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事成 恐懼

第229章 事成 恐懼

郁離認識林怡然,也聽說她和夏宗澤成親的事,跟着挑眉,問道:「不知要多少銀子?」

林怡然笑道:「郁公子你覺得以你的身份,給多少銀子合適,就給多少銀子。」

郁離眉角動了動,暗想,夏宗澤是個直腸子,想不到娶個婆娘,彎彎繞繞的鬼主意這麼多,轉頭對身邊的管事說道,「拿一千兩,給這位小哥。」

「是,公子!」

時之儀認識越國公子郁離,看了一眼他,意味深長的笑笑。

林怡然抬頭對眾人說道,「二、三樓觀景台,有銀子的儘管坐。」

「可以跟王爺坐在一起?」

「對,千載難逢的機會。」

林怡然為何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跟古代重農抑商思想有關,商人雖然很富有,但是社會地位極其低下,一般情況下沒有資格跟權貴坐一起。

聽說花銀子就能和王爺坐一起,有人動心了,「我出二千兩。」

有一個出頭,後面就有人跟風,他們也想體驗一把和王爺坐一起的感覺。

「我出二千一百兩……」

「我出二千二百兩……」

……

林怡然叫道,「三和,讓人收銀子。」

三和看了一眼王爺。

他們主僕默契,他馬上明白夏宗澤的意思,轉身就讓人收銀子。

時之儀面上不動聲色,手中的扇子卻不自然的打開了,暗道,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收銀子入腰包,可真夠……用力扇了兩下。

蔣遠霖嘴角抽了抽,王妃真厲害,進門就收上銀子了。

林怡然心想,姐姐先演習一遍,什麼叫招標,什麼叫『價高者得』。

錦屏樓外

褚鳳章剛下了馬車,後面一輛馬車跟着停了下來,從馬車裏跳下一個年輕的小公子。

只見他跳下來之後,好像偶到了冷空氣,雙手極不自然的抱了下自己的胳膊,邊上有僕人低聲說道,「小姐,這地方不是我們能來的,趕緊回去吧!」

被稱為『小姐』的小公子咬了咬牙,看向前面的馬車:「怕什麼,來都來了,趕緊進去。」

「小姐……」

小公子並不理睬丫頭的勸阻,小跑了幾步,追到褚鳳章身邊,緊貼着他走。

褚鳳章誇張的轉了一下頭,「穿男裝還不錯嘛。」

「別廢話!」

褚鳳章嘻笑道:「好,好,我說的是廢話,今天就帶你見識見識男人們風花雪月的地方。」

「趕緊還玉佩。」方詠詩口是心非的低叫道。

「信不信我把你扔在外面。」

「你敢……」方言詩嬌眼一橫,眼光流傳,讓褚鳳章的心都漏跳了,慌亂之中,連忙叫道,「趕緊跟着爺,走丟了可不能怪爺。」

樓內

大家都好奇,把一個青樓佈置成這樣,倒底想幹什麼?

等他們坐定后,二樓表演台的帘布被拉開了,穿着一色衣裙的藝伶們上台了,她們如騰雲駕霧般下了凡間,輕舒廣袖,舞動腰肢,美倫美奐。

「這舞跳得好!」

「人也美。」

「意境也美。」

有人轉頭,「時公子,你什麼時候藏了這一手,漂亮啊!」

時之儀這個主人,被蔣遠霖請坐在二樓,聽到問話,轉過頭,輕輕一笑,並不言語,繼續轉過頭去看錶演,沒想到自己的伶人被他們調教的這麼好,看來以後這銀子少不了。

郁離什麼場面沒見過,還是小小的驚艷了一下,不過他更期待下面的內容,他相信下面的內容絕對不是讓伶人、妓女表演這麼簡單。

一曲舞罷,兩位年輕公子一人蕭、一人劍上了舞台。

蕭聲唯美動聽,劍舞瀟灑俊逸,兩者配合,一靜一動、一音一形,相得益彰,高雅之極,將觀者瞬間帶入到欣賞狀態之中。

不要說其他人沒見過這樣的表演,就連夏宗澤也沒見過,他讚賞般偷偷瞄了一眼站在自己側邊的小妻了,見她沒有回應自己目光,忍不住悄悄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噝……不了解寧王夫婦狀態的人,無意中瞄到寧王拉身邊小公子的手,都暗暗吃驚,曾有流言,說寧王爺是個斷袖,竟是真的。

