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三爺夫婦的二三事

第326章 三爺夫婦的二三事

蘇長離說:「讓你跟着我,為的就是要讓吃香的喝辣的。」

今笙便噗的笑了。

三爺說這話又霸道又認真的樣子,她的心實際上都柔軟下來了。

三爺還在認真的問她:「笑什麼?」難道他的話很好笑嗎?

今笙嘴角放大,伸手摸了他的臉:「三爺認真的樣子,真討人喜歡。」

轉身,她往床上一坐,這床硬是硬了些,但她已經很滿足了,主要是這裏有三爺。

再則,在馬車裏待了一天了,現在終於可以睡在床上了,即使是床板硬了些,她也絲毫不會嫌棄的,總比睡馬車好吧。

「三爺,你給我捏捏肩膀捶捶背吧。」她這筋骨得不到舒展,連坐了幾天馬車后,有時候還要被他折磨一番,伺候這個精力旺盛,隨時都會發情的男人,真覺得累了。

「好。」

她已轉身趴在了床上,蘇長離也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能讓蘇閣老給自己推拿,顧今笙趴在那裏嘴角噙了笑,驕傲。

她一臉享受的閉了眼,聽他問:「舒服嗎?」

「嗯,舒服。」

「力度重不重?」

「正好。」她忍下心裏的笑,喚他:三爺。

「嗯。」

「你信不信,咱們兩個,一定是有特別的緣分。」才會讓她和蘇閣老這樣的男人走到一塊,從最初的不相配,到這一路走來,越來越像極一家人。

在她面前,她可以完全放鬆她自己,或者使喚一下他,他也不需要她小心翼翼的服侍。

真希望,下一世,生生世世,她都能與三爺有這樣的緣分。

她想,這世上,再沒有三爺這樣的男人能如此待她了吧。

蘇長離忽然問她:「笙兒,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前一世?」

「哦,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如果有,前一世,一定是我欠了你的吧。」所以這一世由他來償還,才會讓他這麼的想要呵護她。

沒遇着她之前,他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給自己的妻子做這等推拿的事,這應該是反著來的吧?他這樣的人,當然是應該由別的來伺候的。

遇着了她以後,他滿腦子滿心念的只有一件事情:保護她,照顧她,呵護她,他想疼她……

「三爺,你說對了一半。」

「哪一半?」

「前一世,你倒是沒有欠我,你只是錯過我了。」她嘴角染上一些惆悵,真的是錯過了。

三爺錯過了她,她何嘗不是也錯過了三爺。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夢境嗎?」

「記得。」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有些事情確實是真的,前一世,我們錯過了。」

他記得,她說過,她在夢境中看到,前一世,他一直是一個人,在她死前,都不曾成親。

在她的夢境中,前一世,她是死了的。

這個夢境已是多年前朝他說的,事隔多年,他幾乎就要忘記這件事情了。

如今再次被提及,他忽然就完全相信了。

他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一直都沒有說謊,只是他不太相信罷了。

俯身,他趴在了她背上,摟了她。

「笙兒,我想也是。」是他錯過了她,所以今生,他是那麼的想要得着她,只為了這一生不要再錯過。

今笙喚他:「三爺,你動嘴,別不動手啊……」

「……」這是支使他上癮了?

他動手,他動手,他動手摸她胸。

~

「啊,又不正經了。」屋內,傳來夫人的聲音,這房間不隔音,沒辦法,想不偷聽也不行啊。

紫衣剛平復好心情,站在門口,聽見裏面的聲音,只有撓頭了。

第一次發現,聽三爺和夫人的情話,她也不太好受了。

有些消受不起啊!果然,這情話不是什麼人都能偷聽的。

眼前,仿若浮現了蕭凌的臉,他一雙鳳眼裏儘是深情,看着她,低首親了她。

他的唇也是又柔又軟又滑的,只是一個吻,都讓她緊張得全身不能動彈,腿腳打顫了。

「你臉怎麼這麼紅?」不知何時,蕭凌正站在她的面前,伸的摸了一下她的額頭,不燙啊。

紫衣回過神來,瞪大眼睛,難怪看見蕭凌過來了,原來是真過來了。

她忙退後一步,壓下心裏的不適:「是晚飯好了嗎?」

蕭凌看了看她,確定她是真的沒事,又聽了聽裏面的聲音,隱約傳來三爺和夫人的笑聲,兩人不知道在屋裏幹什麼,反正逗得夫人甚是高興的樣子。

「三爺,晚飯是要端上來嗎?」

「端上來吃吧。」裏面傳來回聲,這樓下的空間也不大,隨從的侍衛也在,他若再帶笙兒下去,幾乎沒什麼地了,索性在屋裏吃些好了,吃完時間尚早,再外面走一走,看看這野外的星星月亮,沒準笙兒還能有些靈感作首詩出來。

