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送裴元志一頂綠帽子

184,送裴元志一頂綠帽子

「楚暉!三皇子!」楚譽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來,臉上,更是殺氣騰騰,「楚暉收買了貴妃的一個宮女,借貴妃名義約你來這裏,我就猜着,他不會安著好心。」

郁嬌眸光微閃,詫異問道,「原來是他?是他約的我?剛才那宮女卻說是貴妃要見我。」

楚譽冷笑,「三皇子是貴妃的兒子,三皇子找來他母妃的一個宮女替他辦事,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郁嬌點頭,「這說得通,不過,我現在的身份,也就只在剛才跟他見過一面,他能找我有什麼事?我跟他,話都沒有說上兩句。」

楚譽蹙著眉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俯身來看她的臉,「因為你的這張臉,太招桃花。」

郁嬌睇他一眼,揮開他的手,從他懷裏掙脫開來,走到一旁坐下了,「楚譽,說正事!」

楚譽這番說,倒是提醒了她,他剛才見到三皇子的時候,難怪他會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她了。

雖然只是淡淡地一瞥,但是,仍讓她感到渾身的不自在。

她之所以沒有想到是他,是因為三皇子的為人,平時太低調了,她並沒有將三皇子往齷齪的思想上面去想。

如今細細想來,這個人,太會偽裝了。

楚譽走到她的面前來,道,「你知不知道三皇子的為人?」

郁嬌想了想,「不太了解他。」

她的前世,一顆心都在裴元志的身上,哪裏會去關注其他的男子?

最多,道聽途說的,得知一些外在的消息而已,真正深入了解一個不相干的男子,她沒有去做。

她連楚譽喜歡她近十年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去關心其他的男子?

楚譽冷嗤,「他有一個癖好,喜歡在床上折騰女人。他府上的女人,大多都有相似的病症。你落在他的手裏,會生不如死。要麼是你惹着他了,被他盯上了,要麼呢,有人害你,將你送給她!」

郁嬌挑眉看他。

她聽懂了「折騰女人」是什麼意思。

楚譽又說三皇子府上的女人有相似的病,那麼說明,這個折騰的法子,不會是小手法,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女人的身子都是嬌弱的,用着非常手法折騰,不病才怪。

「所以,他才找了貴妃的侍女,假傳話,將我騙來?」郁嬌冷笑。

她目前的這張臉,雖不是傾城傾國,驚為天人的臉,但是,放在整個京城中,也算是極為出眾的臉。

也難怪,郁欣月要倒酒給她喝了,那酒中的毒,想必,也不是一般「毒」了。

是郁欣月,要害她!

她想起大宮女臨走時倒的一杯茶水,走過去端起來聞了聞,又叫來灰寶,「過來,聞聞看。」

灰寶蹦跳着來到郁嬌的面前。

郁嬌蹲下身子,將杯子遞到灰寶的面前。

灰寶皺了皺小鼻子,馬上哼哼起來,「有毒!有毒!」

郁嬌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暗,這是做了雙層保險呢,倒了一杯藥酒,又倒一杯藥茶。

不將她置於死地,不罷休!

楚譽見她懷疑茶水,便從她手裏接過杯子,眯着眼聞了聞,「裏面放有軟筋散。」

郁嬌輕笑,「有人為了害我,可謂費盡心機。剛才在亭子裏休息時,就倒了一杯有問題的酒給我,不過,我沒喝,讓林佳蘭喝了。」

三皇子想得到她,三皇子的側妃倒了一杯酒給她,這是在使連環計呢!

楚譽臉色沉沉,眼眸中透著殺氣,「誰倒的酒?」

郁嬌看他一眼,未說話,而是抱着灰寶往門口走去。

楚譽望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郁嬌留意細聽,發現還沒有人來閣樓上。

不過呢,她剛走到二樓時,有個人影子飛快往樓上竄來。

楚譽伸手一攬她的腰身,將她帶到房樑上藏了起來。

「是霜月。」郁嬌看清了來人,「大約是擔心我,才找來了。」

楚譽帶着郁嬌,躍下房梁。

霜月猛地回頭,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子,正摟着郁嬌的腰身站在前方,她驚得睜大了雙眼。

「有什麼情況?」楚譽問道。

霜月愣了愣,原來是易了容的楚譽。

「主子。」她走上前兩步,回道,「奴婢見小姐進來許久了,不放心她,便跟進來看。」

郁嬌往窗子口望去一眼,樓閣下,綠蔭清幽,寂靜無聲,「那個纏人的林佳蘭呢?」

霜月狡黠一笑,「小姐,當然是將她敲昏了,扔到別處去了。」然後,又眨眨眼,笑道,「小姐得虧沒有喝三皇子側妃端來的酒。」

「我知道那酒有問題,所以,我才沒有喝。」郁嬌點了點頭,「林佳蘭纏着我,我就順手給林佳蘭喝了。」

楚譽這時冷聲問道,「酒里是什麼毒?」

霜月扯唇冷笑,「是媚骨酥!」

「呵!」郁嬌冷笑,「想不到堂堂一個側妃,居然使這種卑鄙的手段!算來,我還是她的妹妹。不過呢,她不念及姐妹情,我也不念姐妹情了,加上剛才她們姐妹們算計我的仇,我要一併還了!」

「四小姐生氣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楚譽牽着郁嬌的手,往樓下走去。

霜月伸手撓撓頭,朝二人背影問道,「主子,要怎麼處理?」

「自己想!」

霜月:「……」自己想?

