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鐮之怖·蛛網篇

血鐮之怖·蛛網篇

忽然間!

血焰衝天而起,可怕的轟叫聲打破了方才的安靜,青木甚至來不及轉換防守姿勢,便被一股可怕的氣力打飛了出往,而惡魔緊隨其後,月斗臉色一變,動念間,無數風刃朝它沖往,試圖幫青木爭取一線反響時間。

可是……根本就碰不到它!

無論是風刃也好,水鏈也罷,完整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斷空!」

月斗將自身精力力集中至極限,不斷視察著青木和紅色惡魔的移動軌跡,毫釐之差,他施展了斷空咒術,無形的結界憑空而起,竟是生生捉住了兩人之間的一道間隙!

「逝世吧!」

血鐮揮出,九階斷空僅僅抵擋了一秒鐘也不到就碎裂消散了,這其中固然由於瞬發的關係而導致防禦力降落了很多,但破碎的如此之快卻是連月斗也沒有料到的。

但對於青木來說,這就足夠了!

無處借力的空中,他強行靠靈力的反衝調劑好了身形,血鐮落下的瞬間,青木已經抬起了劍!

轟!

兩人如同隕石下墜般朝着街道的另一側撞往,宏大無比的拖痕瞬間貫穿了整條街區,摧毀了無數房屋,拖痕盡頭,青木身上的衣服已經襤褸不堪,手中的劍也多了幾處缺口,可傑森顯然沒有要讓他喘口吻,休息會的意思,血鐮抬起,再度對着青木的脖子掠往!

「鎖!」

月斗雙手結印,厲聲一喝,赫然間,五道足有房屋大小的玄色石柱憑空落下,十分規律的將傑森圍在中心,同時朝外倒往!

不知何時,傑森的四肢和脖子上已經被纏上了足有手段大小的鎖鏈,石柱外傾,鎖鏈頓時緊繃,藍本對準了青木的血鐮再度由於這股外力被帶偏了,傑森全部人都被憑空拽了起來,如同蛛網中的獵物般,被這五道方向不同的氣力拽的轉動不得,別說是血肉之軀了,哪怕是塊鋼鐵,恐怕也會被拽的四分五裂!

而血鐮的可怕之處也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傑森非但沒有被拽逝世,更是在反響過來之後,猛地一用力,生生把鎖鏈給拽了回往,全身隆起的肌肉和暴起的血管,讓他全部人看上往就如同野獸一般,五道玄色石柱竟是在他的氣力下逐漸回正。

月斗見狀手中印訣一變,沉聲喝道「污濁之濤,沸騰,麻痹,不眠,鋼鐵鏽蝕,神性衰滅——黑棺!」

太詭異了,他明明已經遭遇了這麼沉重的攻擊,青木的手段沒有人比自己更明確,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是殺招,只要是個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活着,還能站起來。

他到底斷了多少根骨頭?

為什麼還能站着?

還能有氣力?

他真的……還是個人嗎?

漆黑的靈力自傑森腳下升起,可還未完整籠罩之際,傑森卻忽然抬頭沖着月斗冷冷一笑,隨即他雙手交錯一掙,兩道玄色石柱竟是騰空而起,轟然間,撞在了一塊,煙塵碎石中,再也看不到傑森的身影。

下一秒,血鐮自月斗的腰間橫斬而過!

但禁靈士真有這麼輕易逝世嗎?

血鐮斬掉的不過是一道虛影罷了,月斗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地面上,他瞥了眼不遠處還沒緩過勁的青木,轉而對半空中緩緩落下的傑森沉聲道「血鐮之名我也算有所耳聞,現在看來,認真是可哀啊,說到底,畢竟是你在揮鐮,還是這柄鐮刀在把持你?什麼修羅,也不過就是個被血鐮把持的廢物罷了。」

月斗敢這麼尋釁傑森自然是為了幫青木爭取時間,可事實上,他雖為禁靈士,但威力宏大的高階咒術需要時間,低階咒術又傷不到對方,想要正面克服眼前這個怪物可謂十分艱苦,甚至可以說連一成機會都沒有。

「那就請你先往逝世吧。」

傑森無聲無息的落在地面,猩紅的雙眸已然牢牢鎖定了月斗的身形,血鐮在手中往返擺動,他受夠了這隻煩人的蒼蠅。

月斗從戒指中取出一張捲軸擲向空中,右手結印,同時低喝道「分靈術!」

捲軸燃燒成灰燼,化作無數藍色光點朝四方散射開往,眨眼間,如滿天星辰般遍佈四面八方,每一顆光點都在迅速吸收著周遭靈力,但傑森怎會給他施咒的機會,身形陡然消散,殘影閃耀間,鐮刃已至!

「晚了!」

鐮刀斬過,月斗身形化作一灘泥水,同時,周遭所有藍色光點盡數化作人形,他們長的一模一樣,就連氣味也絲毫沒有差別,粗略估計也在千數以上,就在傑森發愣的一瞬間,他們齊齊結印,如同鏡像一般,右手同時對準了傑森,數以千計的光索瞬間射出,如藤蔓一般牢牢纏住了傑森的身材!

「雷!」

千人同時高喝,雷霆之力剎那順着光索蔓延而往!

