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滿門抄斬

124,滿門抄斬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為什麼抓我?放開我!放開!」裴無綉嚇得慘白著臉,大聲叫嚷着。

為什麼成了這樣?

是誰在她的身上,放了那個藥包?

她的毒藥,明明裝在耳環的珠子裏呀!

她可不會蠢到將一個藥粉包,明目張膽地放在身上。

萬一露餡,那是找死!

可現在,為什麼在她的身上搜到了藥粉包,這是怎麼回事?

裴元繡的心思,飛快地轉着,可是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到底是誰,在什麼地方陷害的她?

蘭秀帶着兩個嬤嬤,將她拖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回稟娘娘,抓到了一個身上攜帶砒霜的宮女。」

李皇后森然的目光,淡淡落到裴元繡的臉上,唇角浮了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裴元綉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來,往臉上抹了些草藥水,將容顏遮蓋了大半。

要不是楚譽悄悄讓蘭秀帶話給她,說這「宮女」是裴家二房的人,是裴二小姐裴元秀,她差點就以為,這真的是個宮女。

裝得倒是挺像的!

當初,裴元綉和裴太妃走得近,專門挑撥事端,給楚譽和太子找麻煩,裴太妃已經進了宗人府,這個裴元綉,她怎能讓她再蹦噠下去?

「是這個宮女嗎?膽子不小啊!哼!」李皇后冷冷一笑,「來人,將她拉下去杖罰二十板子,關進慎刑司去,嚴查審問!」

打板子,關進慎刑司?

裴元綉聽到自己的結局,嚇得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不要,不要——」她驚惶不安地叫了起來,從小到大,連巴掌都沒有挨過的裴元綉,哪裏敢承受十板子?而且,她可是世家小姐,被人拉下去打了屁股,今後這臉往哪兒擱?「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裴二小姐,你怎麼跑進宮裏來了?身上帶着砒霜,是想做什麼?」玉嬌這時走了過來,盯着裴元繡的臉,冷冷問道,「誣陷?你是做賊喊抓賊吧?」

「什麼?她怎會是裴二小姐?」蘭秀眯了下眼,忙問玉嬌,「譽親王妃,這女子不是個宮女嗎?」

蘭秀這麼問,是故意問的。

她和李皇后,經過楚譽的提醒,早已經知道這個宮女是裴二小姐扮的了。

「她是裴二小扮的!」玉嬌冷笑,「蘭姑姑不信的話,拿塊濕布巾來,擦擦她的臉!她的臉上易了容!」

蘭秀說搜到一個宮女的身上藏有砒霜,早就引得不少人前來看情況。

這個時候,裴元綉已經被拖到了大殿上,這裏,男男女女都有,臣子侍從站了一屋子。

因為事情沒有查清楚,大家都沒有發表看法。

只小聲地議論著。

「拿帕子來!」李皇后冷冷說道。

「是。」一個大宮女從袖中取了帕子,沾了茶杯的水,走過去擦裴元繡的臉。

裴元綉被人擰著胳膊,動彈不了,任由那宮女粗蠻地給她擦著臉。

很快,她臉上抹的草藥水,就被擦掉了,露出了原來的肌膚。

圍着看熱鬧的人們,紛紛吸了口涼氣。

有人已經小聲地說起話來,「沒想到啊,還真的是裴二小姐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為什麼裝個宮女,混進宮裏來,她究竟想做什麼?」

裴元綉雖然長期住在洪州城,但她父親的官職不低,來京述職的時候,總會帶着家小一併回京。

裴元綉又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哪怕回京三天,也能同京城的世家女們,混個爛熟。

再說了,她這次來京城,住的日子可不短。

所認,有不少人,都認得她。

就在裴元綉嚇得不知所措時,有個大太監,急匆匆跑到了李皇后的面前,「娘娘,發現一人,是個假太監。」

「嗯?假太監?人呢?在哪兒?」李皇后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

裴元綉更加嚇得臉色慘白,壞了,是哥哥嗎?

