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封街 回來

第284章 封街 回來

掌柜回道:「是啊,小哥,我們小門小店的,從未接過這麼大的訂單。」

「哦,那你們有多少?」林怡然故意問道。

掌柜回道:「可能只有二十刀不到。」

「這麼少?」林怡然反問。

「這已經是多得了。」

林怡然微微一笑,「你可以找你的同行借啊,到時,你還紙給他們,還是還銀子都可以商量嘛,你不能丟了我這麼大的單啊!」

「啊……」掌柜驚訝的叫道:「可以這樣做?」

「當然——」

掌柜沒做過這樣的事,心裏沒底,反問:「那……那你為何不找一家大的店一次性買?」

「我不想在原來那家買了,就這麼簡單!」

「……」掌柜覺得奇怪,「請問你是那家府上?」

林怡然齜牙一笑,「上官府……」這謊撒得草稿都不打。

「原來是沉寂多時的上官府。」

林怡然挑眉。

掌柜自知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陪小心,「對不住,對不住了,小哥……」

林怡然身子微微前傾,「掌柜的,我要是你,就不要說出我是誰家僕人,趕緊去找貨源,接下這單,好大賺一筆。」

掌柜快速眨了眨眼,大概在心中計較了得失,馬上滿臉堆笑:「懂了,小的懂了,小哥,你的貨有多急?」

「明遲明天晚上。」

掌柜點頭,「好咧,我這就去找貨源。」

林怡然趁著掌柜放鬆,連心說道:「掌柜的,要是大家好奇問我,你就說我是你遠方親戚,你幫忙辦貨,你覺得呢?」

掌柜連連點點,「懂了,小哥,多謝你!」

「去吧,我就在你鋪子裏等。」林怡然說完讓小順給訂金。

「好咧!」看到訂金,掌柜的心踏實了,高興的叫道,「安兒,安兒……」

「爹……」從裏間出來個清秀的少年,人長得不錯,可是腿卻是瘸的,「爹,你找我。」

「幫我看着店,還有這位小哥,是我們的大主顧,你招待一下。」掌柜高興說道。

「是,爹!」少年人說完后,朝林怡然靦腆的笑笑。

林怡然回以一笑,「我能整理一下我要的紙嗎?」

「客官你坐,我來整理。」

林怡然笑笑,「我來,你坐着幫我點數。」

「哦……」少年意識到林怡然對他的照顧,感激的笑笑。

林怡然對小順說道:「過來幫我——」

小順直接愣在那裏,根本不知道王妃為何半道上要買紙。

跟在不遠處的馬禿三,抄着手鑽到一團貺大山的人群當中,一邊聽人貺大山,一邊留意著街道上的情況。

小半個時辰后,看起來凌亂的賣紙鋪子,在林怡然和小順的搗騰下,變得整齊有序,甚至,臨門口的貨架,她都讓小順擦洗一遍,她自己打掃了一遍小店鋪門口,整個鋪子彷彿煥然一新。

咦,不是說整理紙的嗎,怎麼整理上自家鋪子了,少年嚴安蒙蒙的想到,不僅如此,兩人在整理的時候,吸引了附近鋪子裏的掌柜、小二,大家好奇,紛紛過來看熱鬧。

等林怡然和小順打掃整理后,個個發出驚嘆聲,「咦,這鋪子好像新的呢?」

「是啊,又整齊又乾淨。」

「關鍵是,這個小小的鋪子感覺瞬間大了不少。」

林怡然馬上接上嘴,「這位掌柜,你感覺鋪子大了,是吧。」

「是啊,小哥,你是嚴家新請的店小二?」

林怡然大聲回道:「我是他家遠房親戚,過來買東西,順手幫着整了一下。」

「哦,原來是親戚,怪不得這麼勤快。」

林怡然站到店鋪門口,對着鋪子裏說道:「感覺少了什麼?」

「小哥,少了紙,這紙都被你堆在門口了。」有人笑道。

「哈哈……」林怡然大笑,「這位叔,我說的不是少了紙。」

「那是什麼?」

林怡然回道:「要是在門口做個牌子,再弄個櫃枱,櫃枱後放些裝飾物,這個小鋪子肯定增色不少,肯定會吸引大家來買東西。」

「咦,小哥,你說的牌子是什麼,櫃枱是什麼……」

「就是牌子、櫃枱啊?」

大家都被林怡然說愣住了,個個不解的看着林怡然。

這個時代,小店鋪門口沒有店牌,所謂的櫃枱也就是一塊木板,更不要說什麼特色裝修了,林怡然是故意的,她為何要故意呢?

