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添把柴(一更)

177,添把柴(一更)

177傻眼了(一更)

林佳蘭早就知道,郁惜月這人,不是個慷慨大方,心地善良的人。

但她萬萬沒想到,郁惜月居然要提條件,才肯幫她!

難道,郁惜月要她去殺了郁嬌?

她的確想殺郁嬌,但是,以她目前的能力,和地位,她根本殺不了郁嬌。

想到這裏,林佳蘭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她唇角勾起冷冷說道,「郁惜月,之前呢,我是林家二小姐,有身份,有地位,有人,可以幫你對付郁嬌。但是今天,我既沒有身份,也沒有人,你要我殺郁嬌,是想我去送死?就不怕,我沒殺成,反而將你捅了出來?包括以前所有的事情?」

郁惜月一怔,旋即,心頭怒火騰起。

林佳蘭這個沒腦子的,居然連這種話也說?

她難道不知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嗎?她捅出來,她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就這種腦子的人,還想嫁裴元志?也怕人笑話!

郁惜月怒道,「林佳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時候叫你去殺郁嬌了?她是我妹妹,我瘋了才去殺她。」

林佳蘭眯了下眼,目光審視着盯着郁惜月,不是殺郁嬌?自己理會錯了意思?

儘管林佳蘭心中惱火,恨著郁惜月的反覆無常,故意藉機威脅,但是,她此時沒有辦法自己去見人,只好忍了。

「那,你且說說看吧,是什麼條件?要我去殺人,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別的事嘛,我先聽聽你的條件再說。有些事,我的能力也辦不到,你提了條件也沒有用的。」林佳蘭淡淡說道。

求人的人,還敢傲氣十足?這天下,也只有林佳蘭了!郁惜月打心底里惱恨著林佳蘭。

不過呢,今天的事,還非得一個外人才能辦成,她只好先忍着林佳蘭的脾氣。

「也不是什麼大事。」郁惜月笑了笑,道,「你緊張什麼呢?我呢,看不慣郁嬌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想給她點教訓,叫她以後老實一點。」

「……」

「可我今天,只帶了一個侍女出來。她要是走開了,沒人跟着在我身邊,會引得我家老夫人起疑心的。所以呢,你幫我去辦這件事吧。」

「只是教訓一下?」林佳蘭眯了下眼,「怎麼教訓?」

如果只是教訓一下,那麼,不是什麼難事,再說了,她也厭惡著郁嬌。

要不是郁嬌,她不會落到如今求人的地步。

「你放心,也不是什麼難事,也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郁惜月微微一笑,「這座府里的女主人,是我的親姐姐。一切,有她呢,我只是想找一個替我辦事跑腿的人,幫幫忙而已。你幫了我的忙,我再帶你去見裴世子。大家彼此相幫,你說呢?」

「幫什麼忙?」林佳蘭忙問,有三皇子側妃郁欣月在背後撐著,她倒可以考慮考慮。

郁惜月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來,遞給林佳蘭,「這個,你拿着。」

林佳蘭接了過去,眯了下眼,「這是什麼?」

「巴豆粉。」

林佳蘭眼神一縮,「巴豆?你想害郁嬌?」

郁惜月睇了她一眼,冷笑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郁嬌是我的妹妹,我只是要教訓一下她而已,我怎麼可能會害她?」

「……」

「她今天帶來了一匹馬兒,是送給三皇子的壽辰禮,系在三皇子府外,左側小巷裏的一株柳樹上,由郁嬌的車夫小全子看着。你呢,想個辦法,將巴豆粉扔在馬兒的草料里。」

林佳蘭看了看手裏的小藥包,「就這件事兒?」

郁惜月揶揄著看着林佳蘭,諷然一笑,「你不會連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吧?我帶你去見裴世子,可是會冒着被皇上和貴妃娘娘,或三皇子斥責的風險。而你,不過是放一包巴豆粉而已,郁嬌的車夫,也只是個毛頭小子,你是不是怕他?」

