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名字 紛雜

第241章 名字 紛雜

要不是看着她們兩個年齡小的份上,夏宗澤一手甩一個,把這兩個礙事的丫頭甩到河裏去。

林怡然看着一身邋遢的夏宗澤笑道:「子韜,別怪小玉和香蘭,你這樣子,對兒子不好。」

「怎麼就對兒子不好了?」夏宗澤委屈了。

林怡然回道:「你的鬍子這臟,小心兒子受不住,要生病。」

「呸,老子看兒子,你亂說什麼?」

「哦,對,我在亂說話,」林怡然在房間內說道,「要不,你讓三和修修面,然後洗個澡去。」

「真要這樣?」夏宗澤急得就差跑進房間,趴在房間門口,眼巴巴的看着又白又嫩的兒子,那臭小子倒好,快活自在吃着本應屬於自己的寶貝,真是要打,搶了老子的寶貝。

可是看到兒子嫩乎乎的小腳,他恨不得上前啃一口,真是太可愛了。

林氏和李嬤嬤看不下去了,從隔壁過來,「王爺,你就趕緊去洗下,等你洗完了,小白也該也吃好了。」

「小……什麼?」

李嬤嬤回道:「小公子的乳名。」

「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夏宗澤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他生的白嫩,我們大家都覺得這個名字好。」李嬤嬤見王爺不高興,連忙解釋。

夏宗澤皺起眉頭,難道現在的『王爺』這麼不好混了,不僅要被人笑話,這兒子的名字也被人搶了取了?

到底是自己的男人,那眉頭一皺,林怡然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叫道,「這是小名,大名等着你取呢!」

夏宗澤哼道,「這大名可輪不到我取。」

「啊……」林怡然驚訝了,「那……難道是王上?」

「當然了,你們為何要搶我取小名的權利?」夏宗澤覺得太委屈了。

林怡然眨眼,「要不,你再取一個?」

「還有,我的馬叫小白,難道你們不知道了嗎?」夏宗澤真想揍這些人一頓。

「……」林怡然叫道,「怪不得我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我的兒子……竟……」竟和戰馬同名,夏宗澤狠狠得盯了一眼小妻子。

站在岸邊吃草的小白抬起頭,咧開馬嘴齜牙一笑,嚇得飼馬的小卒一跳,「乖乖隆地東,都說王爺的戰馬有靈氣,娘呀,還真有,我不過偷偷給他吃了幾塊糖角子,它就朝我笑了。」

戰馬小白瞪了一眼小卒,高傲的低下頭繼續補充能量,鼻子裏的響聲卻好像在說,我可是主人的媒人呢,要不是我護住了女主人,她早就被主人莽撞屬下的大刀給砍了,那還有跟我同名的兒子——小白。

哈哈……

林怡然心虛的朝男人咧嘴笑笑,「親,趕緊刮鬍修面去,這樣就可以抱兒子了。」

夏宗澤哼道,「回頭找你算賬。」

「嘻嘻……」林怡然低頭看向兒子,默默念道,兒子,等下你可要救娘親喲!

小半個時辰之後,夏宗澤終於抱上了軟軟乎乎的兒子,結果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他……怎麼這麼軟綿?」

「小孩子都是這樣的。」林怡然也不太懂。

夏宗澤一動不敢動,盯着兒子感慨:「也太軟棉了吧。」

「沒事!」

「真沒事?」

林怡然看着連動嘴都小心翼翼的夏宗澤,偷偷笑了笑,問道,「我們兒子咋樣?」

「白白嫩嫩。」

林怡然笑道:「像不像你?」

「我看不到自己。」

「……」林怡然被一本正徑的男人逗笑了,「你……這麼有意思啊!」

「本來就是這樣。」

「對,對,古代的銅鏡不太清晰,是看不太清。」林怡然大樂。

「別亂說話!」夏宗澤對她說道。

林怡然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吐了吐舌頭,問道:「聽說三國聯軍瓦解了?」

夏宗澤點點頭。

林怡然問道:「有什麼打算?」

「夏收后,攻下吳國。」

林怡然點點頭,「那又要忙了。」

夏宗澤看着嫩生生的兒子,嘆道:「早點忙完,早點回京都,省得在外面流浪。」

林怡然笑笑,她倒是喜歡在外面,無拘無束,如果回京都,可能會不習慣,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這一個月肯定住在船上了。

