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督郵 摯愛

第158章 督郵 摯愛

而能讓佑福天空清明的,林怡然知道,目前除了夏宗澤,別無二人。

咦,林怡然不是很會想、很會說的嗎?自己干不就得了。如果這樣想,那說笑了。

這世上,滿腹才華的人不知凡幾,可有幾人能真正付諸實現的呢?

不知名的我們不說,舉個最著名的例子,大秦帝國第一人——秦始王,他提出的『今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的思想,其實並不是他自創的想法,而是來自春秋時期的《禮記·中庸》,相傳,提出這種思想的是孔子的孫子。

文人有識之士的想法,不僅要順應時代發展,還要通過強有力的執政者才能推行於天下。

林怡然有先進的想法不錯,可要把這些想一個個的實現,除了戰神寧王爺以外,她不作他想。

夏宗澤點頭,「范先生——」

「卑職在——」

夏宗澤說道:「安排一下,讓他做督郵(督察縣令外﹐還管制地方上的姦猾豪強)。」

林怡然沒有聽過這個官名,不知道它的許可權有多大,可是看到范先生有些吃驚的神色,心想,看來官職不低。

當然不低,督郵之職,幾乎跟郡守(即太守,即便各朝代的太守地位和職權不一樣,那也不是省長就是市長。)相當,你說權職大不大。

范先生愣了一下回道:「是,王爺!」

林怡然說道,「既然王爺同意了,我讓人帶信回太平寨,讓陶大人即刻來上任。」

「嗯!」

林怡然說道:「這幾天,我要和駱、方二位大人一起討論吏事法治之事,還請王爺蒞臨。」

夏宗澤點頭。

「謝過王爺!」

小巷衚衕呂家

經過四天三夜的昏迷,呂振宗終於醒了過來。

看到自家夫君醒過來,姚氏喜極而泣,「宗郎……宗郎……」

「綉兒……」呂振宗的聲音顯得很沙啞。

姚氏高興的說道:「宗郎你終於醒了。」

呂振宗嘆道:「我又從鬼門關回來了?」

「是,是,宗郎……」姚氏笑着回道。

呂振宗笑了一下:「我想喝水!」

「好,好,我馬上人你倒。」姚氏急急忙忙從陶罐里倒了一碗水端過來喂男人。

這可不是一碗普通的人蔘,這一株三百年老參熬的湯汁,這是寧太子給夏宗澤備用的,你說精貴不精貴?

一碗老參湯下肚,沒過一會,呂振宗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他問道,「是不是林大人救了我!」

「是,宗郎,是她!」

呂振宗嘆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人。」

姚氏說道,「宗郎,如果不是林大人,我可能跟着你已經去了!」

「綉兒……」呂振宗伸手握住姚氏的手,深情的看向她,「難為你了!」

姚氏搖頭,「我們遇到貴人了。」

聽到『貴人』二字,呂振宗說道,「昏迷之前,我聽到林大人說這話了,他看起來齡不大,竟然能女扮男裝,而且行事果敢、決斷。」

「女……啥……」姚氏驚訝的問道。

呂振宗回道:「你沒有看出來,她是一個女娃子。」

「我……」

姚氏還真沒看出來,她沒看出來,主要是她心思太重,根本沒有心情關注眼前之事,忽略了去識人,「夫君你真厲害,那種情形之下,你都能看出她是女孩。」

呂振宗說道,「可能是我見得多了,那天,餘光看到了一個華貴衣袍袍角,恍乎聽到了王爺二字,有王爺在我們家院子嗎?」

「有……有,夫君!」姚氏說道,「不僅如此,這個王爺對我們的救命恩人言聽計從,要不是他,救命的將軍郎中,吊命的人蔘,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就到,還有想我們家家財的壞人,也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抓,如果不是恩人和王爺,你的命……」