「帶上來!娘娘要問話。」太監朝大殿中的另一處,高聲說道。

不多時,裝成太監的裴元昌,被推了過來。

「娘娘,請看他的耳朵。」剛才那個彙報的大太監,伸手揭開裴元昌的太監帽,大聲說道。

人們看到裴元昌半殘疾的耳朵后,頓時吸了口涼氣。

因為按著宮中的規矩,即便是選個太監,也要挑五觀端正,外表沒有殘疾沒有疤痕,沒有胎記的人。

可這個太監呢,一隻耳朵的耳垂,居然沒有了!

「這是裴二公子啊!」玉嬌走到裴元昌的面前,笑了笑,轉身又對李皇后道,「娘娘,我可以做證,這個人,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是這個裴二小姐的親哥哥。」

李皇后看向玉嬌,問道,「譽王妃,你怎麼知道,他是裴二公子?這個人,長得可不像裴二公子。」

玉嬌道,「裴二公子於去年時,調戲忠毅將軍林家的一個侍女,那侍女不從,將他耳朵咬掉了。娘娘要是不信,可以擦掉他臉上的易容痕迹,看看,他究竟是不是裴家二房的公子,裴元昌。」

夏荷,今天,我來替你報仇!

李皇后看了眼那個大太監,大太監也拿帕子沾了水,擦裴元昌的臉。

很快,裴元昌原來的樣子,便露了出來。

有臣子一見風向標不對了,馬上開始向玉嬌和楚譽這邊靠攏,當先開始嚷起來,「哼,還果真是裴二公子!」他冷笑一聲,「我認得他,裴二公子為了替裴家長房求情,還找過老夫,不過,老夫沒理會他!」

又一人說道,「這兄妹二人,裝成太監宮女攜帶砒霜混進宮裏,分明是想替太妃和裴家長房報仇!」

另一人也說道,「皇上中的毒,就是砒霜,現在又在裴二小姐的身上搜到砒霜,顯而易見,便是裴二小姐向皇上暗中投的毒!」

「……」

「皇上喝了譽親王妃敬的酒後,就倒下了,但那酒壺呢,卻是裝成宮女的裴二小姐給的!譽親王夫婦並沒有毒害皇上,毒害皇上的,是這對兄妹!」

「沒錯。就是他們!」不少人跟着附和著嚷着。

「不不不,不是,我……我們不知道……」裴元綉大聲嚷叫起來,「我們是被人陷害的……」

要是他們毒殺正德帝的罪名一旦成立,整個裴家,不,是裴家的長房跟二房,都會被砍頭!

看着她的歇斯底里,玉嬌冷笑一聲,「裴元綉,那隻酒壺,自始至終,可都在你的手裏!」

「……」

「本妃向皇上敬酒時,是你主動將酒壺送到本妃手裏的,本妃還沒問你,為什麼下毒,陷害本妃?說!」

「……」

「若不是從你身上搜出了毒藥,你是不是想將毒殺皇上的罪名,推在本妃和譽親王的頭上?讓我們夫婦二人,成你們的替死鬼?」

「……」

「你們裴家長房和二房,可是一直跟安王走得近,毒殺了皇上,再將罪名安在譽親王的頭上,那麼,先皇的兒子,就只剩了安王,你們是替安王來殺皇上和譽王的對不對?」

「不——,不是——」裴元綉嚇得慘白著臉,連連嚷着,「你冤枉我!」

「這是誣陷,皇後娘娘,譽親王妃在誣陷我們兄妹二人啊。」裴元昌也不甘心地嚷道。

「你們混進宮來,難道是譽親王妃安排的?哼,本宮看你們才是在狡辯!」李皇后冷笑一聲,「來人,將他們帶往慎刑司,嚴加看管!皇上若出意外,裴家長房和二房,全都給本宮陪葬!拉下去!」

