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個斷袖

是不是個斷袖

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來,是個個子很矮小的姑娘,她人雖然矮,但是性子很高傲,從來不多說一句話,半個眼神都不屑給她,滿臉都是傲慢。

有需求就會有市場,沈十三掃黃的風頭過去,這些小店兒比以前低調,但生意仍然紅火。

江柔比當初的張曼蘭好一點,她好歹還能聽見點兒人聲,給他送飯的矮姑娘把飯菜丟到她面前的時候,也會甩下『吃飯了』三個字。

她還能聽到點兒紅塵聲音,通過此起彼落嗯嗯啊啊的聲音,還能知道隔壁有人活着。一連過去四五天,除了矮個兒姑娘,江柔沒有見過一個活人,她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自己,所以也不虐待自己,矮個兒姑娘送來什麼她都努力吃完。

將來到了需要跑路的時候,才能有力氣。

好在她雖然是被抓來的,但在飯食上並沒有被苛待,每頓有兩菜一湯,味道也不算難吃。

矮個兒姑娘每次來收碗,看見一粒米都沒有剩下,總會用一種看豬的眼神看她,然後說,「豬都沒你吃得多!」

七八天後,她竟然還胖了一圈兒。

她除了行動不太自由外,日子過得還算滋潤,雖然心裏還裝着事兒,想見沈十三,想質問沈問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但她的憂思並不能抵擋飯菜每天這麼往肚子裏揣,日漸肉眼可見圓潤。

矮個兒姑娘像嘴賤一樣,每次來都要刺她兩句,不是說她吃得多就是說她長肉了,連番說了好幾天,江柔擦了嘴,說,「我吃得多,因為我還要長個子啊。」

從此她就閉嘴了。她的飯菜在被綁票者裏面,絕對能算的上豪華套餐了,說明抓她的人的目的並不是虐殺她。

什麼原因江柔不知道,但目前她一定是安全的,

她算是被綁出經驗了,綠瞳女子把她丟在這兒就沒露面過,很明顯就不是主謀——不動她,很可能是在等她的上屬指示。

這矮個子姑娘就更別說了,級別可能還沒有那綠瞳女子高,就是個送飯的。

江柔自覺一沒招她,二沒惹她,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沒必要對一個綁架她的從犯忍氣吞聲。

誰還不是個小公舉了?!沈十三的日子沒江柔好過,她已經失蹤好幾天,他都快把幽州的地皮翻過來了,半個月沒有認真吃飯,沒有睡得好覺,臉色透著生理菜黃,又透著心理鐵青。

郭堯等人看他像腎被倒賣器官的偷走了一樣的臉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每日進出腳步都不敢踩重了。

好幾天過去,竇子明傷勢過重,失血過多,到現在都還沒醒,被養在沈府的院子裏,沈十三每日忙得腳不沾地,但必定會一日三頓定時定點兒的去看他。

要不是有江柔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鄭立人都懷疑將軍大人是不是個斷袖。

沈十三要把竇子明的臉皮都看穿了,他還是沒醒。

兩個大夫說,腹部的傷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重要臟器,但失血過多,大腦陷入休克太久,很有可能醒不過來了,就算醒過來,右手也廢了。

手腕沒有被連根斬斷,還留了半根骨頭,勉強能夠保住手臂的外觀,沒有變成天殘手,但恢復過後,傷口以下,手掌就只能是個擺設,勉強能夠抓握,使劍使刀是肯定不行了。

不管以後如何,現在,沈十三對他關懷備至,他還是連眼睛都睜不開,半點線索都從他嘴裏透露不出來。

江蘊的臉色不比沈十三好,千機樓只抓到了兩個賭徒,一頓毒打后就招供。

可他們的供詞是,挨了竇子明兩刀后,他們就跑了,並沒有拐走江柔。

看他們的手腳,確實不是竇子明的對手,沈十三不死心,親自來審問。

他一進來,兩個賭徒就開始發抖。

前幾個月他嚴打黑社會的時候,混混痞子哪個不認識他?頓時想跪地互扇耳光。

也算不上國色天香的一個女人,怎麼就是沈戰的夫人?!