呂振宗輕輕嘆道,「這樣夫唱婦隨的神仙眷侶,願他們能長命百歲、兒孫滿堂。」

姚氏聽到這話,不安起來。

「怎麼啦?」

姚氏說道,「他們不是夫婦。」

呂振宗說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總有一天會成為夫婦,就像曾經的我們。」

「夫君……」姚氏幸福的趴到男人身邊,「當我不知道林大人是女人時,我聽到流言,說王爺養了個小白臉,我猜是林大人,可你說她是女人,你說他們會成嗎?」

「會的。」

「為何?」

呂振宗說道:「男人能對一個女人言聽計從,除了窩囊廢以外,就是摯愛。」

「夫君……」

呂振宗說道:「唯有摯愛,才能讓男人不知不覺想要為女人做更多事,包括救一個不相關的男人。」

姚氏嘆道:「夫君,那我們太幸運了。」

「是啊,我們太幸運了。」

溫容成溫大人這幾天被人煩死了。誰會煩他呢?當然是地紳黃家。

溫大人朝着來人嗤笑一聲,「你們的吃相太難看了。」

黃定財不以為意的說道:「大人,咱們的交情可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一、二十年了,你看,能不能把利中撈出來,要是要銀子,你說個數。」

溫大人再次嗤笑一聲,「黃老爺,我早就提醒過你了,現在的佑福不是陵國的佑福了,它是寧國人的佑福。」

黃定財根本聽不進溫容在的話,不屑的說道:「大人,這天下哪裏不是一樣。」

溫大人哼道:「現在還真不一樣。」

「大人,要是真說有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黃某覺得你沒地方撈銀子了,要不,咱們……」黃老爺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們聯手把這些人搞掉。

有人要說,你們不過是些土豪劣紳,竟能動夏宗澤等人?不要說,還真有地頭蛇咬死強龍的例子,不要小看這些土豪劣紳,一旦他們擰成一股繩,那破壞力是杠杠的,歷史上多少清官、改革家毀在他們手裏。

溫容成看向油肥的黃老爺,勸了一句,「黃老爺,天下一樣不一樣,溫某人不知道了,但佑福的天肯定變了,我勸你好之為之。」

黃老爺臉色變了,一臉橫肉:「說來說出,溫大人不肯伸手救人?」

溫容成回道:「不是不我不肯救人,而是無能為力。」

「不可能,這天下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黃老爺吊著嗓子叫道。

溫大人語重心長的說道:「要是錢能辦成的事,憑你我的交情,我還能不幫你救人?」

黃老爺半信半疑,可是姓溫的不想救人,他再多說也無濟無事,想了想,甩了袖子,出了溫家。

等姓黃的走了后,溫家人問道,「老爺,為何不幫,幫了他,至少能拿到三百兩。」

溫容成瞟了眼自己長子,「你懂什麼,這三百兩是這麼好拿的嗎?」

長子不解的問道:「爹,那姓夏的王爺真不許人貪沒?」

溫大人回道:「嗯!」

長子說道:「難不成竟是書中所說的清天大老爺?」

「哼……」溫容成輕屑的笑道,「這個武夫懂什麼清天大老爺。」

「爹,你這話啥意思?」長子好奇的問道。

溫大人回道:「清正廉明的是他手下。」

「啥,手下人清正廉明,他能聽?」

溫容成眯眼說道:「這個武夫想成一番大事業,唯才是用。」

長子接過話說道:「包括女扮男裝之人?」

溫容成輕點一下頭,說道,「拋開男女之別來說這人,確實有幾分本事。」

「爹,那我們怎麼辦?」

溫容成說道:「老實本份一點,或許這個縣太爺的位置,還能讓我做的久一點。」

長子不高興了:「爹……」

溫大人提醒說道:「不要私下裏收人銀子。」

長子不滿的說道:「爹,不收,我們吃什麼?」

溫大人瞪眼說道:「給我安份點!」

長子縮了一下頭:「爹——」

溫大人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有人要出山了。」想起某人,溫大人到現在都心有餘悸,真是太可怕了,這世上竟有這樣的人。