不消半天時間,林怡然經此事作引子,跟這條街上的大小掌柜都混了個面熟,一天後,跟這些大小掌柜混了個半熟。

林怡然彷彿如魚得水般混入了這些小鋪子掌柜當中,以肉眼的速度看到紙鋪的變化,有些小鋪子掌柜也心動了,也有樣學樣,清掃、整理自家鋪子,甚至有掌柜找林怡然幫忙參謀,幫着整理,看怎麼弄好看。

在幫忙當中,林怡然跟他們胡天海地的聊著關於鋪子門面、裝修、特色等各種事情,甚至說到了小商品市場格局,當然,更重要的是套話,雖然偶爾一句,但畢竟能得到些實話了。

兩天後,不足二里地的小街煥然一新,整個街道、鋪面彷彿刀切過般整齊有序,乾淨整潔。

小街茶寮處,一群跟着林怡然忙了兩天的掌柜都在喝茶,邊喝茶邊看經自己收拾過的街道、鋪子,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哎呀,還真不要說,街道經這樣一搞好看多了呀。」

「是啊,太好看了。」

「嘖,嘖,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了,從沒感覺這條小街這麼美過。」

「對,我也這麼覺得。」

……

你一言,我一語,枯燥無味的日子彷彿一下子趣味了很多。

不遠處,出去尋找貨源的嚴掌柜回來了,昨天晚上回來很晚,聽兒子說等貨的小哥幫自家收拾了鋪子,由於心思在貨源上,沒仔細問兒子,今天回來,風風火火進店,人未到店面,已經叫上了,「嚴安……嚴安……」

「爹……」少年從鋪子裏迎出來。

入目不在是自己熟悉的事物,嚴掌柜吃了一驚,連忙停下腳步,轉頭看門頭的招牌——嚴家紙香鋪子,然後在門口轉了幾圈,「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遠處,茶寮的人看到嚴掌柜懵懂的樣子,都哈哈大笑,「嚴掌柜,趕緊進去看看吧,裏面的變化更大。」

「啊……」嚴掌柜驚訝了一下,連忙進了鋪子,發現自家歪七八扭的木架不見了,取爾代之是整齊的木框架子,還有櫃枱也變了,像沽酒鋪子裏一樣,有個柜子,柜子後面放了多寶閣一樣的架子,層層架子上不僅放着紙,還有幾個細頸白瓷小斛,裏面或是放了一把狗尾草,或是插了一束桃枝,竟清雅之極,竟像書香人家的書房。

