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收服小弟

「為什麼是學校？」

陳圓笑了起來，「怎麼不能是學校？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說完，不等汪茫再問，便一個勁地拉着她往裏走。穿過校門，來到操場，又從操場進入校舍內。

因為是高三，所以她們的教室被安排在了最高層，五樓。雖然每次陳圓都會抱怨累，但這次並沒有，而是踏踏實實地一層層爬上去。汪茫四下看去，這個由陳圓創造出來的學校竟與她們現實中的學校沒有絲毫差別。要說不同的話，就是這個要新些。

在快到五層時，也就是她們的教室。還在樓梯上的汪茫依稀聽到些聲響。細耳聽去，是人說話的聲音。

陳圓還在前面拉着她的手，沒有停歇。

踏上最後一個台階，轉角走上走廊。走廊的盡頭就是她們所在的班級教室，門側頂上豎釘著一塊長方形的門牌，上面用白色筆刷寫着：「高三（8）班」。

慢慢走近，說話聲也響了起來，汪茫甚至能夠聽清說話的內容。一些爛俗了的打情罵俏而已。

走到教室門前，陳圓停下腳步，看向汪茫。嘴巴張開說話，卻不發出聲音：「我們進去咯！」

說完，陳圓露出燦爛的笑容，拉着汪茫推門而入。

方才在走廊上，透過窗口並未看到教室有那麼多人，進入教室后，汪茫才發現，班上的人包括她們竟然一個不少。

「喂，你不會拉我進來是為了上課吧？」

「哪能啊！我不是說了會給你好東西看嗎？不急，再等等。」

正當汪茫納悶的時候，身邊竟忽然湊上來了許多人，大多都是男生。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在那亂噴口水。汪茫伸手將人推開走到已到了教室另一側的陳圓身邊。發現她正盯着一個人看。

順着視線看去，是坐在後排的潘大海，外號「胖大海」，藥名嘛，也不差。雖有那麼個溫和的藥名，人卻不同。因生得魁梧，又是副凶樣，旁人都怕，人雖無意卻被小混混看中，常「打家劫舍」，將人逼到衚衕牆角逮住后搜刮錢財的舉動，甚為過分。

今個，陳圓便打算收服了這顆「胖大海」！

坐在第五排課桌上的陳圓與端坐在第八排的潘大海四目相對。潘大海皺起那雙粗眉瞪視過去，陳圓也牟足了勁地瞪回去。

汪茫微微側過頭去，「喂，你在幹嘛？」

「跟『胖大海』玩瞪眼遊戲。」

汪茫嗤笑一聲，轉眼看向潘大海，也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陳圓。「是因為以前不敢，如今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裏了，終於可以這麼做了，對嗎？」

陳圓聽了也笑了起來，眼睛眯起，已然喪失了瞪眼遊戲的資格。於是索性雙手一攤，「你幹嘛開玩笑？就差一點贏了。」

「真是的，贏了又怎麼樣？」

「那還用說，當然讓他當我小弟了！」

汪茫笑得更開心了，簡直是前俯後仰。陳圓見狀，作勢要去撓痒痒。汪茫一邊躲閃，一邊說：「原來你的目的是想當老大，這也太有趣了吧。」

陳圓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我就是想當老大，怎麼了？有誰規定我不行的。再說，你看胖大海的那副呆樣，與其被那些做壞事的小混混利用，還不如被我使喚。」

見陳圓一副認真相，汪茫不禁仔細去瞧那顆「胖大海」。冷冽的眼神加上粗眉配上滿臉的溝壑，很難看出是一副呆樣。

「你說的呆樣，就是他現在這副樣子？」

「他什麼時候不是呆的？」

汪茫再次細看。

「不行，怎麼看都是副憤世嫉俗的表情，實在看不出哪裏呆。就他的眼睛而言，算是很有神了，不知有多少人就是看了那雙眼睛才乖乖把錢交出去的。」

「我就是看不慣那種行為，好像他就是那些人身邊帶着的惡犬，臉上寫着『快把錢交出來，不然就咬你！』天哪，你說荒不荒謬。那雙眼睛哪是有神，分明獃滯得很。」

「胖大海」終於敗下陣來。他使勁地眨了眨眼睛，佈滿血絲的眼睛再次睜開看向陳圓，「我輸了。」

陳圓朝着汪茫露出勝利的微笑。汪茫覺得，她一定用了空間跨越。

「那我就是你的老大了，今後都要聽我的，知道嗎？」

潘大海從椅上站起，「明白。」

陳圓從桌上跳下，高興著道：「既然如此，接下來是該唱主場的時候了。」

說完，鼎沸聲起，剛才還空無一人的操場上竟已站滿了人。

陳圓率先走出教室，汪茫和潘大海分別跟在她的身後兩側，其後全班的同學亦跟着蜂擁而出。

操場上熱鬧非凡，橡膠跑道上擠滿了人。空中有紅色橫幅，上面是「2018年度XX高中夏季校運動會」。

人聲稍歇，許是察覺到了不一般的氣息，眾人齊齊朝教學樓的方向望去。只見一伙人為眾，氣勢而來，為首者是個身着牛仔褲和白色T恤的短髮女孩，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倒是她身後的校方倆霸更為驚心，完全是禁忌的組合。

在這裏的人，也全是陳圓創造出來的。但與那些摩天大樓不同，不論是學校還是這些同學，是由陳圓腦中現實存在的樣子而來，所以與現實是極為接近的，就連那些同學的言行也早就由個體的性格所定義而才會有的自然的反應。

就算是夢境世界，陳圓並不像扭曲個體的存在。就像不遠處正朝她們走來的那個人。

「嘿，你還真有兩下子，不僅校花，就連我們學校的惡霸也被你收服了。再看看他們，難不成你成了你們班上的老大？」

「說的不錯啊，我就是老大。不僅僅是他們的老大，還是你的老大呢！」

此人是校方「惡霸」——凌偉。與潘大海不同，他的所作所為令人痛恨唾棄，現實中的潘大海就是在他的手下做事，簡直喪盡天良，必除之而後快。

機會來了。

凌偉歪起一邊臉，上調著眉頭，陰陽怪氣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果然是壞人的耳朵都是爛的。算了，我大發慈悲再說一次，聽清楚了······」

陳圓露出壞笑，挑釁著道：「······我說，我——是——你——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