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叫裴興盛賠得吐血

030,叫裴興盛賠得吐血

裴安傻眼,果然是狠的怕橫的,林唯楓,這分明是橫的啊!

「怎麼,不敢回答了?是不是裝病不敢見人啊?」林唯楓朝裴安走近兩步,將脖子一挺,同時呢,右手還扶了扶腰間的掛刀,冷冷一笑,「他要是不敢出來,老子砸了他的這個狗窩!」

裴安一愣,心說,老爺果然神機妙算,只要老爺不出來,這個大老粗的林唯楓一定會帶人打砸。

要砸,儘管叫林唯楓砸,這是老爺說的,然後呢,再告林唯楓一個私闖民宅搶劫的罪!

林家不是要賠嗎?

那好啊,先賠了損壞裴家的東西再說。

裴安想到裴興盛的叮囑,並不慌張。

他先朝林伯勇行了一禮,「林將軍,您沒有故去,這可真是太好了,小人還一直念著將軍的好呢。我們府上的老夫人,也還一直嘆著將軍的遭遇呢,沒想到,只是虛驚一場。您要是真的故去了,這可真是大齊國的一大損失啊。」

林伯勇聽着他的話,冷冷一哼。

接着,裴安又朝王公公施了一禮,「喲,今天是什麼風,將公公您老人家給吹來了?」

王貴海笑得敷衍,「咱家是跟着林將軍的腳步來的,擔心你們家,將林將軍欺負了。」

裴安一愣,一臉委屈說道,「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林唯楓瞪眼,繼續大聲地嚷着,「沒看到我大哥臉色一直不好嗎?風吹吹就倒的樣子?你們家裴興盛為什麼不出來?這是想故意氣死我家大哥?別他娘的裝病了,他根本沒病!」

「他真的病著……」

「來人,給老子搜!」林唯楓不耐煩了,將裴安一把推開,同時呢,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配刀,「搜!」

刀光森寒,裴安頭皮一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是,三爺!」五六個林府的護衛,齊齊走上前,往林唯楓的身邊一站,「聽候三爺吩咐!」

「有話好好說,三爺你有什麼想法,跟老奴說說,老奴再去傳話給我們家老爺,老爺他真的病重,不宜見客呀,更受不得驚嚇!」

「去你娘的不宜見客!」林唯楓一腳將裴安踹倒在地,他大步走到王公公的跟前,抱拳一禮,「王公公,我們林家的僕人少,能否向你借幾個護衛使使?」

向王貴海借人,這是郁嬌的吩咐。

他盯着那幾個大內護衛,心中很是滿意,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傢伙,適宜干打砸的活。

王貴海哪裏敢說不呀?

這林伯勇還沉着臉坐在這兒呢,他是奉了皇上之命,專門跟來討好林伯勇的。

林家的事,只要他能拍板做決定的,他一定不能馬虎著,否則,林伯勇一生氣,惹出什麼事來,皇上會要了他的腦袋。

「幾個護衛而已,並不是大事,三爺要用,儘管拿去。」王貴海一臉的討好,笑得見牙不見眼,朝林唯楓拱手說道。

「那好,多謝了。」林唯楓朝跟隨王貴海前來的大內護衛們走來,伸手一招,「你們幾個,全都過來吧。」

「是!」八個大內護衛,上前一步,齊聲應道。

裴安看着一群莽漢子,心中莫名滲得慌。

只見林唯楓對大內護衛和林家護衛們吩咐起來,「你們,搜這邊,你們,搜這邊,一個個地仔細地搜,另外,不得動壞裴家的東西。」

「是!」十幾個人答應一聲,四散著走開了。

林唯楓安排人,十分的巧妙,每組大內護衛身旁,均跟着他林家的護衛。

所以,這樣一來,林家護衛在裴府里為所欲為的時候,總拉着大內護衛參與。

大內護衛們,仗着自己是正德帝的人,哪裏將打砸這種小事放在眼裏?

打死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懼怕的事,何況是砸了一個古懂花瓶?

