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驚嚇(修正,加字)

179,驚嚇(修正,加字)

郁老夫人嚇得身子晃了晃,要不是侍女扶著,她會直接倒在地上去。

「這是怎麼回事呀?」她嚇得說話都哆嗦了。

郁嬌眯了下眼,裝着驚嚇過度的樣子,怔在那裏。

所有人都低聲驚呼起來,「怎麼回事?」

「這……,哎呀,馬兒怎麼死了?」

「噓——,不得亂說話,這可是不吉呀!」

郁惜月愣了一瞬,不是只有巴豆嗎?讓馬兒拉拉肚子弄得狼狽而已,怎麼就死了呢?

她又一想,死了也好,郁嬌可就有大麻煩了。

牽着馬兒韁繩的小全子,嚇得一下子傻眼了。

那褲管里的兩條腿,嚇得直打哆嗦。

這可是四小姐送給三皇子的壽辰禮,這怎麼就出事了?

而且,這裏還有皇上和其他貴人們也在呢。

小全子白了臉,腦袋一時懵了,「這這這……」

他又驚又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剛才,雖說這馬兒忽然之間一路拉着馬糞,叫人十分的焦急,他擔心病著了。但是,也還沒有到倒地的那一步呀。

他抬起頭來,找到了人群中的郁嬌,望着郁嬌一臉的委屈。

郁嬌未說話,抿著唇,皺着眉尖盯着他。

小全子難過得眼睛都紅了。

「怎麼回事?」郁文才當先站出來,問著小全子,他走到小全子的面前,咬牙低聲問道,「你是怎麼看馬的?」

這個郁姣惹事了,他也會有麻煩。

小全子嚇得身子一抖,「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了。

他瑟瑟發抖地哭喪著臉,「老爺,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四小姐將馬兒交給小的時候,一直都是好好的呢,誰知……」

「不對,根本不是好好的,剛才這馬兒在路上就有問題呢!一直拉着馬糞沿路都看得到,並且很不精神。」去找小全子來的小太監,反駁道。

郁文才馬上又回頭看向郁嬌。

他一臉鐵青,這個四女兒,不是一直都很機警的嗎?怎麼會在這麼小的事情上,出了岔子?

她怎麼弄來了一匹病馬來?

郁文才咬牙切齒盯着她。

郁嬌眸光閃了閃,走出人群,朝正德帝跪下了,「臣女有罪,臣女的車夫沒有護好馬兒,是臣女管教失職。」

「馬兒死了。這可……」站在正德帝身後護衛的裴元志,已走到倒地不起的馬兒面前,探了探馬兒的鼻息,皺眉說道,「生辰禮,卻……出了這麼大的意外,這可不吉啊。」

「皇上,臣有罪,臣沒有管好女兒,請皇上責罰。」郁文才撩起袍子,跪下了,額頭上已浸出了冷汗來。

雖然皇上沒有開口,神色未變,但是,陳貴妃的臉色,卻是異常的難看。

一雙眼睛裏,幾乎要射出刀子來了,嘴唇緊抿,顯然,攢著滔天的恨意。

三皇子是陳貴妃唯一的兒子,平時寶貝成什麼似的,這會兒兒子的雙十生辰禮,居然是一匹死馬,她能饒過郁嬌?

郁嬌是他郁文才的女兒,陳貴妃會以為,是他的主使。

郁文才怒得,恨不得一腳踹死郁嬌。

郁惜月拉了拉郁明月的袖子,郁明月理會了她的意思,走到郁文才的身旁,一起跪下了。

兩人一起說道,「皇上,貴妃娘娘,三殿下,臣女們的妹妹犯了錯,辦壞了事,臣女二人沒有提醒妹妹,也有罪。皇上若要罰,請將臣女們一起罰吧。」

郁嬌淡淡看向那二人,心中冷笑着,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啊,這是做給郁文才看呢。

且讓你們得意著,一會兒后,可不要哭出來。

郁欣月眯了下眼,走到正德帝和陳貴妃的面前,也跪下了,求情說道,「皇上,娘娘,臣妾的四妹妹年紀小,她的母親又是那個樣子,她送殿下壽禮,本是好心,這馬兒死了,想來,也不是她的本意吧?」

「的確不是我的本意。」郁嬌忽然開口,看向正德帝朗朗說道,「皇上,臣女的馬兒忽然倒地,臣女懷疑有人毒死了馬兒。故意陷害臣女。」

陳貴妃冷笑,「你一個小小的臣子之女,誰會陷害你?分明是你自己辦不好事,妄自猜想!來人,將這個惡意破壞三殿下壽辰的刁女,給本宮扣押起來,等候發落!」

「是,娘娘!」,很快,走過來四個大個子的宮女,將郁嬌圍住了。

命令一下,郁欣月三姐妹,裝着驚嚇的樣子,慌忙低下頭去,紛紛求起情來,「娘娘息怒啊!」但是呢,卻一個個的都在心中高興著。

陳貴妃是皇上的寵妃,陳貴妃發怒了,郁嬌的好日子,還能有嗎?