李皇后早已忍他們多時了。

讓他們廢話半天,只是走個過場而已,免得一些站中立的臣子們,事後說她不查原因的處理事情。

而這些,是楚譽剛才悄悄對她獻的策略。

裴家兄妹毒害正德帝的證據確鑿,玉嬌有不知情的證明,再加上朝中臣子們,大多向著玉嬌和楚譽,所以,裴家兄妹二人的申辨,顯得蒼白無力了。

幾個太監大步衝上前來,將二人的嘴一堵,毫不客氣地拖了下去。

裴元綉心中是不甘的,離開時,她拿眼狠狠地瞪着玉嬌。

她說不了話,但那眼角,溢了抹冷笑。

她收拾不了玉嬌,還有人,會要玉嬌不得好死!

剛才那幾個一直嚷着玉嬌有罪,楚譽有重大嫌疑的臣子,再不敢吱聲,一個個將自己藏於人後,生怕李皇后這時看到他們,將他們一併抓了。

聰明的李皇后,和心細的楚譽,又怎會放過那些人呢?

只是,抓他們,得有充分的證據,當然,這都不是難事。

楚譽將那幾人的名字記在心裏,唇角浮了抹冷笑。

這些人,已經蹦噠得夠久了!

李皇后的目光,淡淡掃了眼那幾人,將他們的狡猾記在心裏后,對其他人吩咐道,「皇上中毒,本宮也無心赴宴了,要先行離開去看皇上,你們……繼續吧,這可是譽親王的新婚賀喜宴席,不準讓他掃興!」

她朝太子夫婦點了點頭,「你們留下。」便帶着自己的侍從,離開了大殿。

「是,母后。」太子楚旭和太子妃恭敬行禮。

但是呢,誰還敢真的繼續觀歌舞聽樂曲吃酒?

李皇后一離開,楚譽馬上對大殿中的眾人道,「感謝諸位對本王夫婦的恭賀,但本王擔心皇兄的身體,要先一步離開了,失陪。」

說着,他果真站起身來,朝玉衡夫婦點了點頭,又朝林伯勇頷首一禮,便帶着玉嬌離開了。

主角離開了,還繼續什麼?

再說了,正德帝生死未卜呢!

連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敢再喝一口酒,紛紛說擔心皇上病情,要先離開。

楚譽一走,太子也要離開,正好,宴席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

正德帝出事,雖然經過一番緊急救治,沒有死掉,但是也活得不暢快了。

成了一個,有呼吸,有心跳,會眨眼,卻不會說,不能動的木頭人。

這樣的人,當然是不能上朝議事了。

可是國不能一日無君。

而太子又太過於優柔寡斷,還不夠成熟,更震懾不了朝中的臣子們。

李皇后李太師,還有景老爺子,以及林伯勇幾人,建議擁立楚譽為攝政王,太子監國代正德帝執掌朝政。

朝中的風向完全變了,安王敗走,正德帝成了半死之人,這朝中,就是李家和楚譽說了算,誰敢不聽?

於是,走了一番過場之後,楚譽很順利的成了齊國的攝政王。

另外呢,就在正德帝中毒后的半個時辰后,楚譽雷厲風行,馬上命人緊急趕往洪州,捉拿洪州知府裴二老爺,並命令就地正法。

二房的人,雖然不像長房的人那樣,敢明目張膽地跟安王來往,卻一直在暗中配送糧食。

加上舊恨,所以,楚譽正好尋了個機會,一併除了二房的人。

至於關在大牢裏的裴興盛,和正流放往嶺南的裴老夫人,及長房其他人,當然也是受到了牽連。

裴興盛,裴老夫人,全都被判了斬立決。

裴興盛以為,自己老實的認罪,不至於會死,等到安王打到京城,他就自由了。

哪想到,楚譽還是要他死!

當他被推到斷頭台時,居然有一個熟人,站在斷頭台的下方,候着他。

明明是個武將,看着,卻像個儒雅的書生。

看到他被推到斷頭台上,那人微微一笑,「我來送你入黃泉,裴興盛!」

「林伯勇——」他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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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有毒:腹黑王爺輕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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