所以,一場搜尋下來,全是林家護衛慫恿著大內護衛們在砸東西。

沒多大功夫,裴府幾個主要屋子裏的值錢物品,被那群眼睛眉毛在天上飄的大內護衛們,砸了個稀巴爛。

裴安這才傻眼。

這碎的哪裏是物件?碎的全是銀子啊!

一件白玉石屏內,就值三萬多兩呢!

被一個傢伙彎腰時,拿屁股一撞,倒了,碎了。

裴安的頭心直滴血。

心中直喊上當了。

林唯楓還揪著裴安不依不饒的,「你家裴興盛呢?他故意氣我大哥是不是?」

「……」

「我告訴你,我大哥中了昭陽的毒,不能生氣,他要是氣倒了,你們整個裴府賠給我們林家,都不夠賠!」

裴安這才認識到,什麼叫不講理,什麼叫京城第一紈絝潑皮。

他們裴府被砸了,還不能喊冤,喊了也沒用啊,全是大內護衛們乾的。

林家的護衛們壞呢,袖着手,只站在一旁煽風點火,連根手指頭都沒有出。

林家護衛沒動手,他們告不了林家,而那大內護衛們,他們哪裏敢告?

不得已,他只好說道,「三爺別生氣,老奴再去看看我家老爺醒了沒有。」

「快去!」林唯楓冷笑,「要是你找不出裴興盛來,老子剝了你的皮!將你吊到城頭上去!」

「好好好。」裴安抹了把汗,拔腿就往後宅跑。

沒跑多遠,他就看到裴興盛,陰沉着臉,帶着兩個大管事,往前院這裏大步走來了。

「老爺,不好了……」裴安回頭往自己身後看了看,發現沒有林家的人跟着前來,馬上上前一步,對裴興盛小聲地說道,「是林唯楓勸竄著大內護衛們乾的。」

「老夫知道了。」裴興盛冷笑,「好個林唯楓,哼!」

「老爺,現在怎麼辦?」裴安一臉苦相,「他們找不到老爺,就要打老奴呢,說不定還要繼續打砸呢!」

唉,老爺為什麼惹著了林家人?

誰說林家好欺負的,這個林唯楓,根本是個刺頭啊!

「先去再說!」裴興盛自知躲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往前院的客廳走來。

他原以為,自己不出現,以林唯楓那莽漢子的性子,一定是怒得一通亂砸。

然後,他再告林家毀他財物,看林伯勇還怎麼有底氣跟他叫板。031

可萬萬沒想到,對方仍是不上鈎。

裴興盛硬著頭皮,來到了前院的客廳里。

客廳中,亂鬨哄的擠著一屋子的人。

有幾個家丁護衛模樣的人,抱拳的抱拳,甩袖子的甩袖子,個個傲然著臉,站在林唯楓的身後,顯然,是林家的人。

其他官服模樣的人,則是大內護衛了,一齊站在大太監王貴海的身後。

王貴海只是個內侍監,他跟着林家人一起來,這是皇上的授意吧?

裴興盛眸光一沉,心中冷笑着。

看來,這大齊國的天,的確得翻個個兒了,否則,他裴家遲早會被正德帝給算計而死!

林家來找麻煩,正德帝的人馬上跟着前來,這顯然,是來落井下石的。

他正要走上前,向王貴海行禮問安,這時,身後有僕人走來說道,「老爺,譽親王和太子來了。」

裴興盛頭皮一緊,楚譽?太子?

他們兩人怎麼也來了?

又一想,也是呢,楚譽的未婚妻,是郁府的四小姐郁嬌。

而郁嬌,又是林伯勇的義女。

楚譽,這是給他的義老丈人來撐腰來的?

而太子么,跟林家的關係,也是不錯的。

呵呵,這是牆倒眾人推呢!

「請他們進來!」裴興盛冷笑,「他們還能吃了老夫不成?」

且忍得今天一恥辱,他日再來收拾這些人!

