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烏龍事件

第323章 烏龍事件

谷不凡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臂,彎唇笑了,「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鼻子呢?師父沒事,快別哭了!」

「我沒哭!」宋暖咧嘴笑了。

谷不凡瞧着她又哭又笑的樣子,表情更加慈祥,「好!你沒哭,是你師父我眼花了。」

他忍不住打趣她,「誰家的徒弟哭着還能這麼好看?」

「噗……」宋暖撲哧一聲笑了,「師父,你剛醒來就打趣我。」

「我有嗎?」谷不凡一臉無辜的看着她,「你若是不信為師的話,你可以問問阿正。」

說着,他看向溫崇正,「阿正,你說暖丫頭好不好看?」

溫崇正抿著唇笑,點頭。

「點頭是什麼意思?聽不見啊。」

「好看!很好看,最好看了!」溫崇正重重的點頭,連說三聲好看。

慕容靳看着他們相處的模式,一臉的羨慕。

同時,心裏也為宋暖感到高興。

身邊有人關愛着她,他也安心,也高興。

谷不凡眸子一轉,看到了慕容靳,眯了眯眼,問:「這位是?」剛才只顧著高興,倒是忘記了為他遮光的人。

溫崇正連忙為他介紹,「他是靳叔,特意來給凡叔看診的,也多虧了靳叔的葯。」

慕容靳朝谷不凡拱拱手,道:「谷兄,久仰大名,在下沐靳。」

谷不凡點頭,躺着朝他拱手回禮,「沐兄,多謝!」

「谷兄,不必客氣!」慕容靳看向宋暖,「暖兒,你可以去給谷兄端點吃的過來。吃完東西,谷兄可起床到院子裏轉轉。」

久卧在床,於氣血流通並不好。

谷兄身子無礙,醒過來后,便可以下床了。

「哦,好好好!我這就去。」宋暖連忙去廚房,把早為谷不凡備好的葯膳粥端過去。

谷不凡吃完東西后,在溫崇正攙扶下,慢慢的在院子裏走動。幾圈下來,腳底才不那麼麻。

「阿正,你鬆開!我自己可以了。」

「好!」溫崇正鬆開手,看着谷不凡自己散步。

晚上,宋暖又親自張羅了火鍋。一家人圍在一起一邊涮菜,一邊吃,還喝了不少宋暖泡製的果酒。

宋暖是真的高興,一杯接一杯。

溫崇正幾次想勸她少喝一些,可瞧着她高興,又把話咽了下來。算了!難得她這麼高興,讓她喝吧。

反正在家裏,喝醉了,也沒事!

大不了自己伺候她一晚。

溫崇正倒是沒想到,她的酒量真的好了不少,一頓飯下來,她一點醉意都沒有。

飯後,溫月初姐妹和宋玲把東西收了下去,大夥又煮水沏茶。

一直聊到很晚才回房。

嘎吱……

溫崇正沐浴后回屋,剛栓上房門,沒還轉身,宋暖就從身後抱住他,「溫、崇、正!」

她一字一頓。

溫崇正聽着,心頭一跳。

她只有不高興了才會這麼連名帶姓的叫他。

他握住她放在他腹部上的手,輕輕拉開,再轉身一帶,她就落進了他的懷裏。

溫崇正低頭看着她。

她也抬頭看過去。

他斂眸,睫毛低垂,如潑墨般黑色的眸子裏如盛着浩瀚星辰。宋暖在他的眸子裏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也將他裝進了自己的眼中,心中。

他看着她,許久才喚了一聲,嗓音溫潤。

「暖暖。」

他喚她時,總是習慣的尾音勾起。

那聲音中,他不經意的給了柔情,而她卻聽得真切,每每都因為他的一聲『暖暖』,而心弦輕顫,耳根酥麻。

「嗯,怎麼了?」

「怎麼了?」溫崇正突覺好笑,一臉無奈中帶着寵溺的看着她,「暖暖,你不是喝醉了吧?」

「沒啊!」宋暖搖頭。

「哦。」溫崇正輕哦了一聲,「那我就要懲罰你了,因為,你剛才嚇了我一跳。」

說罷,他彎腰咬住她的唇,一寸寸的描摹著輪廓,越來越重的力度,大有一種將她拆吃入腹的衝動。

事實上,溫崇正不是衝動,而是行動。

窗外,寒風瀟瀟。

屋內,紅帳散下,滿室暖意。

第二天,過小年。

一早,白氏就和面,按著這裏風俗,小年夜這天吃餃子。這天也不出門做事,一家人把家裏打掃乾淨,送灶神上天。

除夕那天再接灶神下來。

宋暖以前哪講究過這些,一早起來見溫月初她們把雜物間的東西都搬了出來,一問才知全屋打掃。

去年,他們住進來時是新屋,所以,就沒有再打掃。

宋暖也就不知這風俗了。

慕容靳對於過小年的風俗,也是很新奇。

他在鳳棲族也沒有這些講究。

過完小年,便要開始送年禮了。這裏都是年前送禮,年後上門拜年,這一點宋暖倒是知道。

高山村這邊,他們要送禮的也就幾家,倒是很快,一個上午就送完了。

臘月二十六。

莫森與宋阿彩成親,宋暖一家全部都去了,畢竟她與這兩家的關係都不錯。

新郎來迎親時,莫森還拍了拍張大寒的肩膀,「大寒,你也快一點啊,我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張大寒笑着點頭。