站在褚鳳章身邊的方詠詩,驚訝的連嘴都合不上,突然發現原來寧王拉的小公子就是寧王妃,原來她逛樓子的事竟是真的,想不到姓褚的沒有說慌。

了解夏宗澤的人都知道,寧王夫婦在這種場合都不忘秀恩愛,可真夠驚世駭俗的。

難道夏宗澤搞了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給通州大商賈表演幾個節目?打死時之儀,他也不相信。

果然,三個節目過後,那個新上任的通州太守登台了。

蔣遠霖朝上中下三層樓之人掃了一眼,暗暗清了一下嗓子,抬手朝眾人說道,「將某首先代表寧王爺致謝大家的到來。」

說完高抬了一下手,繼續說道:「我想大家一定好奇,時公子這座錦屏樓到底被何人包了呢?」

眾人竊竊私語,「是啊,到底被誰?」

蔣遠霖微微一笑,「被我們通州府衙和通州守備一起包了。」

「……竟是衙門包了……」

「真沒想到。」

「是啊,難道寧國的衙門可以包樓子?」

「真是新鮮啊……」

……

蔣遠霖拍了兩下手,幾個穿着清一色的男人,抬着桌子放到了枱子上,枱子上放了幾樣東西,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行酒令用的小銅鑼,難道新太守要跟他們玩行酒令?不會吧!

等東西都放好后,抬桌的男人們都撤了,台上依然只留一個蔣太守。

蔣遠霖再次掃一遍人群,露出恰到好處的職業微笑,「開味菜已經給大家欣賞了,那麼下邊,我們就來點正菜。」

「正菜?什麼意思?」有人實在沒耐心等了,直接問了出來。

蔣遠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一句,「各位覺得寧國的仗打怎麼樣?」

那還要說,寧國人已經佔了陵國幾個城,現在又拿下了吳國常縣、通州等城池,肯定不錯了,不過眾人只是在心裏想想,他們並沒有說出口。

蔣遠霖似乎也不需要他們回答,輕輕一笑,「我們寧國的仗,打得還不錯。」

「我們知道寧國仗打得不錯,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有人問道。

蔣遠霖看向問話之人,問道:「不知這位老爺,對軍隊有沒有了解?」

「我對軍隊並不了解。」

「那你知道輜重對一個軍隊的重要性嗎?」

商人尖叫:「難道你們寧國人想讓我們商人捐資?」

「我說怪不得呢,原來擺了這麼大排場,竟想掏我們口袋裏的銀子。」有人附合叫道。

「我們走人……」

「對,我們走人!」

……

場合竟有失控的狀態。

蔣遠霖搖頭朗聲說道,「各位,那隻耳朵聽到我要你們捐贈?」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各位,先坐下,等下就知道了。」

眾人疑疑惑惑想坐又不想坐。

蔣遠霖不再賣關子,說道,「其實我想告訴大家的是,寧國人為何能連連打勝仗?」

「啊……」眾人驚,「這麼秘密的事,你們能告訴我們?」

「當然!」

站起來的人紛紛落坐,他們倒要聽聽,寧國人為何能一而在再而三的打勝仗?

蔣遠霖看了眼重新安靜下來的人群,說道:「為何能打勝仗,除了有紀律嚴明的軍隊,英明神武的高級將領,還有一條很重用……」

「不要賣關子。」

「那就是軍隊的輜重,輜重得到保障,才能讓軍隊無後顧之憂……」

「還請蔣太守說重點。」

蔣遠霖看向眾人說道:「那就是漕運!」

「漕運……」

「漕運……」

「何意?」

「是啊,究竟是何意?」

蔣遠霖說道:「意思很簡單!」

「還請蔣太守直言——」

「前一段時間,通州城內糧價飛漲、布匹難求,大家還有印象嗎?」

終於有人明白一些意思了,可是他們摸不透寧王爺和他的屬下擺出這麼一出究竟是何意。

郁離和時之儀兩個人精,想到剛才進門后的一出,算是徹底懂了,兩人齊齊看向夏宗澤,原來是撈銀子來了。

這銀子能讓他撈到嗎?