有些事情,他心裏早就盤算好了。

蕭凌瞭然,很快也就下去了。

過了一會,蕭凌帶了人把飯菜送了上來,一塊過來的還有閻生。

閻生過來說:「三爺,夫人,今晚先湊合一頓吧,這店裏實在沒什麼東西,這豆腐腦是從農戶人家裏買來的……這黃金糕實在是買不到。」

「閻生。」今笙喚他,道:「以後路上有什麼便吃什麼,不用刻意跑出去再買。」大家一路都很辛苦,到了客棧都想歇息一下。

為了一點吃的,她不想太麻煩,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沒得吃不行。

閻生忙道:「夫人一路辛苦,不能睡不好,還吃不好,您就放心吧,這些事都是舉手之勞。」

「笙兒,你趁熱吃吧。」蘇長離已喚了她。

「哦。」

閻生退下,今笙也就吃了,忍不住又道句:「三爺,真不用這麼麻煩的,有什麼吃什麼就好。」

「不麻煩,笙兒是女孩,應該嬌貴著養。」這到處都是農戶,一份豆腐腦罷了,怎麼可能會買不到。

今笙糾正:「我現在不是女孩,是婦人了,而且是母親了。」

「在我心裏,笙兒永遠是爺女孩。」

「……」猝不及防的情話傳了出來,還沒走的蕭凌看了看一眼紫衣,悄聲說:「這裏不需要你侍候了,你先回屋歇著吧。」

「你不用管我。」

蕭凌又道句:「外面都是男人,你也不方便下去和他們一塊坐着吃,我把你飯給你端過來,放你屋裏。」言罷,不待她答應與否,轉身,他匆匆跑了下去。

~

飯菜雖是清淡了一些,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吃別的,對於眼前清淡的食物,今笙還是比較受用的,當然,更受用的是三爺的話。

「吃一小塊雞肉。」雖然她口味清淡,不愛食葷,但三爺親自夾給她了,她還是張了口,吃了。

「你別看我呀,你也吃呀。」今笙嚼了一口肉,見他瞅著自己不吃菜,催了他一句。

蘇長離也就跟着吃了幾口,又扒拉了幾口飯,他的飯菜吃得甚是隨意了些,就是幾個農家小菜,一條清蒸的魚,一道雞胸脯炒了豆角,藕片炒肉絲,還有一碗麻婆豆腐,再就是一碗西紅柿蛋燙了。

晚上不比午時,飯菜相對也是簡單了些。配上一碗飯,也就解決了。

今笙跟着吃了菜,也就飽了。

待到三爺也吃得差不多,幾個菜他也就吃了小半。

「笙兒,一會帶你出去走一走,我瞧著今天月亮挺好的,你還沒見過這山野農莊的月亮吧。」

月亮?今笙猛然想起白天的時候,三爺指著太陽說:「笙兒,你以太陽為題,作首詩給我聽。」

她還從未作過詩,臨時發揮,她想了想,憑着自己尚好的記憶,一下子想到了一首帶有太陽的詩,便背給了他聽。

日居月諸,照臨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處?胡能有定?寧不我顧。

日居月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寧不我報。

日居月諸,出自東方。乃如之人兮,德音無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諸,東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報我不述。

蘇長離看着她,臉色漸漸有些不太好看。

等她好不容易帶有感情的背完,他問:「你這是背的別人的詩吧?」

「對啊,就是別人的,具體是誰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先秦時代的詩。」

三爺又問她:「你知道這詩的意思嗎?」

「大概知道一些。」

「說來聽聽。」

她又想了想,和他講:「太陽啊月亮,你們的光芒照耀着大地。我嫁的這個人啊,卻不再以好言好語安慰我了,卻不再像過去那樣對待我了。事情怎麼變得這樣了呢?一點也不顧念我呀。太陽啊月亮,大地披上了你們的光芒。我嫁的這個人啊……」

卻不再以好言好語安慰我了,卻不再像過去那樣恩愛我了。事情怎麼變得這樣了呢?一點也不念夫妻之情呀。太陽啊月亮,你們每天都從東方升起。我嫁的這個人啊,卻不再以好言好語安慰我了,卻不再以好言好語安慰我了。事情怎麼變得這樣了呢?把那些無良之行都忘了吧。