「誰說我怕那小車夫的?我不過是驚訝而已。」林佳蘭將藥粉包塞進袖子裏,「好,我馬上去,辦好了事,我就來找你,你可不要食言。」

郁惜月一笑,「怎麼會?我說過,我們在必須相幫。」

林佳蘭看了她一眼,快步走出了假山洞,往府門方向走去。

她穿的是郁府僕人的衣衫,加上三皇子府里的正忙得人仰馬翻,倒也沒有人上前盤問她。

知書見她離去后,走進假山洞來,「小姐,她答應了?」

「如今呀,那林佳蘭已是窮途末路了,當然會答應了。」郁惜月拂拂袖子,抬步走出了假山洞,「走吧,大姐該找我了。」

為了罰郁嬌,大姐郁欣月,設了個連環局。

先是在郁嬌送給三皇子的壽辰禮上,做做手腳,讓郁嬌在一眾賓客之前丟丟臉,讓皇上都厭惡起郁嬌。

接着,讓郁嬌去給三皇子賠禮道歉。

如此一來,順理成章的,讓郁嬌成了三皇子的女人。

大姐說,沒有聖旨,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沒有得到貴妃娘娘的同意,郁嬌「勾引」三皇子,成了他的女人,即便是被三皇子收進了府里,將來也不會有很高的地位。給個九品七品的,算是給長寧郡主的面子,郁嬌想要爬到正妃側妃之位,那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和貴妃娘娘,是不會要一個有污點的,名聲不好的女人,做一個皇子正妃或是側妃的。

那會丟了皇家的臉面。

而那個時候,祖母和父親,也會厭惡起郁嬌來。

郁嬌沒有身份,沒有娘家人相助,到了身為側妃的姐姐的手裏,還不是想怎麼罰,就怎麼罰?

郁嬌的嫁妝,也會落到姐姐的手裏,如此一來,有了錢之後,救出禁足的母親,就不是難事了。

郁惜月想像著郁嬌凄慘的將來,唇角處,漸漸地浮起了抹得意之色。

回郁家女眷休息的亭子裏時,在半路上,郁惜月遇上了尋她而來的郁欣月。

郁欣月朝她點了點頭,屏退了身邊跟隨着的侍女們,拉着她走到人少的地方,小聲問著郁惜月,「怎樣?處理好了嗎?」

郁惜月得意著眨眨眼,笑道,「大姐,你大可以放心了,是個外人辦着差事,就算是泄露了,也不關我們姐倆的事。她已經去辦去了。」

郁欣月鬆了口氣,握著妹妹的手笑道,「我就知道,我的兄弟姐妹中,你是最聰明能幹的一個,將來呀,姐姐得靠你了。等我安撫好三皇子,姐姐一定給你找個好的親事,讓郁嬌再不敢惹你,見到你,要磕頭問安。」

郁惜月臉頰一紅,「姐——」

郁欣月笑着,捏捏她的臉,「好了好了,我也不逗笑你了,你快回去吧,離開久了,老夫人該念叨你了。」

姐妹二人說着話時,有一個身影,從暗處閃身離開了,比郁惜月先一步回到了亭子裏。

……

亭子裏,郁嬌一邊聽着戲,一邊等著探聽消息的霜月。

沒有過多久,借口稱尋找灰寶的霜月回來了。

郁老夫人正在津津有味地聽着戲,沒有去關注幾個孫女的動向。郁明月在對郁憐月吹噓三皇子府的華麗,時而說着戲目的精彩,也沒有理會郁嬌。

郁嬌朝那幾人看了一眼,站起身來,假裝去看亭子外頭的牡丹花,「聽到什麼了嗎?林佳蘭,混進府里來,是想幹什麼?」

「郁惜月給了她一包巴豆粉,要她去給小姐送給三皇子的馬兒下藥。」霜月冷笑,「那個郁惜月,太可恨了,居然是想讓小姐被三皇子怪罪,壽辰禮要是有了問題,就是不吉。」

郁嬌冷笑,「我還以為,她打我壽辰禮的主意,是想殺了我的馬兒,讓我無禮送給三皇子,而被三皇子嫌棄。原來,只是下一點區區的巴豆藥粉。呵,有謀無膽!還想害人?也不怕我笑她!」