別人做月子都在家裏,林怡然做月子在船上,夏宗澤又粘乎婆娘,當然幾乎也都在船上,跟着林怡然吃好的,喝好的,打仗消瘦下來的身體,竟不知不覺又補了回來,甚至,腹部的八塊肌都要消失了。

林怡然趕緊對蘇小蘭說道,「給我備餐時,趕緊少弄點的。」

「夫人——」蘇小蘭一幅你懂的眼神,看了看她。

林怡然趕緊說道:「不能再給他吃了,人都胖了,都不帥了。」

「呃……」蘇小蘭眨眼了一眼,居然有不給夫君吃飯的婆娘,她不敢接話。

「那就煮得清淡點。」林怡然無奈的嘆氣,我的美人夫君啊,你這還沒到中年呢,難道要變成油膩大叔,不要啊……

「哦……」蘇小蘭撇了撇嘴,出去安排了。

夏宗澤從外面進來。

林怡然皺眉,「通州城的事你不管了?」

「沒有啊!」夏宗澤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林怡然不滿的看了看有些豐滿的男人:「那你怎麼天天在這裏?」

「陪你還不好?」夏宗澤齜牙一笑。

林怡然白了一眼,「這仗剛結束,一團亂,你不去辦正事,整天呆在這裏做什麼。」

「陪你、陪兒子。」

林怡然問道:「范先生他們沒微辭?」

「他們敢!」

「好吧,你是王爺,他們不敢。」

夏宗澤笑笑,坐到林怡然的身邊,說道:「別急,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時身邊養了多少人,現在正是用他們的時候。」

「這樣?」

「那是當然。」夏宗澤笑道,「文官有蔣遠霖,武將有左禎、凌齊軒等人,我把個大方向就行了。」

「凌大哥還沒有走?」林怡然問道。

夏宗澤回道:「暫時不走,夏收后,和我一起打下吳國再回去。」

林怡然點點頭,「挺好的。」

夏宗澤嘆了口氣,「今年夏天少收不少糧食!」

「也算不錯了。」

「只能這樣想了。」

李嬤嬤抱着小白進來,夏宗澤笑眯眯的看向兒子,「把孩子給我。」

「是,王爺!」李嬤嬤把兒子放到了夏宗澤懷裏。

經過近一個月的鍛煉,夏宗澤抱孩子已經非常熟恁了,一手托著兒子的小屁屁,一手托在脖子和頭部,高大頎長的身軀,抱着一個比貓大不了多少的孩子,竟毫無違和感。

他笑盈盈的低着頭,「我感覺兒子又長大了一些。」

「當然了,他現在每天都在長。」林怡然高興的回道。

夏宗澤感慨,「你說從這麼小長到跟我一樣高,得費多大的勁!」

「哈哈……」林怡然笑得嘴都合不擾。

夏宗澤瞪了一眼自己的女人:「你笑什麼,難道不是這樣?」

林怡然邊笑邊問:「那你長這麼高,費了多少勁?」

「好像……好像沒……」夏宗澤的臉紅了紅。

「哈哈……」林怡然再次大笑,再這樣下去,她能被男人逗死。

不好意思的夏宗澤岔開話,「後天就是滿月,你終於可以回去了。」

林怡然停止笑聲,看了看房間,「不知為何,我覺得這二層樓的船,好像家一樣,倒是有些捨不得走了。」

夏宗澤把兒子放在懷裏,騰出一隻手,撫上林怡然的頸窩處,「等沒有戰事了,我就把這船改裝一下,帶着你跟兒女到處雲遊。」

「真的?」林怡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夏宗澤。

夏宗澤點點頭,「這一個月,偷了些懶,感覺人生愜意極了,等天下太平了,我就放手,過這種生活。」

林怡然把臉貼到夏宗澤的臉上,輕輕的說道:「不貪戀權勢的男人其實並不多。」

「那就算我一個吧。」夏宗澤低低的回道。

「你真好!」

夏宗澤打棍就上:「知道就好。」

「去你的。」林怡然小粉拳捶了過去,說道,「兒子該吃飯了。」

夏宗澤把兒子小心翼翼的遞給了林怡然,看着她撈起衣襟,喂孩子吃奶,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唇。