郁嬌這時回頭看她,冷冷一笑,「郁欣月那麼喜歡姐妹同侍一夫,何不送她親妹妹?反正,她的妹妹挺多的,郁惜月或是郁明月,隨你抓哪個來!」

霜月笑道,「對,奴婢這就去!」

楚譽帶着郁嬌離開后,霜月沿着原路回去尋人。

也該霜月的運氣好,才繞進一條小徑,她就遇上了郁明月和郁惜月兩姐妹,兩人正一路走,一路小聲地說着什麼。

還時不時地笑了起來,霜月眯着眼細聽,隱隱約約聽得她們在說郁嬌什麼。

「真是一對可惡的女人!」霜月身影一閃,繞到了她們的後面,然後,飛快抬手,將二人劈昏了。

霜月發愁了,兩個人,該選哪個?

郁嬌說只要一個人就好。

她閉上眼,伸手去抓,「一二一二一二,大爺我數到『二』在誰的身上停下時,誰就去侍候你們的姐夫。」

她念了七八個「一二」后,「二」字停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霜月睜開眼來看,發現右手按在郁惜月的身上。

「抱歉,『二』字停在你的身上,就你了。」霜月先將郁明月藏起來,這才拎着郁惜月,快步進了如意閣里。

如意閣的三樓有張竹制的涼榻,霜月毫不客氣地將郁惜月扔到了榻上。

她拍拍準備走開時,想了想,決定鬧得更大些,於是,她將郁惜月的衣衫,全脫了,又弄散了頭髮。

……

正德帝在戲台前聽着曲子,聽着聽着,便感到無聊了。

他看了眼身側的近侍太監,「王貴海,陪朕走走。」

他想起了郁嬌。

胖太監王貴海點了點頭,「是。」

他伸手扶著正德帝,走下座位。

陳貴妃早就覺察出了正德帝的異樣神色,自從郁家的幾個女兒鬧了一場后,皇上的神色就不對了。

「皇上,讓臣妾陪您走走吧。」陳貴妃也站起身來。

正德帝擺擺手,「有王貴海跟着就行了,你不必跟着。」

陳貴妃只好點了點頭,「是,臣妾恭送皇上。」

正德帝離開后,陳貴妃推說身子乏了,也不聽戲了,扶著嬤嬤的手,去別處休息。

「哼!」走到僻靜的地方時,陳貴妃忽然冷哼一聲,「咱們的皇上,又想故人了。」

「故人?」嬤嬤眨了眨眼,「皇上想到誰了?」

「你沒有發現嗎?」陳貴妃看了眼嬤嬤,「郁文才的四女兒,跟長寧郡主蘇靜秋,長得十分的相似,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嬤嬤想了想,道,「嗯,是十分的相像。」

「剛才,皇上看到郁文才四女兒的臉時,整個人的目光都直了,不過呢,他慣是會偽裝,只看了一眼,再沒看第二眼,可只有這麼短暫的一眼,就令他的神色變了,他這會兒離開,一定是找郁嬌去了。」

嬤嬤默默地跟在陳貴妃的一側,不知該說些什麼。

「蘇靜秋那個女人……」陳貴妃咬了咬牙,「真真叫人不喜。」

「娘娘,她不是瘋了嗎?娘娘氣什麼呢?」嬤嬤嘆道。

「是呀,她瘋了,我氣什麼?哼,該氣的是皇后才對。自己在意的男人,心中念著別的女人,即便是個瘋子,也沒有忘記。皇后呀,想起對手時,一定是想一次,氣一次。一個瘋子,殺不了,罵不得,見不著。呵——」陳貴妃伸手扶了扶髮髻,一臉傲然,「我不氣,我還是看熱鬧吧。」

……

正德帝帶着近侍太監,避開了一眾賓客后,往三皇子府的後花園走來。

行到人跡少的地方時,正德帝忽然長長地嘆了一聲。

王貴海往他臉上看去一眼,忙問道,「皇上,您有什麼煩心事?」

正德帝看他一眼,道,「那個郁嬌……,跟長寧郡主長得真像,朕第一眼看到她時,很是驚訝了一瞬,還以為是長寧來了。」

王貴海點了點頭,「是呢,老奴也認為很像。」

「要不是當年……」正德帝停住了話,沒往下說。

王貴海在一旁勸道,「皇上,都過去了,您也常說,有緣無份啊。」

正德帝擺了擺手,「算了,都過了二十多年了,不提了。」

這麼一路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只見前方有處幽靜的水榭。

「皇上,要不要進去休息一下?」

正德帝點了點頭,抬步走上台階,水榭的門開着,裏頭沒有人在。

正德帝徑直走了進去。

王貴海跟在後面,也進了小榭,他先在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異樣,這才引著正德帝坐到了窗邊的椅上。