鋪墊了這麼久,蔣遠霖終於點出正題,「我軍運輜重的軍船可以帶商貨。」

「帶……商貨?」

「帶商貨!」

「什麼,竟可以帶商貨。」

……

蔣遠霖點點頭,「猶其是歸期空船時,只要貨在吃水的重量之內,可以不限。」

愣了一下,眾人轟一下炸開了:「漕運竟可以帶貨,那得多方便啊!」

「是啊,首先通行證上就少了很多手續,再次,各種匪患也不要擔心,讓軍隊帶貨,簡直就是最好的押護隊啊!」

「是啊,太好了!」

「說實在的,這是一方面原因,最重的是跟朝庭打上交道了,這是多好的保護傘。」

「老天啊,真是太好了!」

邊上有人潑冷水,「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嗎?」

眾人清醒過來,齊齊看向台上。

蔣遠霖淡定的站在台上,從容的看着樓上樓下的商人們議論紛紛,等他們不說話了,他才悠悠的開口,「有誰想用軍漕帶貨嗎?」

「要付多少銀子?」

「這得看你們想付多少銀子。」

「什麼意思?」

蔣遠霖輕輕一笑,轉身走到桌子邊上,伸手扯了第一張桌子上的紅綢布,一個貼紙的小木架出現在眾人眼中。

他指著小木架說道,「這是三個月的帶貨期,底價一千五百兩。」

「也就是說,一個月五百兩?」

「對,也不對……」

「何意?」

蔣遠霖回道:「三個月帶貨期的名額為五十名商人,一年帶貨期的名額為十二名,三年帶貨期的名額為六名,不管多少人想參與,我們的總名額永遠是這麼多,如果有多出的人想參與帶貨怎麼辦?你可以跟別人竟爭,價高者得。」

「噝……」眾人恍名,原來剛才要跟王爺坐在一起,是個預示,竟為這裏作鋪墊,這是誰啊,想出這麼厲害的法子。

蔣遠霖看向眾人,「有想讓軍漕帶貨的嗎?」

有人心動,有人不知所措,眾商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人群中有人站起來,伸了一下手,「我出一千五百兩,要個短期!」

蔣遠霖伸手拿銅鑼,對眾人問道,「有沒有竟價的?」

眾人搖頭,沒有。

蔣遠霖敲了一下銅鑼,「第一位成交,請這位年輕的老爺派人到後台,登記一下你的信息,以及你所需要帶的貨物。」

「我想帶棉花,可以嗎?」

「當然可以!」

年輕老爺高興的說道,「我聽說陵國佑福棉花做成的被子、衣服穿在身上舒服,可是苦於沒有馬車隊、和押運護隊,不敢出手,現在終於心想事成了。」

「恭喜你心想事成,由於你是第一個竟標的人,我們給你打個九五折。」

「九五折是什麼意思?」

蔣遠霖回道:「就是原本需要一千五百兩,現在只需要一千四百二十拾五兩,去個零頭,收你一千四百兩。」

「有這等好事?」

「那是當然。」

「那第二個有折扣嗎?」人群中有人叫道。

「有,我們的名額是,三月期的前五個打折,一年期的前二個,三年期的只有一個。」

「那算我一個,我是個小商戶,長期的要不起,要短期的!」

「好,這位老爺,也請你到後台登記。」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下面的事就好做多了。

第三個是錦屏樓的東家時之儀搶到的,「我要三年期的!」

蔣遠霖朝姓時的笑道,「時公子眼明手快啊,你這三年期的,折一下可不少銀。」

「能折多少銀子?」

「折掉二千兩,剛好是整數一萬兩。」

時之儀笑着點頭,「多謝了!」

「謝你自己目光長遠。」

「哈哈……」時之儀仰頭大笑。

郁離撫了一下額頭,舉手到,「我買三個一年期的。」

「啊……郁公子把一年期的三個折價名額都搞掉了……」

兩個大商人出手,讓面面相覷的通州商人恍過神來,他們齊齊大聲叫道:「我要一年期……」

「我要三個月的……」

「我要……」

整個錦屏樓沸騰成一片。

原本要預計兩天的事,結果第一天就結束了。實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招標竟價的活動,一直到子夜才結束,林怡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錦屏樓的,等睡醒后,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

