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想算計他?下輩子!

094 想算計他?下輩子!

灰寶不吱聲了,更不敢抬頭,一直抖著身子。

霜月聽不懂灰寶的語言,便問玉嬌,「小姐,出什麼事了?這小東西在怕什麼?」

「我也不清楚。」玉嬌沉着目光,又繼續問著灰寶,「看來,你是想讓王爺來問你咯?」

「嗚嗚,嗚嗚,主人,白衣主人,嗚嗚嗚嗚,不聽話會剝皮。嗚嗚嗚嗚,不要剝皮啊,怕疼啊。」灰寶的吱唔聲中,帶着凄厲。

這是恐懼到極點了。

白衣主人?

玉嬌的氣息,攸地一沉,隔壁屋子裏,坐着五個人。

左青玄主僕三人,林芷蘭,還有一個玉笙。

只有左青玄是一身素白色長衫,其他人的衣衫,都有着顏色。

「是……左青玄?」玉嬌看着灰寶,冷冷說道。

「嗚嗚嗚嗚,主人,怕。」灰寶依舊嚇得瑟瑟發抖著,不敢抬頭看玉嬌。

灰寶雖然是只靈獸,但是並不能像人一樣,表達十分連貫的語言。

玉嬌跟它溝通時,也只是通過一些支言片語,了解它想表達的意思。

雖然它此時,吱吱唔唔著,含糊不清地說着它的語言,但玉嬌,還是聽懂了它傳遞來的信息。

它還有一個主人,是白衣人。

那人很兇,會威脅它,不聽話會剝了它的皮!

霜月眯着眼,沉聲說道,「小姐,什麼白衣人?左青玄怎麼啦?你們在說什麼?」

「嗚嗚嗚嗚——」灰寶繼續吱唔,搖著小短尾,一臉的委屈。

霜月看看玉嬌,看看灰寶,仍是一臉的疑惑不解,「小姐,奴婢猜不透你們在說什麼?」

玉嬌盯着灰寶,冷冷一笑,「這傢伙,還有一個主人。」

「是誰?」

「隔壁屋中的白衣人。」

「白衣人?」霜月吸了口涼氣,「是……左青玄?」

她是姬無塵座前灑掃的女僕。

左青玄是姬無塵的大弟子,七八歲時就進了長白山,跟着姬無塵學武權謀術。

她比左青玄還要大一歲多,又常期呆在姬無塵身旁,所以,她比楚譽和西門鑫他們,還要了解左青玄。

卻不知,左青玄幾時收了只靈獸。

又為什麼要放在郁嬌的身旁。

「他究竟想做什麼?」霜月的目光,也沉了下來,不敢大聲說話,而是,眯着眼,小聲問著玉嬌,又看向灰寶。

「看來,我得親自會一會左青玄了。」玉嬌唇角的笑容,微微泛冷,這個人,將一隻靈獸安在她的身邊,想做什麼?

她記得,她剛剛成了郁嬌的那一天,在郁家的別莊里,遇上了灰寶。

當時,這隻小東西被一隻補獸夾子,夾住了後腿,她見它可憐,就救了它。

灰寶跟她說,她救了它,會報答她。

當日中午,她被郁人傑帶到集鎮上,第一次遇上了左青玄。

後來,聽楚譽說,左青玄是頭一次來京城,更是頭一次去丰台縣。

當時,她跟左青玄說着話時,正摟着灰寶,他為什麼沒有說,那是他的獸?

故意的?

再聯想到,他蠱惑冬梅,利用冬梅勸說林婉音去裴家,以至於讓安王和裴家父子誤會成,是林婉音偷聽了他們要謀反的消息,從而間接地害死了林婉音。

種種情況看來,左青玄這個人,藏得深,陰沉得可怕!

他將一隻獸,放在她的身邊,做卧底!