她一定會倒霉的。

裴元志眸光微縮,他一直找著接近郁嬌的法子,想不到,上天送了他一個。

他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可以藉此幫一下郁嬌。

如此一來,郁嬌一定會十分的感激他。

裴元志正要開口,但有一人搶先出聲。

「皇上,兒臣相信,郁四姑娘不會刻意送來一匹病馬給三弟,這其中,想必還有些隱情,不如,讓兒臣派人去查上一查?」太子楚旭,站起來身,朝正德帝行了一禮,說道。

裴元志看了他一眼,隱藏了眼底的一抹怒意,也說道,「皇上,臣同意太子殿下的說法,郁四小姐,一定不是有意的。」

他說完,又看向郁嬌,「四表妹,我相信你。」

郁欣月幾個,臉色微變,裴元志幫郁嬌說話?

不過呢,郁嬌沒理會裴元志,而是抬眸看向楚旭。

這個太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管閑事,可偏偏呢,能力不如楚譽,威望不如楚譽,除了空有一顆古道熱腸的心。

也因此,總是得罪人。

這不,陳貴妃看向他的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她冷冷一笑,「這擺在明面上的事,還有什麼隱情?還有什麼好查的?太子,你是不是看不得你三弟好過,故意這麼說的?就因為,他不是你的親弟弟是不是?」

太子楚旭是個書生,被伶牙俐齒的陳貴妃一嗆聲,頓時啞了口,臉漲得通紅。

反而是年紀小些的四皇子走出來說道,「不對,貴妃娘娘,太子哥哥對哪個弟弟都是一視同仁,你不能這麼說他!」

當着這麼多臣子,這麼多臣子家眷的面,陳貴妃被四皇子頂撞,氣得臉都白了。

「皇上,臣妾以為,皇后姐姐在管教孩子方面,有失職之罪,教出的兒子,一個兩個的都敢頂撞長輩了,將來翅膀硬了,還會放皇上放在眼裏?」

昭陽慢悠悠地道,「貴妃娘娘說的沒錯,皇后,的確是太失職了,貴為國母,居然教出幾個無禮的兒子來。」

郁嬌瞥了眼昭陽,眯起眼來,這本來是她的事,沒想到,引到太子的身上去了。

太子為人正直,同林伯勇關係很好,她不想給無辜之人惹來麻煩。

那些人,等著看她的笑話之人,猖狂得也夠了,是時候,讓她們自打臉的時候了。

郁嬌挺起脊背,朗朗說道,「皇上,臣女認為臣女的馬兒死得蹊蹺,貴妃娘娘要罰臣女,臣女不會反抗,但是,卻不想被冤枉著,請皇上徹查!」

「呵——」昭陽忽然冷笑一聲,眸光在郁嬌的臉上轉了轉,冷笑道,「笑話,查什麼查?這馬兒是拉肚子拉死了,一定是你的車夫小廝給馬兒餵了爛草料,害死了馬兒。還有什麼好查的?」

「這是什麼?」站在郁嬌身後的霜月,忽然驚異說道,她的手,正指著馬兒的嘴巴處。

正德帝眸光沉沉,「元志,去查看一下。」

「是。」裴元志走過去,從馬兒左嘴角處,抽出一根細細的針來,「針尖泛黑,有毒!」

這聲「有毒」,將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

正德帝眸光一縮,「拿來給朕看看。」

「是,皇上。」裴元志將泛黑的繡花針,遞給了正德帝。

正德帝眯着眼看了看,道,「這針上,的確是毒藥。」

陳貴妃盯着郁嬌,目光冷戾,揚唇冷笑,「郁四小姐,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一定是你指使你的車夫,毒殺了馬兒,來攪壞三殿下的壽辰,是不是?像你這等惡女,怎麼配擁有縣君的封號?」

她又看向正德帝,「皇上,當年您是看在平南王的份上,才封她封號的,沒想到,這個郁嬌長大了居然是個惡女!如若不罰她,她將來是不是要殺人了?」

郁欣月見陳貴妃言詞激烈,心中大喜,看向郁嬌的眸光,都得意了幾分。

郁文才看到那枚毒針,驚得臉色大變,心中罵道,這個蠢貨郁嬌,她在幹什麼?

「皇上,臣的女兒,一定是跟她娘一樣,發瘋了,請允許臣將她帶回去,好生管教。」郁文才現在,只想將郁嬌帶走,再處以重重的家法。

郁嬌看了郁文才一眼,暗自諷笑,這個郁文才,查都不查一下,就說她壞事?