兩人並沒有因為上次莫家提親的事,而生了嫌隙。兩人在去年幫宋暖建新屋時,便已建立了友情。

莫宗提親失敗后,莫森還專門過來找張大寒解釋,說是不知他與溫月初的關係,也不知他爹突然來提親。

張大寒當時還笑着謝他。

如果不是莫宗突然上門提親,他或許還不會這麼快與溫月初訂親。現在親事訂下來了,他的心更定了。

本來覺得成親一事不急,現在看着莫森與宋阿彩都成親了,他心裏挺是羨慕的。

一旁,張陸生笑道:「森哥,你這動作快啊。」

莫森笑道:「不快不行啊,再遇一次像上回那樣的事,我找誰訴苦去?」說着,他拍拍張陸生的肩膀,「前車之鑒,你以後啊,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你得早點提醒你爹娘找媒人去提親。」

張陸生立刻就紅了臉。

莫森瞧著,好奇的問:「陸生啊,你這臉紅的,不是已經有了喜歡上的姑娘了吧?」

這時,新娘由兄長背着出來了。

張陸生連忙岔開話題,「森哥,新娘來了,你快去接新娘吧。」

「哦,那回聊。」

「好,回聊。」

這裏從宋三水喝完喜酒回去后,張陸生就有些不太對勁,常常出神,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去【正陽居】的次數比以前更頻繁了。

「家寶,這本書我看完了,你能不能再借我一本?」張陸生拿着書去還,目光卻落在正在翻曬藥材的宋玲。

「哦,好!」宋家寶跑過去,「陸生哥,走吧。」

張陸生遲疑了一下,點頭。

他跟在宋家寶後面,忍不住的又往宋玲那邊看去。

進了屋,張陸生佯裝無意的問:「家寶,你們在曬什麼呢?」

「草藥啊。」

「哦。你二姐的傷好些了吧?」

「還沒落痂呢,不過,不用包着了。」宋家玉走到書架前,指著上面的書,「陸生哥,你想要看哪本,你自己拿吧。」

「好!」張陸生把帶來的書放在桌上,站在書架前,一邊走一邊看,看似在找書,心裏卻在想着該怎麼開口問關於宋玲的事?

宋家寶見他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似乎拿不定主意。

「陸生哥,這些書,你要是不想看的話,我們就去我大姐夫書房裏找。我回頭跟他說一聲就行了。」

「不用!我就看這一本。」

情急之下,張陸生隨手抽了一本。

宋家寶疑惑的看着他,問:「你確定嗎?」

「確定。」張陸生重重點頭。他瞧著宋家寶的表情不太對,便低頭看向手中的書,一看他自己的臉紅了。

這書竟是三字經。

這本書,他已經借了幾回了。

這算是啟蒙用的書,按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用再看三字經了。

他現在對三字經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我抽錯書了,我再換一本吧。」張陸生連忙轉身過去,他咬唇皺眉,伸手拍拍額頭。

真是尷尬!

他這是在幹什麼蠢事?

宋家寶走近,歪著腦袋看着他,「陸生哥,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

「可是,你剛才好像不太舒服,眉頭皺得那麼緊。」宋家寶還是不太放心,又道:「你要是不舒服,可不能硬扛。現在凡叔好了,我大姐的醫術也行,還多一個靳叔。三個大夫在我家,你有病,可真沒扛着。」

「我沒病!」

張陸生說完后,不由愣了下。

這話怎麼聽着有些怪怪的?

他緊張的看着宋家寶,張了張嘴又合上,猶豫了一會,又張嘴,再合上,反反覆復。

宋家寶瞧着他的樣子,更是一頭霧水了。

「陸生哥,你是不是得了什麼難言的病?我上回在田裏聽到村裏的伯伯們在嘆氣,說是有種男人的病很難言明,他們想診,又怕人笑話。」

宋家寶越想越有可能,便越是着急了。

他緊緊的抓住張陸生的手,「陸生哥,你是不是也得了那種病?如果是的話,你可千萬別不說出來。我聽凡叔說,身子不適就得診,不能拖的。這小病拖成大病,再治就難了。」

男人難言明的病?

想診,又怕人笑話?

張陸生一時懵了,想了又想,突然領悟了過來。

他漲紅了臉,書都顧不上拿了,低頭驟步離開。

「家寶,我回頭再來借書,我先回去了。」

「欸……陸生哥……」宋家玉着急的追了出去,可他也只看到了張陸生出院門的背影。

宋家寶站在院子裏,嘆氣,耷拉着腦袋。

唉!出事了!