林怡然注意到了當沒看到,低頭看向孩子,全身洋溢着母性的光芒,有些燥動不安的夏宗澤在這樣的光芒之下,荷爾蒙不知不覺收斂了,下額輕輕的抵在林怡然的肩頭,看着兒子吃奶,一臉幸福。

「下一個是女兒就好了。」

「想什麼就來什麼,你倒想得美!」

「當然要想得美了!」夏宗澤粘乎的林怡然的身上,噌了噌。

林怡然翻了個白眼,伸手摸摸兒子可愛的小頭,小傢伙感覺到了被愛,小腳小手舞個不停。

夏宗澤伸手按住了小傢伙的小腳,「吃個飯都不老實,小心老子搶了你的食。」

林怡然伸手拍了夏宗澤的手,「你好意思!」

「這本來就屬於我的。」夏宗澤看着林怡然的胸前說道。

林怡然再次打了夏宗澤的手,「老不正徑的。」

「然兒……」夏宗澤靠在林怡然後背,噌了又噌,跟個小狗似的,粘人的很。

兒子沒撒嬌,老子先撒嬌了。

「知道了,知道了!」林怡然被他噌得身上都癢了,連忙說道,「這不是沒到時間嘛!」

「那什麼時候能?」

「聽老人說起碼得四十天以後吧。」

夏宗澤連忙扳起手指,「那還有十三天!」

「我的天啊,看把你猴急的。」

「咋能不急,青春年少,就這麼些年,我能不抓緊亨受嘛。」夏宗澤扁嘴說道。

「還越說越來勁了!」

……

通州城

經過一個月的重建與修繕,基本上恢復了戰前繁華,整齊乾淨的街道,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的人,根本看不出一個月前,這裏經過血與火的戰爭。

府衙,范先生公務房

近十個書吏正在統計戰時消耗和人員傷亡,忙了近一個月,數據終於都好了。

左禎從外面進來就問,「聽說今天數據全部出來,好了嗎?」

領頭的參軍連忙說道,「剛剛交到我這裏。」

「怎麼樣?」

「都在這裏。」參軍邊說邊把手中的統計數據給了左禎。

左禎接過來粗略的看了一遍,問向范先生,「你看了嗎?」

「你來之前,已經全部看完了。」范先生嘆了口氣,「十多天時間,近三萬人死在這場戰役當中。」

左禎低頭找了把椅子坐下去,沉默了半天沒開口。

范先生接着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只要不是孤兒的,這撫恤的銀子無論如何都要送到家屬手中,我和蔣大人說了,成立專門的撫恤部,不管是幾兩銀子,一定要把這份心意送到死者的家屬手中,以告慰這些死去的軍人,讓他們得到安息。」

左禎點頭:「應該的。」

范先生說道:「除了人員極大傷亡之處,這十多天時間,包括糧食在內的各種輜重,總計消耗了白銀一百萬兩。」

左禎捋了捋臉,「朝庭沒銀子給我們,這些都是我們這幾年的家底。」

「那怎麼辦!」范先生嘆氣,「這仗,說白了,現在都是為太子殿下在打,也不知道將來……」

左禎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凌齊軒,勾嘴說道,「先不說將來,後天就是小公子滿月了,太子殿下有什麼表示?」

范先生回道:「聖旨到了,讓大辦,賞賜也不少,可是王爺讓人送信回來,不準備大辦,王上和太子殿下賜來的財物,只要不是小孩子用的,全部用來賞給將士們,滿月當天,就在軍營里辦酒,與將士同樂。」

「王妃……」

范先生回道:「聽說這些,就是王妃提議的。」

左禎點頭:「我猜也是這樣。」

「王妃大義啊!」

「是啊,這樣對誰都好。」

寧國王宮太後宮殿

太后正在生氣,對坐在身邊的寧王說道,「你看看你,整天都在做什麼,連長孫都不知道招回來了,眼看就要滿月了,你竟讓嫡長孫在異國他鄉過滿月酒,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寧王陪笑:「母后,你也不是不知道,三兒前兩天剛跟三國幹了一仗,那來得及趕回來,再說,三兒媳婦正做着月子呢,也不方便,你說是不是。」