長子好奇的問道:「誰——」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佑福貧民小巷口

路二正坐在某寫字攤前的小凳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着什麼,眼盯着瘦男人寫字。

瘦男人一邊聽,一邊快速的把路二說的東西整理寫出來,當他聽到某事時,筆頓了一下,抬眼問道,「黃老爺頻繁請人吃茶、吃宴?」

「嗯!」路二塞了一口雞腿肉后,說道,「不過他肯定翻不起浪來。」

瘦男人笑道:「你怎麼知道他翻不起浪來?」

路二自信的回道:「我們家那位,什麼人沒斗過,難道怕他?」

瘦男人反問:「難道他斗過皇帝?」

「這倒沒有。」

瘦男人嗤笑道:「那你這牛豈不是白吹了?」

路二說道:「得了,皇帝沒斗過,可是王候貴族斗過了,可有本事了。」

瘦男人低頭笑了笑。

「你別不信啊,周叔。」

瘦男人一邊寫字一邊回話,笑道:「信,我信,我就等等看,你家主子如何斗佑福的土豪劣紳。」

路二笑道,「那裏要斗,等陶大人來了,什麼牛鬼蛇神都得讓路。」

瘦男人周祖寧抬起頭不解的看向路二,問道:「陶大人是誰?」

瘦男人周祖寧是幹什麼的?哦,此人就是路二找的代筆整理消息之人。

路二笑道,「就是陶大人。」

周祖寧搖頭失望,「路小哥,你這嘴可夠緊的。」

路二回道,「那裏,我不都告訴你叫陶大了。」

「你……」周祖寧笑道,「對,你告訴我了,餘下的我自己打聽去。」

路二扔了手中未啃完的雞腿,馬上就有乞丐伸手去接,乞丐見路二看過來,討好的朝他笑笑,然後拿着雞腿轉身就跑。

路二笑罵:「這臭小子,怎麼就不去做零工呢?」

周祖寧笑道:「得了吧,就算是零工,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也是!」路二問道,「寫好了沒有?」

「快了!」

路二看了看,認了幾個字出來。

周祖寧笑道,「再這樣下去,我的飯碗要沒了。」

路二切了一聲,「我們老大說了,說我起碼學個十年,才能有你現在的水平,你擔心什麼!」

周祖寧高興的抬眼問道:「你家老大真這樣說?」

「可不是,老大說了,說你是個人才,不做官可惜了,還對我說,你要是還想做個小吏什麼的,跟她講一下,她保管讓你做上官。」

周祖寧笑了,「做個小吏,一個月也就三、五兩銀子,不僅累死累活,還得看人臉色,現在多好,就整理寫寫東西,一個月十兩,我要去做小吏幹什麼。」

「說得也是,要是我,我也這樣坐在這裏曬太陽,多舒服!」路二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看了看牆跟角,一張小桌子,一個小泥茶爐,桌角還有些瓜子,這日子過得不要太愜意喲。

「好了!」周祖寧收起筆,把整理過的消息紙張吹了吹,折好,遞給了路二。

「行了,那我走了。」

「走好咧,小兄弟!」

「知道了!」

一個時辰之後,林怡然收到了這份整理過的消息。方詠言連忙湊過來,「這周代筆又有什麼奇譚怪論?」

林怡然一目十行,快速看過整理過的消息,眯眼笑道,「不虧為老道小吏,這佑福城一有風吹草動,消息到他這裏全能說出個譜出來。」

方詠言接過來看了看,也笑了,「果然處處是學問。」

林怡然說道:「祁大和路二打聽來的消息經過他過濾后,顯得更易讓人理解、再加上他在此處任職多年,佑福縣城的鬼魅魍魎他知道的比誰都透切,什麼人撅屁股準備放什麼屁,他門清。」

聽到撅屁股放屁,方詠言偷偷的笑了笑,說道,「是這樣,讓我們省了好多事。」

林怡然說道:「嗯,姓黃的正在聯絡富紳鬧事,你跟駱大人去瓦解他們。」

「瓦解?」方詠言想了一下,說道,「我懂了!」

林怡然笑道,「雖然我可以用陶叔,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法,但我覺得,能用文力解決的,就用文力,實在不行,再用武力。」

