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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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雖然主要是梅森和盧克經手，但肯定不是他們能決定的，於是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向傑伊報告。
傑伊聽着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了事情的經過不由愣了。
「你們是說……他們手裏還有『蠕蟲』的視頻數據？」傑伊問。
沉默了好一會兒，盧克才回答道：「是的！」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已經把數據刪光了！」盧克說：
「是我記錯了嗎？」
「不，董事長！」盧克尷尬的回答：「這個，只是出了點小問題，我們沒有考慮到他們的無人機……」
「小問題？」傑伊打斷了盧克的話：「你告訴我這是個小問題？知道你所說的小問題，如果變成現實後會發生什麼嗎？」
盧克不由啞口無言，他當然知道這不是小問題。
傑伊似乎已經無力再發脾氣了，所以此時的他表現出異常的冷靜。
「告訴我！」傑伊說：「如果答應他的條件的話，你們能保證『蠕蟲』不至於泄漏嗎？」
「我們可以封鎖、監控他們的網絡，還有人員！」盧克說。
「我們可以做到嗎？」傑伊重複了自己的問題，這回是將目光投向梅森。顯然，因為盧克屢屢犯錯，他已經有些不信任盧克了。
「我們只能這麼做，董事長！」梅森回答：「雖然有風險，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這麼做會降風險降到最低。」
梅森的回答比較保守，因為總是會有些無法預估的意外發生，這不是計算機能算出來的。
更何況，三個人知道的秘密就不是秘密，而知道「蠕蟲」的卻是一支幾十人的部隊。
「更重要的是……」見傑伊還在猶豫，梅森就補了一句：「對方很聰明……」
說着梅森就按著控制器，幻燈片上顯示出秦天的照片。
「這是個叫秦的華夏人！」梅森介紹道：「『幽靈』的總裁，在這次事件里，他除了幹掉『蠕蟲』外，沒有帶走一片『蠕蟲』的零件，並且嚴令部下不得將消息外傳！」
傑伊點了點頭，說道：「他的確很聰明，這看起來是給我們保守秘密的機會，實際上是給他們自己創造機會！」
「是的！」梅森接着說道：「他知道接觸越多的秘密對他越不利，而且也不想跟我們之間有什麼衝突，直到MG進攻了他們的基地！」
「這時他才不得不告訴我們他手裏掌握的數據，是嗎？」
「是的！」梅森說：「出於自保，他只有這麼做！所以，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他也會竭力幫我們封鎖秘密。否則，一旦秘密外泄，他知道我們首先要對付的就是他和他的公司！他知道他無力與我們對抗！」
傑伊點了點頭，說道：「我喜歡聰明人！」
如果秦天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一顆懸著的心就可以放下了。
秦天是在冒險，他讓自己的新身份暴露在「暴雨」面前。
秦天認為這時也應該是新身份「暴露」的時候了。
首先，身為「幽靈」的總裁，而且還是「狩獵」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更重要的還是在對付機器怪物時已經進入「暴雨」的視線，如果這時還躲躲藏藏的明顯就是欲蓋彌彰，反而更會讓「暴雨」懷疑。
所以秦天乾脆就大大方方的直接與「暴雨」對話。
其次，秦天認為「暴露」反倒會對自己有利。
在此之前秦天就用量子晶片在網絡上搜索過「斯巴達」的信息……什麼也沒有。
就像之前所說的，索馬里落後網絡不發達，同時「斯巴達」做事也一向低調、保密，所以相關的資料都存儲在公司的電腦里。
而這些資料卻在一聲爆炸中化為烏有……秦天知道這是「暴雨」乾的，當然是為了保密，不過這同時也為秦天抹光了紀錄。
除此之外，就是秦天之前無聊時在網上論壇里發了幾個貼子，說了些在「斯巴達」的生活……不過這無傷大雅，同時也是正常的。
如果量子晶片都查不到什麼，那麼「暴雨」當然也查不到。
所以秦天就與之前的身份實現完美的切割。
現在以這種新身份與「暴雨」接觸，會理所當然的被排除到「量子晶片」的搜索之外。
這就像秦天聽說過的真實案例：「刑警追查逃犯追了幾年都沒有着落，後來才發現，這逃犯因為偷竊一直被關在牢裏……」
所有人都以為逃犯在外面世界的某個地方逃跑，沒人會想到他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現在的秦天，就是將自己置於「暴雨」的眼皮底下，甚至還與「暴雨」討價還價。
量子晶片？
不可能，量子晶片根本不可能這麼遲鈍，不可能在電腦被入侵時束手無策，不可能……
這是一種心理戰，同時也是人類的惰性。
秦天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打贏這場仗，他依舊在等。
伯納爾也在等，等上級傳達的命令。
對此一無所知的丹尼斯和姆威爾爭論得面紅耳赤，焦點當然是進攻吉拉基地。
「我認為我們應該從正面進攻！」姆威爾說：「如果有直升機的話，我們會輕鬆的將他們消滅乾淨！」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丹尼斯上校不屑的回答：「我們進攻過，他們不是普通的對手！你們進攻的只是另一拔人，他們布署在高地上的精銳部隊甚至都沒有動手……」
「那是因為你沒有像我們一樣進攻！」姆威爾上校堅持道：「突破他們的防線，然後再包圍吉拉高地！」
丹尼斯上校被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要知道他們是MG，非洲一流的傭兵公司，但姆威爾這種三腳貓卻在他面前指手劃腳……
「我想我們無法協同！」丹尼斯回答，他不願意繼續做毫無意義的爭論，這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但姆威爾卻不願意這麼放過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的計劃是否可行？」
……
這時伯納爾接到了電話，他應了幾聲后，就對兩人說道：「別吵了，進攻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