太后哼道:「她回不回來,有什麼關係,只要我大重孫子回來就行。」

「母后,你大重孫子,那也沒滿月啊。」寧王無奈的說道。

太后盯着兒子:「我不管,你讓他們回來。」

「母后,三天時間那能趕得回來。」

太后叫道:「趕不回來,那也得回來,我要看我大重孫子。」

寧王見太后纏着不放,連忙說道:「母后,兒子會讓他們回來的。」

「趕緊,別拖拖拉拉的。」

「是,母后。」寧王起身行禮,「那兒臣現在就回去擬旨。」

「嗯,可別耽誤我看大重孫子。」

「是,母后。」

寧王出了太後宮殿,一臉不高興的回到了御書房,寧太子正等在那裏,他生氣說道,「怎麼不去給祖母請安?」

「剛剛到,還沒來得及。」寧太子邊行禮邊回道。

寧王哼了聲,「滑頭,不想去就不想去。」

「父王,兒臣不敢。」

寧王瞪了一眼兒子,說道:「讓老子一個人受你祖母指責,你倒好,躲在我這裏,真是豈有其理。」

「是,父王!」寧太子再次行禮彎腰。

寧王生氣的坐到到龍椅上,「你對老三說了沒有?」

寧太子彷彿沒有聽到這話,而是說道,「父王,子韜這次打退了三國聯軍,揚我大寧國威,父王準備怎麼賞賜犒勞他的軍隊?」

寧王驚訝的反問:「這些事不是都是你的事嗎?」

「父王,事是我做,可這……」寧太子行禮說道。

寧王說道:「這什麼,聖旨隨便你擬,你想賞多少,你看着寫,不要問我。」

「父王,可是聖旨上可是敲得你的大印。」寧太子頭疼。

「沒關係,你寫好了,拿過來,我幫你敲!」寧王彷彿不知道大印有多威嚴。

寧太子噎了要說的話,拱手行禮回道,「是,父王!」

「還有事嗎?」

「……」寧太子抬眼看了一下寧王,迅速低下眼皮,回道,「回父王,沒了。」

「那趕緊回去吧,看着讓人心煩。」

「是,父王。」

寧太子剛提腳,寧王伸手叫道,「你等一下!」

「父王,還有事……」

寧王盯着大兒子看了一會兒。

不知為何,寧太子就是看懂了寧王的眼神。

「那個……」寧王不知如何開口。

寧太子微抿著嘴說道:「父王,我還年輕,以後再說。」

聽到這話,寧王來火了,叫道:「你那還年輕,要是不行,對老三說,把兒子過繼給你。」

寧太子雙眸盯向寧王:「父王,我還年輕。」神情威嚴,不容人置駁的氣勢剎那間綻出。

「你……」作為老子的寧王,竟被兒子唬住了。

太子府

太子妃坐廂房裏,一邊養神一邊和女兒看着三弟媳的來信。

看完信后,夏寶怡沒有向往常一樣高興,雙手托著下巴,雙眼瞄了幾次太子妃的肚子。

太子妃看似不在意,實則暗暗嘆氣,心想,也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為寶兒生個弟弟或是妹妹,有些黯然神傷。