不是傳說沈戰的夫人胸大屁股翹,長得像個狐狸精,迷得沈戰北都找不着了嗎?!

哪裏胸大?哪裏屁股翹了?!

兩人渾身已經被打得沒塊兒好皮,沈十三一來,都想跪地求饒,但被綁在十字刑架上,跪不下來。

沈十三面無表情,眼睛裏都是血絲,眼底下又兩團烏青,雖然穿得整齊,但還是像個鬼一樣,他揮手,叫人把兩人從刑架上解下來。

兩人幾乎是一自由就『噗通』跪在地上,審訊多日已經傷痕纍纍,連求饒都虛弱無比,沈十三二話不說,直接一腳把賭徒乙踢翻在地,踩在他臉上。

『咔嚓~』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來,賭徒乙連慘叫都叫不出來。

沈十三穿的是訓練重靴,鞋底嵌了鋼板,一腳踩在臉上,他再稍微一用力,賭徒乙臉上的骨頭都被碾變形了,他卻問那賭徒甲,「人在哪兒?」

賭徒甲看見乙的慘狀,臉頰一陣酸痛,像那一腳是踩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樣,抱着頭眼淚唰就飈了出來,一邊哭一遍求饒,「沈將軍,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沈十三:「來龍去脈說一遍。」

賭徒甲半句都不敢隱瞞,沈十三都沒挨他一根兒頭髮,直接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包括怎麼欠了九爺的錢,怎麼動了心思,想把江柔綁去幹什麼,又是怎麼實施綁架行動,怎麼被竇子明趕跑,字字句句,不敢說一句假話。

要說這賭徒甲才是真軸,招供就招供,他連綁架江柔想要做什麼都不曉得扯一個謊。

賭徒乙仍被沈十三踩在腳底下,雙眼暴突卻還奮力的瞪他,希望自己這個蠢兄弟能夠會意閉嘴,奈何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對方去因為畏懼沈十三的淫威,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不敢亂看,沒有接受到他的信號。

聽完,沈十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你們想把我夫人賣去哪家老爺那裏?」

賭徒甲整個人幾乎都要伏到地上去了,深怕不能脫罪,說話的語速又快又急,「誤會,將軍,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那是夫人,才鬼迷心竅,都是誤會啊將軍!」

話剛落腳,忽然看見飛來一腳,躲都躲不開,然後喉頭一甜,一口熱血從口噴涌而出,同時自己的身體被踹飛,撞到刑房的牆壁才停下來,摔到地上。

沈十三轉身往外面走,給刑房守衛丟下四個字——五馬分屍。

哀嚎聲瞬間從刑房裏傳出來,他闊步離去。

沈十三向來就是狠厲之人,這兩個賭徒好巧不巧觸了他的逆鱗,又好死不死的撞上江柔失蹤,他找了這麼幾天沒找到人,心情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

這兩個人不死都說不過去。

沈十三來之前,其實就知道問不出什麼,千機樓的逼供手段不比他遜色,也已經查證兩人話的真偽,只是胸中一口惡氣,怎麼都除不盡。

他像頭走投無路的野獸,狂躁的在原地打轉,用盡渾身解數都找不到想找的人。

一踏出刑房,郭堯直衝上來,正好撞到他身上,沈十三穩如泰山,郭堯自己反倒被撞退好幾步,連站都沒站穩,就着急忙慌道:「將軍!竇統領醒了!」

沈十三徒然緊張起來,一把薅開郭堯,往家裏趕。

鄭立人正在竇子明床邊感嘆醫學奇迹,讚歎小夥子的身體素質很不錯,沈十三徒然就像山匪進村一樣,直接把他起來甩開,對着竇子明披頭就是一通問,「帶走江柔的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特徵,有沒有暴露身份?砍你的人和帶走江柔的人是不是一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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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搶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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