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把林鴻志扔護城河裏,生死由天

093 把林鴻志扔護城河裏,生死由天

雖然,玉嬌穿着一身男子衣衫,臉上也矇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但林鴻志仍從那聲音中,聽出來了,來的正是玉嬌。

春風得意,前程一片似錦的玉嬌。

她即將是高高在上的譽親王妃,而他,則是淪落到了端盤子跑堂的窮夥計。

今天吃飽,不知明天的飯食在哪兒的窮小子。

「是不是你暗算我的?」林鴻志坐在地上,忍着腿疼,朝玉嬌大聲怒道,「我跟你有什麼冤讎,你為什麼屢次針對我?」

玉嬌走到林鴻志的跟前,站定了。

她眼神凌厲看着這個,被林世安夫婦養出來的廢物。

不學無術,只吃偷雞摸狗,混吃等死的紈絝。

「針對你?」玉嬌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配嗎?你若不惹我,我會注意你這種人?」

「……」

「一個不學無術,只知吃喝玩樂的人間敗類!你冠著一個林姓,簡直是林家的一個恥辱!」

「賤人,你敢罵我?」林鴻志大怒。

「臭小子,我們小姐罵了你又怎樣,姑奶奶我還敢打你呢!」霜月抬腳,惡狠狠踩在他的胳膊上,「敢對我們小姐不敬,信不信我將你的一雙胳膊也踩斷了?」

腿被人踢斷了,很疼,疼得生不如死。

要是胳膊也斷了,他就徹底成了個廢物了。

「你……你們,你們究竟想幹什麼?」林鴻志也看出來了,玉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他。

「那就要問你林大公子了,你究竟想做什麼?」玉嬌冷笑,「你老是盯着我哥哥做什麼?想打他什麼主意?」

林鴻志驚得臉色一變,心中暗道,好個狡猾的玉嬌,她是怎麼知道,他在打玉笙的主意?

不過呢,他是不會承認的。

他要是承認了,這個叫霜月的丫頭,一定會踩斷他的胳膊。

「你胡說什麼?誰打他的主意?他是太子嗎?哼!」林鴻志冷哼一聲。

玉嬌冷笑,「沒有最好不過,要是被我查出,誰打着我哥哥的主意,我定不輕饒!霜月,我們走!」

說完,她轉身就走。

霜月俯下身來,笑嘻嘻看着林鴻志,「有件事,我想事先提醒你一下。」

林鴻志被霜月詭異的笑容,驚得心裏頭毛毛的,「什……什麼?」

「玉笙公子,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是個老老實實的孩子,他呢,報復心極重,誰惹他不高興了,他會要那人——生不如死!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儘管去招惹得他。」

霜月陰陰沉沉一笑,直起身來,追玉嬌去了。

林鴻志回想着這主僕二人的話,心裏頭,七上八下的。

「一定是恐嚇他,一定是!哼,他才不怕呢,一個十四歲的毛孩子,他要是怕了,那就是慫樣!」林鴻志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只要妹妹成功了,玉嬌還敢這麼跟他說話?

一定得要玉嬌低頭道歉!

不,下跪道歉!

然後,再叫玉嬌賠錢!

霜月追上了玉嬌。

她朝身後的小巷子裏看去一眼,小聲說道,「小姐,就這麼放了林鴻志?奴婢覺得,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子的做法,一定還會壞事!最好是讓他徹底老實!」

玉嬌冷笑,「當然不會就這麼放了他!已經給過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了,他卻不知悔改,還想着算計他人,這次絕對不輕饒!」

霜月又問,「小姐想怎麼做?」

玉嬌說道,「如今我大婚在即,我和你都不宜出面,當然是找人替我收拾他了。」

霜月眨眨眼,笑道,「找人收拾,主意在好不過了,可是,找誰幫忙?」

玉嬌的目光,看向前方走來的一個個子圓胖的男子,微微一笑,「看,不就是他嗎?」

霜月眯了下眼,「那個被人稱為寧二公子的潑皮?」

玉嬌笑道,「正是他。走,我們上前跟他說說話。」

寧國公府,也是齊國的開國元勛之一,和永安侯府,是同一批跟着祖皇帝打天下的幾個王公府邸之一。

老寧國公的功勞最大,封國公,永安侯的功勞小一些,封的是侯。

這兩府,都是世襲罔替之家。

論實力,寧國公府強於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躋身於京城的豪門大族之列,是因為府里出了個太妃,三房出了個皇后。