「好,我明白了!」方詠言說道,「我們恩威並施,讓佑福吏治清明。」

「對,方大哥,這就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林怡然點頭說道。

方詠言也豪情的說道:「好,我們一起努力。」

林怡然問道,「律法和一些規定細則,你跟駱大人訂得怎麼樣了?」

「正在弄。」

林怡然提醒說道:「盡量快一點,等陶叔來了,第一個開刀的,便是姓黃的。」

「好!」

方詠言和駱鴻煊兩人徹底忙碌起來,白天會見佑福各路富紳,會見的地點,因人而異,有的在茶樓,有的在酒肆,有的在青樓,會見這些人,讓他們在官場上開始展露頭角;晚上,他們倆人因地制宜,挑選適合佑福的律法行令,制定一些適合佑福發展的總則細規。

五天後,楊思源帶着陶仁泉來到了佑福縣衙。

駱鴻煊和方詠言出衙迎接了他。

「陶大人——」

「陶大人——」

陶仁泉拱手回禮:「二位公子客氣了。」

「大人,這邊請!」

「請——」

駱、方二人把陶仁泉帶到了夏宗澤的公務房。

夏宗澤公務房裏,佑福大小官員、夏宗澤仗下主要人員都在場。

范先生拱手迎了幾步,他的態度就是夏宗澤的態度,能讓范先生親迎幾步的,在佑福還沒幾人,「陶大人,好久不見!」

陶仁泉同樣回禮,說道:「先生,好久不見!」

「陶大人,這邊請。」范先生把陶大人帶到了夏宗澤跟前。

陶仁泉恭敬的行禮道:「王爺,陶某給你見禮了!」

「免禮!」

「謝王爺!」

夏宗澤問道:「陶大人,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嗎?」

「回王爺,知道一些。」

夏宗澤說道,「你的任命書,我已經向太子殿下申請了,昨天已經飛鴿傳書到了。」

「多謝王爺!」

「拿過來!」

「是,王爺!」三和連把任命書遞給了夏宗澤。

范先生連忙伸手去接,接過後,轉身向陶仁泉說道,「陶大人,太子殿下任命你為南郡都郵,請接書!」

陶仁泉轉頭,他的目光轉了一圈,一直轉到站在角落的林怡然才停下。

林怡然朝他燦爛一笑。

陶仁泉收回目光,躬身恭敬的雙手舉手。

范先生把公文任命書鄭重的放到陶仁泉的手中。

陶仁泉低首回道:「卑職定當盡心儘力為寧國、為太子殿下、為王爺分憂,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夏宗澤點頭:「好,陶大人,你現在就是都郵大人了,請上坐。」

「謝王爺!」

當陶仁泉就坐到主次位時,佑福縣改變歸屬國后的第一次正式會議開始了。

林怡然名義上只是個小書吏,會議桌上都沒有她的座。

無論是夏宗澤還是溫大人等人,都給她留了座,但她沒有坐,她站在角落。

林怡然知道,他們才是佑福、甚至寧國的實際建設者,自己不過是個打醬油的,把自己的先進理念交給他們,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等到天下……不,或許只要自己生活的周圍太平就行,這樣,她和林家人安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等到年齡差不多,找個差不多的男人嫁了,這異世的一生,也算圓滿了。

