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郁文才暴怒:跟裴家勢不兩立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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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看到裴元志,臉上馬上露了抹微笑。

「世子來了這裏,本官還沒有來拜會,真是太失禮了。」說着,他走上前來,朝裴元志拱手一禮,「裴世子,近來可好?」

裴元志不說話,只淡淡看着他,指指自己的嗓子,又指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

他臉色蒼白,行動遲緩。

刑部侍郎盯着裴元志,眯了下眼,裴元志,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好像,也不是裝的。

「我們世子中了毒,不能講話,大人有什麼要問的,請問在下吧。」裴元志的護衛暗雕說道。

原來是這樣的。

刑部侍郎心中恍然,裴元志行動不便呢,又不能講話,這沒法殺人啊。

可事實上,他又發現了那枚玉佩,他不能空手而回。

「裴世子……」他將一張畫有玉佩圖案的畫紙,鋪在了裴元志面前的桌上,「這是世子的物品吧?為什麼出現在郁大少爺自盡的屋子裏?世子,請解釋一下吧?對不住啊,本官也是公事公辦,這玉佩的事,有不少人都看見了,本官想藏,也藏不住。」

護衛暗雕眸光一縮,忙拿眼看向裴元志。

壞了,還果真是世子的玉佩。

裴元志笑了笑,朝暗雕點了點頭,用唇型說了兩個字。

冷義。

暗雕明白,這是讓冷義先背背黑鍋。

他對刑部侍郎冷冷一笑,「大人,你也看見了,我家世子病著呢,走路都走不好,怎麼會去三里遠的地方?大人還是查查其他人吧。哦,對了,冷義那小子今早出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是不是他去過那裏了?我們世子的起居生活,一直是他在打理著。丟個什麼東西可太正常了。」

說着打理裴無志的起居一事,暗雕又道,「那小子的手,從小就不幹凈,一定是他偷走了玉佩。」

刑部侍郎捏著鬍子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案子,本官自會再去查一查,裴世子,打攪了,告辭。」

「大人好走。」暗雕起身相送。

「不送不送。」刑部侍郎朝裴元志拱了下手,轉身離去。

暗雕等他走遠了,這才關了門,匆匆來到裴元志的身邊,小聲說道,「世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您的玉佩,怎麼會出現在郁人志的身旁?」

世子說是冷義拿走的,但他知道,他們這些護衛,可沒有誰有膽子,敢拿世子的貼身東西。

「有人偷走了,是本世子大意了。」裴元志用唇型說道。

他被毒藥侵蝕,聽力差了一半還多。

要是有人放輕腳步從他背後走過,他根本注意不到。

會是誰……

拿了他的玉佩?

而來陷害他?

裴元志的目光中,漸漸騰起殺意來,袖中手指緊緊握成拳頭。

暗雕吸了口涼氣,「有人偷走了?」他忙跪拜下來,「世子,是屬下失職!沒有守好世子的屋子,讓賊子進來偷走了玉佩。」

裴元志朝他抬了抬手,示意暗雕起來,「不是你的錯,而是對手太狡猾了。事到如今,且讓冷義先擔着這件事情,你們再暗中查查那個偷玉佩的人。」

「是,世子。只是這樣一來,冷義就沒法顯身辦事了。」暗雕嘆道。

裴元志點頭,用唇型說道,「他另有任務在身,從今天起,你頂替他的差事。」

「是。」

裴元志又道,「你馬上去寫信給京中的老爺,要他務必注意郁文才的報復。」裴元志眯起雙眼,清冷開口。

「明白。」暗雕點頭,去寫信去了。

雖然,世子將責任推到了冷義的身上,世子也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但是,有了那塊玉佩,世子怎麼樣也脫不了干係。

郁文才的大兒子死了,怎會甘心!

暗雕想到這裏,提筆寫信的速度,快了不少。

……

這處客棧的另一間屋子裏。

郁嬌正抱着灰寶,站在窗子邊,望着樓道上來往的住客。

那刑部侍郎進了裴元志的屋子后,過了一刻的時間,又出來了。

郁嬌的目光,微微一縮。

霜月站在她的身旁,口裏「咦」了一聲,「小姐,有玉佩做證,刑部侍郎怎麼不抓走裴元志?」

「有兩個原因。」郁嬌的唇角微揚,冷冷一笑。

「哦,什麼原因?」霜月好奇問道。

郁嬌淡淡說道,「一,他病著,要是刑部侍郎會些醫術,不難看出,此時的裴元志,猶如一個病入膏肓之人,走路都困難,根本出不了屋子。二,裴元志的身份高貴,那個小小的侍郎,怕他和他身後的家族,所以,只是走走過場的問一問,而不敢抓他。」

霜月眨眨眼,「小姐,那咱們不是白忙了嗎?裴元志又會逍遙快活了。」

郁嬌卻笑了笑,「不,我們沒有白忙,這步棋,走得很好。」

「奴婢不明白。」

郁嬌說道,「就算刑部侍郎放過了裴元志,但那塊玉佩在現場的事,被其他人都看去了,刑部侍郎寫文書上報,或是向郁文才說明情況的時候,都不能忽視過去。」

「……」

「刑部那裏的一關還好過,會被裴家以隨便一個什麼理由給搪塞過去,但是郁文才那裏,卻不好糊弄了。郁文才會以為,即便不是裴元志親自動的手,也會是裴元志的手下人動的手。」