「安兒……安兒……」掌柜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客官給整的。」嚴安看向茶寮。

嚴掌柜連忙問道:「這得費多少銀子?」

「總共五兩。」

「啊……」

嚴安說道:「爹,那小客官說,一千刀紙夠你賺一百兩的,不怕你費這五兩銀子。」

嚴掌柜驚訝的看向茶寮處,這時,林怡然已經起身走過來了,抬手看向嚴掌柜,「表舅,我閑着沒事,邊等邊幫你收拾了一下鋪子,怎麼樣?」

嚴掌柜看向林怡然身後跟着的一街老街坊鄰居,噎下你不是我表侄的話,噎了一口唾沫說道:「小……小侄啊,你要的一千刀紙我找齊了。」

「表舅你太牛了。」

嚴掌柜笑笑,「還行吧。」

「小順——」

「小哥——」

「去租輛馬車來,把貨拉到我們住的客棧。」

「是,小哥!」

聽說要租馬車,街道上的人熱情不得了,馬上幫他找馬車,小半個時辰之後,馬車載着一千刀紙去了林怡然住的小客棧。

林怡然抱拳笑道,「不知為何,跟各位覺得特別投緣,不如我請大家啜一頓,明天早上回老家。」

大小掌柜相互看了看,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他們說不上來。

嚴掌柜搖頭失笑,拱手說道:「遠方侄子,你把表舅的鋪子弄得這麼好,應當是表舅請你才對。」

大小掌柜們知道那裏不對了,哈哈大笑,「嚴掌柜說得不錯,應當是我們請你才對。」

林怡然笑道:「各位賺銀也不容易,小侄我遠道而來,得你們幫襯一把,這客我請,我請……」

眾人見少年灑脫,也不矯情了,高興的叫道,「好啊,好啊,那就承小哥情了。」

「我們就在包家小食肆,你們看如何?」

眾人還以為到酒樓里,想想,這周圍,那裏有什麼像樣的酒樓,愣過之後,個個笑道,「好,好,就在包家,包家小酒,清湯越雞那是一絕啊,平時我們捨不得吃,今天沾小哥的光,也吃上一吃。」

「好咧,各位掌柜,你們儘管放開肚皮吃,我絕不心疼銀子。」

「呃……哈哈……」大家被林怡然的話逗得直樂呵。

眾人擁著林怡然進了剛收拾過的包家食肆,由於地方小,大家又都是一條街上的,靠近的掌柜回家搬了自家桌椅,進行了一頓簡單的大餐。

林怡然對包掌柜說道:「你把附近有的食材都買過來,不管是私人家的,還是市集裏的,都買過來,讓大家吃個過隱。」

包掌柜直笑不語。

林怡然知道,等自己銀子呢,笑道:「小順,拿銀子——」

「是,小哥……」小順從袖袋裏拿了兩綻銀子,遞給了包掌柜。

看到雪亮的白花銀,大家眼睛差點都直了,心想,嚴家什麼遠方親戚啊,居然隨身帶二十兩現銀,天啊,真是有銀啊。

林怡然看似隨意咧嘴得意朝眾人笑笑,實則上把眾人的表神都放在眼裏,有二、三個相互使眼色的掌柜被她放在眼裏,不動聲色的讓人盯上。

包掌柜不要說了,他就是拿銀子的人,那滋味和感覺更好的不得了。

和這條小街平行的另一條小街上,一個小客棧里,梁其道聽着僕人回稟,腦門皺成了橫川,「這女人想幹什麼?」

僕人搖頭,「老爺,真是太奇怪了,這些市井小民個個貪便宜,竟不想,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處。」

「是啊,這世上那有白得的好處,難道夏宗澤想這些小手藝?」

僕人說道:「能有什麼小手藝,就她買紙的這家,那紙糙得跟什麼似的,還不經用,一碰就容易掉屑,跟皇家造紙的工坊根本不能比,還有就是做燈油的鋪子,用山上的樹籽做油,不能說個個會,但窮苦百姓家誰不會自己熬,一個王爺要這做什麼,再有就是一個燒陶罐的鋪子,那陶罐和碗也就窮人用用,一個王爺會用么?」

……

僕人巴拉巴拉說了不少,梁其道突然說道:「難道是為軍隊里的軍卒採辦?」

「軍隊里的事自然有軍需官,還要一個王妃出面,不可能——」僕人倒是有些社會閱歷,這個也懂。

連僕人都覺得不可能,那這女人出來幹什麼,據自已跟她打交道的經驗,她出手,可都是幾十萬兩銀子的事,難道這小小的街道里隱藏着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人們都說大隱隱於市,這話其實不假,在官僚主義嚴重的制度下,一些大商人為了保護家族的利益,確實隱藏的很深。

漢人有很多文化,其中酒文化,絕對占很濃重墨彩的一筆,而酒桌文化更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存在着。