夏寶怡忍不住問道,「母親,三嬸的小白一定很可愛吧?」

「小孩子都可愛。」太子妃微笑回道。

「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嗎?」

太子妃點點頭,「是這樣。」

夏寶怡小大人般說道:「唉,要不是打仗,我就去三嬸那裏,去看看她的小白倒底有多白,還有他的小拳頭是不是比小鈴鐺還小。」

太子妃微微笑着,並不打斷女兒的話。

夏寶怡突然叫道:「母妃——」

「怎麼啦?」

夏寶怡問道:「吳國離這裏遠嗎?」

「聽你父王說很遠。」

「有多遠?」夏寶怡問道。

太子妃回道:「有兩千多里。」

「那是多遠?」夏寶怡想像不出那是什麼概念,她從沒有出過京城。

「嗯……」太子妃想了一下說道,「如果坐馬車的話,要行近兩個月。」

「兩個月?」

「對。」

夏寶怡嘆道:「天啊,那真是太遠了!」

太子妃笑笑。

廂房外,門口的丫頭們紛紛給太子行禮,「殿下——」

「殿下——」

……

「父王回來了!」夏寶如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去,「父王——」

寧太子伸手撫了一下女兒的頭頂,「在做什麼?」

「讀三嬸的來信。」

「有什麼趣事嗎?」寧太子親昵的問道。

夏寶怡邊忙回道:「有,三嬸說,她的兒子整天沒事就知道吐泡泡玩。」

寧太子笑笑,坐到了主位,看了一眼太子妃,「坐吧!」

「謝夫君!」太子妃重新坐下。

夏寶怡問道:「父王,你覺得好不好玩。」

「挺有意思的。」

「三嬸還說,三叔睡覺把兒子放在肚皮上,被她訓了頓。」夏寶怡繼續說道。

「是嘛?」寧太子心中瞭然。

夏寶怡回道:「是的,父王,三嬸說三叔這樣養兒子,非養出個敗家子不可,不讓他寵小白。」

聽到這裏,寧太子笑笑,自己的弟弟有多想兒子,他比誰都清楚,想到這裏,自己又何償不是呢,垂下眼皮,一臉落莫。

太子妃感覺到了寧太子的落莫,那一次房事之後,他們之間雖想行房事,可都沒有成功,幾次不成之後,他再也沒有試過,她低下頭,暗暗嘆了口氣,就算太子行,估計自己也不能生了,內心生出許多愁悵。

夏寶怡大概是感覺到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小大人般的嘆了口氣,「父王,我去給三嬸回信了,你跟母妃聊聊吧。」

「去吧!」

「我走了,父王。」夏寶怡給父母行了禮之後,出了房間。

房間內

寧太子隨手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喝水。

太子妃不知道說什麼,沉默的低着頭。

喝完一口茶后,太子輕輕說道,「父王的意思是,讓……」

太子妃抬頭,情緒有些不安,盡量裝着無意的樣子,可是微微顫抖的眉睫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寧太子收回目光,繼續說道:「讓子韜把兒子過繼……」

「不可能……」太子妃想也沒有想,就打斷了寧太子的話。

寧太子抬眼清冷的看向太子妃,「為什麼不可能?」

太子妃的情緒其實很複雜,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什麼,說出打斷的話,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是話確實出自她的口。

沒等到太子妃的回答,寧太子再次問了一句,「為什麼?」

太子妃低下頭,輕輕回道,「我總感覺三弟媳不會同意。」

「夏家的事,有她說話的份嗎?」寧太子的態度溫和平淡,可是說出口的話,清冷而又寡義。

太子妃咬唇,「她不像我。」

寧太子眯眼,「這話什麼意思?」

太子妃感覺周身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想吸氣,可又不敢,那種滋味好難受,突然就站起來,再次說道,「她反正不像我。」說完,抬腳就朝卧室走去。

寧太子看着太子妃的背影症症的半天沒動。

吳國通州二十之外,大江與大榆河交界處

整條船都在熱鬧之中,船邊河岸邊上,停着數十量華貴的馬車,馬車夫整齊的站在馬邊上,等待着船上的人。

蔣遠霖正站在船頭和褚鳳章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轉頭朝不遠處的房間叫道,「三哥,你磨噌到什麼時候,吉時都到了。」

站在船舷邊看風景的方詠詩轉頭說道,「你催什麼催,人家寧王爺沒你知道吉時?」

「你……」褚鳳章剛想說什麼,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方詠言,沒敢造次,瞪了她一眼。

方詠言淡淡一笑。

蔣遠霖朝他笑道,「方兄,真沒想到,你能趕過來,太讓我驚喜了。」

方詠言笑道,「要不是家族人幫忙,我也沒時間過來。」

「這次留在這裏多久?」蔣遠霖問道。

方詠言回道:「個把月時間吧。」

蔣遠霖笑道:「我真希望你一直留下來。」

方詠言回道:「如果這一個月,我小叔能勝任,我算是能放心把應城、江城丟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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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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