陸生哥生病了,可怎麼辦啊?

「家寶,你這是怎麼了?像霜打茄子一樣。」張大寒從工坊那邊過來,剛剛他們幾人把石舂抬了過去。

宋家寶看到張大寒,一時就紅了眼眶。

張大寒立刻被嚇到了,連忙蹲下身子,手握住他的肩膀,問:「家寶,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在外面有誰欺負你了?你跟大寒哥說,大寒哥去幫你討公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麼了?」

「大寒哥。」宋家寶湊到他耳邊,輕聲道:「陸生哥生病了,可他又不願治。你去勸勸他吧,讓他千萬別扛着。」

「你說什麼?」張大寒驚訝的看着宋家寶,真真的嚇了一大跳。

「真的。」

「……」張大寒連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去看看他,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大寒哥,你記得告訴我。」

「好!」

張大寒急急回家,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張陸生。

陸氏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問:「大寒啊,你這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沒事!嬸子,你看到陸生了嗎?」

「沒啊,他出去后,沒回來啊。」

「哦,那我出去做事了。」張大寒聽后,連忙出去找人。他在村裏找了一圈,最後在後山下的大石頭上找到他。

張陸生一個人坐在那裏發獃。

「陸生。」

「大寒哥?」張陸生疑惑的看着他,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問:「大寒哥,你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張大寒緊盯着他,「我沒事!是你出事了。」

「我?」張陸生一臉懵,他反手指著自己,疑惑的問:「我有什麼事啊?我沒惹什麼麻煩啊。」

張大寒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扭頭看着他,「陸生,我們是兄弟,你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我沒事啊。」

「你還要瞞着我嗎?」

「我沒什麼事情瞞着你啊。」張陸生更是一頭霧水了。

張大寒見他這樣,便直接問了,「你的身子到底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你要真是不舒服,可不能硬扛着。」

「我……」張陸生總算是聽懂了,他猛地站了起來,滿臉漲紅,「大寒哥,我沒病!你不要聽家寶胡說,他是自己猜的,不是真的。」

張大寒也起身,上下打量着他。

張陸生被他這麼打量,更是尷尬了。

「真的沒病!」

張大寒瞧着他不像是在說慌,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問:「那你是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在想明年是跟你一起出去長長見識呢,還是留在村裏。」說着,他又低聲道:「這個家寶他還真是敢說啊,我哪有身子不適?」

不行!他得再去一趟【正陽居】。

不能讓那小子再胡說,不然他都沒臉見人了。

在張陸生的一再保證和強調下,宋家寶才堪堪相信他不是得了病。

秦縣。

宋暖受慕容靳之託,由溫崇正陪着一起去楊府送年禮。門房通報說他們夫婦來了時,楊老爺子還一陣愕然。

他以前宋暖再不會踏進楊府大門。

上次,她明明表現得那麼明顯,所以,後來他也沒讓管家再去請她過來複診。也就是不想大家見面了,關係反而越來越僵。

而他看到宋暖,心裏會更想不知在何處的楊安。

門房見楊老爺子沒說話,也不敢離開。

老管家看向愣著門房,「你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人進來啊。以後,溫公子夫婦過來,不用通報,直接請他們進來見老爺就行。」

「是。」門房匆匆出去。

楊老爺子抬頭看向管家,似笑非笑的樣子。

老管家摸摸鼻子,裝傻,「老爺,我去沏茶過來。」

「阿福,你現在都能替我作主了啊?」

「阿福不敢!」老管家站定,轉身笑眯眯的看着楊老爺子,「老爺,阿福不敢替你作主,不過就是知道老爺心裏是怎麼想的。再說了,老爺就是氣溫夫人心直口快,也會念著溫公子啊。何況人家是上門送年禮的,老爺哪有趕人走的道理?」

「呵呵!」楊老爺子呵呵兩聲。

老管家立刻出去安排人沏茶送點心。

他沒有看到,在他轉身後,楊老爺子的微微翹起了嘴角。

不一會兒,宋暖和溫崇正就提着東西,並肩進來。

「楊叔公。」

「嗯,來啦!坐。」楊老爺子幾乎沒怎麼看溫崇正,反而仔細的看了下宋暖。見她臉上帶着疏遠而有禮的笑容,心裏竟挺不是滋味的。

他也不懂是怎麼一回事?

他上回被這丫頭臭罵一通,事後想想也沒多生氣。現在見面了,他反而在意她的情緒。

難道自己是欠罵?

楊老爺子暗暗搖頭,宋暖突然朝他看來,當場被她抓到他正在偷瞄她。楊老爺子感到尷尬,輕咳幾聲,移開視線看向桌上的東西。

「你們有心了!」

「應該的。」溫崇正立刻應道。

宋暖不冷不熱的補了一句,「溫家的禮數好。我祖母說了,兩家是世交,按禮她還得喚你一聲楊大哥,所以讓我們替她送送年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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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痞農女:山裏漢子強勢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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