「辰時正。」

「啊,都八點了!」林怡然看向穿衣服的夏宗澤,「你也剛剛起來?」

夏宗澤笑道,「一時高興,睡過頭了。」

「竟了多少銀子?」

「蔣大人和范先生統計過了,近三十萬兩。」夏宗澤高興的說道。

「這麼多?」

「嗯!」

「看來不涉及到自身利益,這些商人不肯吐銀子。」

「還好,你想出這個辦法。」

林怡然嘆氣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趕緊讓蔣大人成立一個專門為商人運貨的部門,把我們的口碑做上去。」

夏宗澤微微抬眉。

林怡然嘆氣,「我知道你在愁什麼,可你既然拿了人家的銀子,就要為人家辦些實事,不要只做這次,下次再想做時,沒人來了。」

夏宗澤點點頭,「行,我明白了,我去問問鳳章,看看有沒有人手借給我用。」

「去吧,我要吃早飯散步去了。」

「我陪你!」

「不要,你去忙吧!」

夏宗澤說道:「陪你吃早飯,散步你自己去。」

「那好吧!」

寧國水師在第一場秋雨來臨中,終於開功了,而衛王終於答應借人給夏宗澤,終於緩解了通州用人難的問題,通州府的衙門終於運作起來。

寧國太子府

下午時分,忙忙碌碌的太子正在聽手下暗衛的彙報。

「回太子爺,謝夫人在太子妃生產三個月後下手的。」

太子仰頭朝天花板,「八年前,她還沒出嫁……」

「是,太子殿下。」

太子眯眼:「可她偏偏選了一個病歪歪的謝家幼子做丈夫……」

「殿下,據屬下查,謝家人說謝夫人是剋星,剋死了他們的兒子。」

寧太子仰頭的姿勢未變,悠悠的說道:「她比若華小三歲,今年二十一歲。」

「殿下,有人向大將軍府提親,胡夫人同意了,可是胡老夫人不同意,說自己女兒命苦,不能讓她再去受苦。」

「哼……」寧太子冷冷的嗤了一聲。

「殿下,自從謝夫人沒有找到發賣的奴才,她沒再來過太子府。」

「她還有臉再來么!」

「殿下……」

「我和若華從小青梅竹馬,她應當懂我和若華的情宜,還敢做出這等事出來,杠費了若華把她當成最親的人。」

「殿下,那什麼時候動手?」

寧太子直起身,冷冷說道:「她現在是驚弓之鳥,等她不驚了,你就露出點我知道的意思,再次讓她成為驚弓之鳥,我要讓她整日活在恐懼里,我要讓她新眼看着我家的若華病好,我要讓她……」