「皇上,貴妃娘娘。」郁嬌道,「臣女再笨,也不會笨到自己毒殺自己的馬兒,來搞破壞,這不是像那個故事說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當大家都在爭論的時候,正德帝的目光,一直停在郁嬌的臉上,眸色略有所思。

「你說的沒錯。」他眸光微閃,看向郁文才,「朕看啦,明明是你瘋了,怎麼說是你女兒瘋了?她殺自己的馬兒,有什麼好處?嗯?」

郁文才一驚,不敢說話了。

「愛妃也不必生氣,朕會叫人去查的。」正德帝伸手拍拍陳貴妃的手,微微一笑,「事情,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皇上都說話了,陳貴妃也不好再鬧下去,反正啊,有什麼事,皇上還會坐視不管?還會饒過郁家的人?

正德帝便開始吩咐起來,「來人,速去找個太醫來,認認針上是什麼毒!」

「是,皇上。」有小太監飛快離去。

「元志,你帶人在這處府里四處搜一搜,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正德帝對裴元志吩咐道。

「是!」裴元志應道,轉身離開經過郁嬌身邊時,他低聲說,「你別怕,我會幫你。」

郁嬌的唇角牽了牽,未理他。

等他一走,郁嬌又朝正德帝施了一禮,說道,「皇上,其實呢,找出這個毒馬的人兒並不難。」

正德帝看着她,「哦?你說說看。」

郁嬌說道,「問問臣女的車夫就可以了。」她看向小全子,「我將馬兒給你的時候,這馬兒有沒有離你的手?到了三殿下府邸,你見過哪些人?」

小全子見郁嬌神色平靜,他穩了穩心情,說道,「小姐,從郁府出來,小人就一直牽着馬兒,沒有離開過手。」

「仔細想想,這可是關係到你的性命!比如,你去上茅房的時候,是不是將馬兒丟在一旁了?」郁嬌又問。

小全子歪著頭,想了想,道,「沒有……,小人沒有上過茅房……,哦,不過呢,發生了件奇怪的事,就在剛才,小人正在喂馬兒草料的時候,被誰用石頭一連砸了兩下。小人氣過不,牽着馬兒走到巷子口去尋人,不過呢,沒尋着人,便又回到小巷中的柳樹下候着。若說馬兒中毒,是不是那個時候,有人用石頭砸小人的時候,便偷射出來了毒針?或是投了毒藥混進了馬兒的草料里?」

郁嬌冷笑,「看來,我這馬兒,的確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

她朝郁文才施一禮,又看向正德帝,「皇上,臣女的車夫說了,有人曾偷襲過他,那麼,一定是那個時候,有人悄悄給馬兒施了毒。」

「嗯,說得有道理。」正德帝點頭,對三皇子道,「暉兒,並不是郁四小姐故意送匹病馬給你,是有人故意壞事。」

正德帝發話,三皇子還能說什麼?便說道,「兒了聽從父皇安排。」

正德帝又讓郁嬌郁文才一家子起身,「起來吧,等查清原因,朕再決定,如何罰你們!」

郁文才鬆了口氣,原來,不是郁嬌在壞事。哼,要是郁嬌敢壞事,他一定饒不了她!

郁老夫人一聽說,沒有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了,口裏直念阿彌陀佛,先祖保佑。

真相原來是馬兒被人下了毒。

隨侍的僕人,和幾個官員,還有一些不遠處的臣子,從隨侍的僕人口中聽到這邊消息后,個個都驚訝起來。

尤其是郁惜月,她嚇得兩眼亂閃,袖中手指發抖。

明明只是巴豆粉,怎麼可能是毒藥?

萬一裴元志抓到了混進府里的林佳蘭,林佳蘭怕死之下,供出了她,她會不會被殺頭?

還林佳蘭她,下了毒藥?

郁惜月心中七上八下的。身子都嚇得站不穩當了。

人便是這樣,越是嚇,越是怕,越是六神無主,身子發抖,臉色發白。

她身子顫抖著,袖子一甩,一個小荷包從她袖中甩了出去。

「這是什麼?」郁嬌眼尖,看到了那個荷包。

荷包的口子開着,有個小瓶子骨碌骨碌滾到了郁嬌的面前,她撿起來,打開了蓋子。

然後,「咦」了一聲,「這裏面是什麼?」

「讓本宮看看。」太子楚旭走到郁嬌的面前,從郁嬌的手裏,接過那個小瓶子,他打開蓋子,發現裏頭有三枚繡花針,「父皇,這瓶中裝着幾枚針,同馬兒嘴角處扎的針,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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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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