……

「你自己作一個,不要背別人的詩。」三爺要求。

「我不會。」

「……」

「我真不會。」她一點也沒有覺得羞愧。

「你不是才女嗎?」四大之一的才女不會作詩?好像說不過去吧。

三爺好像有些驚訝於她竟不會作詩。

「才女就一定得會作詩嗎?我只是讀過很多書,然後又會寫一手漂亮的好字,作幾幅畫好看的畫,但我又不是全才,當初又沒有考大家作詩。」

「哎,你看我的是什麼眼神啊?你是不是後悔了?」她自己先不高興了。

「沒有。」三爺自然是立刻搖頭。

「你就有,你看我的眼神都是驚訝,三爺也是俗人,看人也是要看外貌的。」她扭過身不想搭理他了。

「沒有沒有,這是我的錯,當初我應該教你作詩的。」他坐過來安慰她,和她講:「以後我教你作詩。」當初他只教了她撫琴,指點了她作畫……別的,就沒有了。

也是他沒有深想。

閨中的小姐們,哪個不會寫幾首窮酸的詩。

「我不想學作詩了。」她已費盡心機學了許多東西了,現在為止,她為人婦為人母,她不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學什麼作詩,很累很費腦子的。

她覺得往後的餘生,她把自己的孩子撫養長大,沒事圍着孩子們轉轉,閑時給孩子們念念書,教他們寫寫字,就足夠了。

「這事好說,這事好說。」三爺沒說答應她不用學。

~

因着白天的事情,她怕三爺別到時候又提個月亮,讓她作詩就麻煩了。

她只會背詩,不會作詩。

即使會作,怕作出來的也不合他這殿試第一狀元的心意啊!

「我今天真累了,我想早點睡覺。」

「你看時間還早呢,你剛吃過就睡下,不怕長肉了?走吧,走一圈。」蘇長離已連拽帶哄的摟着她出去了。

「看,沒騙你吧,今晚的月亮不錯吧?」出了客棧,三爺指給她看天上的月亮。

「嗯,看起來是挺亮的,但和京城也沒什麼不一樣吧?」

「看到這麼亮的月亮,你就不想來點什麼?」

「來點什麼?」

「比如,作首詩什麼的?」

「哦,我知道了。」她想起一首詩,醞釀了一下情懷,有感情的背誦一遍:「床前明月亮,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蘇長離看着她:「這又是背的人家的詩?」

「嗯,這都是我幾歲的時候就學過的詩,到現在還記着呢。」

「你真不會作詩嗎?……」他不死心的又問一句,他是閣老,殿試第一文狀元沒錯,他雖然文采不錯,但他從未指望過自己的妻子一定要和自己一樣,飽讀詩書,對於作詩這種事情可以隨口就來,但笙兒不會作詩只會背詩這種事情,他還是覺得不信。

他是看着她長大的,他知道她的努力好學,他一直以為,彈唱詩畫樣樣都會的。

顧今笙看着他,臉色變了變,語氣已經非常不高興了:「閣老大人,我不會作詩怎麼了?我不會作詩有錯嗎?你沒娶我之前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從來也沒有考過我作詩呀?我現在都為人母為人妻了,你又來考我作詩,是不是太晚了啊?」氣得她,轉身就回去了。

「……」於是閣老大人發現,他妻子不但不會作詩,這脾氣還真是漸長了,還給他甩臉子,生氣走了。

月亮是不用再看了。

今笙跑了回去,上床睡覺。

蘇長離也很快跟着一塊過來了,跟着她一塊躺下來,摟了她:「你氣什麼呀,我又沒說什麼。」

顧今笙背過身不理她,一直讓她作詩,這還叫沒說什麼?

「好了,彆氣了。」他作勢親她,被她給推開了。

「你是不是因為我不會作詩,特別的失望。」她背着他,老不高興的問了句。

「怎麼會呢,你男人已經夠優秀了,你要是再樣樣都會,還讓別人怎麼活,有點缺憾,更美。」

顧今笙已坐了起來:「缺憾?你覺得我不會作詩是一種缺憾?」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啊?」

「就是比喻,比喻。」他這女人鬧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他不得不小心的哄著。

「這比喻不恰當。」

「對,不恰當。」她怎麼說都好,她是他的女人,她有理。

「你再重新想個比喻。」

「……」

「你不是殿試第一文狀元嗎?想個恰當的比喻還想不出來嗎?莫非你這殿試第一狀元是假的,托關係買來的?」

「……」

「是,笙兒這腦袋瓜真聰明,這都讓你猜到了,全是買來的。」話都讓她說到此,他不得不舉唇投降,一吻封了她的嘴。

她掙扎。

「配合點,興許這一路回去的路上,我還能再讓你生出一個兒子來。」

唔……

她到底是半推半就的配合了。

再製造一個兒子,她確實心動了。

想想膝下有她與三爺一堆的孩子歡笑着,哭鬧着,喊著爹和娘,她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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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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