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會面(修錯字)

326,會面(修錯字)

……

郁嬌才走到正屋的台階下,就被赤焰攔住了去路。

「四小姐,你先呆在屋子裏,不要出去。」赤焰的神情十分的凝重,聲音也是壓低着說。

郁嬌的目光微閃,看着他問,「為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四小姐的父親丞相大人,和皇上的人來了,在園子門口同霜月說着話。屬下聽到他們在說,是要請四小姐跟他們一起去見皇上。」

「……」

「如今莊子裏不太平,四小姐還是不要出園子為好。主子吩咐過了,沒有他的准許,四小姐最好哪兒也不要去。等皇上回京后,主子會帶四小姐回京。」

他口裏喊著郁丞相,心中卻在罵着郁文才,在直喊名字。

赤焰心說,四小姐這麼明白事理的一個人,怎麼會有個混蛋父親?

他懷疑,長寧郡主生下孩子之後,四小姐會不會被人抱錯了?眼前的四小姐,根本不是郁家的人。

而是別人家的姑娘。

又一想,四小姐還是早些嫁到譽親王府吧,省得在郁府受閑氣。

郁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可我不去見皇上,便是抗旨,皇上得罰我。你還是讓我出去吧。」

她說着,繼續往前走。

郁文才和明正前來找她,她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了。

赤焰身影一閃,又攔着她,神情變得焦急起來,「哎呀,四小姐,皇上的脾氣可不好,為難四小姐怎麼辦?還是不要去了。」

「你讓開!」郁嬌眯了下眼,目光冷然,「我去見他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再攔下去,出了大事怎麼辦?」

「四小姐,能出什麼大事?」赤焰不解地問道。

「我如果不出門,皇上會怪罪你家主子!你希望他有事?」郁嬌冷冷說道。

赤焰愣了愣,臉色也緊張了幾分,「四小姐,你說什麼?皇上為什麼會怪罪我家主子?他並不在京城中,他目前,往西邊去了啊。」

郁嬌的眉梢微微一揚,冷笑道,「就算他離開了齊國,去了別國,皇上要罰他,一樣的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還需要理由?」

赤焰冷笑,「這分明是不講理!」

「他什麼時候講理過?」郁嬌冷笑,「他們的目的,只為見到我,我要是不去,他們就會隨意捏一個罪名,安在你主子的頭上,你希望這樣?」

赤焰呆住了。

他不知該怎麼回答,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完成楚譽派下的任務,沒有任務時,便去暗中保護郁嬌。

對於朝中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因此,也理解不了當權者的想法。

「可是四小姐,你去的話,太冒險了。」赤焰還是不同意。

「我不會有事的。」郁嬌道,她的目光往身後望去,「你主子在屋裏,我能夠出來,也是他默許的。」

「默許?」

「你不相信?」

赤焰將信將疑。

郁嬌揚眉看着他,「你這是懷疑我?」

赤焰馬上搖頭,「不是不是。」

「那我走了。」郁嬌繞過赤焰,徑直走了過去。

赤焰看一眼走開的郁嬌,又望一眼屋中,不知該信誰。

他跺跺腳,大步進了屋中。

反正門口,還有個霜月在,霜月應該能攔著郁嬌吧?

這麼想,赤焰進了屋裏。

卧房的門,大開着,一張太師椅上,躺着楚譽。

楚譽一動不動。

赤焰眨眨眼,楚譽為什麼這麼安靜?

待他仔細看過,才發現,楚譽被點了穴一般,僵著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四小姐乾的?她不是不會武嗎?

赤焰後知後覺地發現,上了郁嬌的當了。

「主子?」赤焰去拍楚譽的穴位,可見鬼的是,根本解不開。楚譽依舊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赤焰想到剛才,郁嬌非要離去的決絕,心底吸了口涼氣。

這不是點穴的手法,這是施了毒!

赤焰心底一涼,拔腿就往外跑。

但是呢,等他來到外間的時候,發現,園子門那兒,已經沒有人在了。

郁嬌和霜月,都不見了。

郁文才和明正,也不見了。

全都走了。

「出來!」赤焰急吼吼地喊了一聲。

三個暗衛一起從暗處跳了出來。

「四小姐和霜月呢?」赤焰眯着眼,盯着三人,冷冷問道。

其中一人說,「四小姐和霜月跟着郁丞相,離開了。」

「什麼?」赤焰更加的怒了,他抬起一腳,朝那人狠狠地踢去,「你為什麼放了四小姐出門?誰叫你這麼做的?」

這個暗衛一臉的委屈,哭喪著臉說道,「是四小姐她說的啊,她說,她可以出門,是赤護衛同意的。」

赤焰怒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了?」他只是猶豫了一下而已。

郁嬌已經離開,再追究誰的問題,顯然,於事無補。

「她去皇上那兒了,我去看看。」赤焰想將功補過,身影一閃,尋郁嬌去了。

……

郁嬌要出門,霜月自然是會跟上的。

她望着走在她和郁嬌前面的郁文才,臉色越來越冷。

郁文才,居然勒令自己的女兒,去見正德帝?

那皇帝老兒,指不定又想使什麼壞呢!