是靠着姻親關係上位的。

而寧國公府,憑的是真本事,族中子弟,能文能武,又十分的忠心,很得正德帝的寵信。

不過呢,永安侯府受永安侯世子裴元志所牽連,已被除爵了。而寧國公一家子,除了一個二公子寧二少是個不學無術的混球之外,其他子弟,全都在為齊國的社稷,謀劃出力。

林伯勇被昭陽公主關起來的那些日子,寧世子已經接替林伯勇的位置,掌管三軍了。

家中實力雄厚,更讓寧二少膨脹了。

所以,在茶館里打林鴻志時,寧二少才敢嚷着「替順天府府尹罰人」的話來。

寧二少是個五大三粗的渾人,根本沒有什麼心計。

此時,寧二少帶着兩個僕人,踢踢踏踏地朝茶館外走來。

玉嬌和霜月朝他們走了過去。

「寧二公子。」到了近前,玉嬌拱手朝寧二少施了一禮。

寧二少停了腳步,眯着眼,甩了下袖子打量著玉嬌,「你是誰呀?哪家孩子?」

玉嬌的年紀,只有十四歲多兩月,在胖大個子的寧二少面前,就顯得很「孩子」。

她心中無語,她實際年紀明明十八歲了好不?

玉嬌隨口說了個名字,「西寧街東獅子衚衕,井家三公子,井華。」

反正她穿着男裝,臉上矇著面紗,這寧二少又是個馬馬虎虎的人,不會深究。

寧二少揚眉,豆子眼眯了下,「沒聽過,不過,你攔着我做什麼?」

玉嬌一指身後小巷中的林鴻志,「那裏有個人,一直罵着二公子呢,罵着很難聽的話,我實在看不過去了,才來跟二公子說的。寧二公子身份尊貴,豈是他一個小小的草民能隨意辱罵的?」

寧二少伸長著脖子,眯着眼往小巷中看去。

可不是么,被打折腿的林鴻志,正坐在地上,高一聲低一聲地嚎叫着,罵罵咧咧地,言語粗俗。

寧二少的圓豆子眼一睜,咬牙冷笑,「他活膩了是不是?偷爺的銀子還敢罵爺?寧文,寧武,去,再給老子狠狠地揍!」

「是!」

兩個同樣高大個子的家丁,擼起袖子,朝林鴻志大步走了過去。

「你罵誰呢?」

「活膩了是不是?」

「活膩了成全他!」

「揍死他!」

「打!」

兩人走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林鴻志在罵,「老子沒有偷銀子,王八糕子冤枉小爺,不得好死,打折小爺的腿,小爺我定要打折他的第三條腿!叫他斷子絕孫!」

寧二少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家勢又顯赫,在京城裏,向來都是橫著走。

他身旁的僕人,狐假虎威著,跟他一樣,也都是橫著走,除了皇家的人,他們誰也不怕。

林鴻志的家,沒有敗落之前,他們就不怕他,現在,林鴻志已經淪落到,進茶館里打雜討生活的地步了,他們更是不將林鴻志放在眼裏了。

聽到林鴻志在罵,火氣一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就開打。

林鴻志在茶館里時,已經被寧二少打了一頓,這會兒又被打,更加疼得他慘叫連連,不停地叫饒。

「還敢罵本少爺?誰借你的膽子?找死!」寧二少怒氣沖沖地衝來,狠狠踢了林鴻志一腳,「把他給爺扔護城河裏喂王八去!死不了,算他的造化,死了,正好讓小爺我的耳朵清靜清靜!」

「是,二少爺。」兩個家丁挽了挽袖子,一左一右將林鴻志提了起來,拖着就走。

什麼?

將他扔護城河?

林鴻志嚇了一大跳,他的腿沒斷的話,將他扔到水裏,他是不怕的,他會游水。

可腿現在斷了,他怎麼划水?

丟水裏后,他會沉啊!

他嚇得臉色慘白,開始求饒,「寧二少爺,二少爺,饒命啊,我不是在罵你,我是在罵……」

「呸,你當老子是傻子,聽不出來你的話?」寧二少冷笑,朝兩個家丁喝道,「動作快點,扔河裏喂王八!」

「是!」

為了不讓林鴻志繼續哀嚎著怒罵,有個家丁脫了臭襪子,塞林鴻志的嘴裏去了。

霜月站在茶館的門邊,一直探著頭,看向那巷子裏,見寧二少的家丁將林鴻志抬走了,她馬上笑嘻嘻回了茶館里,朝坐在角落裏的玉嬌走來。

「小姐真神了。」她小聲說道,「寧二少說,要將林鴻志扔護城河裏去。」

「……」

「護城河連着城外,林鴻志要是沒被淹死的話,就會順着河水漂向城外,他被寧二少狠狠打了一頓,估計呀,再不敢回京城來了。」

「不來正好,這正是我所希望的。」玉嬌冷笑,「希望他在城外好好做人!」

樓梯上,有女子的身影,忽然閃了下,又走回去了。

看到那身影,玉嬌的目光,忽然一縮。

「小姐,怎麼啦?那人有問題?」霜月順着玉嬌的目光,朝樓道口看去,剛才,是個煙柳色衣裙的年輕女子,在樓道口閃了下身,但很快又將身子縮回去了。

神情鬼鬼祟祟的,十分的可疑。

「沒什麼,遇到一個熟人而已。」

霜月好奇問道,「小姐,那人是誰呀?」

「裴家二房的人,她叫裴元綉。」玉嬌淡淡說道,「先別管她了,走,我們上二樓去,阿笙雖然聰明,但他年紀還小,我擔心他會上當吃虧。」

霜月嘆道,「小姐明明是妹妹,卻像是姐姐一樣。笙公子要是有小姐一半的懂事,郡主也不會操心了。」

玉嬌心說,她實際上已經十八了,玉笙才十四,她看起來當然像姐姐了。

玉笙在她眼裏,就是個孩子。

不過,因為霜月提到了長寧,玉嬌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將玉笙的消息,告訴給家裏。