「哼!」

傑森冷哼了一聲,血焰衝天,竟是以靈壓強行反衝遏止住了蔓延的雷霆,同時他左手握拳朝地面狠狠砸往,可怕的氣力剎那將半空中近百位月斗拽了下來,同時血鐮揮斬,僅僅一擊,便將他們盡數打散成了藍色光點!

擺脫了左手的束縛,傑森嘴角一咧,反手捉住身上的光索,再度朝下拽往,血鐮如切菜般再度斬落近百名月斗,片刻工夫,藍本數以千計的靈身已然只剩下零零碎散的數十人還在苦苦施咒支撐,但傑森顯然並不滿足,甚至越來越煩躁!

沒有血!?

為什麼全都沒有血!?

他的真身到底在哪!?

「看來我猜得沒錯,血鐮把持下,他已經失往了基礎的思考能力,變成了一頭只知道殺伐的野獸,早知道的話,從一開端就不該和他正面衝突,對付野獸,用陷阱就夠了。」月斗瞥了眼身旁這位渾身是血的劍豪,不由的調侃道「一大把年紀了,該動動頭腦了,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一把劍解決所有問題嗎?」

想要取勝這種怪物,正面反抗不太現實,故此月斗才會用這種措施,分靈術算是他的看家盡活了,不僅僅對靈力的把持請求極高,而且對施術者的精力力也是極大的損耗,除非對方能找出自己的真身,否則僅憑傑森這種速度,殺的再多,再快也無濟於事。

由於……

月斗輕輕打了個響指,赫然間,那些被傑森斬殺的靈身再度憑空湧現,分靈術破解的要害實在很明顯,只要損壞作為咒術媒介的藍色光點,那分靈術自然也就破了,雖說要一個個抹除起來,費時費力,但也強過像傑森這般白費工夫,單單斬殺靈身毫無意義,潰散的靈力很快又會被重新凝聚起來。

月斗正是察覺到了傑森的狀態,故而才用了一個比較取巧的措施來困住他,野獸是沒有智力的,他只懂蠻幹,這種陷阱也算是投其所好,既然他想殺,那就讓他殺個夠。

青木低頭看了眼手中殘缺的劍,又抬頭看了眼被困在分靈術中越來越狂躁的傑森,忽然問道「多久?」

「十分鐘,這是極限了。」

青木點了點頭,左手捏住劍尖,稍一用力,竟是將這柄劍給折成了兩段,隨手扔在腳邊,雙手交錯虛握的同時,雙劍浮現於手中,白劍雷火交錯,劍刃周遭空氣隱隱扭曲,黑劍血氣纏繞,濃郁的殺伐之氣令月斗也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一把劍解決不了,就用兩把劍好了。」青木淡然說道。

「給你個建議,先把他右手砍了,分別他和血鐮,否則血鐮的氣力會持續不斷修復他的傷勢,持續拖下往的話,恐怕先撐不住的人是我們。」

「右手?」

青木冷笑了一聲,劍刃遠指,剎那消散在了原地。

月斗無奈的搖了搖頭,可緊鎖的眉頭仍半點沒有放鬆的意思,是了,雙劍狀態下的青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劍豪,但這短暫的交手下來,修羅的實力也盡對不可小覷,尤其是那誇張到變態的恢復力以及越來越脫離人形的姿勢,加上自己靈力耗費宏大,青木的體能也明顯下滑了,持續選擇正面反抗,恐怕真的不是個好主意。

但眼下青木已經衝上往了,再多想也沒有意義,月斗雙手合十,沉聲喝道「靈束!」

任何低階咒術都毫無意義,既然如此,那就單純以靈力壓抑住他,哪怕是短短的一秒鐘,以青木的速度,也足夠把修羅斬的連肉糜也不剩!

靈身盡數散往,無數藍色光點朝着傑森簇擁而往,攜成百上千道凝如本質的靈力化作無形鎖鏈纏繞着他的身材,與此同時,青木已經湧現在了他的眼前,壓低身材,雙手交錯,雷火和血氣在靈力的加持下瞬間暴漲!

「呵,捉住你了。」

修羅卻絲毫沒有抵抗的意思,他歪著頭看向不遠處的月斗,嘴角微微揚起,同時,他右手的血鐮竟是化作一股血氣消散無形。

青木心神一顫,他猛然回頭看向月斗,幾乎是一瞬間他已經察覺到了血鐮的地位。

怎麼了?

月斗和青木視線交錯的瞬間,不禁心生懷疑,他怎麼不動手?自己身後有什麼不對嗎?

只惋惜這個動機才一浮現,月斗的胸口忽然傳來一陣冰冷,鮮紅的液體從右手手段處噴灑而出,無比宏大的鐮刃十分突兀的湧現在月鬥眼前。

「這是……」

冰冷在擴散,如同墜進冬季的海水中不斷下沉,身材正在一寸寸的失往知覺,意識逐漸含混,月斗十分艱巨的低頭凝視着自己胸前可怕的傷口,眼中滿是困惑。

「到底是誰告訴你,我已經失往理智了的?」

青木眼睜睜看着月斗被鐮刀貫穿胸膛,腦海中不斷閃回著戰鬥中的所有細節。

畢竟是什麼時候……

「禁靈士的血味道就是不一樣,別急……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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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道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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