霜月眨眨眼,驚訝問道,「小姐,郁惜月都下巴豆粉了,還不夠膽大嗎?」

「不夠!」郁嬌目光冷戾,「最好,添把柴,讓馬兒死掉!」

「死?」霜月不明白了,「殺了馬兒?」

郁嬌看向霜月,「你有沒有辦法,讓馬兒在送到三皇子面前時,才忽然死掉?」

霜月會武,而且還懂醫,懂些草藥,她常常看見霜月的身上,帶着不少小瓶子,霜月說,那裏頭裝的是自己研發出來的毒藥。

霜月點了點頭,「這不是難事,不過,小姐,就這樣了嗎?」

郁嬌一笑,「栽贓啊,郁惜月害我,我豈能就這麼算了?」

一說栽贓,霜月就明白了,她咧嘴一笑,「小姐等著,一會兒看好戲。」

霜月離去后,郁嬌又回到亭子裏來了。

郁明月斜了她一眼,「不好好聽戲,你跑來跑去做什麼?」

「我的灰寶又跑掉了,霜月替我找它去了。」郁嬌淡淡說道,「不可以嗎?」

郁明月想嗆她兩句,又發現,郁惜月主僕這時候回來了,正往亭子走來。

郁明月便閉了口,朝郁惜月招招手,笑道,「二姐,現在唱的是你喜歡的戲目,快來聽。」

「好。」郁惜月微微一笑,提起裙擺,走進了亭子裏。

經過郁嬌身邊時,她的腳步略停了一下,才緩緩走過去,先是朝郁老夫人回了話,然後,坐到郁明月身旁,認真聽戲去了。

郁明月悄悄拽拽郁惜月的袖子,又朝郁嬌方向瞥了一下,然後眨眨眼,眼神期待看着郁惜月。

郁惜月明白,妹妹這是問她,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她沒說話,只彎起唇角,露了個得意的笑來。

她這一笑,郁明月怎不明白?

一切,都在她們的部署之中呢,只等網住郁嬌!

郁嬌將兩姐妹頭碰頭使眼神的樣子看在眼裏,唇角微不可察的露了抹諷笑,然後,若地其事的,喝茶。

……

另一處,扮成郁府侍女的林佳蘭,走出了三皇子府,往郁惜月說的,系著馬兒的小巷走來。

果然,巷子裏的一株柳樹上,系著一匹高頭大馬,馬兒體型彪悍,一看就是良駒。

柳樹下的一塊大石頭,抱着馬鞭子,坐着一個青衣小廝,林佳蘭認出,那人正是郁嬌的車夫,名叫小全子。

她眸光閃了閃,將身子藏在了巷口,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朝小全子的身上砸去。

咚——

小全子的肩膀被砸疼了,怒道,「誰呀?打着人了知不知道?」

咚——

又一下。

這會兒砸到了小全子的頭,頃刻間,一個大包腫了起來

小全子疼得徹底火了。

他解下馬兒的繩子,牽着馬兒往巷子口走來尋人。

林佳蘭卻閃身出來,往巷子裏跑去,經過柳樹下的草料旁時,飛快將藥粉灑入草料中,從另一頭跑走離開了。

小全子走到巷子外頭來看,什麼人也沒有看到,只停著幾輛空馬車。

他摸摸頭,咒罵了兩句,又牽着馬兒回到了柳樹下,系好了馬兒。

他抓了把草料喂馬兒,「吃吧吃吧,你今天可是壽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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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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