正德帝朝他擺擺手,「去吧去吧,朕想靜一靜。」

王貴海說道,「可是皇上,老奴一離開,這裏豈不是只有您一人了?」

正德帝睇他一眼,「啰嗦,這是三兒的府邸,誰敢對朕行刺?再說了,這裏四周空空的,哪裏有人在?」

王貴海又朝四周看了看,確實沒有人在,水榭只有兩丈見方,屋中除了一些長木椅,就沒有其他。

因此,王貴海便道,「是,老奴到外面守着,皇上您有吩咐,隨時叫老奴。」

正德帝揮了揮手,將王貴海趕出去了,他以手支頭,開始小憩。

這時,有人從房樑上忽然躍下,掌中發力,直擊正德帝。

正德帝身子一晃,倒在了椅子。

緊接着,這人又躍上房梁,將上面另一人帶下來。

「你瘋了,你殺了皇上?」郁嬌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正德帝,低聲問道。

楚譽彈了彈袖子,「他昏過去了而已,你緊張什麼?」

郁嬌:「……」

楚譽走到她的近前,俯身看着她,揚眉笑道,「你擔心我打昏了皇上,會被他罰?原來嬌嬌還是在意我的。」

郁嬌白了他一眼,「誰擔心你?真是自作多情!」

她抱着灰寶轉身就走。

「外面還有一人,別鬧了,聽話。小心他發現我們。」楚譽上前,抓着她的手,小聲說道。

郁嬌橫他一眼,「都怪你,帶我來這裏。」

她被楚譽帶出如意閣,兩人信步往前走,發現路旁有座水榭,楚譽二話不說,將她拽了進去。

誰知,剛一進去,就發現裏頭,有個昏倒的林佳蘭。

這個人昏過去了,倒不會威脅他們什麼。

楚譽放心地跟她說話。

可是,話沒有說上兩句,又有人闖進來了,這回來的是正德帝,和一個太監。

楚譽便帶着她躲到了房樑上,並將林佳蘭也藏到了房樑上。

楚譽望着她嬌嗔的臉,莞爾一笑,「對,都怪我。」

郁嬌睇了他一眼,「如今,怎麼出去?」

屋子裏,有個正德帝,有個林佳蘭,他們還是離開為好。

這處水榭,也只有房梁可藏。

「不是難事。」楚譽走到門邊,輕輕推開一條門縫。

郁嬌順着門縫,往外看去,只見王貴海站在台階下守着。

楚譽伸手彈去一粒石子,正好打中胖太監腦門的穴位,因為是帶着十成的功力,胖太監身子晃了晃。

砰——

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現在沒有人來,快走。」楚譽伸手推開門。

「等會兒!」郁嬌卻掙脫了他的手,冷冷一笑,「我要去罰一個人!」

霜月扔人,扔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居然將林佳蘭扔在水榭中,而且,好巧不巧地,走來了正德帝。

「罰誰?」楚譽眸光一閃,跟着她又走回了水榭,「林世安的女兒?」

「我要讓裴元志,戴一頂綠帽子。」郁嬌看了眼房樑上,「還不快將她放下來。」

楚譽揚唇一笑,「他不是,心心念念著要娶林世安的女兒嗎?如今,皇上賜婚,他想賴,也是賴不掉了。」

說着,楚譽腳尖點地,又躍上了房梁,解開捆着林佳蘭的繩子,將林佳蘭扔在了地上。

郁嬌將楚譽推開,「站一邊去。」

楚譽的臉一沉,他當然知道,她會幹什麼了,「什麼阿貓阿狗,你當本王想看?」

他果真轉過身去,不去看林佳蘭。

郁嬌看他一眼沒說話,然後,大步走到林佳蘭的面前,開始扯她的衣衫。

林佳蘭,幾番害她,她今天,要林佳蘭永遠活在地域裏。

賜婚?很好!

裴元志想休,也是休不掉的。

「好了,我們走吧。」郁嬌辦好事,自己先一步往水榭外走去,「我的那個好大姐,想必,也要來了,等著看我的笑話。」

她將錦夫人罰了,原以為,錦夫人的幾個兒女,會對她報復起來,誰知呢,一直沒有動靜。

今天倒是鬧出了一出毒馬計。

她還取笑他們,太小兒科,沒想到,居然還有后招。

郁欣月將她送給三皇子,是想讓她一輩子活在水深火熱里,一輩子被郁欣月管着,永遠抬不起頭來。

可惜,那幾姐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楚譽閑閑說道,「走吧,我們找個地方靜靜候着,看熱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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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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