僕人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應了一聲,跑出去請人去了。

不多時,僕人領着楚譽和太子來了。

紫衣華服的楚譽,和明黃太子服的楚旭,步伐閑適,像是走來看戲的。

「裴大人,本王和太子路過這裏,聽說,王公公帶着林將軍和林三爺來裴家討個說法,我們兩個想來瞧個熱鬧,你不會反對我們二人,前去觀上一觀吧?」楚譽手裏,搖著一柄墨色的金色摺扇,笑容淺淺。

「王叔,在本太子的心中,裴大人一直都是個大度之人,哪裏會計較這些小事?你不該這麼問,寒了人家的心。」太子楚旭搖搖頭,不滿地說道。

「是嗎?裴大人不反對?」楚譽望着裴興盛,微微一笑,問道。只是呢,那笑容,可毫無溫度。

裴興盛只覺得那笑容,晃得十分的刺眼,真想一刀戳瞎楚譽的雙眼。

可現在,他正處於倒霉的時刻,而這楚譽,正是春風得意時。

人比人,會氣死人。

他沒法將楚譽怎麼樣。

「微臣哪敢拒絕王爺?」裴興盛笑得敷衍,朝楚譽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麼,本王先多謝一聲了。」楚譽微微一笑,朝太子點點頭,「阿旭,走吧,裏頭人多。」

「是,王叔。」

叔侄二人,各帶着兩個護衛,走進了客廳。

客廳中,氣氛本來就囂張,楚譽和太子進去后,裏頭的聲音更加的喧嘩了。

滿屋子裏,都響着林唯楓的聲音,「賢侄女婿啊,你也來啦?來來來,一起坐,喂,那個,裴興盛,你是不敢進屋,還是想跑?說什麼病了,老子看你臉色比老子還好,病什麼病?」

林唯楓的大嚷門,又開始嚷着。

嚷得裴興盛一頭的怒火,卻不敢發作。

但是楚譽的心情,卻十分的好,他對賢侄女婿這個稱呼,十分的中意。

楚譽走上前,朝林唯楓微微一笑,「三叔。」

「哎,好好好,來來來,坐這裏。」林唯楓親自拖了把椅子,請楚譽落座。

他對楚譽的印象,十分的好,幫他林家申冤的人,他都喜歡。

何況,楚譽會說話,能將裴興盛嚇成乖乖,他不喜歡也不喜行啊。

啊呀,郁嬌做他干侄女,真是太好了,給他招來這麼個好侄女婿。

但楚譽卻沒落座,而是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深深一禮,「岳父,身子可好些了?」

林伯勇被靈力控制着,不宜多運動,他其實是不想讓林伯勇前來的。

但是,想着屈死的林婉音,林伯勇又哪裏坐得住?即便是林婉音成了郁嬌,林伯勇的心中,那口冤氣,仍是消不退的。

換了個身份的女兒,能跟原來的女兒一樣嗎?想將郁嬌留在家裏,還要顧及各方人的想法。

所以,楚譽乾脆不勸了,派了五個梟龍衛,扮成了林家的護衛,跟着林伯勇和林唯楓前來裴府。

「還好,你不必擔心。老夫,還有氣力跟裴大人理論一番。」林伯勇朝楚譽點了點頭,說道。

楚譽走上前,給林伯勇把了下脈,發現,確實沒有大礙,他這才放心地坐下了。

太子楚旭,朝林伯勇問了聲好,坐到了楚譽的身側。

裴興盛走到林伯勇的面前,拱了拱手,客套著說道,「親家……,沒想到……」林伯勇沒死!

「誰是你親家?」林伯勇冷笑,「我女兒都沒了,誰跟你是親家?還有,你那兒子,是你的兒子嗎?」

裴興盛臉上一窘,因為,他聽到有人低低地笑着。

「……」他忍着怒火,說道,「你既然都說了,元志不是我兒子,那麼,林將軍還來我裴府做什麼?你該找他的生身父親去才是。」

「他是不是你兒子,另說,但是,我女兒死在你夫人的手裏了,這筆帳,怎麼算?」林伯勇冷笑。

「我夫人也不是有意要對她施罰的,是你們林家小廝搞的鬼!他站在我裴府的門前,直嚷嚷,大半條街的人都聽到了。」

「……」

「是他說跟你女兒相好來着。當時,所有證據都說明,你女兒婚前不貞,我們不罰,難道被世人指著脊梁骨取笑?」

「……」

「你要是覺得冤屈了,你該找你們家小廝田永貴去,你找我們裴府做什麼?哈哈哈,笑話!」裴興盛袖子一甩,冷笑一聲。

林唯楓怒得上前一把揪住裴興盛的衣襟,揮着拳頭就要開打。

「老匹夫,你當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我林家小廝是被昭陽收買了,才去故意誣陷的!而昭陽公主,跟你是表兄妹,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合夥害死了婉音,你還有臉說是田永貴一人所為?」