聽到玉嬌說,要親自去見左青玄,霜月嚇了一大跳,「小姐,王爺有令,你不能見他。」

「他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我不成?」玉嬌冷笑。

「總之不行!」霜月說道,「大小姐唉,姑奶奶誒,大後天你就要出嫁了,少操心點事吧?」

「……」

「左青玄的事,王爺早就知道了,因為忙着婚事,他才放着左青玄沒理會。」

「……」

「小姐,你要是這會兒招惹左青玄,出了什麼亂子,王爺會急瘋的,奴婢也會被他活活打死的。」

「……」

「另外呢,奴婢覺得,笙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謀划?才會跟左青玄在一起?以奴婢對笙公子的了解,他不是個糊塗之人。小姐貿然見左青玄,會不會壞了笙公子的事情?」

看着霜月十分焦急的神情,玉嬌只好點了點頭,「好吧,我不見他。不過——」玉嬌眯着眼,盯着灰寶,「那我就罰你!」

灰寶一直嗚嗚嗚嗚著,委屈著看着玉嬌。

玉嬌冷著臉,「霜月,將這小東西的四隻爪子捆起來,不准它亂跑,回去后,我必重罰!」

「嗚嗚嗚嗚,我沒幹壞事啊,嗚嗚嗚——」

玉嬌不想聽它的狡辯,一直冷著臉。

「是,小姐。」霜月從袖中,摸出塊帕子來,撕碎成了三條,接成繩子,將灰寶捆了起來。

灰寶更難過了。

「小姐,接下來怎麼做?」霜月看了眼灰寶,問道。

玉嬌的目光掃過窗外,斂眸沉思了片刻,「你去下順天府。」

霜月眨眨眼,「小姐,去順天府做什麼?」

「報案!」玉嬌轉身過來,看了眼隔壁的屋子,冷冷一笑。

霜月一臉的疑惑,「小姐,報什麼案,以個什麼借口報案?」

「就說,蘇府丟了一件貴重的物品,發現那個賊子,藏在這座茶館里,請順天府府尹派人前來緝拿。」玉嬌微微一笑,「你呢,將事情往嚴重里說。務必讓他們快些前來,帶多的人前來。」

「好,奴婢馬上去。」霜月點頭,站起身來時,又看到被捆成一團的灰寶,她擔憂說道,「小姐,奴婢離開了,你一個人怎麼行?」

「我沒事。」玉嬌說道。「我坐在這裏,不出去就是了。」

霜月又再三叮囑,「小姐,你千萬別亂跑動啊!」

「快去快去!」玉嬌催著霜月。

霜月拉開門,往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發現她,這才輕輕關了門,快步離開了。

玉嬌盯着灰寶,眯着眼,繼續審問,「你有沒有將我的事情,彙報給左青玄?」

「嗚嗚嗚嗚嗚——」

「別嗚嗚嗚了,信不信我將你當木炭引燃燒了?」玉嬌伸手拎着灰寶脖子上的皮毛,將它一把抓起來,往茶室中的一個煮茶的爐子上放去。

爐子裏的炭火,正燒得紅亮。

灰寶嚇得更是抖成一團,凡是動物都怕火,它也不例外。

「快說!」玉嬌眯着眼,冷喝一聲。

「沒有。」

「我不信!」

「沒有,沒有,沒有——」灰寶又嗚嗚嗚嗚起來。

「真沒有?」

「嗚嗚嗚,沒有。」灰寶吱吱唔唔地說着。

「你見了左青玄幾次?」

「嗚嗚嗚嗚,一次。」

「什麼時候?」

「掉水裏后。」

掉水裏后?