一家人找那渾小子,都快找瘋了,他卻跟無事人一樣逍遙快活着。

玉嬌恨得臉色一沉,大步往茶館的後堂走去,她要借喜花的人,送消息回蘇府。

喜花一家子聽着玉嬌的吩咐,不敢拋頭露面,全在後堂里坐着。

玉嬌走進後堂,跟他們說了請求,喜花很爽快地答應了。

「玉小姐,那人走了沒有?」喜花看了眼前堂,憂心地問著郁嬌。

玉嬌拉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別怕,喜花,他在明,我們在暗。他們並不知道,這間茶館是你們開的,卻冒失著闖了進來,定會叫他有去無回。」

喜花一家,是弱小的平民百姓,遇上會武的刺客,只知驚嚇,想不出應對的辦法。

玉嬌說她有辦法,喜花是將信將疑。

霜月這時說道,「一個小賊子而已,本姑娘一人就能打倒他,你們別怕!」

為了不讓喜花磨磨嘰嘰著拉着玉嬌說話,霜月伸手抓過桌上的兩個核桃。

咔嚓——

只一下,就捏成了粉末子。

然後,她手一揚,末子飄飄洒洒落於地上,空氣中,散著一股子核桃味。

喜花看着那末子,驚得張大了嘴巴,半天沒回過神來。

霜月的手,難不成是石磨做的?

喜花的男人阿福忙說道,「姑娘好神力呀,在下這就放心了。」

「那你們還擔心什麼?放心等著好消息吧!」霜月得意一笑。

「好好,我們聽玉小姐安排,不擔心了。」喜花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離開後堂后,玉嬌借了掌柜的紙筆,馬上寫了封短訊,命那茶館的一個夥計,騎馬速速送往蘇府。

蘇府里得到玉嬌派人送來的信,得知玉笙平安著,大家齊齊鬆了口氣。

長寧罵了幾句混蛋兒子后,又開開心心地佈置著玉嬌的婚宴去了。

另外呢,為了不讓兒子認為她偏心,又着手收拾著府里另一個較大的庭院,預備着給玉笙住。

心細的玉衡並沒有馬上打發走那夥計,而是細細盤問著夥計。

「你是哪個鋪子裏的夥計?」

「小人是四季香茶館里的夥計。」

四季香?

玉衡記下了這個地方,打發走夥計后,命人暗中前往四季香茶館查看情況。

憑直覺,兒子不回家,一定在忙着什麼重要的事情。

楚譽告訴他,別看玉笙年紀小,卻很有心計。

再說了,女兒發現兒子的情況,卻不馬上帶兒子回來,也一定是遇上了什麼事情。

他幫着長寧安排了一下府里的事務后,也坐着馬車,往四季香茶館而來。

不過呢,為了不讓正德帝懷疑他,而時常提防他,他特意繞道去了林府,喊上了齊國京城昔日的混混,林唯楓。

林唯楓早就對玉衡崇拜不已,現在,玉衡主動邀請他出去喝茶,他更是喜出望外,還特意換了身新衣,跟着玉衡出門了。

……

四季香茶館。

玉嬌和霜月上了二樓。

茶館的夥計們,已經知道了,玉嬌是東家的貴客。

所以,玉嬌想進哪間空茶室,就進哪間茶室,沒人攔着她。

她和霜月進的茶室,是左青玄那間茶室隔壁的一間。

門沒有關死,她命灰寶蹲在門口,聽着隔壁茶室的動靜。

灰寶的耳朵,比人的耳朵要靈敏,她和霜月聽不到的聲音,它聽得到。

灰寶嚇得瑟瑟發抖,不敢不聽玉嬌的話,老老實實地聽着。

聽一會兒,小聲吱唔一聲,向玉嬌彙報著情況。

玉嬌眸光頻閃,為什麼,今天的灰寶這麼膽小?

瑟瑟發抖的樣子,比見了楚譽,還要惶惶不安?

她心中生疑,朝灰寶走了過去,伸手將它摟進懷裏。

關好門,將灰寶放在了桌子上,玉嬌面對面地盯着它的圓眼睛。

「說,你在怕什麼?」她沉聲問道。

「嗚嗚嗚嗚嗚——」灰寶將頭埋在兩隻前爪里,不敢看玉嬌,整個身體,抖成一團。

「是主人,怕主人。」

「主人?」玉嬌眸色一沉,「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哪裏還有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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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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