「……」

「霜月,你說,郁文才死了兒子,這件事,他會善罷甘休么?」

「……」

「他可是丞相,永安侯只是世襲侯爺,論出身,是永安侯高貴,但論實權,永安侯可要低上郁文才一級。郁文才會咽下這口氣?不替兒子報仇的話,世人會笑他怕永安侯。」

霜月眼睛一亮,笑道,「對對對,奴婢沒有往深處想,小姐這麼說,奴婢是茅塞頓開。」

郁嬌轉身走向桌邊,「現在,我得再寫封信,說明說明大哥的死因,不管怎麼說,我是郁人志的妹妹,身為郁家小姐,當然要為郁家事操心。」

「奴婢來磨墨。」霜月走上前來幫忙。

……

刑部侍郎離開客棧后,馬上回到了暫住處。

這處的地方官亭長,正焦急的候在他的屋子外頭。

「大人?」見他回來,亭長忙快步走上前,「郁大少爺之死,您如何處理了?」

殺郁大少爺的是永安侯世子,或者是永安侯世子的人。

一個是丞相之子,一個是永安侯世子。

一對錶兄弟,一對不好惹的主。

刑部侍郎背着手,姿態閑適走進了屋子。

他必竟是京官,不像亭長,只是個管着一方百姓的小吏,他見得世面多。

刑部侍郎淡淡說道,「怎麼處理?證據確鑿,往上報唄,咱們又不是沒有查到兇手,那兩家,愛咋咋地。」

說完,他寫文書去了。

……

京城。

郁文才是在傍晚的時候,收到了從長風亭快馬加鞭送來的急信。

信有兩封。

一封是女兒郁嬌派府里護衛送來的,寫的是梅姨娘被大兒子郁人志殺了,沒說原因,只說,在現場發現了郁人志的一隻鞋子,兇器也是郁人志的一隻常用匕首。

人已被路過長風亭的刑部侍郎關了起來,不久會押送回京送交刑部審問。

他吸了口涼氣。

兒子殺了梅姨娘?

為什麼?

另一封信,則是那個刑部侍郎送來的,跟郁嬌說的是同一件事,以晚生拜見先生的口吻說的。

說,替郁人志感到惋惜,被一個姨娘害了大好前程,又附文書一封,文書是寫給刑部的,是附本,交待了殺人的起因,以及證人證物的說明。

郁文才氣得要吐血。

兒子跟梅姨娘,不清不楚的?

他就說嘛,為什麼梅姨娘會忽然要求去查別莊的帳務。

那帳務多年來,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忽然出現了問題?

朱家娘子可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怎敢貪|污?

梅姨娘前腳一走,大兒子郁人志也帶着幾個護衛匆匆離去,說是去外地辦事幾天。

如今事發,說去外地,想必是去會見梅姨娘。

這個混賬兒子。

犯得着殺一個姨娘么?還被裴元志的護衛看見了。

混帳兒子就不怕丟臉?

郁文才氣得踢飛了一張凳子。

他的長隨郁來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問道,「老爺,出什麼事了嗎?」

「你看看!」郁文才氣得將兩封信扔給郁來旺。

郁來旺是郁家的遠親,對郁家的大小事都知曉,是郁文才的心腹隨從。

郁來旺抖開信紙,匆匆來看。

一看之下,大吃了一驚,「老爺,這這這……,老奴有點兒不相信啊,大少爺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大少夫人還在娘家呢,她是知道了大少爺的事……,還不得鬧起來?」

「那個混蛋!他要真想要梅姨娘,老夫還會不給?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八成是梅姨娘持寵而驕,人志惱恨了,拉扯之下……」郁文才想起兒子犯的蠢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

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

「老爺,要不要老奴帶人前去看看究竟?當面問問,總比旁人說來,消息要真實一些。」郁來旺將兩封折好,放回桌上,問著郁文才。

「你去吧,老夫不想看到他。想辦法讓他留在在丰台縣,短時間內不要回京。」他丟不起那個人。

「是。」郁來旺轉身往外走。

這時,又有僕人來報,「老爺,四小姐又派人送信回來了。還有長風亭送來的官家文書。」

郁來旺回頭看向郁文才,「老爺,這第二批信到了,是不是情況有轉變?」

「叫他們來書房。」郁文才也盼望着,事情也轉變,他希望兒子是被人冤枉的,一個姨娘,死了就死了,他不希望兒子有事。

不多時,郁嬌派來的第二個護衛,來到了書房前,「老爺,四小姐的急信。」

郁文才將信接在手裏,一眼瞥見那護衛的胳膊上,纏着塊白布,他眯了下眼,「你這是為何?」

護衛慌忙跪倒在地,大哭起來,「老爺節哀啊——」

郁文才吸了口涼氣,「郁嬌死了?」

護衛一愣,四小姐活得好好的,還寫了信來,老爺為什麼說四小姐死了?

「不是,是……是大少爺,歿了。」護衛說道,「這是四小姐的急信。」

「什麼?」郁文才嚇得身子晃了晃,慌忙接過信來看。

雖然兒子的一些行為叫他生氣,但必是兒子。

一看不打緊,氣得郁文才暴跳如雷,「裴元志,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你敢害我兒,我會要了你的命!」

郁來旺聽說郁人志死了,忙將郁文才手裏的信接過來看。

他越看越心驚,「大少爺是被裴世子的護衛殺的?現場留有裴世子的一枚玉佩?老爺——」

郁文才又驚又氣又悲又痛,他咬牙切齒冷冷一笑,「老夫懷疑,梅姨娘的死,也八成是裴家小子搞的鬼!從而栽贓志兒。」

「……」

「志兒被關,那個裴小兒再派人殺了志兒,做了個愧疚自殺的假象。好好好,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一定要裴家小兒不得好死!老夫會跟裴家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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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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