「林家小廝已死,昭陽公主已死,你上下嘴唇一張,由着你說,老夫怎能由你冤枉?」裴興盛冷笑。

「老匹夫!」林唯楓大怒,手裏的拳頭狠狠往下錘來。

裴興盛卻不慌,昂着頭,「老夫是五品命官,林三爺幾品?無品之人打了有品之人,得坐幾年牢?賠多少銀錢?」

林唯楓一愣。

「三叔住手。」楚譽忽然說道。

林唯楓氣得只好將拳頭放下,恨恨地將裴興盛推開。

裴興盛傲然地整了下被林唯楓抓亂的衣襟,口裏輕哼一聲。

林伯勇氣得臉色一白,他從沒想到,裴興盛,居然這麼的無賴。

他氣得心口一甜,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楚譽發現他臉色忽變,慌忙伸手按着他的手腕,將真氣渡給他一些,「岳父,別急,譽有人證!」

「人證,在哪兒?」林唯楓聽說有人證,馬上大喜。

「來人,將證人提來!」楚譽朝身邊的赤焰說道。

「是,爺。」赤焰閃身離去。

裴興盛眯起眼,證人?會是誰?

知道真相的人,除了安王,全都死了,怎麼可能還有證人?

正當他心中犯嘀咕時,楚譽的護衛,提着一個瘦削臉的少年,走了進來。

「證人到了。」赤焰推了一把少年,「跪下,老實交待,說假話者,可得小心你的舌頭!」

少年嚇得直磕頭,「不敢不敢,這就說,這就說。」

裴興盛眯起雙眼,林世安的兒子林鴻志?

他怎麼知道,林婉音被田永貴誣陷的事情?

赤焰踢了一腳林鴻志,林鴻志馬上開始說道,「我是聽我父親說的,我父親說,掌握著這個秘密,就可活命,而且,還給了我一份證據。」

當下,他大聲說起來。

裴夫人是如何找到他母親林二夫人的,說了些什麼話,給了什麼東西,要他們家配合,除了林婉音。

裴元志又是怎麼跟林世安交待的。

裴興盛是怎麼跟林世安交待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說完之後,林鴻志又從袖中取出一份房契和幾張銀票出來。

「這是證據,裴夫人給的,但是,這房子不在京城,我們沒去過,這銀票,要兩年後才能兌換。」

「……」

「當時,我父親還十分不滿來着,裴夫人為人太陰險,房契給洪縣的,我們全家又不住那兒,離著三四百里路呢。銀票還要兩年後才能兌換,這不是只能看,不能用嗎?」

「……」

「顯然,是要我們家全力替他們家辦事呢,發現事情辦不好,他們完全可以通知銀庄,廢掉我們的銀票,我們就一文也得不到了。」

林唯楓將銀票一把抓到手裏,仔細看了看,然後,甩到裴興盛的面前,冷冷一笑,「裴大人,你怎麼解釋這些東西?嗯?」

裴興盛哪裏會承認這些,他咬着牙,冷哼一聲,「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偷來的?林世安的兒子,可是個賊贓呀!」

「不是,我沒有偷!」林鴻志怒道,「我還有一份證據!」

說着,他又從袖中取出一份圖紙來,「這是裴大人畫的圖吧?要我父親安排人,在這座橋的附近,伏擊我大伯,讓他摔下這座旱橋,做個醉酒落馬的樣子!圖紙上有裴大人的字跡,可以比對一下。」

林唯楓又接過來,看了看,冷笑着,問著裴興盛,「這麼個不值錢的東西,林鴻志,沒有必要去偷吧?」

「依本太子看,要是外人不知情,根本不會偷這份圖紙,所以,這份圖紙,只能是裴大人畫好了給了林世安,最後到了林公子的手裏。」太子楚旭清冷開口。

「裴興盛,老夫究竟和你有什麼仇,你要如此害老夫?」林伯勇看着圖紙,厲聲怒道。

裴興盛此時,是徹底傻眼了。

他心中不停地罵着林世安。

那個蠢貨,這是想害死他么?林世安不是說,燒了圖紙嗎?怎麼還留着?