玉嬌回憶起來。

她掉水裏,一共有兩次。

林婉音成了郁嬌的那一次,當然,那時候,她還沒有見過灰寶。

見到灰寶,已是第二天的天亮后了。

另外有一次,便是左青玄派人追殺她和楚譽的時候,馬車掉進了水裏。

她和楚譽在山林間迷路了,遇上了喜花一家。

「好你個叛徒!」玉嬌手一松,灰寶掉到了地上。

「不是叛徒,不是不是……」

「你跟左青玄,說了我什麼?」

「沒有沒有……」

「沒有?我不信!」

「沒有沒有……」

不管玉嬌怎麼問,灰寶就是兩字,沒有。

是真沒有,還是,這小東西撒謊?

玉嬌盯着它的雙眼,人善於偽裝,再聰明的動物,卻不會偽裝。

灰寶的眼晴,是委屈的。

「我且信你一次。」

她若是丟了灰寶,或是將灰寶趕到左青玄那兒,會讓左青玄懷疑起她,發現左青玄的意圖了,還不如,什麼也不做,一切照舊,且看看左青玄,究竟想幹什麼!

「不過,你若不老實,我一樣將你扔爐子裏燒了。」玉嬌冷冷說道。

灰寶委屈,啊,跟着主人從沒有吃過肉啊,跟着嬌嬌天天吃肉,它沒有背叛啊。

但它必竟是只獸,言語表達不完整,玉嬌聽不全它的話語。

加上左青玄為人實在太神秘莫測,她還是遠離他為好。

包括他的一切。

……

隔壁茶室中。

一身妖嬈紅衣的林芷蘭,正懷抱着琵琶,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叮叮咚咚地彈奏著。

口裏忘情地哼唱着小曲。

這個位置,原本是茶館歌女的,她聽了哥哥的話,頂替了。

林芷蘭給了一筆錢,叫那歌女離開,要對方將位置讓與她。

同時呢,她和歌女竄通好,兩人以同門師姐妹相稱。

當左青玄的護衛成風找到歌女的時候,歌女說感染了風寒,嗓子疼唱不了歌,頭昏腦脹的記不住曲子,為了不讓成風失望,便將自己的師妹介紹給了成風。

成風見到林芷蘭的時候,發現林芷蘭雖然沒有歌女會口技的本事,但容貌更美艷幾分,也會彈奏和唱小曲,便欣然同意了。

左青玄無可無不可,只要是美艷的年輕女子就行。

成風得了左青玄的吩咐,悄悄將一個荷包,踢到林芷蘭腳邊。

林芷蘭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鼓鼓的荷包,心中狂喜。

她伸腳一勾,將荷包勾到自己的裙子裏去了。

心中則在得意地盤算著,這個荷包里,一定有好幾十兩的銀子,加上那個護衛給她的二十兩,她今天小發了一筆財。

看來哥哥說的是對的,與其守着一個書獃子景昀,還不如,將目光轉向小白臉玉笙。

這玉笙,姓玉,面容俊美,長得跟玉一樣美。

林芷蘭瞧著比自己小兩歲的玉笙,越瞧心中越歡喜。

抬頭時,看到左青玄下着命令的目光,她心領神會。

得人錢財,替人消災。

「笙公子。」她放下琵琶,巧笑嫣然,「這是茶館里新上的特品茶,你償償看。」

玉笙看到她抹得跟吃了死耗子的唇,心頭一陣惡寒。

不過呢,他們合起伙來演戲騙他,他就不會演戲騙他們?

「好,多謝姐姐。」玉笙笑微微地,將茶杯接了過來,一飲而盡了。

然後,將一隻空杯子放在了桌子,抹了抹唇,笑道,「好香的茶啊。」

「來來來,吃吃這個點心。」林芷蘭一手捏筷子,一手端盤子,夾起一塊糕點來喂玉笙。

玉笙沒吃,眯着眼看她,「你不是會表演口技的嗎?你會裝狗叫嗎?」

林芷蘭臉色一變,叫她裝狗叫?

她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會,這太侮辱人了!

「容她醞釀一下,一會兒就表演給你,你急什麼?」左青玄又倒了一杯茶茶,推到了玉笙的面前,「我們一邊品茶,讓她一邊表演。」

頻頻讓他飲茶?