會議桌上,駱鴻煊和方詠言兩人輪流發言,他們說出了想法、建議,然後等一把手夏宗澤裁奪。

有些想法和建議得到了反駁,駱鴻煊和方詠言覺得有理的就據理力爭,覺得對方反駁的對的,就修改,這個會議開的時間挺長。

林怡然一直站在角落默默聽着,她覺得駱鴻煊和方詠言成長的很快,為他們感到開心。

窗外,天漸漸黑下來,會議也進入了尾聲,終於輪到夏宗澤拍板了。

夏宗澤拍板說話時,林怡然正在開小差,她是被『離開』二字驚醒的,暗自納悶,誰要離開了,趕緊豎起耳朵聽。

只聽夏宗澤說道:「我離開后,留下一萬人馬,這一人馬的所有事務,都由凌齊軒、凌將軍負責。」

凌齊軒震驚了一下,連忙從會議桌上站起來,行軍禮說道,「不辜負王爺的期望。」

夏宗澤說道:「軍卒訓練,你可以按太平寨的模式來。」

「是,王爺,卑職知道了。」

「好,坐下吧!」

「謝王爺!」

夏宗澤再次說道:「至於佑福,溫大人,我希望走後,你能配合駱、方二位大人,把佑福吏治做好。」

「是,王爺!」溫容成連忙站起來,對於夏宗澤能點名自己,他覺得自己推了姓黃之事,真是英明的決定,他暗暗樂了一下,還是自己眼亮。

夏宗澤對溫容成的態度還比較滿意,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夏宗澤說道,「等你處理完黃某之事,我就離開佑福,希望你能做的讓我滿意。」

「是,王爺!」

林怡然站在角落暗暗眨了一下眼,沒聽說啊,這廝股屁終於要動了,她暗暗挑了一下眉,估計什麼太子殿下也嫌他窩在這小地方不務正業把他招回去了。

林怡然正擔心這廝走後,佑福縣城要空了,會不會被人襲擊,聽到留下一萬人馬,高興的就差要跳起來,上道,真上道,給他點個贊。

不知不覺中,林怡然內心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愁緒,不會吧,我居然捨不得他走……算了算了,承認捨不得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算養一隻小貓小狗,還有感情呢,更何況是人不是嗎?

會議終於結束了。大家依著等級次第離開了公務房。第一個離開的當然是我們夏王爺了。

夏宗澤離開時,一個眼神掃過來,林怡然目詢,幹嘛。

什麼幹嘛,走人哪,夏宗澤眼神回到。

哦,林怡然看了看大家,邊走邊朝各位笑笑,跟着夏宗澤離開了公務房。

公務房外,天已經完全黑了,三和挑着燈籠,站在前面。

出了走廊,一陣冷風防不及猝的吹過來,林怡然抱起雙臂打了個顫,「真冷啊!」還凍手,她把手伸到嘴邊哈了哈。

四喜給夏宗澤披上了大氅,披上大氅的夏宗澤順手就把林怡然摟到自己懷裏。

林怡然掙扎了一下,不想被夏宗澤摟摟抱抱。

咦,為啥?能為啥,後面跟着一大批人呢。

夏宗澤用了些力氣,林怡然根本沒掙脫開,她仰起小臉不滿的說道,「後面!」

「怕什麼?」夏宗澤斜眉不屑的說道。

林怡然哼道:「你是王爺,你當然不怕了。」

夏宗澤垂眼,「我不是王爺,我也不怕。」

「自戀狂。」

「哈哈……」夏宗澤仰頭大笑。

笑聲在寒風中顯得清脆爽朗,藏着一股濃濃的喜悅。

林怡然暗暗揪了一把夏宗澤胸前的肉,可惜跟撓這廝痒痒似的,沒啥感覺。

跟在後面的人,誰還不知道,看見當沒看見,默默的跟在後面。

只有方詠言抬頭看了看天空,幕藍的天際,滿天星辰,清輝一片,看了看前方相擁而行的二人,再抬頭看看天空,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就如同此刻星辰與自己的距離,太遙不可及了。

凌齊軒向往常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方大哥!」

「嗯!」

人精駱鴻煊笑道,「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喝杯酒,為即將開始的佑福吏法干一杯?」

「我同意!」左禎在邊上說道。

周紹良嘟囔一句,「我不跟你們這些文人喝酒,太廝文了,沒意思!」

駱鴻煊愣了一下,馬上大笑,「那周將軍想要怎樣喝?」

左禎回道,「一上桌子,抱起一罈子,直往嘴裏倒,喝到不能喝為止。」

周紹良被說得不好意思了,連忙反駁:「喂,左禎,你胡說什麼……」

左禎大笑:「我有胡說嗎?」

周紹良叫道:「要不要咱倆現大去干一架……」

左禎回道:「干就干,誰怕誰……」

「走……」

「走……」

……

走在前面的林怡然聽到了後面的吵鬧聲,拍了一下夏宗澤,「你要不要去跟他們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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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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