其實呢,圖紙當然是已經被林世安燒了,但被林鴻志看到過。

林鴻志雖然不學無術,卻記憶力驚人,他將圖紙上的圖,記了個清清楚楚。

當楚譽去順天府的大牢裏找到他,要他配合著演一齣戲時,他為了出牢房,馬上說出了這份圖紙的事。

於是,由他畫出圖形,楚譽再進行加工,又找了個善於模仿他人字跡的高手,寫下裴興盛的名字,一副以假亂真的圖紙,就做成了。

裴興盛被林鴻志的話,驚得早已失了分寸,哪裏能看出,這份圖紙,不是原圖?有着些微的不同?

「哼,是林世安要害你,老夫又不想害你。當時,林世安請老夫畫圖,老夫又不知他想幹什麼,就畫了,其他的字是老夫寫的,不錯,但是,那『林伯勇』三個字,可是林世安寫的。」

「你還想狡辯?」林伯勇冷笑一聲,看向王貴海,「王公公,老夫想上殿告御狀!」

王貴海馬得了正德帝的吩咐,只為看望林伯勇,兩家若是真的打起來的話,要求他保下裴興盛。

正德帝的意思是,不能讓一家倒下,否則,另一家就得猖狂著。

所以,王貴海就說道,「哎呀,冤家宜解,不宜結啊,林將軍這不是無事了嗎?要怪,就怪死掉的林世安太貪心吧,一心想得到長房的財物,才慫恿著裴家害林將軍父女吧?要怪就怪昭陽公主太過於陰狠。」

「狗屁!老子侄女就白死了?」林唯楓大聲罵道,「不管這裏頭的內幕是什麼,老子侄女可是真真切切死在裴夫人的手裏,裴興盛不給個說法,這事兒沒完!我大哥因為女兒死,才會落馬,才會昏迷,才會被昭陽抓去,險些丟命,所以,裴家,是罪魁禍首!」

王貴海說道,「說來說去,還是由林家小廝引起的啊,要不是林家大小姐出事,裴大人,也不會對林將軍生出怨言吧?當時的情況是,裴家出了個不貞的媳婦,當然會心情不好了。」

「王公公,你什麼意思,裴家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居然幫着裴家說話?」林唯楓都想揍王貴海了。

「王公公,你說了半天,意思是什麼?」楚譽冷冷說道,「難不成,你是贊同裴大人無罪一說了?」

「罪也分大小不是?」王貴海笑,「要不這樣吧,讓裴家賠些銀錢吧。你們看怎樣?你們開個價吧。」

等的就是這句話。

「大哥,你的意思呢?」林唯楓馬上問林伯勇。

他們一行人出門前,郁嬌提出了建議,可以不要裴興盛的命,但是,一定得要裴家賠銀子,越多越好。

賠得傾家蕩產最好不過。

因為,如果裴興盛有罪了,那麼,裴家的財產就充公了,就全都落入了正德帝的口袋裏。

還不如,讓裴家先賠給林家,將來,再尋個機會,殺裴興盛不遲。

林伯勇說道,「不,老夫要上殿告御狀。」

王貴海見林伯勇如此執著,又馬上開始勸說。

一番勸說下來,最合,還是同意了賠償。

當然了,一切,按著郁嬌開的價碼賠的。

銀子,田產,莊子,幾乎將裴家的財物,給搬空了。

氣得裴興盛差點沒殺了林伯勇和林唯楓。

林伯勇還好,坐在那兒一言不發,跟個冰塊似的,尤其是林唯楓,那就跟幾輩子沒見過銀子似的,可勁的摳着他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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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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