玉笙心中冷笑。

「好,那快點啊。」玉笙又將茶水喝了。

喝了之後,他忽然捂著肚子,皺眉說道,「哎呀,我的肚子……」

左青玄忙問,「你的肚子怎麼啦?」

「不行不行,我要上茅房,我這是吃壞了東西,還是昨晚上着涼了?」玉笙捂著肚子,急得跟什麼似的,站起身來,「左師哥,我要去茅房。」

說着話,還不停地跺腳,臉色也越來越白了,似乎,慢了一步就會拉褲子裏去。

左青玄微愣,這真的是壞肚子了?臉色都白了。

「成風,你帶笙公子下去。」左青玄看向成風說道。心中則在抱怨著,小孩子的事情就是多,這才開始呢,他居然要拉肚子。

「是,公子。」成風朝玉笙走過來,伸手扶著玉笙,「走吧,笙公子。」

玉笙點了點頭,「有勞你了啊。」口裏還嘆著氣,「唉喲,疼死我了,我沒吃什麼呀?怎麼就肚子疼了?」

成風拉開茶室的門,扶著玉笙往樓下走去。

林芷蘭見玉笙走了,一時不知做什麼才好。

瞧見左青玄玉樹臨風的,又拿起了琵琶,叮咚地彈了起來。

但左青玄哪裏想聽她的琵琶聲,琵琶聲一起,他的臉色更加一沉。

「別彈了,吵死了。」長風看到左青玄的神色變了,馬上朝林芷蘭怒道。

林芷蘭嚇得身子一抖,飛快收了手指,不曉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去看看。」左青玄朝長風點了點頭。

「是,公子。」長風點了點頭,走出茶室,尋成風去了。

林芷蘭抬眸看了眼左青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做什麼才好。

「老老實實地獃著,聽候安排,沒叫你做什麼,你就別動,懂?」左青玄陰沉的目光,淡淡掃向林芷蘭。

林芷蘭嚇得慌忙點頭,「……是是是,是。」

……

玉笙根本沒有鬧肚子。

他將茶水喝進口裏,是想找個地方吐掉。

姬無塵有個外號,叫酒仙。

因為他喝酒極少喝醉。

並不是他酒量好,而是他每回跟人斗酒的時候,用內力將酒從指尖逼出來,讓人錯以為,姬無塵是千杯不醉。

姬無塵的這個秘密,只告訴了玉笙一人,其他人,誰也不知道。

而且,姬無塵不僅將秘密告訴玉笙了,還將法子也教給了玉笙。

所以,玉笙喝了茶水后,就想將茶水逼出來,但因為左青玄狡猾,他擔心左青玄識破了他的詭計,才裝着鬧肚子了,要離開茶室,去茅房。

另外呢,他想狠狠地教訓一下成風。

這個成風,夥同一幫子人,將他關起來,欺人太甚!

成風不知道玉笙心中的想法。

一直當他是個小孩子,陪着他尋到了茅房的地方。

「我先進去啊。」玉笙朝成風點點頭,然後,推開了茅房的門,走了進去。

門關上后,他運用內力,飛快逼出體內的茶水。

不管茶水有沒有問題,他都不能讓茶水一直停在自己的肚子裏。

加上他事先就服了解毒丸,茶水逼出體內后,並沒有覺得身體有異樣。

做好這些,玉笙這才取出藏於背包里的小蛇。

「夥計,有人欺負你主人,你怎麼報仇?」玉笙低聲說道。

蛇兒在他的手腕上,繞啊繞的,吐著信子。

「去,將你的兄弟們叫來,給我報仇!」

接着,玉笙又將手指放在唇邊,一陣極輕地,十分詭異的嘯音,從他的唇間發出。

他將手抬起,讓蛇兒順着屋子頂的瓦縫,爬了出去。

玉笙盯着門外,冷冷一笑,想算計他?

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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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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