「小姐,別去了。」霜月小聲地跟郁嬌說道。

郁嬌看了她一眼,「又不是沒去過,你擔心什麼呢?」

霜月眨眨眼,「我這不是擔心,會有突發事件么?」

郁嬌沒理會霜月的擔心與問話,她抿唇不語。

心中默道,事情,該了結了。

……

郁嬌跟着郁文才,來到了正德帝住的卧房外。

明正當先走進去,彙報去了。

郁文才看了眼郁嬌,「候着,裏頭有傳喚的聲音,你再進去。」

扔下這句話,郁文才也甩袖走開了,往卧房中走去。

過了一會兒,郁嬌聽到裏頭說道,「叫她一人進來,其他人,全都退出去。」

霜月一愣,驚訝地看着郁嬌,低聲說道,「這是……裴元志的聲音?」

確切的說,是裴元志偽裝后的聲音。

郁嬌認出了裴元志,也當然告訴給霜月了。

「對,是他。」郁嬌點頭說道。

霜月冷笑,「聽裏頭說話的語氣,像是,他要求見小姐來的?他想幹什麼?」

郁嬌看了霜月一眼,「你留在這裏,不管裏頭發生什麼事,你都不準衝進去。」

「那怎麼行?」霜月急了,「你又不會武,不是生生吃着虧?」

霜月不同意。

「霜月。」郁嬌說道,聲音低緩,透著無奈,「我進去見他和皇上,是為了不讓你主子受罰。」

霜月聽不懂,「主子為什麼會被罰?」

郁嬌諷然一笑,「君要臣死,死不能不死,懂嗎?」

霜月微怔,眯着眼怒道,「奴婢不懂,奴婢只懂,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四小姐,請進吧,皇上候着你多時了。」王貴海從卧房裏走了出來,打斷了郁嬌和霜月的小聲議論聲。

他笑眯眯地看着郁嬌。

包子一樣的臉,笑得見牙不見嘴。

霜月扯了下唇角,露了個冷笑。

「我進去了,你站在外面。」郁嬌朝霜月點點頭。

「奴婢跟小姐一起進去。」霜月隨後跟上。

不過呢,王貴海伸手攔著了霜月,冷著臉說道,「對不起,姑娘,皇上有令,只讓四小姐進去,其他閑雜人等,全都退下。你沒看到嗎?兩位御使大人,也從皇上的卧房中走出來了?」

的確,那兩個跟着三王前來的御使大人,正從正德帝的卧房裏,走了出來。

「亂闖者,會將所有罪,全怪到你主子的頭上!」王貴海的聲音,又涼涼說道。

「聽到沒有?你這做丫頭的,怎麼那麼多事?不想讓小姐為難,你就老實一點。」站在屋中門口的郁文才,也冷笑說道。

霜月想踢死郁文才的心都有了,有這麼坑死女兒的親爹嗎?

想到裏頭還有正德帝,霜月不敢往前走了,盯一眼王貴海,盯一眼郁文才,她是敢怒不敢言。

她們主僕,這是進了一個狼窩?

「我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郁嬌又朝霜月點了點頭,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她的大袖子中,藏着匕首。

另一隻袖子中,蹲著灰寶,她怎能被裴元志左右?

裴元志想抓到她,威脅楚譽,他想得可太天真了,她豈是那麼好威脅的?

霜月一時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得咬了咬唇,「奴婢就在外間候着,小姐有事喊一聲。」

郁文才不耐煩地甩了下袖子,「快走!」

郁嬌沒回頭,朝霜月擺擺手,進了正德帝的卧房。

卧房中,站着三王,和其中兩王的王世子。

他們聽到屋中多了腳步聲,幾人紛紛轉身過來,朝門口方向看去,發現是郁嬌來了,一個個神情一松。

郁嬌的目光,淡淡地從他們的臉上掃過,最後,落到了床榻那兒。

床上,斜坐着正德帝,裴元志的一隻匕首,正死死地抵在正德帝的脖子上。

大約手指顫抖過,抑或是裴元志故意地警告著,刀子尖挑破過正德帝脖子上的皮膚。

正德帝胸前明黃色的裏衣上,灑著斑駁的血漬。

不是一點兩點,而是一大片,看着,觸目皆驚。

郁嬌的唇角,微微牽動了一下。

正德帝,也有今天,被人威脅著虐打着的滋味,可好受?

他默認著安王一夥,處死了林伯勇父女,不分是非,不辯忠奸,他就該受到教訓!

她真希望裴元志將他一刀殺了。

「臣女見過皇上。」郁嬌走上前,不卑不亢地朝正德帝一禮,然後,又抬頭,淡淡看向裴元志,「裴公子,這是為何?」

她佯裝不知情的問道。

從郁嬌跨進門檻開始,裴元志的目光,就一直緊隨着郁嬌,一分也沒有離開。

不知為什麼,他看到今天的郁嬌,心中有種莫名的悸動。

那眼神,熟悉得叫人心頭狂跳,不是屬於郁嬌的眼神,而是,屬於另一個人的眼神。

——林婉音的。

這可太奇怪了,郁嬌的眼神,怎麼那麼的像林婉音的?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看到郁嬌時,只是有一絲的錯覺,將郁嬌當成了林婉音。

可今天,郁嬌的眼睛,分明就是林婉音的。

這眼神,同那天在裴家榮喜堂里看到的,一模一樣。

含着嘲諷與仇恨。

這究竟是為什麼?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

「郁四小姐已經來了,你現在可以兌現你剛才說的諾言了吧?」順王袖子一甩,盯着裴元志,冷冷說道。

裴元志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郁嬌,唇角微微一揚,浮着一抹得意,「可以!」然後,他手一揮,「你們都出去,本公子想單獨跟郁四小姐說幾句話。」

楚禎看到郁嬌前來,已經是氣憤不已,還要他們全都出去?將一個弱小的女兒家,丟在裴元志這個惡徒的眼前,這不是生生受打?

「裴元志,你太得寸進尺了!」楚禎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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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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