經過兩天的經營、鋪墊,林怡然的二十兩很快在小酒中發揮了不可沽量的作用。

不要銀子的酒,喝起來果然爽啊,處於市井低層的小手工業者,怎麼可能放過這頓大餐,用胡吃海喝來形容也不為過。

不消一刻鐘,這些人幾乎都醉了。

「好酒,好酒……」

林怡然聽到好酒,馬上揮手,「店家,再拿酒,今天一定要讓大家喝痛快了。」

「好,好!」包掌柜巴不得把他家售賣不了的酒都消化光了,高興的連忙又去拿了。

醉酒後,那真是千姿百態,什麼樣的酒品都有。

有話癆、有發酒瘋的、有要打人的,有要上房揭瓦的…

林怡然只往話癆邊上湊,邊跟話癆說話,邊注意那兩、三個不怎麼喝酒的人。

林怡然確認般問道:「前面有條街沒生意?」

「是啊,小哥,真看不到他們生意,也不知道這些門鋪留着幹嘛,要是我,我肯定租出去。」

「還是掌柜你精明,確實是這麼個理。」

「哈哈,小哥,我說得對吧……來喝酒,來喝酒……」

……

一個晚上下來,收穫果然是大的。

月上中天後,人群陸陸續續散去,林怡然也回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小客棧。

剛進屋,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林怡然脫口說問:「小白呢!」

「在府里。」夏宗澤不滿的湊起鼻子,「一身酒味。」

林怡然調皮的張開嘴,「你聞聞,嘴裏有沒有?」

「小女人——」

也不管有沒有酒味,夏宗澤親了下去,離開三五天,他感覺像是三年五載,如偷情一般,小兩口在這個小小的客棧里激情了一把。

激情過後,林怡然窩在夏宗澤的懷裏,問道:「怎麼感覺身下的床辱變了。」

「我讓人換了。」

「會不會太招搖了?」林怡然心想,自己辛苦了幾天,不會被這廝搞砸了吧。

「管他呢,我高興。」

「你……」

夏宗澤輕輕撫著林怡然的後背問道:「不要說我了,在外面晃了幾天了,有沒有收穫?」

林怡然連忙從夏宗澤的懷裏鑽出來,「果然是美色誤事……」

夏宗澤掐林怡然的鼻子,「誰的美色?」

「我,我,我的美色……」

「哼……」

林怡然連忙說道:「王爺大人,趕緊讓四喜去查晚上沒喝酒的三、四個人,小順知道,讓他帶着去。」

「聽到了沒有?」

門外,四喜連忙回道,「是,王爺!」

「還有,現在就封了隔壁一條街。」林怡然說道。

「現在……」

「對,馬上。」

「四喜,趕緊讓去辦。」

「好!」

宣城某個不起眼的打尖店

「將軍,我們的人手已經被人雇傭出去了。」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除了雇傭出去的人,我們跟殺。」

「是,將軍!」

被稱為將軍的人一臉笑意,「希望郡王交給我的任務能完美的完成,這樣,回去后,我就能加官進爵了。」

「將軍,小的們也跟着你陞官發財。」

「那還要說。」

「哈哈……」

一行人低低的笑着,他們沒有想到,剛到宣城,機會就來了,果然是樹大招風,要怪就怪姓夏的仇人太多。

宣城外某客棧

油燈下,郁離靜靜的看着收到的消息,看完后,放到燈芯處燒了。

邊上小廝辰子輕輕說道:「公子,明天就進宣城了。」

郁離點點頭。

辰子見他未說話,說道:「那兩個……」

「帶進宣城。」

「是公子。」

宣城某普通衚衕

一個穿着普通衣袍的年輕人撩起袍子進了院門,門房高興的叫道:「六公子,你回來了。」

年輕人點點頭,「嗯」說完后,快速進了家門。

「覓兒,你可回來了,一路辛苦了。」江婦人迎了出來。

「娘,還好。」

江老爺問向兒子:「事情辦得怎麼樣?」

「姓郁的親自來了,要跟你當面談談。」六公子回道。

江老爺點點:「也罷!」

門外,一個清秀的女孩叫道:「六哥,你回來了!」

「燕兒,你的親事怎麼樣了?」六公子順嘴就問。

「別提了,沒戲。」

六公子看向江老爺:「爹……」

江老爺說道:「我忘了上官家是一夫一妻制。」

江六公子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爹,「居然有一夫一妻制?」

江老爺回道:「有,有些簪纓世族為了保證家族百年傳承,為了怕嫡庶亂家,他們不允許納妾養外室,以保證家族榮盛不衰。」

江六公子凝眉,「父親,那我們暗投的靠山……」

「沒有緣份。」江老爺說道:「要不是姓梅的和姓夏的連成一氣,我根本不需要走這條道,這樣很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六公子說道:「姓夏的現在還盯着嗎?」

