找時間練習,有空就多回想一下那些穴點陣圖,熟悉后,你就不會像第一次這樣提心弔膽了。」

「好。」

宋暖臉色蒼白,額頭上薄汗細密,劉海粘在額頭上。

谷不凡第一次瞧見她這樣子,心裏又是好笑,又微微心疼。

「喝杯熱茶。」

「好!」

宋暖收了針,在雞腳上綁了紅繩,放回雞窩裏。洗凈手后,她返回桌前坐下,「師父,讓你見笑了。」

「先喝杯茶。」

「是!師父。」宋暖端茶,喝完一杯。谷不凡又為她倒了一杯,「暖丫頭,再喝杯茶。」

「是。」

師徒二人安靜的品茗,好一會兒,谷不凡才問:「剛才下了六針,你現在再想想是不是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可緊張的?」

宋暖點頭,「是的。」

「這個要多練練。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於你的天分,這時間足夠了。一般行醫者能到六針就夠格了。你若是能練到九針,那就穩贏了。暖丫頭,我們習醫,不僅僅只是為了這個行醫木牌,也不是為了名利。」

「行軍者,刀箭是他們保家衛國的。行醫者,醫藥是我們懸壺濟世的。你可明白?」

宋暖點頭,「師父說的,徒兒都明白。」

「好!我知道我其實也是多說了,以你的品性,這些話又哪兒需要我多提?但是我作為你的師父,該說的,該叮囑的,我都要說。」

「多謝師父教誨。」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是,師父。」

宋暖起身,目送谷不凡回屋。她收拾一下,也回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有一點睡意。

宋暖坐了起來,穿衣出去,又到雞窩裏取出那隻雞。

她怕弄出動靜,手抓住雞腹部的穴位,不讓它撲騰出聲。靜悄悄的把雞抓回屋裏,她取出針攤在桌上,又把雞身穴點陣圖鋪在桌上。

閉上雙眼,她回想了一下谷不凡教她的那些。

感覺自己有把握了。

宋暖這才睜開眼,一手抓雞,一手執針。

一針,兩針,三針……六針。

------題外話------

我昨天下午回到家了,一切安好。謝謝大家一直掛懷。

今天這章五千字。

我會一邊調理,一邊恢復更新。

感謝一直沒離開我的你們,謝謝你們以這樣的方式,一直陪着我。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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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痞農女:山裏漢子強勢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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