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引進女性(一)

第541章 引進女性(一)

她拍了拍卷宗,「此案,我已經拿到了十兩定金,等事成之後還有……十兩!」

「真多!」竇榮興嫌棄地道。

宋吉藝道:「九、九哥,你、你、你現、現在的、的身、身、身、不止、止、十十兩。」

「身體還是身價?」竇榮興問道。

宋吉藝指著竇榮興告狀,「九、九哥、他、他、他調、調戲你。」

「讓你調戲!」桂王啪嘰丟了個軟墊過來,砸竇榮興臉上,竇榮興被砸的一臉委屈,抱着墊子道:「這個死胖子說的,不是我。」

宋吉藝蹭的一下站起來,叉腰道:「誰、誰、誰胖?」

「你!」竇榮興道。

宋吉藝開始挽袖子,要打架了。

「行了行了。」蔡卓如拉架,「二位,九言說要開會呢。」

杜九言頭疼,覺得她真的應該考慮一下,如何解決群居的成年男性使不完力氣的大事。

「那個……」杜九言嚴肅地道:「我覺得在我們團隊中,有必要引進一些優質的女性。」

大家都不說話看着她。

「在談案子以前,我們先聊一聊,如何引進一些優質的女性吧。」杜九言道。

宋吉藝好奇,「怎、怎麼引、引進?」

「不知道啊。」杜九言看着所有人,「請踴躍發表意見。」

她出去,又將顧青山和韓當以及喬墨請進來。

一屋子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像一群餓極了的狼。

渴望肉。

「這個事情比較難!」錢道安道:「我看還是接着聊案情吧,案情比女性簡單點。」

杜九言哀嘆,又把謝樺請進來。

謝樺很緊張,看着他們問道:「王爺和各位先生,有什麼吩咐?」

杜九言將自己的當下的願望告訴他,「……您有沒有好的辦法?」

「要不然……從宮中引進一些女官?」謝樺道:「容貌和性格都很好。」

桂王立刻認可了,「可以,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他現在改變主意了,以後他要多弄點女人放在王府里。

杜九言是女人,所以不用再防備她了。但是跛子和蔡卓如卻是男人。

先解決了這兩個人。

「那……奴婢明日去宮中和太後娘娘說這件事?」謝樺問道。

桂王拍板了,「此事交給你辦了,弄些聰明漂亮適婚年紀的小姑娘,家世也挑一挑,不能太寒酸了。」

「門不當戶不對,委屈他們了。」

謝樺應是而去。

大家都看着桂王,竇榮興道:「王爺,我感覺我受到了侮辱。」

「我侮辱你了?」桂王問道。

竇榮興點頭,「我們找媳婦眼光也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現在還不成親,您這樣,就是拉郎配,隨隨便便找個人就給我們打發了。」

「您這樣,不好。」竇榮興道。

「你能找得到?」桂王質問道。

竇榮興不服氣,「我當然能找得到,我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我家世也是不錯的。」他說着,起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

「做這麼多新衣服,也沒有人看,浪費布料。」桂王嫌棄道。

竇榮興吵不過桂王,委屈地看着杜九言。

「不要小瞧宮裏的女官,一般能進去的,家世都不會差。而且背景也都查過了,祖上三代清清白白。」杜九言道:「她們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八面玲瓏溫柔體貼。」

「這都是別的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竇榮興和宋吉藝表示很動心。

「問題暫時解決了,就看謝公公的辦事能力了。」杜九言道:「咱們來說案情。」

大家頷首。

「兩年前,順天八年六月,在城南襖子巷的枯井裏,發現了一具無頭男屍,推斷在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男屍身穿一件灰色棉質長袍,腳下一雙黑色圓口的布鞋,左手的手指上有些老繭,經分析像是一位慣用左手寫字的讀書人。」

「死者左邊屁股上,有一塊掌心這麼大的圓形紅斑胎記。」

「經過仵作查驗,死者被發現時已略有腐爛,死亡時間至少往前五天左右,也就是在六月初七前後。死者身上沒有多餘的傷痕,所以推斷致命傷應該在頭上。」

「那頭找到了嗎?」錢道安問道。

「沒有。」杜九言道:「除了這些死者的衣服口袋裏,有半塊剩下的燒餅。燒餅經過當時的大理寺捕快查驗后,就是和襖子巷相隔三條巷子的琵琶巷巷口買的,賣燒餅的是個女人,姓崔,叫崔巧。」