「好像沒消停,我跟其他幾家已經暗暗見過面了,這段時間,生意先不做,等風頭過了再說。」

江六公子問道:「那姓郁的來……」

「我盡量抽空見見。」

江六公子嘆了口氣,「要不是官府是一張血盆大口,我們何至於這樣。」

「是啊,何至於這樣。」江老爺跟着嘆道。

半夜時分

在夏宗澤夫妻摟着呼呼大睡的功夫,小客棧外,暗衛已經擋了一拔刺殺的黑衣人,四喜扯開死去黑衣人的面罩,又察看了黑衣人的兵器,皺眉,「像是平國人。」

五福說道:「平國人都自顧不暇了,還有空來刺殺王爺?」

「唉,殺手又不是他們的王爺,那還要什麼有空沒空。」

五福挑眉,「你去忙吧,餘下的事我來。」

「六苦了,五弟!」

「現在咋一個個都變得這麼客氣了。」五福好笑的問道。

四喜說道:「還不是跟王妃學的。」

「哈哈……」五福大笑,叫了聲,「大個,你這幾天殺了幾個?」

「三個……」大個出現在二人眼中,問道:「四喜你查到了沒有,是什麼人要殺王妃?」

「正在查,有些眉目了。」

大個說道:「這幾天要小心啊,各位,我們兩位任性的主子可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中。」

「嗯,知道了。」

天不亮時,夏宗澤悄悄的離開了小客棧,陶仁泉大人帶着宣城府衙的人在黎明時分,悄悄的抱抄了幾乎沒有人的小街。

等衙門的人進到小街一家一家搜人時,總共搜了十二個人,而且都是中年婦人和看店的店小二,問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陶仁泉冷著老臉說道:「先帶到衙門,此地全部封鎖,陣仗搞大點。」

喬大人連忙回道:「是,大人!」

上官明駒看了眼街道,跟着陶仁泉回到了府衙。

只不過一夜而以,對於宣城西城區的人而言,彷彿變了天。天亮后,人們打開破舊的院門,發現不遠處,某條小街上全是官兵。

「怎麼回事?」

「聽說甪地小街被封了。」

「咦,那條小街平時沒什麼人,也沒什麼生意,封它做什麼?」

「不知道啊,走,去看看。」

「好,去看看。」

甪地小街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奇怪,這個平時幾乎沒有人的小街,為何會被封呢?

梁其道隱在人群中,看到這條小街,突然明白了,原來姓夏的竟是為這個而來,老眉高抬,他會得成嗎?

他剛想得意,可是濃濃的挫敗感,讓他恨意叢生,看着站在人群中的林怡然,咬牙切齒,他覺得自己快沒有耐心了,可是重重疊疊的官兵,讓他無法出手,突然……他靈光一現……

梁其道招了招自己的心腹小管事,悄悄了說了幾句。

小管事驚嚇的低語道:「要是不成呢?」

「這幾天,我們折的人還少么?」梁其道說道。

「這……」小管事還是猶豫。

梁其道說道:「你把人引到僻靜之處就行了,餘下的,自有人解決。」

「老爺……」

梁其道低喝道:「你不是說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嗎?」

小管事無奈的點了點頭。

大將軍府

不知為何,凌齊軒覺得自己的左眼跳得厲害,吃完早餐后,沒有像往常那樣去軍營練兵,而在坐到了書房。

侍衛高悅見凌齊軒整個人顯得沒精神,輕聲說道:「將軍,要不小的讓人去軍營說一聲,你身體不適,今天不去軍營了。」

凌齊軒搖了搖頭,「昨夜休息的不好,精神不太好,我休息一下就去。」

「是,將軍!」

宣城東正門

郁離的馬車緩緩的駛進了宣城,其中一輛馬車裏,瓣兒激動的說道:「小姐,我們終於回到宣城了。」

明和也顯得很興奮,高興的點頭:「終於回來了,不知道軒哥哥還在不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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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山匪之妃要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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