暗衛剛退出去,長史趙先生拿着公文、信件進來。

寧太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先生,子韜那邊怎麼樣了?」

趙先生高興的說道:「回太子殿下,動工了。」

「哪來的銀子?」寧太子感興趣的問道。

趙先生回道:「三王爺招標籌銀得來的。」

「招標籌銀?」

「對——」趙先生連忙把附件遞給了太子,「這就是招標的過程。」

寧太子一目十行,「好辦法!」

趙先生說道:「據說是寧王妃和蔣、陶大人一起想出來的辦法。」

寧太子笑笑:「這些鬼馬主意肯定是老三媳婦想出來的,兩位大人協辦的。」

「可能吧,殿下!」

寧太子問道:「給寶兒的信有嗎?」

「有,殿下!」

「讓我看看——」

「是,殿下!」

大將軍府

主持中饋的胡夫人,看着下人拿來的單子,頭疼之極,「這個月摔了多少東西?」

「回夫人,大大小小器件,不下五千兩了。」

「唉……」胡夫人長嘆一口氣,「把清單給老太太送過去。」

「夫人,等下老太太又要說你摳門,容不得她女兒住在娘家。」

胡夫人冷笑:「我沒容嗎,我女兒大了,姐妹兩個住一個院子,都沒她騰院子,她想幹什麼?」

「夫人……」

胡夫人無奈的揮了揮手:「別說了,你只管把清單拿給老太太。」

「是,夫人!」

謝夫人住處

「你們這些死人,連找個奴才都找不到,要你們何用,來人,給我打,看你們敢不敢唬弄我。」

「夫人,饒命啊,我們託人到處找了,沒找到。」

「怎麼可能!」謝夫人尖叫道,「不會的,不會的,活有人影,死有屍體,不可能找不到的,除非……除非……」

老嬤嬤見謝夫人陷入了自言自語當中,連忙揮手讓丫頭婆子們出去了。

「除非……除非……」謝夫人一轉頭,看到老嬤嬤,像是找到了救命恩人,「除非被太子殿下關起來了,嬤嬤你說是不是?」

老嬤嬤說道:「夫人,太子殿下日理萬機,那有時間關幾個丫頭、嬤嬤。」

「是啊,我的太子哥哥他那麼忙,肯定沒時間,對,肯定時間沒時間……」

「所以夫人你不能自亂陣腳。」

謝夫人念道:「不,也不對,那他為何不讓我去太子府?」

老嬤嬤暗暗不耐煩,嘴上卻說道:「太子沒說不讓夫人你去,是夫人你自己沒去!」

「我……我沒去嗎?」

「是,夫人,你已經有一個月時間沒去了。」

「這麼久沒去了嗎?」

「是,夫人!」

謝夫人兩眼發亮:「那我趕緊找件漂亮的衣裳去,不能讓太子哥哥等久了。」

「這才對嘛,夫人!」

「趕緊給我拿那件鵝黃的,太子哥哥最喜歡姐姐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了。」

看着思維混亂,說話顛三倒四的謝夫人,老嬤嬤眼角陰了陰,這麼點事,就把你嚇住了,還想成為太子妃,基甚王后,哼……

太子府,太子妃寢室

太子已經不要人攙扶了,能獨立走上幾圈了,雙荷心疼的上前給她擦了擦,「太子妃,你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可能真是累了,點點頭,坐到床邊,順口問道,「寶兒呢?」

雙荷回道:「大郡主說今天給你做一些軟和的雞蛋糕。」

太子妃幸福的埋怨道:「這孩子不是出去,就是在家裏搗鼓這些東西。」

「太子妃,你還真不要說,大郡主做的這些東西,你都愛吃。」

太子妃笑笑,心想,不是我愛吃,而是女兒做的。

正在這時,大郡主拎着點心進了房間。

「母妃,寶兒來了!」

「寶兒——」

夏寶怡說道:「母妃,三嬸給了我一個新食方子,我做好了,你償償好不好吃。」

「好!」

夏寶怡新自把蛋糕喂到了太子妃嘴裏,「母妃好不吃?」

「好吃!」

夏寶怡一聽說好吃,連忙把手中的一小塊蛋糕都餵給了太子妃。

運動過後,太子妃的食慾還不錯,吃了女兒做的東西后,連連誇讚贊。

夏寶怡在太子妃身邊撒了一會兒嬌,見她累了,起身說道,「母妃,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嗯,明天早點過來。」

「好,母妃!」

太子妃突然問道:「幫我問問,你姨母有一段日子沒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啊,剛才我還看到她,難道她又先去看父王?」

「什麼……」太子妃驚訝了一下,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妹妹來竟然先看姐夫,這……她看向雙荷:「雙荷怎麼回事?」

「太子妃,你身體一直不好,我不想你費神這些事情,沒告訴你!」

太子妃面色都變了,喃喃了一句,「她可是我嫡嫡親的妹妹啊!」

大郡主哼道:「母妃,這京城又不是沒有,姐姐死了,妹妹做繼室的。」

「寶兒,你才八歲!」

「可是我出去,大家都這麼說。」

太子妃大驚失色,「你不要聽別人胡說。」

「母親,她們以為我小聽不懂,其實我什麼都懂。」

太子妃嘴上雖不讓女兒亂說,可是她的心已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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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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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事成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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