「崔巧也查問過。賣燒餅的本來是他的丈夫,但後來家用負擔太重,所以她的夫君胡飲就在外面做木匠掙錢,由崔巧帶着女兒賣燒餅。」

「崔巧認不出無頭的男屍。」

「那男屍的身份,一直是個迷?」竇榮興拿了卷宗過來看,泄氣道:「那不是跟那個河裏女屍案件一樣?」

杜九言搖頭,「不一樣,因為比女屍案還要難一些。」

「畢竟女屍有頭,懷有身孕,還能做出一些猜想和推斷來縮小範圍。但是男屍毫無線索。」

竇榮興將卷宗給錢道安,喪氣地倒在宋吉藝身上,「九哥,現在來一屋子的漂亮姑娘,也拯救不了我。」

「想、想想的美!」宋吉藝將他推開。

「屁股上胎記沒有用,除非是至親,否則誰能知道,對方這麼私隱的部位有胎記。」周肖道:「至於左撇子,並不稀奇。」

跛子問道:「貼了多久的尋人啟事?」

「至今還貼著的,無人來認領。」杜九言道也覺得很喪氣,太費腦費時了。

關鍵錢少。

「既然接了就好好辦吧。」她道:「都發表一下觀點和想像力,胡扯也是可以的。」

「再確定一下,我們要從哪裏下手。」

竇榮興道:「我覺得是仇殺,否則人都殺了,為什麼還要割掉腦袋?」

「得多有恨一個人,才會費力將頭砍下來。」

錢道安反問道:「剛辦的張蠻子殺人案,如何解釋。」

「那是例外,」竇榮興道:「對哦,卷宗上也沒有說脖子上的切口怎麼樣,整齊不整齊?」

說着探頭去看卷宗,仵作驗屍部分還真的寫了,「切口不完整,是用鋸子和斧頭完成的。」

「誰驗的屍?」竇榮興自問自答,「是刁大,要不要去問問刁大?」

刁大還關在牢裏的。

「可以。」杜九言道:「繼續想。」

周肖道:「剛才榮興說的有點道理,如果不像張蠻子那樣的殺人動機,那麼這個人費力將死者的頭砍下來,背後的原因,就很值得探究。」

「第一,是仇恨。兇手將死者的頭砍下來泄憤。第二,死者的頭上藏着,能讓人查到兇手的地方。」

「比如某種聯繫。」

杜九言揚眉道:「某種聯繫,和尚或者道士?」

「這個想法有道理。」周肖眼前一亮,「不是能認出兇手,而是這個人的頭,能表露死者的身份。」

和尚是光頭帶着香疤,道士雖模糊一些,但如果身體是完整的,所呈現的氣質,和常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有點路子。」桂王鼓勵大家,「繼續思考。」

大家都看向桂王,他左眼下面一些淤青,現在更明顯了。

看着看着就有點心疼桂王,沒事招惹杜九言幹什麼。

「王、王爺爺、」宋吉藝要說話,桂王指着他,「是王爺,不是王爺爺。不是我先歧視你的,你是故意挑釁我。」

宋吉藝憋住,他本來還想勸桂王不要招惹杜九言,他還心疼來着。

現在不心疼了,祝福王爺另外一隻眼睛也被打成黑圈。

「那衣服怎麼解釋?」錢道安問道:「如果這個人是和尚或者道士,他為什麼穿普通人的衣服,難道是死者在殺了他以後,給他換的?」

杜九言道:「看卷宗上說了,死者穿的衣服在入葬前脫下來保管在大理寺了。明日一早可以去看看。」

「我總結一下,」杜九言見大家沒的說了,索性把剛剛聊的和她推測的線索整理一下,「死者男性,三十左右上下浮動五歲的年紀,沒有頭,左撇子,屁股上有個紅色胎記,口袋裏的燒餅是琵琶上崔氏賣的燒餅,死亡時間在六月七號左右。」

「方才我們猜測有一點,我認為有道理。兇手殺死死者,並用斧頭和鋸子,很吃力地將死者的頭弄下來。這不像是一個發泄仇恨的人做的。」

她道:「通常殺人時的發泄,都帶着一定的崩潰和衝動。如果他用刀胡亂砍死者的屍體,我覺得可以理解。」

「可兇手卻沒有,而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將死者的頭取下來並藏匿起來。」

「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頭,能暴露死者的身份信息。」

「能通過外觀就暴露信息的,和尚的可能性就比較大。」她說着看向顧青山,「京城裏外一共有多少可以住和尚的廟宇?」

顧青山道:「出去隆恩寺以外,城內有城隍廟和娘娘廟,都在城南附近,裏面住着和尚。」

「城外有法華寺,還有一個小一點,在鐘山下面的觀音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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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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